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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暑期最受瞩目的电影之一当属巴兹·鲁曼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生代演员的顶梁力量汇聚其中,瞄准奥斯卡影帝路线的李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领衔,独具文艺气质深受影迷喜爱的凯瑞·穆丽根以及“前蜘蛛侠”、如今当了爸爸成功转型的托比·马奎尔在片中担当女一号和男二号。
《了不起的盖茨比》改编自弗·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1925年发表的同名小说,菲茨杰拉德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堪比鲁迅之于中国——《了不起的盖茨比》早就成为美国的“高中必读书目”,现在这股风潮或许会随着电影上映扩大到全世界。菲茨杰拉德描述了典型的“美国梦”、美国爱情以及那个时代的众生像。今年暑假,盖茨比和黛西的史诗般的爱情悲剧将以3D形式在全世界范围开画,片中那些骄奢淫逸的浮华宴会,眼花缭乱的奢靡生活想必在九泉之下的菲茨杰拉德也会赞叹不已。
什么是“美国梦”?美国梦是《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精神内核。——任何人,不论他的出身、种族及宗教信仰如何,凭借勇气、勤奋及运气,都能获得成功。但《了不起的盖茨比》描述的是破碎的 “美国梦”。菲茨杰拉德并不是在批判“美国梦”本身,他批判的是腐化堕落的“美国梦”,是变质为不择手段,追求金钱、追求恣意挥霍享乐的“美国梦”。
2013
好莱坞影史上曾出现过四个版本的同名电影:1926年,由奥斯卡影帝沃纳·巴克斯特(Warner Baxter)领衔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是最早的版本,也是唯一的默片版本,此片已经失传,仅留下了不超过2分钟的预告片花;1949年,艾伦·拉德(Alan Ladd)和贝蒂·菲尔德(Betty Field)主演的版本,是现存最早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但票房和口碑均告失败;迄今最著名的改编电影是拍摄于1974年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影片由罗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和米亚·法罗(Mia Farrow)两位当年最红的演员主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Francis Ford Coppola)担当编剧,最终获得了奥斯卡最佳服装和最佳电影音乐奖和金球奖最佳女配角;2000年的电视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由托比·斯蒂文斯(Toby Stephens)和奥斯卡得主米拉·索维诺(Mira Sorvino)主演,但反响平平。
在纽约的媒体见面会上,导演巴兹·鲁曼,主演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凯瑞·穆里根、托比·马奎尔、艾拉·费舍尔均盛装出席,制片人露西·费舍尔(Lucy Fisher)、道格拉斯·维克(Douglas Wick),以及身兼制片人、艺术指导、巴兹·鲁曼妻子多职的凯瑟琳·曼宁(Catherine Mann)一同主持了这场发布会。他们揭示了小说对电影拍摄的巨大影响,Jay-Z为电影创作的“重口味”音乐,导演、演员之间的化学反应,围绕李奥纳多的话题最多,而小李子和“蜘蛛侠”的基情岁月最被人们所津津乐道。
李奥纳多与盖茨比的“青涩”往事
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点燃了一只电子香烟,在香烟的尾部有绿色的提示灯亮起,就像盖茨比看到黛西家方向码头的绿灯一样。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始谈论盖茨比这个人物,自己和盖茨比有哪些联系。“我认为每个人都能在盖茨比身上找到和自己的联系”,李奥纳多缓缓道来。盖茨比是一个成长在路易斯安那州(美国中西部)的穷孩子,他按照自己的情感和梦想创造了自己,用贵族的衣着包装了自己,可以说是成功美国梦的典型代表。李奥纳多把盖茨比和美国石油大亨洛克菲勒(Rockefeller)做了比较,“盖茨比把洛克菲勒当作自己的目标,这就是上世纪20年代的美国的好处,每个人都能成功,可能是以非法的方式……但这就是美国,也是一个新世界。盖茨比的雄心壮志让他变成了‘了不起’的盖茨比。”
年轻时的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曾在纽约过过一段时间的嬉皮士生活,你可以说他放荡不羁,反叛潮流,但无可否认的是,塑造盖茨比这个角色与他自身经历无法分割:他的经历帮助他成为盖茨比,而盖茨比也影响了他自己。
李奥纳多在高中时期就读过《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本书,那时他只有15岁,“当我成年后再读这本书的心情与当年完全不同,那时只觉得这是一个让人看不到希望的爱情故事,一个痴心男子为了获得自己喜爱女人的芳心,不择一切手段获取财富的单恋悲剧。等我长大后再读它时的感觉难以表述。”
李奥纳多给予了小说极高的评价,同时也谈了自己对盖茨比的看法,“不同的人对盖茨比都有不同的理解,他能激发你心中的某些东西,如此敏感又如此重要。盖茨比竭力追寻某些东西的同时也丧失了部分自我,身甲六方的盖茨比已经不是来自农村的傻孩子了,而黛西正是盖茨比和他残存内心的唯一联系。”——这或许也是《了不起的盖茨比》历经100年不衰的原因。
这个独特的解读让所有人都频频点头,李奥纳多顿了顿,继续讲述黛西和盖茨比的关系。“黛西就是盖茨比的海市蜃楼,他永远都无法得到。我被这种悲哀深深地震撼到了。”
托比·马奎尔在片中扮演尼克,是整个故事的亲历者也是讲述者。尼克见到了真实的盖茨比,见证了这个悲剧故事。李奥纳多认为尼克是唯一一个了解盖茨比的人,“我很喜欢这一场景,尼克看到了盖茨比拉着黛西的手,但是盖茨比的目光仍然落在远处码头的绿光上。盖茨比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这样东西能让他空洞的人生得到完满。这才是真正的盖茨比,我长大后就一直想演这个角色,每成熟一点对盖茨比的理解就多一点” 。
盖茨比的悲剧在于他没有意识到他一生追求的“美国梦”的虚伪性和无意义性。他渴望用金钱赢回黛西的感情,但却意识不到一个如黛西一般的拜金女子已无真挚感情可言。对金钱的膜拜已使当时社会的大多数人冷酷无情,盖茨比生前宾客盈门,死后却无人参加葬礼,这就是对当时社会风气最大的讽刺。在这样一种社会风气中却痴情或纯情如盖茨比者,只能有悲剧性的结局。
《了不起的盖茨比》就像哈姆雷特,由于读者的阅历不同,对书中角色的认识也不同。把这样一部小说搬上银幕的难度可想而知,这种读者与角色之间的亲密感给导演和主创都施加了不少压力,最大的困难就是把书中的场景具象化。 Jay-Z的音乐成为主创们的灵感源泉
在具象化的过程中,导演巴兹·鲁曼费劲了脑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Jay-Z的一首爵士混音竟然成了主创们的救星。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扮演汤姆情妇麦特尔·威尔逊(Myrtle Wilson)的艾拉·菲舍尔谈起了这个话题,她说在拍摄舞会场景时用了Jay-Z的音乐,但她记不得具体的歌名。导演巴兹·鲁曼作为整个电影的灵魂人物,用生动的语言回顾了当时的场景。“就像菲茨杰拉德书中描述的那样,每个场景我们都花了大心思,但问题是菲茨杰拉德的语言太过抽象,很多细节仍然要我们自己落实。”
巴兹·鲁曼描绘的这一幕发生在故事的开始部分,是尼克第一次与汤姆的情妇见面,书中用这样的语言勾勒出纽约的场景,“……然而我们这排黄澄澄的窗户高踞在城市的上空,一定给暮色苍茫的街道上一位官网的过客增添了一点人生的秘密……我既身在其中又身在其外,对人声的千变万化既感到陶醉,同时又感到厌恶”。菲茨杰拉德笔下的纽约弥漫着威士忌和烟雾,还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巴兹·鲁曼把画面带回到片场,“当天拍摄这一幕时,我们距离收工只有20分钟了,但总是没有办法找到那种感觉,我想要的是一种‘诡异’聚会的感觉。我妹妹身着俱乐部服务小妹的衣服,道具布景也都十分完美,我说我们只有20分钟时间了,把摄像机打开吧。片场随后响起了爵士乐,大概持续了1分钟,我找到一首Jay-Z的N.I.P.,随后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有一盏价值不菲的水晶灯在屋子中间碎掉,我的助手说,巴兹赶快收场吧,片场已经乱成一团了。这时我把所有人叫到一起,让他们挤进卧室,我架上一台固定机位的摄像机,记录下了一幕既奢靡又诡异的场景。Jay-Z的音乐真是恰如其分。”
巴兹·鲁曼对电影音乐一向有独到的选择,在《现代罗密欧与朱丽叶》中,他使用了Radiohead的独立摇滚,《红磨坊》(Moulin Rouge!)的音乐选择更不用说,麦当娜的加盟创造了电影音乐风格混搭之典范。在《了不起的盖茨比》第一则预告片中,巴兹·鲁曼使用了Jay-Z和坎耶·韦斯特(Kanye West)合作的《No Church in the Wild》,带着电音效果的曲风更让人明确了巴兹·鲁曼把混搭进行到底的决心。
实践“方法派演技”
小李子深居盖茨比城堡
盖茨比的豪宅由导演巴兹·鲁曼的高中改建而成,他本来想把片场搭建在纽约,后来发现预算昂贵到几乎不可能,因为电影的场景设置过于宏大,预算超标,几乎葬送了整个电影项目。制片人道格拉斯·维克和露西·费舍尔倾其一切支持这个项目,最终找到了最经济的方式,就是去澳大利亚拍摄。但最大的困难就是重现纽约长岛,澳大利亚群山连绵,想找到与纽约长岛相似的平原并非易事。
经过长时间的调查,最终一片山头走进了主创组的视野,这片山头源自1850年的英国人,当时他们刚刚踏上澳大利亚土地,用自己的树种为荒山抹上了英格兰风情。制片人和导演最终敲定了这个地点,他们趁着下雨的间隙,修建了尼克的住处,用一处天主学校作为基础,修建了盖茨比的宫殿。
“我们把盖茨比的别墅称为成年人的迪士尼城堡,整个感觉就好似童话世界。”巴兹·鲁曼说。为了演好盖茨比这个角色,李奥纳多每天都住在片场的盖茨比豪邸中,过着和盖茨比一样的生活。早上李奥纳多起床时听到的是,“盖茨比先生,起床了!”然后一堆服务生(制片助理、化妆师等)去敲李奥纳多的门,帮他更衣、化妆。
李奥纳多对澳大利亚、澳大利亚人表示了感谢,“他们的工作热情让我感动,那种永远不知疲惫的状态值得人们学习。我以为最初要在纽约拍摄,由于预算问题我们把所有的道具布景运到了澳大利亚,如今看来,这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如果没有他们的热情,我也无法全情投入到表演中”。
少年罗密欧与少年蜘蛛侠的私密“基情”
托比·马奎尔以“蜘蛛侠”这一经典角色为中国影迷所知,但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正由于李奥纳多的大力推荐托比·马奎尔才获得了蜘蛛侠的角色。其实在《蜘蛛侠》之前,托比·马奎尔是李安的爱将,他在李安的两部影片《冰风暴》(The Ice Storm)和《与魔鬼共骑》中均有精彩表现。
托比的妈妈说二人曾同床睡觉和喜欢玩扎小辫:“他们那时都还傻傻的,就算有人说他们是同性恋,相信都不会很介意。”人们还经常打趣笑称他们俩都不是gay却一直在“约会”。托比在2007年夏威夷秘密结婚,据悉,为了参加好友的婚典,李奥纳多耽搁了日程表里拍电影和参加一个商业活动的计划,可见两人友情深厚非常,而李奥纳多也是托比在婚宴上所邀请的唯一圈内人士。
李奥纳多和托比很兴奋地讲到了片中盖茨比和尼克的化学反应,他们都承认银幕上的“老兄”关系很大程度都要归功于两人的私密“基情”。李奥纳多俏皮地甩给托比一句,“你怎么看”,配上小李子独有的犯二表情,颇有元芳大人的神韵。
托比从两人多年的友谊讲起,正是坚实的友谊基础使得让两人的合作有水到渠成之意。托比强调了好几次 “化学反应”这个词,“其实我很难判断李奥纳多和我的友情究竟和大银幕上的化学反应有多少关系,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化学反应一般人是完不成的”。紧接着托比表达了他对尼克这个角色的看法,“尼克和盖茨比的友情非常值得细细品味”。
“整个故事都是通过尼克的视角展开,我们的电影也是这样,尼克和盖茨比两人也在不停地互相影响对方。对尼克来说,盖茨比就像一幅神秘画卷慢慢展开,盖茨比也激励了他拼搏的本性,投身美国东部实现梦想,即使当尼克意识到盖茨比有求于自己时,他也没有丝毫不适,而是和盖茨比成为了朋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盖茨比唯一的朋友。”托比有条不紊地分享了他对角色的看法,然后他毫不吝惜地抒发了对李奥纳多的“爱恋之情”,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都知道的,我心中对李奥纳多的爱如此之深,所以对我来说,很容易地就把尼克对盖茨比的感情表现了出来。” 李奥纳多在遭到托比的突然表白后面不改色,继续他的莎士比亚论,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托比,对导演巴兹·鲁曼的深深情意。“这本小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我必须要和值得信任的人一起完成这部电影,这样的感觉才让人舒服。”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李奥纳多和导演巴兹·鲁曼的第二次合作,两人的第一次合作源于1996年的《现代罗密欧与朱丽叶》(Romeo + Juliet),那时扮演罗密欧的李奥纳多甚至比《泰坦尼克号》的杰克还要青涩;如今的小李子已经成为影帝级炙手可热的中生代代表,他似乎急于摆脱娃娃脸的形象,特地蹉跎成胡子拉碴。
“巴兹、托比,我们对待彼此都非常真诚,如果没有这种友谊,《了不起的盖茨比》绝对不会拍成电影。”
导演巴兹·鲁曼也加入了这个话题,他分享了在片场第一天的一件趣事——关于李奥纳多和托比的激情四射。电影的拍摄并不完全和最终的剪辑顺序相同,开拍第一天的场景是盖茨比和黛西在尼克的家中见面,巴兹特地交代李奥纳多和托比,让他们进行即兴表演,不要拘泥于脚本和场景设置。
“开拍第一天每个人都很紧张,感觉身上有很大的责任。我们早起来到片场,鲜花已经摆放好了。李奥纳多说,我要按照李奥纳多的方式来表演;托比说,好吧,那我也按照托比的方式来表演。然后李奥纳多说,喂,你不觉得这太过了吗?托比沉默了一下。我可以肯定发生这个沉默的主体是托比,而不是故事中的尼克。然后托比说,我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的对话,我觉得奠定了整个影片中两人关系的基础。李奥纳多和托比的表演十分干净真诚,对我来说是影片中最最美好的时刻。”
凯瑞·穆里根变身历史专家
黛西印证荒谬历史
在片中扮演黛西的凯瑞·穆里根本身便带有浓浓的复古女郎气质,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高贵典雅让她成为这一角色的不二之选。她从出道以来便一直青睐于古典小说中的角色,这位来自英国的女演员颇具法国气息,2005年她与凯拉·奈特利 (Keira Knightley)合作《傲慢与偏见》,在片中饰演奈特家的四女儿凯蒂(Kitty),那时的她没有任何表演经验。近年来凯瑞·穆里根迅速蹿红,在和许多A级导演合作的同时也获奖无数,在各大电影节上佳作频出。
小说中的黛西生性多疑敏感,又缺乏勇气,凯瑞很喜欢这个角色为她带来的挑战,“黛西总是言不由衷,生活上的波折让她的性格发生了变化”。黛西让人捉摸不透,她是那个放开盖茨比的手的人,也是亲手把盖茨比送上不归之路的人。
艺术指导凯瑟琳·曼宁表示她在黛西身上下的功夫最多,她的服装、发饰均为特殊定制,凯瑞·穆里根在表演中的对话、动作经过了悉心的设计。曼宁想要创造一个女神,这个女神并不十全十美,但足以把盖茨比迷得天翻地覆。在书中的一幕揭示了黛西心中的真正所想,她对尼克说,“当我的女儿出生时,我真希望她是个傻瓜,这是对女孩子来说最好的出路,一个美丽的小傻瓜”。其实黛西不是傻瓜,她只是一个被生活困住的人,向往自由的生活却无法逃脱。这种无奈让这个看似浮华奢靡的世界披上了悲剧色彩。
凯瑞对黛西这个角色深表同情,“她只是一个来自于良好家庭背景的女孩,嫁给有钱人是家族的期望,黛西不是个案,现在仍然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困在婚姻中”。那个年代的人们十分保守,巴兹·鲁曼讲起历史,“有时你能看到妈妈带着女儿去法庭,原因是那些女孩子的裙子太短” 。
凯瑞为了塑造这个角色,阅读了7本关于菲茨杰拉德妻子泽尔达(Zelda)的书籍。一个美国南方物质的、被宠坏的女孩,她的疯狂与自私毁灭了他的丈夫——天才的作家菲茨杰拉德,这是很长时间人们对泽尔达的恶劣评价。菲茨杰拉德生命中还有另一个女人,名叫姞内瓦(Genevra),身处芝加哥名门望族,两人一见钟情却未成眷属,只留下了227页情书。这227页情书也成了凯瑞塑造角色的重要资料。另外凯瑞还特地跑到普林斯顿的图书馆大量阅读美国历史文献,其中包括对菲茨杰拉德的生平研究,她把研究成果完美地融入了电影中,片中黛西的一些台词就出自姞内瓦的情书。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凯瑞·穆里根与李奥纳多的第一次合作,她谈起李奥纳多赞不绝口,“他真的是世界上最棒的演员,和他合作非常美妙。每次我和朋友说起正在和李奥纳多一起工作,她们都瞪大了眼睛。如今的李奥纳多名声在外,我很荣幸”。
从制片人到导演到演员
每个人都是小说原著的粉丝
在好莱坞电影行业运作体系中,制片人占据核心位置,角色最为重要。凯瑟琳·曼宁(艺术指导、制片人、巴兹·鲁曼的妻子)、制片人道格拉斯·维克和露西·费舍尔从整个项目运作的角度讲述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成长过程。
凯瑟琳·曼宁和李奥纳多一样,最开始接触到小说的心境和十几年后完全不同。“从我讲话的口音你们肯定都知道我是澳大利亚人。高中时候第一次读这本书,毫无共鸣,纽约的生活离我太远了。”
而凯瑟琳的丈夫,巴兹·鲁曼则是“盖茨比”不折不扣的书迷,在他的劝说下,凯瑟琳终于又重新读了一遍小说,而这一次凯瑟琳则化身成头号书迷。
“最初我说不,然后我马上做出了决定,要把盖茨比拍成电影,这个最初说‘不’的人如今被这个故事深深打动了。巴兹当时很疑惑,他说,喂你等等,5分钟前你还不看书,现在就要拍电影,别忘了是我把书介绍给你的!”
制片人道格拉斯·维克从另一个角度回顾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诞生过程,也是人们最为关心的版权买卖问题。搞定“盖茨比”的电影拍摄版权问题花了2年时间,有趣的是,之前的版权所有者是美国A&E电视台,他们拍摄了一部关于盖茨比的电视电影。道格拉斯·维克说,“A&E公司就把盖茨比放在一边晾着,这么伟大的一部作品……”
在获得电影改编版权后,制片人把主要精力放在盖茨比的现代化过程中:如何要让一部100多年前的作品和当代观众产生共鸣。道格拉斯描述了他和导演巴兹·鲁曼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我们见了个面,他也很关心如何像年轻一代呈现这个故事,聚会、盖茨比、盖茨比背后的意义,这些都让我内心深处的疑惑的道了解脱。那次会面中的很多内容都成为之后剧本改编过程中的依据。” 拥有魔鬼身材的艾拉·费舍尔也是小说的忠实粉丝,她的角色麦特尔·威尔逊在故事中好比催化剂,她所代表的麦特尔性格刚烈,敢爱敢恨,与黛西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加入《了不起的盖茨比》剧组之前,她已经当了3年的职业妈妈,除《了不起的盖茨比》外,艾拉·费舍尔今年还有另一部大制作即将上映,讲述魔术师犯罪的《惊天魔盗团》(Now You See Me),重返工作让她十分兴奋也有些紧张,但由于她和导演巴兹·鲁曼来自同一个国家,某种程度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这次和巴兹的合作绝对是我事业中的亮点,如同美梦成真一般。我很爱麦特尔这个角色,她无拘无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我也想变成这样的人”。
巴兹·鲁曼揭秘菲茨杰拉德弥留之际
在5月15日开幕的第66届戛纳电影节上,《了不起的盖茨比》与观众首次见面,影片中的复古风情成为各大媒体讨论的焦点。100年前的菲茨杰拉德用低调传统的笔触展开了盖茨比短暂一生的辉煌画卷,而那时的菲茨杰拉德也刚29岁,《了不起的盖茨比》明显带有半自传色彩。
菲茨杰拉德于1940年去世,年仅44岁。73年后,巴兹·鲁曼揭开了菲茨杰拉德在生命之灯即将熄灭之时的状态。“我的一个助理叫山姆,他的叔叔拍过一部电影《菲茨杰拉德最后的日子》(The Last Days of Fitzgerald),菲茨杰拉德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便去书店买了很多《了不起的盖茨比》,就是为了在出版商地方增加销售额。”
最终菲茨杰拉德因酗酒导致的心脏病突然辞世,《了不起的盖茨比》当时的发行量仅为4000份。菲茨杰拉德和他的出版人麦克斯威尔·帕金斯(Maxwell Perkins)一直保持紧密的关系,但当时评论界对“盖茨比”褒贬不一。20年后,权威评论家莱昂内尔·特里林(Lionel Trilling)对“盖茨比”的赞赏让人们掀起了购买狂潮,最终这本书入选了高中必读书目。菲茨杰拉德一定想不到如今的发行量,毫不夸张地说,这个数字可能是4000份的无数倍。
这位被认为是美国文学史上最伟大小说家之一的菲茨杰拉德晚年生活贫瘠,巴兹·鲁曼表示,如果菲茨杰拉德还活在世上,那他一定会为自己感到骄傲,因为《了不起的盖茨比》在美国历史上的销量排名第一。
《了不起的盖茨比》
导演:巴兹.鲁曼(Baz Luhrmann)
主演:李昂纳多.迪卡普里奥(Leonardo DiCaprio)
凯瑞.穆丽根(Carey Mulligan)
托比.马奎尔(Tobey Maguire)
乔尔.埃哲顿(Joel Edgerton)
艾拉.菲舍尔(Isla Fisher)
伊丽莎白.德比齐(Elizabeth Debicki)
类型:剧情/爱情
《了不起的盖茨比》改编自弗·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1925年发表的同名小说,菲茨杰拉德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堪比鲁迅之于中国——《了不起的盖茨比》早就成为美国的“高中必读书目”,现在这股风潮或许会随着电影上映扩大到全世界。菲茨杰拉德描述了典型的“美国梦”、美国爱情以及那个时代的众生像。今年暑假,盖茨比和黛西的史诗般的爱情悲剧将以3D形式在全世界范围开画,片中那些骄奢淫逸的浮华宴会,眼花缭乱的奢靡生活想必在九泉之下的菲茨杰拉德也会赞叹不已。
什么是“美国梦”?美国梦是《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精神内核。——任何人,不论他的出身、种族及宗教信仰如何,凭借勇气、勤奋及运气,都能获得成功。但《了不起的盖茨比》描述的是破碎的 “美国梦”。菲茨杰拉德并不是在批判“美国梦”本身,他批判的是腐化堕落的“美国梦”,是变质为不择手段,追求金钱、追求恣意挥霍享乐的“美国梦”。
2013
好莱坞影史上曾出现过四个版本的同名电影:1926年,由奥斯卡影帝沃纳·巴克斯特(Warner Baxter)领衔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是最早的版本,也是唯一的默片版本,此片已经失传,仅留下了不超过2分钟的预告片花;1949年,艾伦·拉德(Alan Ladd)和贝蒂·菲尔德(Betty Field)主演的版本,是现存最早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但票房和口碑均告失败;迄今最著名的改编电影是拍摄于1974年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影片由罗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和米亚·法罗(Mia Farrow)两位当年最红的演员主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Francis Ford Coppola)担当编剧,最终获得了奥斯卡最佳服装和最佳电影音乐奖和金球奖最佳女配角;2000年的电视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由托比·斯蒂文斯(Toby Stephens)和奥斯卡得主米拉·索维诺(Mira Sorvino)主演,但反响平平。
在纽约的媒体见面会上,导演巴兹·鲁曼,主演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凯瑞·穆里根、托比·马奎尔、艾拉·费舍尔均盛装出席,制片人露西·费舍尔(Lucy Fisher)、道格拉斯·维克(Douglas Wick),以及身兼制片人、艺术指导、巴兹·鲁曼妻子多职的凯瑟琳·曼宁(Catherine Mann)一同主持了这场发布会。他们揭示了小说对电影拍摄的巨大影响,Jay-Z为电影创作的“重口味”音乐,导演、演员之间的化学反应,围绕李奥纳多的话题最多,而小李子和“蜘蛛侠”的基情岁月最被人们所津津乐道。
李奥纳多与盖茨比的“青涩”往事
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点燃了一只电子香烟,在香烟的尾部有绿色的提示灯亮起,就像盖茨比看到黛西家方向码头的绿灯一样。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始谈论盖茨比这个人物,自己和盖茨比有哪些联系。“我认为每个人都能在盖茨比身上找到和自己的联系”,李奥纳多缓缓道来。盖茨比是一个成长在路易斯安那州(美国中西部)的穷孩子,他按照自己的情感和梦想创造了自己,用贵族的衣着包装了自己,可以说是成功美国梦的典型代表。李奥纳多把盖茨比和美国石油大亨洛克菲勒(Rockefeller)做了比较,“盖茨比把洛克菲勒当作自己的目标,这就是上世纪20年代的美国的好处,每个人都能成功,可能是以非法的方式……但这就是美国,也是一个新世界。盖茨比的雄心壮志让他变成了‘了不起’的盖茨比。”
年轻时的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曾在纽约过过一段时间的嬉皮士生活,你可以说他放荡不羁,反叛潮流,但无可否认的是,塑造盖茨比这个角色与他自身经历无法分割:他的经历帮助他成为盖茨比,而盖茨比也影响了他自己。
李奥纳多在高中时期就读过《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本书,那时他只有15岁,“当我成年后再读这本书的心情与当年完全不同,那时只觉得这是一个让人看不到希望的爱情故事,一个痴心男子为了获得自己喜爱女人的芳心,不择一切手段获取财富的单恋悲剧。等我长大后再读它时的感觉难以表述。”
李奥纳多给予了小说极高的评价,同时也谈了自己对盖茨比的看法,“不同的人对盖茨比都有不同的理解,他能激发你心中的某些东西,如此敏感又如此重要。盖茨比竭力追寻某些东西的同时也丧失了部分自我,身甲六方的盖茨比已经不是来自农村的傻孩子了,而黛西正是盖茨比和他残存内心的唯一联系。”——这或许也是《了不起的盖茨比》历经100年不衰的原因。
这个独特的解读让所有人都频频点头,李奥纳多顿了顿,继续讲述黛西和盖茨比的关系。“黛西就是盖茨比的海市蜃楼,他永远都无法得到。我被这种悲哀深深地震撼到了。”
托比·马奎尔在片中扮演尼克,是整个故事的亲历者也是讲述者。尼克见到了真实的盖茨比,见证了这个悲剧故事。李奥纳多认为尼克是唯一一个了解盖茨比的人,“我很喜欢这一场景,尼克看到了盖茨比拉着黛西的手,但是盖茨比的目光仍然落在远处码头的绿光上。盖茨比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这样东西能让他空洞的人生得到完满。这才是真正的盖茨比,我长大后就一直想演这个角色,每成熟一点对盖茨比的理解就多一点” 。
盖茨比的悲剧在于他没有意识到他一生追求的“美国梦”的虚伪性和无意义性。他渴望用金钱赢回黛西的感情,但却意识不到一个如黛西一般的拜金女子已无真挚感情可言。对金钱的膜拜已使当时社会的大多数人冷酷无情,盖茨比生前宾客盈门,死后却无人参加葬礼,这就是对当时社会风气最大的讽刺。在这样一种社会风气中却痴情或纯情如盖茨比者,只能有悲剧性的结局。
《了不起的盖茨比》就像哈姆雷特,由于读者的阅历不同,对书中角色的认识也不同。把这样一部小说搬上银幕的难度可想而知,这种读者与角色之间的亲密感给导演和主创都施加了不少压力,最大的困难就是把书中的场景具象化。 Jay-Z的音乐成为主创们的灵感源泉
在具象化的过程中,导演巴兹·鲁曼费劲了脑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Jay-Z的一首爵士混音竟然成了主创们的救星。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扮演汤姆情妇麦特尔·威尔逊(Myrtle Wilson)的艾拉·菲舍尔谈起了这个话题,她说在拍摄舞会场景时用了Jay-Z的音乐,但她记不得具体的歌名。导演巴兹·鲁曼作为整个电影的灵魂人物,用生动的语言回顾了当时的场景。“就像菲茨杰拉德书中描述的那样,每个场景我们都花了大心思,但问题是菲茨杰拉德的语言太过抽象,很多细节仍然要我们自己落实。”
巴兹·鲁曼描绘的这一幕发生在故事的开始部分,是尼克第一次与汤姆的情妇见面,书中用这样的语言勾勒出纽约的场景,“……然而我们这排黄澄澄的窗户高踞在城市的上空,一定给暮色苍茫的街道上一位官网的过客增添了一点人生的秘密……我既身在其中又身在其外,对人声的千变万化既感到陶醉,同时又感到厌恶”。菲茨杰拉德笔下的纽约弥漫着威士忌和烟雾,还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巴兹·鲁曼把画面带回到片场,“当天拍摄这一幕时,我们距离收工只有20分钟了,但总是没有办法找到那种感觉,我想要的是一种‘诡异’聚会的感觉。我妹妹身着俱乐部服务小妹的衣服,道具布景也都十分完美,我说我们只有20分钟时间了,把摄像机打开吧。片场随后响起了爵士乐,大概持续了1分钟,我找到一首Jay-Z的N.I.P.,随后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有一盏价值不菲的水晶灯在屋子中间碎掉,我的助手说,巴兹赶快收场吧,片场已经乱成一团了。这时我把所有人叫到一起,让他们挤进卧室,我架上一台固定机位的摄像机,记录下了一幕既奢靡又诡异的场景。Jay-Z的音乐真是恰如其分。”
巴兹·鲁曼对电影音乐一向有独到的选择,在《现代罗密欧与朱丽叶》中,他使用了Radiohead的独立摇滚,《红磨坊》(Moulin Rouge!)的音乐选择更不用说,麦当娜的加盟创造了电影音乐风格混搭之典范。在《了不起的盖茨比》第一则预告片中,巴兹·鲁曼使用了Jay-Z和坎耶·韦斯特(Kanye West)合作的《No Church in the Wild》,带着电音效果的曲风更让人明确了巴兹·鲁曼把混搭进行到底的决心。
实践“方法派演技”
小李子深居盖茨比城堡
盖茨比的豪宅由导演巴兹·鲁曼的高中改建而成,他本来想把片场搭建在纽约,后来发现预算昂贵到几乎不可能,因为电影的场景设置过于宏大,预算超标,几乎葬送了整个电影项目。制片人道格拉斯·维克和露西·费舍尔倾其一切支持这个项目,最终找到了最经济的方式,就是去澳大利亚拍摄。但最大的困难就是重现纽约长岛,澳大利亚群山连绵,想找到与纽约长岛相似的平原并非易事。
经过长时间的调查,最终一片山头走进了主创组的视野,这片山头源自1850年的英国人,当时他们刚刚踏上澳大利亚土地,用自己的树种为荒山抹上了英格兰风情。制片人和导演最终敲定了这个地点,他们趁着下雨的间隙,修建了尼克的住处,用一处天主学校作为基础,修建了盖茨比的宫殿。
“我们把盖茨比的别墅称为成年人的迪士尼城堡,整个感觉就好似童话世界。”巴兹·鲁曼说。为了演好盖茨比这个角色,李奥纳多每天都住在片场的盖茨比豪邸中,过着和盖茨比一样的生活。早上李奥纳多起床时听到的是,“盖茨比先生,起床了!”然后一堆服务生(制片助理、化妆师等)去敲李奥纳多的门,帮他更衣、化妆。
李奥纳多对澳大利亚、澳大利亚人表示了感谢,“他们的工作热情让我感动,那种永远不知疲惫的状态值得人们学习。我以为最初要在纽约拍摄,由于预算问题我们把所有的道具布景运到了澳大利亚,如今看来,这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如果没有他们的热情,我也无法全情投入到表演中”。
少年罗密欧与少年蜘蛛侠的私密“基情”
托比·马奎尔以“蜘蛛侠”这一经典角色为中国影迷所知,但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正由于李奥纳多的大力推荐托比·马奎尔才获得了蜘蛛侠的角色。其实在《蜘蛛侠》之前,托比·马奎尔是李安的爱将,他在李安的两部影片《冰风暴》(The Ice Storm)和《与魔鬼共骑》中均有精彩表现。
托比的妈妈说二人曾同床睡觉和喜欢玩扎小辫:“他们那时都还傻傻的,就算有人说他们是同性恋,相信都不会很介意。”人们还经常打趣笑称他们俩都不是gay却一直在“约会”。托比在2007年夏威夷秘密结婚,据悉,为了参加好友的婚典,李奥纳多耽搁了日程表里拍电影和参加一个商业活动的计划,可见两人友情深厚非常,而李奥纳多也是托比在婚宴上所邀请的唯一圈内人士。
李奥纳多和托比很兴奋地讲到了片中盖茨比和尼克的化学反应,他们都承认银幕上的“老兄”关系很大程度都要归功于两人的私密“基情”。李奥纳多俏皮地甩给托比一句,“你怎么看”,配上小李子独有的犯二表情,颇有元芳大人的神韵。
托比从两人多年的友谊讲起,正是坚实的友谊基础使得让两人的合作有水到渠成之意。托比强调了好几次 “化学反应”这个词,“其实我很难判断李奥纳多和我的友情究竟和大银幕上的化学反应有多少关系,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化学反应一般人是完不成的”。紧接着托比表达了他对尼克这个角色的看法,“尼克和盖茨比的友情非常值得细细品味”。
“整个故事都是通过尼克的视角展开,我们的电影也是这样,尼克和盖茨比两人也在不停地互相影响对方。对尼克来说,盖茨比就像一幅神秘画卷慢慢展开,盖茨比也激励了他拼搏的本性,投身美国东部实现梦想,即使当尼克意识到盖茨比有求于自己时,他也没有丝毫不适,而是和盖茨比成为了朋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盖茨比唯一的朋友。”托比有条不紊地分享了他对角色的看法,然后他毫不吝惜地抒发了对李奥纳多的“爱恋之情”,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都知道的,我心中对李奥纳多的爱如此之深,所以对我来说,很容易地就把尼克对盖茨比的感情表现了出来。” 李奥纳多在遭到托比的突然表白后面不改色,继续他的莎士比亚论,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托比,对导演巴兹·鲁曼的深深情意。“这本小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我必须要和值得信任的人一起完成这部电影,这样的感觉才让人舒服。”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李奥纳多和导演巴兹·鲁曼的第二次合作,两人的第一次合作源于1996年的《现代罗密欧与朱丽叶》(Romeo + Juliet),那时扮演罗密欧的李奥纳多甚至比《泰坦尼克号》的杰克还要青涩;如今的小李子已经成为影帝级炙手可热的中生代代表,他似乎急于摆脱娃娃脸的形象,特地蹉跎成胡子拉碴。
“巴兹、托比,我们对待彼此都非常真诚,如果没有这种友谊,《了不起的盖茨比》绝对不会拍成电影。”
导演巴兹·鲁曼也加入了这个话题,他分享了在片场第一天的一件趣事——关于李奥纳多和托比的激情四射。电影的拍摄并不完全和最终的剪辑顺序相同,开拍第一天的场景是盖茨比和黛西在尼克的家中见面,巴兹特地交代李奥纳多和托比,让他们进行即兴表演,不要拘泥于脚本和场景设置。
“开拍第一天每个人都很紧张,感觉身上有很大的责任。我们早起来到片场,鲜花已经摆放好了。李奥纳多说,我要按照李奥纳多的方式来表演;托比说,好吧,那我也按照托比的方式来表演。然后李奥纳多说,喂,你不觉得这太过了吗?托比沉默了一下。我可以肯定发生这个沉默的主体是托比,而不是故事中的尼克。然后托比说,我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的对话,我觉得奠定了整个影片中两人关系的基础。李奥纳多和托比的表演十分干净真诚,对我来说是影片中最最美好的时刻。”
凯瑞·穆里根变身历史专家
黛西印证荒谬历史
在片中扮演黛西的凯瑞·穆里根本身便带有浓浓的复古女郎气质,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高贵典雅让她成为这一角色的不二之选。她从出道以来便一直青睐于古典小说中的角色,这位来自英国的女演员颇具法国气息,2005年她与凯拉·奈特利 (Keira Knightley)合作《傲慢与偏见》,在片中饰演奈特家的四女儿凯蒂(Kitty),那时的她没有任何表演经验。近年来凯瑞·穆里根迅速蹿红,在和许多A级导演合作的同时也获奖无数,在各大电影节上佳作频出。
小说中的黛西生性多疑敏感,又缺乏勇气,凯瑞很喜欢这个角色为她带来的挑战,“黛西总是言不由衷,生活上的波折让她的性格发生了变化”。黛西让人捉摸不透,她是那个放开盖茨比的手的人,也是亲手把盖茨比送上不归之路的人。
艺术指导凯瑟琳·曼宁表示她在黛西身上下的功夫最多,她的服装、发饰均为特殊定制,凯瑞·穆里根在表演中的对话、动作经过了悉心的设计。曼宁想要创造一个女神,这个女神并不十全十美,但足以把盖茨比迷得天翻地覆。在书中的一幕揭示了黛西心中的真正所想,她对尼克说,“当我的女儿出生时,我真希望她是个傻瓜,这是对女孩子来说最好的出路,一个美丽的小傻瓜”。其实黛西不是傻瓜,她只是一个被生活困住的人,向往自由的生活却无法逃脱。这种无奈让这个看似浮华奢靡的世界披上了悲剧色彩。
凯瑞对黛西这个角色深表同情,“她只是一个来自于良好家庭背景的女孩,嫁给有钱人是家族的期望,黛西不是个案,现在仍然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困在婚姻中”。那个年代的人们十分保守,巴兹·鲁曼讲起历史,“有时你能看到妈妈带着女儿去法庭,原因是那些女孩子的裙子太短” 。
凯瑞为了塑造这个角色,阅读了7本关于菲茨杰拉德妻子泽尔达(Zelda)的书籍。一个美国南方物质的、被宠坏的女孩,她的疯狂与自私毁灭了他的丈夫——天才的作家菲茨杰拉德,这是很长时间人们对泽尔达的恶劣评价。菲茨杰拉德生命中还有另一个女人,名叫姞内瓦(Genevra),身处芝加哥名门望族,两人一见钟情却未成眷属,只留下了227页情书。这227页情书也成了凯瑞塑造角色的重要资料。另外凯瑞还特地跑到普林斯顿的图书馆大量阅读美国历史文献,其中包括对菲茨杰拉德的生平研究,她把研究成果完美地融入了电影中,片中黛西的一些台词就出自姞内瓦的情书。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凯瑞·穆里根与李奥纳多的第一次合作,她谈起李奥纳多赞不绝口,“他真的是世界上最棒的演员,和他合作非常美妙。每次我和朋友说起正在和李奥纳多一起工作,她们都瞪大了眼睛。如今的李奥纳多名声在外,我很荣幸”。
从制片人到导演到演员
每个人都是小说原著的粉丝
在好莱坞电影行业运作体系中,制片人占据核心位置,角色最为重要。凯瑟琳·曼宁(艺术指导、制片人、巴兹·鲁曼的妻子)、制片人道格拉斯·维克和露西·费舍尔从整个项目运作的角度讲述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成长过程。
凯瑟琳·曼宁和李奥纳多一样,最开始接触到小说的心境和十几年后完全不同。“从我讲话的口音你们肯定都知道我是澳大利亚人。高中时候第一次读这本书,毫无共鸣,纽约的生活离我太远了。”
而凯瑟琳的丈夫,巴兹·鲁曼则是“盖茨比”不折不扣的书迷,在他的劝说下,凯瑟琳终于又重新读了一遍小说,而这一次凯瑟琳则化身成头号书迷。
“最初我说不,然后我马上做出了决定,要把盖茨比拍成电影,这个最初说‘不’的人如今被这个故事深深打动了。巴兹当时很疑惑,他说,喂你等等,5分钟前你还不看书,现在就要拍电影,别忘了是我把书介绍给你的!”
制片人道格拉斯·维克从另一个角度回顾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诞生过程,也是人们最为关心的版权买卖问题。搞定“盖茨比”的电影拍摄版权问题花了2年时间,有趣的是,之前的版权所有者是美国A&E电视台,他们拍摄了一部关于盖茨比的电视电影。道格拉斯·维克说,“A&E公司就把盖茨比放在一边晾着,这么伟大的一部作品……”
在获得电影改编版权后,制片人把主要精力放在盖茨比的现代化过程中:如何要让一部100多年前的作品和当代观众产生共鸣。道格拉斯描述了他和导演巴兹·鲁曼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我们见了个面,他也很关心如何像年轻一代呈现这个故事,聚会、盖茨比、盖茨比背后的意义,这些都让我内心深处的疑惑的道了解脱。那次会面中的很多内容都成为之后剧本改编过程中的依据。” 拥有魔鬼身材的艾拉·费舍尔也是小说的忠实粉丝,她的角色麦特尔·威尔逊在故事中好比催化剂,她所代表的麦特尔性格刚烈,敢爱敢恨,与黛西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加入《了不起的盖茨比》剧组之前,她已经当了3年的职业妈妈,除《了不起的盖茨比》外,艾拉·费舍尔今年还有另一部大制作即将上映,讲述魔术师犯罪的《惊天魔盗团》(Now You See Me),重返工作让她十分兴奋也有些紧张,但由于她和导演巴兹·鲁曼来自同一个国家,某种程度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这次和巴兹的合作绝对是我事业中的亮点,如同美梦成真一般。我很爱麦特尔这个角色,她无拘无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我也想变成这样的人”。
巴兹·鲁曼揭秘菲茨杰拉德弥留之际
在5月15日开幕的第66届戛纳电影节上,《了不起的盖茨比》与观众首次见面,影片中的复古风情成为各大媒体讨论的焦点。100年前的菲茨杰拉德用低调传统的笔触展开了盖茨比短暂一生的辉煌画卷,而那时的菲茨杰拉德也刚29岁,《了不起的盖茨比》明显带有半自传色彩。
菲茨杰拉德于1940年去世,年仅44岁。73年后,巴兹·鲁曼揭开了菲茨杰拉德在生命之灯即将熄灭之时的状态。“我的一个助理叫山姆,他的叔叔拍过一部电影《菲茨杰拉德最后的日子》(The Last Days of Fitzgerald),菲茨杰拉德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便去书店买了很多《了不起的盖茨比》,就是为了在出版商地方增加销售额。”
最终菲茨杰拉德因酗酒导致的心脏病突然辞世,《了不起的盖茨比》当时的发行量仅为4000份。菲茨杰拉德和他的出版人麦克斯威尔·帕金斯(Maxwell Perkins)一直保持紧密的关系,但当时评论界对“盖茨比”褒贬不一。20年后,权威评论家莱昂内尔·特里林(Lionel Trilling)对“盖茨比”的赞赏让人们掀起了购买狂潮,最终这本书入选了高中必读书目。菲茨杰拉德一定想不到如今的发行量,毫不夸张地说,这个数字可能是4000份的无数倍。
这位被认为是美国文学史上最伟大小说家之一的菲茨杰拉德晚年生活贫瘠,巴兹·鲁曼表示,如果菲茨杰拉德还活在世上,那他一定会为自己感到骄傲,因为《了不起的盖茨比》在美国历史上的销量排名第一。
《了不起的盖茨比》
导演:巴兹.鲁曼(Baz Luhrmann)
主演:李昂纳多.迪卡普里奥(Leonardo DiCaprio)
凯瑞.穆丽根(Carey Mulligan)
托比.马奎尔(Tobey Maguire)
乔尔.埃哲顿(Joel Edgerton)
艾拉.菲舍尔(Isla Fisher)
伊丽莎白.德比齐(Elizabeth Debicki)
类型:剧情/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