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我的心的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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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金香,学名TulipagesnerianaL. 百合科,郁金香属。别名紫述香。多年生草本,花单生茎顶,即每朵花独占一支,咫尺天涯。
  郁金香的花语是:心口不一。
  二十一岁的生日只有阿抱陪我。
  十月的天气还没有很冷,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暖冬。站在衣柜前犹豫很久,终于还是拿出那件淡藕荷色的风衣,系上一条粉蓝色的丝巾,在有些干裂的嘴唇上涂了些草莓味的唇彩,总是一不小心就舔到自己肚子里去了。我们乘轻轨去了这个城市南边的一家不知名的蛋糕店。我十九岁的生日蛋糕是在那里买的,二十岁也如此,我忘不了这里蛋糕中的甜蜜与伤涩。
  推开门,老板娘看了我的脸一秒钟,然后迟疑着问了一句:“你……是姐姐还是妹妹?”我笑了一下说:“您真是好记性,我是金夏。”“对对,小若呢?”听到这名字,我的心,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暗暗揪了一下,有点疼。我没说话,看到玻璃橱窗里还有那种蛋糕,一层薄薄的奶油,一半铺满草莓,一半铺满奇异果,我说:“还要这种吧。”阿抱帮我提着蛋糕跟在我身后。
  然后我们去了“花七”酒吧,角落里最暗的位子,阿抱坐我旁边,要了瓶喜力,我要了一杯苏打水,一杯热的柳橙汁。把有奇异果的那边蛋糕切下一块放在对面,苏打水也推过去,我轻轻对着那个空着的座位说:“韩小若,祝我们生日快乐。”他们是否会觉得好奇怪,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她为什么对着样子那么喜庆又好吃的蛋糕,还要流泪呢。我捧着橙汁大口大口地咽下去,放下杯子,盯着眼前那杯淡蓝色的液体,浮现一个人的脸,我看着她,就像看着我自己一样。她笑着说:“夏,你可不可以女人一点呢?不要总是未成年少女一样喝橙汁咬棒棒糖嘛。”她优雅地用食指和拇指拈起一小块蛋糕,后边三根手指翘成兰花的样子,把蛋糕送进嘴里,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指头上残余的奶油,我嘲笑她最后一个动作让她韵味尽失,她就解释说那是很妩媚的一个动作极有诱惑力,然后用食指拈块奶油趁乱涂在我脸上……
  这时手机接到一条短信息:“金夏,生日快乐。”竟然是陆离,一年没见,也没有联系,虽然没存在通讯录里,但是那个号码,我怎么可能轻易忘得掉呢。我回了一句谢谢。他又发来:“对不起。”这三个字,就像芝麻开门的暗语一样,我心里的一个地方,轰然坍塌,断壁、残垣、废墟。因为,我不能说“没关系。”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够。
  陆离,我不原谅你。
  韩小若,我不原谅你。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都缓不过神来,因为这故事根本就是太讽刺。
  我当然想不到陆离要和我分手是因为韩小若。所以那天当我发了信息“你是要分手吗?”给陆离的时候,他在一个星期没回我信息没接我电话的背景下回复了我三个字“对不起”,之后我在韩小若宿舍楼下的路灯旁边坐了三个小时就等着她回来对她擦鼻涕抹眼泪,可是我却看到我的他牵着她的手在路口出现,他们拥吻。我愣了一下,我和陆离在一起一年,最多是我们一起打闹亲亲脸而已,从来没有想到这样。夜色,灯光,吻,很美。后一秒我跑过去的时候心里想着去他妈的,我脑子坏了吧?怎么我男朋友,啊不是,前男友和别人打kiss我也会觉得美呢?何况那个人还是我的姐妹韩小若,后来我想,就是因为那个人是小若,我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吧。我当时是跑过去了,像是武士拔刀一样快地抽出手,冲上去先扇了陆离一个耳光,又扇了韩小若一个耳光,心里大叫着“狗男女狗男女狗男女!”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我打完了就跑掉了,关上门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试图理清忽然之间乱成一团的现实。
  韩小若是谁?韩小若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这不必说,高中我们如胶似漆过了三年,因为在校门口看见一男生打一弱不禁风的小女生,我们两个冲上去就一人给了他一脚,结果据说人家是打自个儿女朋友,并且那女的表示无怨无悔,于是我们就这么着认识了,一起写了检查,并且成为好朋友。很神奇,我们是同一天生日,据别人说,我们眉眼都有些像。可我觉得,小若要比我漂亮多了,头发比我长,并且举手投足间都有女人味,不像我一天到晚瞎闹腾,比起来样子都还人模人样的,可是全面评价起来她就是一亭亭玉立的郁金香,我就是一尾巴翘翘的毛毛狗。可是那有什么关系,我高中时代的关键词,第一个就是“韩小若”。
  高三毕业,我们拿着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抱在一起兴奋地大哭了一场,我学中文,她学广告。大学之后一三五我抱着被子去她宿舍挤她的床,二四六相反,周日我们去学校后边那个冷气超棒的连锁网吧通宵打游戏,后半夜去买羊肉串来吃,我每次吃了胃都会疼,但是因为太好吃,还是不肯放过。每次韩小若都用一个果汁玻璃瓶装了开水和胃药放在背包里,等我胃疼的时候正好可以喝到温温的白开水。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一辈子都这么好下去。
  “我是一只小小狗……”是陆离的短信,这个铃声是专为他设的,我磨了好几天他才答应录下这么一句给我做提示音。“金夏,抱歉没能早些和你说清楚,我觉得也许我和你并不合适。”我不由想骂脏话,都他妈的混一年多了你才觉得不合适,早你想什么了?
  要不是他,我还以为我和韩小若一辈子都会这么好下去。
  “我是一只小小狗……”“有时候觉得你就像小孩子,好像我是你爸爸而不是恋人,我真的很累。”我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你累,你不喜欢我这样儿的,我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你怎么不累呀?你不喜欢就别和我在一起呀,你把人家宠习惯了一下子就累了,你缺不缺德呀?
  如果不是陆离,我真的以为我和韩小若就这么好一辈子了。
  “我是一只小小狗……”“我是真的喜欢小若……”还没看完我就一个远投把手机扔出去了,没有我想像中的七零八碎,它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的棉拖鞋里,于是我翻身下床把它从拖鞋里拿出来,一个电话给陆离恶狠狠地轰了过去:“我在想事情呢,别他妈一条一条跟放屁似的恶心我!”然后挂掉。接着直接就把电话摔地板上了,心想我摔你,你能怎么着?小样儿的别幸灾乐祸,刚才没能做了你。原谅我讲粗口了,我能想像出他的表情,他的不爱了的女友,啊不是,前女友我,彻底从一个不能给他带来恋爱感觉的未成年儿童变成了一个粗俗的怨妇。弃妇?泼妇?脑中闪现这几个词之后我骂了自己一句白痴,我明明还在花样年华,我才不是“妇”。
  他果然不再发来了,我得以继续整理。
  如果不是陆离,我是会和韩小若这么好一辈子的。
  陆离是谁?我男朋友啊不是前男友。说起来他还是韩小若帮我骗到手的,陆离和小若学的是一个专业,我们学校“烈日”乐队的主唱,他们开校园演唱会的那天,我眼睛定在他脸上就走不开了,他不帅,就是特干净,笑一下下我就觉得天地放光。于是近水楼台,我从小若那得到他的一切个人资料,得知他胃不好的消息我仰天大笑觉得机会来了,在我偷偷跟着他上自习的第四天终于撞上了他表情郁闷明显忘记带药的时刻,我按照小若教的,站起来之前抖了抖裙脚,这样香水味可以散开一些,然后以七步走到坐在我前边三排的他那里,这样做的目的在于,要规划周详才能打造淑女步伐,不能像平时一样咚咚咚三下就跳过去了,因为很紧张怕数错数字,我为了保证七步的完整性在心里默念着“煮豆燃豆萁……”那首诗,事实证明这不是一个好方法,因为念到“本是同根生”的时候我由于太紧张没有能够顺利按照计划说“同学你怎么了?胃不舒服吗?我这里有药。”而是把药放在桌子上说不出话来。他愣了一下,不过马上笑着说:“谢谢你。”我当时说了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跑掉了,因为实在是觉得自己都被自己给打败了,再站在那我就是一只紧张而死的番茄。之后这件事情被陆离以及韩小若当作笑话糗了我好久,因为当时我在他道谢之后脱口而出的是“相煎何太急。”……
  想到这里我仍是习惯地笑,左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因为陆离不喜欢大笑并吵闹的女孩,想到这里右手回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真是没心没肺,你是失恋的人啊。觉得手掌有点红红的,脸有点疼,刚才打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没觉得,因为那时候我根本就没用力。
  现在想来,我对陆离的搭讪完全是韩小若帮忙策划的,裙子是她的,香水是她的,除了七步诗之外,这简直就是一场“韩小若”式的意外爱情事故,所以如果说陆离当时有点喜欢我,也不是真正的我吧。那个事故里,我扮演了一个酷似小若的影子。
  第二天,我换了一条裙子又去了那间教室,果然陆离计划之中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简单说了几句话,整个下午我们一起上自习,我不敢乱动,因为我觉得一不小心别人就会听见我砰砰的心跳声,并且左半边脸烧得厉害。我猜我的脸一定像只没熟透的柿子,一半红一半青。按照计划的第三步,我们谈起了小若,据说这是为了增加亲近感。他说知道她,一起上过课,还说你们很要好?那真是巧。第四步我便说起了后天是我和小若生日的事,请他一起去“花七”酒吧,他答应了,我表情平静,心里早已欣喜若狂。
  生日的前一天,我和小若一起去买衣服,我选了一条带有浅灰色格格的羊毛裙子,一件斜开领子的绣着浅色花朵的小上衣,她只挑了一身黑色衣裙,另外我们还买了一样款式的风衣,我的是藕荷色的,小若的是黑色的。
  约好第二天一早去买蛋糕,可是给她电话的时候她却说已经在路上,我大喊你搞什么飞机不是说一起去吗?她说你白痴啊是给你机会我叫了陆离让他陪你一起去呀!挂电话之前还提醒我别忘记把翘着的辫子放掉。
  他见到我的时候说:“很漂亮。”我喜欢听他说话,也许是因为他是乐手的缘故,总之不知道怎么听他说话就像唱歌一样有着好听的音色和节奏。我说谢谢,他说:“相煎何太急。”我按照小若教的抿着嘴巴不敢大笑,因为她说我的兔子门牙看起来像未成年少女。
  见到小若的瞬间,我相信不只是我被电到了,我能感觉到陆离也为她的光彩眼前亮了一下,我为他表现出的惊讶态度觉得很骄傲,因为让他这样的女孩是韩小若,她是我的好朋友。她坐在那儿,一身黑色,骨肉匀亭,静静地看着窗外,有种画一样的美丽。看到我们进去,她提着蛋糕淡淡笑着走过来,陆离伸出手去接过蛋糕,他们打过招呼,然后小若过来,我挽着她,一切没什么不妥。
  “花七”已经有很多朋友等在那里,这一天大家玩得很疯,陆离送我一条紫色水晶手链,送小若的是一条银质细长的,其实我更喜欢她的那一条,可是她绕在腕上居然那么的合适,幽幽地闪着雅致的光。当时有一种一闪而过的说不清的直觉,后来想起,那时我有一瞬奇怪的想法是,那条本是陆离要送我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改变了主意。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直觉没有错。
  这一年,我们十九岁。
  之后我就经常粘着陆离,有意无意就会遇到,这样就在一起了。多亏了小若的帮忙,我终于成为那个让我几乎是一见钟情的有着干净容颜的男孩的女朋友。渐渐我就原形毕露,走起来又跑又跳,大声地露出兔子牙笑,丢开那些层层叠叠的花裙子,甚至还去剪了一个中学生一样的短头发,说到剪了头发那一天被陆离看的时刻,他的眼睛里好像要冒出火来,他像狮子一样对我喊:“你怎么想什么就是什么?”我的眼泪立刻劈里啪啦地掉下来,小声嘟囔着:“你不爱我了……”他急忙胡乱给我擦眼泪,解释说没有没有,只是你能不能像个女孩子一样呢?或者长大一点?我才不管呢,反正不管他怎么生我气,只要我一哭,他就会像哄小孩子一样对我好了。我还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会这样度过呢。靠,恶心,我怎么和谁都动不动“一辈子”“一辈子”的呢。
  韩小若、陆离和我,三个人总是一起晃,还有一些时候我有课或者别的事,他们在一个系反而更方便互相照顾,我觉得这理所当然,并且觉得快乐,他和她是对于我来说重要的人,有他们在身边,我觉得心里满满的。
  二十岁的生日,我们也是一起去买了那种水果蛋糕,小若喜欢吃奇异果,我喜欢吃草莓,我们仍旧去了“花七”,只不过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和小若仍然穿着那件风衣,并且说以后每个生日都穿这件衣裳过,我还取笑她说如果你有了小孩腰就会变粗粗,那就穿不上衣服喽!她的脸色有点难看,不像平时的她,这么小气,开个玩笑就给人脸色看,虽然很快就又笑又闹了,但是过了一会她就说有事情走了,陆离昨天就有和我说今天要去见一个赞助他们下次演唱会的人,于是我们坐了一会他把我送上车就走了。
  这之后,陆离就没再接过我电话,然后就是那天,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男朋友,哦,不是前男友!张着血盆大口嘎嘣嘎嘣地把我家的窝边草给嚼了。我在头脑里整理得越来越乱,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边眼前有条河,河水自西向东缓缓流着,上边不断漂过密密麻麻的一些尸体,仔细看,那些尸体是各种不同字体字号颜色的“狗”“男”“女”三个字,大大小小地漂哇漂。醒了之后觉得这梦太好笑,边叠被子边想见着小若和陆离一定要讲给他们听,这想法冒出来之后我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你忘记“狗男女”指的是他们啦?!
  “当当当……”带点迟疑的敲门声,我去开门,是韩小若。这我料到了,我不但知道她会来,还想好了看见她的时候话都不和她说然后狠狠地摔一下门,最好用力到让门撞到她鼻子才好。她似乎想进门,我站在门口,手按着门把想摔门来着,可是我没能那样做,因为她站那位置如果我摔了门就真撞到她鼻子了。我也不说话,看她想说什么,她脸色有点差,犹豫着说:“金夏……你们不合适……”我好想翻白眼。“我们都不想伤害你……”
  “还有什么?”
  “对不起……”
  我推了她一下然后砰地把门关上,两个人,对手戏一样,台词都这么逊。
  其实我并不是常理中那么伤心欲绝,也许如果韩小若会还我一个耳光,并且恶狠狠地说,爱情就是竞争不服你就把他抢回去!虽然你是我姐妹,但是对你我也不会放水之类的,我不会这么厌恶。是,就是厌恶,我厌恶她给我这么柔弱的样子,这种女人的样子,这种陆离喜欢的样子。
  我并没有刻意决定再也不理韩小若或者此仇不报非君子之类的,但是事实上这之后她就自动在我面前消失了,我每天都在想,韩小若,如果今天你来找我以表诚意,我就和你说话。可是半个月过去,她也没来表示诚意,我用手蹭蹭鼻子想:好吧,再过几天她还不来就找她的茬去。
  这样想的第三天,我接到陆离的电话:“金夏!你快来!南川医院408号房!”
  我的心被灌了水银,那种感觉,不是掉在地上清脆碎掉的痛苦,而是它从一个无底洞落了下去,没有声息,不知尽头的恐惧。
  医生说她自己跑去小诊所做人工流产,用药错误,送来的太晚了。
  撞开病房的门,我看到的在我心里永远郁金香一样美丽的韩小若,此刻是虚弱的,面无血色,我讨厌她那么苍白的样子。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抢走你重要的人……”
  也许这个时候,我应该像电视中演的那样,扑到床边大喊,你不要死我原谅你之类的,可惜我不是演员,我只是想,不,你不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谁对我更重要。
  医生为她盖上白色的布。我回头,那个我爱了一年的有着年轻容颜的男孩一下子看起来很苍老,他眼神哀伤地看着我说:“对不起……”我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这次我好像真的太用力了,因为我的手指,牵扯着四肢百骸一直到心都在血淋淋地疼着。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爱她的!”我抄起旁边桌子上的输液瓶砸向他的头。
  陆离低着头不说话,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
  忽然觉得好失望,我那么爱他的干净,他一笑起来,全世界就变明亮的脸,为什么这一刻这么的脏?
  护士小姐把我拉出病房,我还没有和韩小若告别。
  我们已经无处告别。
  花七放着陈绮贞的《告诉我》,她的棉花糖一样的声音寂寞地唱着:“告诉我,你不是真的离开我,你也不愿在这样的夜里把难过留给我……”灯光暧昧,低迷的味道浓郁,阿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阿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阿抱不叫阿抱,只不过他肩线很柔和,头放上去很舒服,身上总有夏天的绿草的味道,看到他笑就觉得很暖和,看起来很好抱的样子,所以我叫他阿抱。
  有一天他忽然跑到我面前说:“金夏,我以后想和你一起吃饭。”
  我愣愣地站在那,这是表白吗?可是他脸都没有红一下下,自然得就像我就应该和他一起吃饭。
  他又补一句:“还有一起上自习。”
  我笑一下,仰起头看着他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脸长得太干净的男生。”
  “可是我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我不会轻笑,不会猫步,也不会投人所好讨人欢心。
  “孩子气。”
  他不让我涂脂抹粉,他说他闻到那味道鼻子发酸;
  他不让我穿高跟鞋,他说他讨厌我走累了让他背;
  他会在我看到优雅女子惊叹的时候极不耐烦地拉我走;
  他会在我露着兔子门牙大笑的时候充满溺爱地取笑我……
  在他面前,我可以永远不用有所顾忌,可以永远不用强颜欢笑,这是我依赖他的理由。
  “阿抱,你说,我还在记恨些什么呢?”
  “你在恨她没有得到幸福吧。”
  是这样吧,我并不是不能原谅你背叛了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伤了我的心。
  我只是不能原谅你没有得到幸福。
  阿抱说:“走吧,带你去过生日。”
  然后他带我去了游乐场,云霄飞车从高空冲下来的时候,身边这个男孩子伸出手蒙住我眼睛,虽然我一点都没有怕,但我还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阿抱,真想抱你到世界末日。”
  风声很大,不知道他听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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