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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3月19日,人民海军扫雷部队——华东海军扫雷大队在上海成立。这是人民海军第一支扫雷部队。目前,人民海军北海舰队、东海舰队、南海舰队三大舰队全部编有扫雷部队,共有扫雷舰、扫雷艇近40艘,拥有2级17艘先进的扫雷舰。在3至4艘联手扫雷的情况下,能迅速清理出一个航道供大型航母使用。此外,中国还可以直接利用战机摧毁水雷,海军的飞豹和歼-16等战机都拥有直接空投鱼雷、水雷和反舰导弹的能力,并且也拥有直接诱爆水雷和其他反舰设备的能力。人民海军扫雷部队在世界扫雷部队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60多年来,人民海军扫雷部队先后进行了四大扫雷战,由于时间变迁,鲜为人知。四大扫雷战全方位展现了人民海军扫雷部队实战的风采,惊心动魄,令人叹为观止。
长江口:海军扫雷第一战
人民海军第一次水上扫雷,既没有扫雷舰艇,也没有扫雷实战经验,边扫雷边有货轮在眼前被水雷炸毁。经历两次痛苦的失败后,总结教训,继续战斗,才终于成功清扫了国民党军布设在长江口的锚雷,填补了人民海军水上扫雷的空白。
新中国成立之初,人民海军接受了一项重要任务:长江口扫雷,打通上海港。根据军史记载,长江口扫雷行动,是1950年4月开始进行的。当时,由于上海全国经济中心作用的恢复,上海港作为大陆进行对外贸易和航运的窗口,作用日益增强。这让败退到台湾的国民党方面十分恼火,蒋介石严令国民党海军封锁大陆各港口,试图通过切断对外贸易的方法增加大陸的经济困难,以图延缓解放军攻台攻琼,并增加“反攻大陆”的机会。可是,由于“重庆号”“长治号”等国民党海军主力军舰先后起义,国民党海军已经不敢派舰艇对长江口进行封锁。于是,在1950年1月,国民党海军决定采用水雷封锁战术,偷偷在长江口南航道布设了数十枚水雷,实施对长江口的封锁。
国民党海军的这次布雷有效地封锁了长江口航道,直接影响了上海这个全国经济中心的航运发展、市民生活以及华东军区海军的舰艇出海。
华东军区责成三野指示人民海军的第一支舰队——华东海军尽快组织力量,消除长江口水雷,确保长江口航道通畅。
1950年3月19日,华东海军扫雷大队在上海成立,原三野教导师参谋长孙公飞任大队长兼政委,不久调李兰森任政委,技术方面由后勤司令部副司令员曾国晟主抓。该大队下设两个扫雷中队。
4月20日,扫雷大队开始进行扫雷作业的训练和准备。由于设备条件不匹配,进行了两周的清扫工作,没有任何成果。孙公飞回忆说:“舰员们在周而复始的过程中普遍陷入烦躁,开始怀疑扫雷的设备和技术,竟然有陆军人员脱光了膀子跳下江去摸水雷。在他们看来,像排除地雷那样亲手去挖出水雷,要比依赖机器设备更为可靠,结果可想而知。”
孙公飞认为,第一次扫雷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工具不精良:“带出来的扫雷索陆续崩断3根,唯一的收获就是捞出的一块飞机残骸,割刀损伤证明曾经多次接触到水雷钢索,但皆因刀具不是特种钢材制造,导致雷索没割断,扫雷索反遭损毁。”有鉴于此,华东军区海军司令员张爱萍作出了暂停扫雷的决定。
经过周密调查研究后,5月初,海军先后在吴淞口外围的诸小岛以南江面,打捞到水雷9枚。经水雷教员卢焕章等专家解剖鉴定,确认系日本制造的“93”式触发锚雷。根据这一情况,扫雷大队马上调整,专门进行了有针对性的训练和准备。随即,张爱萍建议封锁长江口,但财经部门的一些负责同志不同意,遂决定只设置水雷区域标志。
扫雷大队进行了最大限度的努力,终于在5月标出了雷区边界,但上级仍然感到扫雷进展太慢。6月19日“伏虎号”触雷后,上海市长陈毅忍不住打电话给张爱萍:“爱萍同志啊,你再不赶快扫掉长江口的水雷,我这个市长也没法子当喽!”周恩来也亲自打电话询问扫雷事宜,希望早日清除隐患。
为了更好地领导扫雷这场硬仗,8月20日,华东海军领导机关由南京迁到上海,陈毅市长特批将号称“远东最大的军营”的水电路522号,原侵华日军陆军装甲兵司令部营房移交海军使用,以示全力支持。
张爱萍和上海市委、各相关单位、华东财经委共同协商决定,采取部分封锁的政策,即对已确定的雷区基本封锁,其余航道冒险开通。
与此同时,在中央的关心下,华东海军获得了苏联的援助。苏联在卫国战争期间许多港口被德军用水雷封锁,抗水雷经验丰富。他们派来了专家,运来了MT-3新型扫雷具。
人民海军开始突击学习新型扫雷具的结构、原理和操作方法。在苏联专家的指导下,海军将新购买的4艘步兵登陆舰及刚从国民党军缴获过来的几艘“联”字号登陆舰改装成扫雷舰。
苏联的扫雷设备也运抵上海后,扫雷大队连夜安装调试,并进行配套训练。终于在9月20日前,做好了扫雷的一切准备工作。
9月21日,二次扫雷开始。张爱萍亲自为扫雷编队送行。由曾国晟和苏联水雷专家率队出海,使用定深为6.7米的MT-3型扫雷具,先分别以大面积梯次队形往返清扫、密集队形清扫两次,再以疏开队形检扫、清扫一次。在扫雷过程中,又发现了新问题,于是增补了局部区域,扩大了扫雷范围,很快便接连扫出水雷数枚。 华东海军副司令员林遵在扫雷舰上布置任务。至11月11日,历时20个昼夜,扫雷大队胜利完成了对预定区域的全部清扫任务,长江航道宣告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