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伦 把中国的故事讲给世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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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
  一个在电影道路上磕长 头的人
  一

  站在上海电影集团总部大楼的楼顶天台上,任仲伦向笔者指了指视线的前方,一栋紧邻商业街的居民楼,“喏,白色标语就挂在那里,”的确是很显眼的位置。
  很长一段时间,这座花费10亿元建造占地11万平米的上海电影集团总部大楼和1.5万平方米的上海电影博物馆,远没今天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2007年,时任上海市委书记的习近平,来到当时只有一栋办公楼,面积不足8000平米的上影集团。领导慰问老艺术家,参观荣誉室,摆着几百个奖杯。而会议室里,却坐不下超过20人。来到没有空调的天厅,习近平满头大汗,需要不断递毛巾给他擦一下……“那时候我觉得好丢脸,堂堂的上影集团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不能让上影永远这样。”这种尴尬让任仲伦无所适从。
  那一年,上影集团投资了《东京审判》、《集结号》、《色·戒》。与此同时,任仲伦决定背起包袱建楼。
  “人大代表任仲伦欺骗政府,欺骗百姓,为党抹黑。”
  “任仲伦不为老百姓做事,不如回学校上讲台.”
  白布黑字,每次都是十几条,从三十几层的楼顶垂直下来。一共挂了七次,维时大半年,整个上海人民都知道我的名字。邻居告诉我妈,你儿子被别人贴大字报了,我妈吓了一跳。
  他们弄了一排录音机,在家里面喊口号,录在录音机里面,放在车道上,排好队,反对你。他们也是一些有点文化、有些社会地位的人。坐在那里聊天、打毛线、谈股票,很文雅的样子。
  有一回,他们要求与我们对话。按照规定,双方各不能超过6个人。我们遵守约定,到了房间以后,他们五六十人的阵仗,吵啊、闹啊。几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说服不了他们,结果老阿姨拖住我,老伯拉着我的裤带,躺在地上不让走。这个时候我很尴尬,道理他们不听,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伯说,我儿子在日本打工,十几年给我买了套房子,你一造房子,阻挡我们视线,我房价又掉了,不值钱了。我说,我们以今天的房价做一个基准,你们去找评估公司来评估房价,明天你们要卖掉,我上影以今天的价格全部收购了,可以吧?
  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人把房子卖给我,现在房价还在不断的涨。
  漕溪北路595号,自解放前联华和昆仑电影公司将其摄影棚落户于此后,《神女》、《马路天使》、《一江春水向东流》等许多中国影史上的经典作品,都诞生在这里。
  任仲伦带笔者参观了历时6年,中间经历了诸多风风雨雨的上海电影博物馆。从一层到四层,这里不仅有30多万件电影道具,20多万套戏服,而且还有海量的历史文献资料,其中包括很多电影大师的手稿,比如,谢晋当年拍摄《芙蓉镇》时从第一稿剧本到拍摄期间的各种记录,投资预算、最终的通过令、影评人座谈会的纪录,一整套完整的档案……
  中国电影,一度等同于上海制造。
  
  傍晚,笔者在上海银星皇冠假日酒店见到了任仲伦,并在几个小时以后的夜色中结束第一次专访。这个著名的酒店旁边是上海影城,是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主场,也是上影集团产业链中的一小部分。
  2003年5月8日,任仲伦接手上影集团,任集团党委书记兼总裁,他还记得欢迎会现场,“掌声稀稀拉拉”。当时是上影欠银行近5亿元人民币,整个集团负债率高达70%,下属单位属于亏损的单位有71%,这些单位的亏损总额加起来有3500万。
  职工的工资发不出来,有人冲到任仲伦的办公室,把他的热水瓶全部砸光;有人扬言要杀了他。
  “如果你看到我每天的压力,你一定会觉得,做领导,很可怜。这个过程充满了煎熬。” 十年努力的结果是,上影的净利润增加了126倍,资产增加了80多亿。截至目前,上影集团已经发展为拥有5家大型制片企业,14家影视制作公司,1条专属院线,1个电视频道,横跨制片、发行、传播三大业务类型,覆盖影视文化全产业链的现代影业集团。
  2012年的6月份,任仲伦说,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痛苦的一个月,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躺下去醒不过来,晚上猝死都有可能,压力太大。
  这个压力就是上影的股份改制。根据上级领导的指示,上影集团开始酝酿上市的可能性。
  这里面牵扯很多问题,原来有一个发行放映公司,我们成立上影股份以后,要这家公司放弃发行放映的权利。另外,他们还有联合院线,就是我们最赚钱的公司,60%的股份,要把这个股份收购掉,它也不能作院线。这个公司有60多年历史,老工作、老领导、离退休的、在职职工一大堆,这些人就要闹。三百多人联名写信,找总理去告我。所有的证监会、证监局、市政部、市委、市委宣传部,所有他们能写信的地方全部写了,还上访。这也就算了,这种事情我也经历过。
  最难的你还要让他投票同意,按照公司法来执行,这种重大事项的变动,大股东必须回避,中小股东投票。投票三分之二赞成才有效,如果他们不赞成的话,上影股份这个上市公司根本成立不起来。你说有多难?
  还有员工的处置问题。上市公司不能有事业编制,必须企业编制。然后他们两次警戒标语,召开临时中共代表大会,临时苏维埃对抗我,跟我对着干。
  还有股东大会表决,还有土地,原来计划拨地,现在变成企业用地、商业用地,全国都没有这样的案例实施过,我要率先去争取这个政策。国土部就跟上海市政府讲,你们不要去搞这个事情,搞不下来的。
  还有工商登记、审计等等,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要在6月份一个月里面完成。
  
  在任仲伦的办公室里,在他与我聊天的过程中,几乎每半个小时都会被汇报、会议打断一次。每天九点半上班,一直到晚上十一、十二点,礼拜六保证不休息, 礼拜天休息不保证。这样的生活节奏他已经坚持了十年。
  有一次,有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板,跟任仲伦说,我很不理解你,你为什么在国有企业能干十年?混十年我可能理解,干了十年也不会成为你的家产。还游说他,国有企业没有垄断政策,没有垄断资源没有出路,出来吧,我们给你创造平台,跟我们一起干。   遇到这个问题,一向口才很好的任仲伦垭口了很久,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他说,如果讲得高尚一点,那就是信仰,我把电影当信仰了。拍摄《西藏天空》的时候,去了一趟西藏,藏民磕头,他们为什么几十里路一步一磕的来到了布达拉宫?
  我相信这就是信仰,你能理解就把我看成一个在电影道路上磕长头的人吧。
  他说,我真的不是为了名利。寒暄的过程中,我问任仲伦喝的是什么茶?他说,不知道,随便喝的,对生活和对物质的感知都很迟钝。午餐时间,助理端来工作简餐,匆匆在办公室吃完。在与笔者两天的接触中,他既没开豪车,也不太注重个人穿着。
  十年的苦难不跟你说了,我们这十年太多苦难。
  我一路过来,何以解忧,唯有改革。十年前中国总票房九个亿,去掉美国进口影片,真正属于中国影片的才五个亿。五个亿什么概念?五个亿养活几十万从业人员,这五个亿是产值,不是利润。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理想主义的快车进入一个现实主义的坑坑洼洼小道上。
  我问他们,你们到底要干一个什么样的企业?如果大家举手表决,只是做个二流甚至三流企业,我就不跟你们干了。你们是一流企业,我陪着你们、带着你们。我知道我一个人干不好,必须一个团队来。现在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干,上影的资产,我们吃三代人都吃不完。但是你要保持一流的企业,你要付出十倍以上的努力。
  从小生活在上海老式的石库门里,拥挤逼仄的一栋房子里,住着五六户人家。从小他就知道,一个企业效益的好坏,带给一个家庭的影响。企业效益好的发年货,一辆自行车骑回来,从网兜里面拿出三条黄鱼、两条带鱼,往地上一摔,老婆刮鱼。老婆很开心,一面刮,一面春风得意的样子。企业效益不好的回来,拿一个包,茶缸里面装着从食堂里买来的5个小包子,孩子一人送一个。
  任仲伦的父亲是一个药厂的副厂长,母亲是一个家庭妇女。邻居吵架、夫妻打架,鸡飞蛋打,一塌糊涂。母亲只要往别人家门口一站,用上海话说,你们干嘛呢?何必吵呢?他们就不吵了。然后端把椅子坐下,调解矛盾。任仲伦问她,他们为什么听你的?母亲说,不是我这个人有能力,是别人给我面子。这面子无非就是说,别人晒的衣服,下雨了你帮人收一下。别人放在幼儿园的孩子,下班晚了来不及接,你把他接到家里过渡一下,然后给他送回去。只是这些小事。
  这一个面子,影响任仲伦在上影的每一天。
  产业链与国际化
  林:一直在讲上海电影要复兴,你怎么看?
  任:上海这几年出现一个新的东西,上海在今后五年到十年,会用另外一种姿态崛起。比如东方梦工厂的进入、迪斯尼的进入、华纳的进入等等。世界上很多高端的影视集团跟上海本土力量结合起来。这样会与北京形成南北两种不同形态的高峰。
  林:为什么他们不去北京?
  任:开放。上海有两大特点,开放和规则。这个城市从1840年开始就比较开放。上海人比较讲究规则,过去瞧不起上海人,觉得上海人没有魄力。从人群角度、人的本性来讲,上海人冒大险的事情不做,所以上海不出大的政治家、大的军事家。上海人喜欢在规则里面发展自己。 我们这几年提出了一个口号,叫 “把中国故事讲给世界听”。
  现在中国影视发展、文化发展到了产业化阶段,到了市场化阶段,这种靠垄断手段,靠垄断资源经营的局面慢慢回复到一种市场规则,上海就崛起了。
  林:老牌影视国企上市,下一步怎么走?
  任:很好,买我们的股票,绝对让你赢利。我们去年上半年1.2亿净利润基础上,同期同比净利润增加了33%。
  林:但是电影行业非常不确定,很多风险。
  任:我的产业链起作用了,东方不亮西方亮,我十年的苦心就在这里。我们跟美国华纳合作的时候,他们的负责人跟我讲,美国影院经理永远不去考虑电影厅里放什么,他只关心苞米花卖的好不好。后来我理解了,因为影院里面放什么片子,某种意义上这部片子的价值和营销主要是片方和发行商,一家影院起的作用很小,最多在影院周边做一些宣传,而且分成分得很厉害。但是苞米花是多种经营,就是说影院不能只靠影片收入。
  林:在上影集团的这条产业链里,上、中、下游不同的业务类型各自占比有多大?哪个板块贡献的利润最大?
  任:贡献利润最大的是我们的市场板块,就是院线、发行公司和影院,这大概占了40%左右;第二是我们的媒体板块,大概占30%左右;另外,我们的制片板块占了20%左右;剩下就是一些其它的产业,像酒店和广告公司。这个比例在今天看,还是一个比较好的盈利模式,盈利结构也比较合理。
  林:上影的日子好过了,你比以前轻松了吗?
  任:一直纠结,越来越纠结。因为你的要求越来越高,前几年是在爬坑,现在是在爬坡。
  林:什么时候开始爬坡的?
  任:大概三四年以后,我把困难解决了,就开始爬坡了。我是喜欢上影到一个更美好的境界,就是你刚才讲的,复兴上影。
  所以今后的十年当中,我的四大关键词。第一:战略,前面十年的战略就是产业链,现代产业链完整形成。今后十年我希望是国际化,我已经为国际化打了很多基础。
  第二就是制度,我觉得上影到了一定阶段的时候,我们原来的体制机制就会束缚我们的发展,也就是国有企业的体制机制会束缚我们发展。所以,制度变革也是急需要走的路。一定要从根本上尊重劳动者的创造价值,用经济利益和社会利益体现他的创造价值,从本质上实现合伙人的思维和逻辑,就是合伙人。我是资本拥有者,他是劳动者,我鼓励他们持股。如果他们不愿意持股,我用基金的佣金模式,来处理这些关系。
  第三就是组织方式,这个组织部是做党组织、团组织的组织,根据战略目标,组织上发生一次大的变革。你不能按照老牌国有企业这种组织去做。
  第四就是团队人才。我们分为青年读书会、青年导航工程、领军人物,三个阶梯的人才设计。我每年拿出五百万让他们去读书。
  林:十年以后的国际化,你想象中是什么样子?
  任:打个比方,传统的产业链我希望就是新兴的媒体,我有很好的想法。大家都拓展开来,我讲几个具体的点。电影、电视内容,我们从制片这个角度,做更广泛的一个影像内容的制造商。他不仅是提供影院和电视台播放。你可以理解,通过影像内容制造,它可能就是电影、电视、广告,现在跟新媒体、流媒体、跟这种自媒体配合的各种各样的产品,这是影像产品。从传统的电影电视延伸到适合这个碎片时代的,这样一些碎的产品,我的手段就是影像。
  从影院的角度讲,我想象中的概念,就是影像之城,不是电影城的概念,可能有各种看电影的,玩电游的,还有更多新的东西在一个场所里面的,组合起一个综合的影像娱乐城。主要通过信息传输,通过影像接受,互动、体验、欣赏,各种场合都在互动。
  藏民磕头,他们为什么几十里路一步一磕的来到了布达拉宫?我相信这就是信仰,你能理解就把我看成一个在电影道路上磕长头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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