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光(外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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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早晨最大的产量
  就是可见光。也许此时
  有的人才张开瞳孔
  有的人已经热泪盈眶
  白昼从浩瀚的大海
  地面的落叶和草丛升起
  也问候脚印、淤泥
  爬满老墙的缝隙
  让每一处都可见
  一粒粒光的坚强
  没有什么比光走得远
  结痂的光更亮
  即使被黑夜围困
  也能从蜡烛、灯笼上溢出来
  让真诚和善良,让看得见
  成为真相
  人心的波長,也是可见光
  或许只是光谱的一段
  在不经意的摩擦之外
  闪烁了可见与不可见的光芒
  在母亲节我去看了父亲
  妈妈,今天是母亲节
  我去看了父亲
  我知道你最惦记的是他
  他仅能记住的就是你和他的母亲
  今天我给爱人道了快乐
  也打电话给姐姐和妹妹
  她们都哽咽了,你走后
  也把她们的母亲节拔了根
  父亲很好,在生活中不用拄棍
  离开老宅也没离开孤独
  我告诉他今天是母亲节
  他转过身,缓缓地推开了家门
  背书
  ——致抗疫一线医务人员
  假如面向土地倒下
  就把亲吻给自己的脚窝
  用后背背上姓名,家乡
  回过头的时候不会寂寞
  在武汉,一笔一划地站直
  一扇门一条街也不能割舍
  每一个字都是透过泪水和汗水
  洇出来的,把嘱托扛起来
  就像长江,不曾干涸
  千千万万个我,铸成国家的骨骼
  挚爱着美好的生活啊,用背书的方式
  我把自己,交给了生我养我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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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桑树习惯了比喻  有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艺名  这些都能符合我对它的审美  在植物界,它還没学会美颜  没学会迎春花的谦卑  悄悄躲在新洋湖畔一隅  捕获鱼群的语言  这棵桑树,做了多少年的树  还没有进化到人。一棵桑树死了  我没有发过讣文,羞愧难当  夜幕未临,天像海一样泛蓝  空中的鱼儿吐出水泡  桑树没有见过比这更震撼的事件  我在北洋养蚕,素来不参与热闹  途中所想  我从未如此耐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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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人  石人,浙江湖州人。系浙江省作协会员。1980年代中后期开始在《诗刊》《星星诗刊》《诗选刊》《诗江南》等文学期刊发表诗歌。曾获《星星诗刊》《飞天》等诗歌奖十余种,现居湖州。  富阳黄公望隐居地观《富春山居图》  暮春在深陷肋骨的白色中发出脆响,  呼叫着滴落一个年轮的水印。推开窗户  撑开这一点空隙,比限制的日子还要狭窄,  谴责自己一生的遗憾如折角的书页,在清风中  因为颤抖着摆动单薄的身
风口  一棵树挡不住呼啸而过的风,  就像新九裸露的山,挡不住  泥土的持续生长。再大的一滴泪  也会在风暴的中心变得安宁。  我得承认,夜可以压倒白昼。  怒放的迎春花,指引着一只蜜蜂的  归途。向前,是河湾怀抱的故乡,  一座月光下晾晒的空粮仓。  走过垂柳铺排的林荫道,  一只逆水行舟的蝴蝶,翅膀  已经卷不起风暴。在那里,  你眼眸涨满蓝色的海水。  我必须让风停止吹拂,停止  春天不切实
壹  在湖边。遇见一只受伤的小兽  它拖着沾血的脚印,从幽密的松针下穿过  在万物进入黄昏之前,发出恐惧与忏悔的声音  而湖水清澈,千荷宁静  可以安顿一切的草甸中,响着千年的虫鸣  这现实的世相,仿佛应答一场人间之事  风过湖岸。风熟知每一个善和恶的巢穴  有多少虫子在隐秘处忙于食欲或蜕变  就有多少濒死之物,被潮水和花香所隐蔽  而湖泊,不为一切视物昏花所撼动  继续酝酿这尘世潮汐。继续在墨色
2017年,我曾以“当代中国文化学院榜”的方式试图将当代中国文学与文化领域中的最新杰作及时地遴选出來向社会发布,以尽批评之责。当时的设想,是于春夏秋冬每季发布一次“文学当季”,年底再总结性地发布一次“年度文学”。然而,只发布了2017年春的“文学当季”,后因忙乱,未能继续。但是朋友们总会经常提起,建议继续。适逢《诗歌月刊》约稿,旧梦重续,拟作“诗歌当季”系列文章。写作中常为今年春季所刊发的诸多精彩
我和我的学校  大学生当然是此项赛事的主角,而且主角人数可不少。从2015年在吉林大学举办第一届大赛,到2020年在华南理工大学举办第六届大赛,累计有375万个团队的1577万名大学生参赛。  2017年,第三届大赛首次开辟国际赛道,当时只有来自9个国家的17个项目参赛。而2020年的第六届,来自113个国家和地区的1158所学校的国际选手,带来了3291个项目。从17到3291,增加了一两百倍。
春天,如果窗子是哑的  那把琴搁在窗子下有些春雪淡去了,  我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已做过。  这是一把半音阶口琴我检查过  簧片没有错误,其中的一个孔爱粘膜。  我吹奏,像春日的风吹奏我  一样吹绿这把琴。每每遇到粘膜的孔  就逃避过去就哑了一个节奏  就感到莫名的矫正针对着我  做拯救但不曾拯救过的事情。  吹奏它仿佛我爱上了一个人,  脑海里发生了一片海,  一旦习惯,矫正就伴随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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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煤矿井下工人,下井30多年了。写作的时间更长些,可追溯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年长的文学爱好者都知道,八十年代是文学的时代,百废俱兴,国门初开,各种新思想的潮水冲击着辽阔的神州大地。那时青年人最在意的是自己的精神生活,都是一脸憧憬的理想主义者。那时电视还没有普及,人们大多靠看书来打发业余时间。文学创作是最时髦的事,作家比现在的歌星还受欢迎。现在的年轻人们绝对想不到:那时刊登在报刊上的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