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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评介语言学家Guy Cook的Translation in Language Teaching： An argument for reassessment。该书于 2010年在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后引起了外语教学界的重视。本书梳理了各派外语教学法中翻译的使用情况和理论地位，以史实为基础探讨了翻译在当代外语教学法中饱受诟病的原因，并指出翻译应作为外语教学和测试的手段。评介说明外语教学应使用翻译手段，但其具体使用方式还有待探讨。
关键词：评介； 翻译；外语教学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822（2015）02-0109-04
1. 引言
翻译在外语教学中的角色和作用一直是个颇具争议的话题。自上个世纪中期开始流行的外语教学法如交际教学法和听说教学法等都视翻译的使用为禁忌。在此期间，虽然部分学者如Newmark （2006）和Butzkamm and Caldwell （2009） 等提出应积极探索利用学习者的母语和翻译手段提高外语教学效果的途径和方法等问题，但是由于这些想法与主流教学法中奉为经典的“直接教学法（direct method）”和“使用外语教外语”的原则相悖，他们的声音未引起足够重视，终致湮没无闻。
语言学家Guy Cook的新作Translation in Language Teaching： an argument for reassessment （以下简称为TILT） 于2010年付梓于牛津大学出版社。该书重启了翻译用于外语教学的话题，引发了外语教学领域学者的关注和后续讨论。例如，Butzkamm （2011）从外语学习和母语习得的外部学习环境、情感因素差异出发，专注讨论了外语学习中母语的作用。他指出母语用于外语学习既符合人类由已知来探索未知的认知规律，也顺应外语学习者在母语环境中学习外语的基本要求。Hall and Cook （2012） 的文章则进一步探讨了在教授和学习外语时使用母语的理据。Zhang and Pang （2014） 从语言作为制约信息传递的俗例化规则的本质出发，探讨了语言、认知和不同种类的翻译间的关系，提出了“镜像学习”、“信息重组”和“功能翻译”的三维外语学习模式，并就如何在中国高阶英语教学中使用翻译进行了实验。本文评介该书，旨在引起国内外语教学界的注意，为该书所涉各项议题的讨论和研究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和平台。
2. 总述
Guy Cook 著述颇丰，其研究涉猎话题广泛，包括话语分析、文学文体学、英语教学、广告话语等。或许是得益于多年的语用学和话语分析研究经历，Cook在TILT一书中使用的语言一如既往地朴实、流畅，并未使用拗口难懂的大词或者术语。全书阅读可一气呵成，全无疲累之感。就本文作者的阅读体验而言，整本书读起来并不像阅读某些语言学专著那样需要时不时停下来思考和理解某些概念和语句的确切涵义，也不需要动不动就回头参阅目录以理清作者的谋篇布局思路。TILT详细梳理了外语教学中翻译使用的历史，各外语教学法产生的背景、理据以及对翻译的态度。本书逻辑线索清晰，理论探讨言之有据。
全书的亮点有三处：一是本书的副标题有画龙点睛之妙。副标题用的是“an argument for reassessment（为重估而鸣）”而不是“a reassessment（重估）”。“为重估而鸣”隐含的意思是前人研究中已有关于翻译应该用于外语教学的论述，只是还有待更多证据和讨论来深化本议题。如若选择“重估”作为副标题，则需提供毋容置疑的证据来说明外语教学中必须使用翻译的重要性和迫切性。鉴于前人著述中建议使用翻译于外语教学的研究业已存在，再次论证就没有必要了。如若进行这类论述的话，本书的主题就会被冲淡。二是采用了跨学科的研究方法，将各外语教学法的产生同当时、当地的社会、经济、文化背景结合起来探讨翻译在各教学法中地位变化背后所蕴含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动因；三是例证结合紧密。书中的例子既有Cook本人外语学习的经历，也有在理论指导下涉及多种语言学习的个案研究。
3. 评介
TILT共分七章，分别讨论翻译在外语教学法中地位变化的原因、何为翻译以及为何翻译应成为外语教学中不可或缺的元素。探讨翻译在现今主流教学法中被边缘化的原因是贯穿全书的主题。Cook（2010）认为翻译在教学法中饱受诟病并不是理论指导下科学严谨推导的结果，而是受政治、经济和社会因素的影响。他因此呼吁外语教学应对翻译作为教学手段的途径和作用给予应有的重视。
第一章回溯了翻译在外语教学中被摒弃的历史。Cook在本章中提供了翔实的史料，以缜密的逻辑推导质疑了外语教学中自十九世纪开始的摒弃翻译运动的理据。他指出，母语习得和外语教学中二语学习在学习环境、学习方式、学习者和施教者在教学中的情感因素等方面存在巨大差异。因此，外语教学中基于母语习得经验而得出的论点并无理论根据，也未经检验，是站不住脚的。他认为外语学习和母语习得的过程不一样，外语学习者在语言能力上的进步并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需要外语学习者在学习的过程中比对母语语言系统，有一个“错误-纠正-提高”的过程。以外语为母语者并不天然的就是从事外语教学的最佳教师人选，他们可能还需要对学习者的语言有一定了解才能更好地帮助学生。学习外语并不一定要全程使用外语讲授和开展课堂活动，学习者进行母语和外语间的翻译练习是帮助他们提高的一条路径。
第二章用了大量篇幅来说明翻译在外语教学中一直未引起重视的原因。Cook得出的结论是：自十九世纪后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学术界对翻译在外语教学中的作用其实一直是采取忽视和不理睬的态度。回顾历史并参考现有文献，我们发现外语教学界对于在外语教学中使用翻译的种种诟病，不论是在理论推导上还是在实践探索层面都有待证实或者证伪。Cook似乎是在暗示主流的外语教学专家对翻译的忽视是囿于自身身份的限制，因为他们多为单语者（monolingual）。这可能就是他（Cook，2010： 30-32）指出上个世纪为翻译鼓与呼的学者多为双语者（bilingual）的原因。 对这些双语学者为翻译正名的理论和实践的梳理构成了第三章的主要内容。Cook的研究发现，这类研究并不少见但却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忽视翻译的动因是一定社会条件下的经济利益驱动造成的，如发源于美国的“贝立兹语言学校”（Berlitz School）所强调的以英文教英文的外语教学法就是一例。该校成立之初是为迎合成年的欧洲移民日常生活、工作和交易的基本需要而设。随着该校在北美和欧洲的拓展，雇用英文为母语的教师和全英文授课成了该校的铁律。该校的发展实际上是美国十九世纪末以生产线为代表的大机器生产在外语教学领域的翻版。Cook虽未谈及此种教学方式培养出的学员的交际英语能力，但他在全书中时时倡导的“非帝国主义”的外语学习（cook，2010： 18-28）似乎是在暗示此种方式只能培养出似是而非、得过且过型的英文二语使用者。鉴于此，本章提出外语教学中应该使用学习者的母语和翻译手段。Cook认为使用学习者的母语并不会阻滞学习者外语表达的流利程度。在此点的论证上，他使用双语同传译员作为例子似乎不太妥当，因为同传译员的双语语言水平、训练模式和学习经历都不同于普通外语学习者。
书中的第四章从翻译的不同定义入手，以探寻翻译中的“意义对等”（包括语义、功能、语用三个层面）为逻辑线索，试图从心理语言学的角度说明翻译在外语教学中的实际效用。本章的探讨为理论推导式，并没有实际的研究实例作支撑，虽略显单薄，但作为假定提出还是有其理论意义。
第五章试图提供翻译用于外语教学的实例，但全章内容多为理论探讨而例子只有两个，原因或许是翻译在外语教学中被忽视已久，实际的例子不足所致。第六章的讨论颇具哲学意味。三个子标题分别为“语言教学中的翻译作为技术教育的手段（TILT as technological education）”、“语言教学中的翻译作为学术教育的手段（TILT as academic education）”和“语言教学中的翻译作为社会变革的手段（TILT as social reform）”。本章似乎是从哲学和社会学的层面讨论了翻译的价值而非详述语言教学中应该如何使用翻译。
本书的第七章就翻译用于语言教学给出了初步的设想。Cook认为外语教学中使用翻译实际上是有效利用学习者母语的手段，因此应积极探索学习者的母语在外语学习中的角色。他引用了很多教学实例和政府语言政策（如中国教育部的英语教学大纲）来说明母语用于外语教学的积极作用。对于母语在外语教学中的“负迁移”作用，本章着墨不多。本章的论述似乎是在呼吁后续研究更多地专注于下列问题：1）针对初、中、高端学习者不同的语言能力，如何使用母语取得积极的教学效果？2）外语学习中与母语相关的课堂活动和练习应占多大比例？时间如何分配？3）高阶学习者外语学习中全外语输入和比对母语学习外语的比例如何？有何学习策略？4）如何将母语在外语学习中的“正迁移”作用整合进外语教学大纲？ 5）基于上述问题的实证研究。
Cook在雄辩地论述外语教学界长期以来强调交际能力、忽视翻译背后的政治、经济动因的同时，也为学界提出了很多待解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外语（特别是英语）教学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展，但外语教学的实际效果却并不让人乐观。参照中国外语教学实际，比对TILT中的观点并对书中提出问题深化研究，可为中国外语教学的教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探索路径。
参 考 文 献
Butzkamm， W. Why make them crawl if they can walk？ Teaching with mother tongue support [J]. RELC Journal， 2011，（3）： 379-391.
Butzkamm， W. & John A.W. Caldwell. The Bilingual Reform： A Paradigm Shift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M]. Tübingen： Narr Studienbücher， 2009.
Cook， G. Translation in Language Teaching： An Argument for Reassessment [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0.
Hall， G. & G. Cook. Own-language use in language teaching and learning [J]. Language Teaching， 2012，（3）： 271-308.
Newmark， P. About Translation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6.
Zhang， J. & Y. Pang. Mirroring， reformulation and functional translation： A complementary TEFL model for advanced learners [J]. Interpreter and Translator Trainer， 2014，（1）：52-69.
Abstract： The recent publication of Guy Cook’s Translation in Language Teaching： an argument for reassessment in 2010 b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has drawn academic attention from scholars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The book examines the role of translation and its theoretical underpinning in different schools of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explores the causes of the defamation of translation in moder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pedagogies， and argues for the use of translation as a means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assessment. This review shows the necessity of employing translation and exploring its role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Key words： assessment； translatio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作者简介：庞影平，女，硕士，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语言学、跨文化交际和英语教学等领域的研究 。
张峻峰，男，博士，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的研究。
通讯地址：武汉市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邮编 430079
E-mail：庞影平，Pamela1998@126.com；张俊峰， David1998@126.com
（责任编辑：徐泉）
关键词：评介； 翻译；外语教学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822（2015）02-0109-04
1. 引言
翻译在外语教学中的角色和作用一直是个颇具争议的话题。自上个世纪中期开始流行的外语教学法如交际教学法和听说教学法等都视翻译的使用为禁忌。在此期间，虽然部分学者如Newmark （2006）和Butzkamm and Caldwell （2009） 等提出应积极探索利用学习者的母语和翻译手段提高外语教学效果的途径和方法等问题，但是由于这些想法与主流教学法中奉为经典的“直接教学法（direct method）”和“使用外语教外语”的原则相悖，他们的声音未引起足够重视，终致湮没无闻。
语言学家Guy Cook的新作Translation in Language Teaching： an argument for reassessment （以下简称为TILT） 于2010年付梓于牛津大学出版社。该书重启了翻译用于外语教学的话题，引发了外语教学领域学者的关注和后续讨论。例如，Butzkamm （2011）从外语学习和母语习得的外部学习环境、情感因素差异出发，专注讨论了外语学习中母语的作用。他指出母语用于外语学习既符合人类由已知来探索未知的认知规律，也顺应外语学习者在母语环境中学习外语的基本要求。Hall and Cook （2012） 的文章则进一步探讨了在教授和学习外语时使用母语的理据。Zhang and Pang （2014） 从语言作为制约信息传递的俗例化规则的本质出发，探讨了语言、认知和不同种类的翻译间的关系，提出了“镜像学习”、“信息重组”和“功能翻译”的三维外语学习模式，并就如何在中国高阶英语教学中使用翻译进行了实验。本文评介该书，旨在引起国内外语教学界的注意，为该书所涉各项议题的讨论和研究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和平台。
2. 总述
Guy Cook 著述颇丰，其研究涉猎话题广泛，包括话语分析、文学文体学、英语教学、广告话语等。或许是得益于多年的语用学和话语分析研究经历，Cook在TILT一书中使用的语言一如既往地朴实、流畅，并未使用拗口难懂的大词或者术语。全书阅读可一气呵成，全无疲累之感。就本文作者的阅读体验而言，整本书读起来并不像阅读某些语言学专著那样需要时不时停下来思考和理解某些概念和语句的确切涵义，也不需要动不动就回头参阅目录以理清作者的谋篇布局思路。TILT详细梳理了外语教学中翻译使用的历史，各外语教学法产生的背景、理据以及对翻译的态度。本书逻辑线索清晰，理论探讨言之有据。
全书的亮点有三处：一是本书的副标题有画龙点睛之妙。副标题用的是“an argument for reassessment（为重估而鸣）”而不是“a reassessment（重估）”。“为重估而鸣”隐含的意思是前人研究中已有关于翻译应该用于外语教学的论述，只是还有待更多证据和讨论来深化本议题。如若选择“重估”作为副标题，则需提供毋容置疑的证据来说明外语教学中必须使用翻译的重要性和迫切性。鉴于前人著述中建议使用翻译于外语教学的研究业已存在，再次论证就没有必要了。如若进行这类论述的话，本书的主题就会被冲淡。二是采用了跨学科的研究方法，将各外语教学法的产生同当时、当地的社会、经济、文化背景结合起来探讨翻译在各教学法中地位变化背后所蕴含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动因；三是例证结合紧密。书中的例子既有Cook本人外语学习的经历，也有在理论指导下涉及多种语言学习的个案研究。
3. 评介
TILT共分七章，分别讨论翻译在外语教学法中地位变化的原因、何为翻译以及为何翻译应成为外语教学中不可或缺的元素。探讨翻译在现今主流教学法中被边缘化的原因是贯穿全书的主题。Cook（2010）认为翻译在教学法中饱受诟病并不是理论指导下科学严谨推导的结果，而是受政治、经济和社会因素的影响。他因此呼吁外语教学应对翻译作为教学手段的途径和作用给予应有的重视。
第一章回溯了翻译在外语教学中被摒弃的历史。Cook在本章中提供了翔实的史料，以缜密的逻辑推导质疑了外语教学中自十九世纪开始的摒弃翻译运动的理据。他指出，母语习得和外语教学中二语学习在学习环境、学习方式、学习者和施教者在教学中的情感因素等方面存在巨大差异。因此，外语教学中基于母语习得经验而得出的论点并无理论根据，也未经检验，是站不住脚的。他认为外语学习和母语习得的过程不一样，外语学习者在语言能力上的进步并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需要外语学习者在学习的过程中比对母语语言系统，有一个“错误-纠正-提高”的过程。以外语为母语者并不天然的就是从事外语教学的最佳教师人选，他们可能还需要对学习者的语言有一定了解才能更好地帮助学生。学习外语并不一定要全程使用外语讲授和开展课堂活动，学习者进行母语和外语间的翻译练习是帮助他们提高的一条路径。
第二章用了大量篇幅来说明翻译在外语教学中一直未引起重视的原因。Cook得出的结论是：自十九世纪后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学术界对翻译在外语教学中的作用其实一直是采取忽视和不理睬的态度。回顾历史并参考现有文献，我们发现外语教学界对于在外语教学中使用翻译的种种诟病，不论是在理论推导上还是在实践探索层面都有待证实或者证伪。Cook似乎是在暗示主流的外语教学专家对翻译的忽视是囿于自身身份的限制，因为他们多为单语者（monolingual）。这可能就是他（Cook，2010： 30-32）指出上个世纪为翻译鼓与呼的学者多为双语者（bilingual）的原因。 对这些双语学者为翻译正名的理论和实践的梳理构成了第三章的主要内容。Cook的研究发现，这类研究并不少见但却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忽视翻译的动因是一定社会条件下的经济利益驱动造成的，如发源于美国的“贝立兹语言学校”（Berlitz School）所强调的以英文教英文的外语教学法就是一例。该校成立之初是为迎合成年的欧洲移民日常生活、工作和交易的基本需要而设。随着该校在北美和欧洲的拓展，雇用英文为母语的教师和全英文授课成了该校的铁律。该校的发展实际上是美国十九世纪末以生产线为代表的大机器生产在外语教学领域的翻版。Cook虽未谈及此种教学方式培养出的学员的交际英语能力，但他在全书中时时倡导的“非帝国主义”的外语学习（cook，2010： 18-28）似乎是在暗示此种方式只能培养出似是而非、得过且过型的英文二语使用者。鉴于此，本章提出外语教学中应该使用学习者的母语和翻译手段。Cook认为使用学习者的母语并不会阻滞学习者外语表达的流利程度。在此点的论证上，他使用双语同传译员作为例子似乎不太妥当，因为同传译员的双语语言水平、训练模式和学习经历都不同于普通外语学习者。
书中的第四章从翻译的不同定义入手，以探寻翻译中的“意义对等”（包括语义、功能、语用三个层面）为逻辑线索，试图从心理语言学的角度说明翻译在外语教学中的实际效用。本章的探讨为理论推导式，并没有实际的研究实例作支撑，虽略显单薄，但作为假定提出还是有其理论意义。
第五章试图提供翻译用于外语教学的实例，但全章内容多为理论探讨而例子只有两个，原因或许是翻译在外语教学中被忽视已久，实际的例子不足所致。第六章的讨论颇具哲学意味。三个子标题分别为“语言教学中的翻译作为技术教育的手段（TILT as technological education）”、“语言教学中的翻译作为学术教育的手段（TILT as academic education）”和“语言教学中的翻译作为社会变革的手段（TILT as social reform）”。本章似乎是从哲学和社会学的层面讨论了翻译的价值而非详述语言教学中应该如何使用翻译。
本书的第七章就翻译用于语言教学给出了初步的设想。Cook认为外语教学中使用翻译实际上是有效利用学习者母语的手段，因此应积极探索学习者的母语在外语学习中的角色。他引用了很多教学实例和政府语言政策（如中国教育部的英语教学大纲）来说明母语用于外语教学的积极作用。对于母语在外语教学中的“负迁移”作用，本章着墨不多。本章的论述似乎是在呼吁后续研究更多地专注于下列问题：1）针对初、中、高端学习者不同的语言能力，如何使用母语取得积极的教学效果？2）外语学习中与母语相关的课堂活动和练习应占多大比例？时间如何分配？3）高阶学习者外语学习中全外语输入和比对母语学习外语的比例如何？有何学习策略？4）如何将母语在外语学习中的“正迁移”作用整合进外语教学大纲？ 5）基于上述问题的实证研究。
Cook在雄辩地论述外语教学界长期以来强调交际能力、忽视翻译背后的政治、经济动因的同时，也为学界提出了很多待解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外语（特别是英语）教学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展，但外语教学的实际效果却并不让人乐观。参照中国外语教学实际，比对TILT中的观点并对书中提出问题深化研究，可为中国外语教学的教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探索路径。
参 考 文 献
Butzkamm， W. Why make them crawl if they can walk？ Teaching with mother tongue support [J]. RELC Journal， 2011，（3）： 379-391.
Butzkamm， W. & John A.W. Caldwell. The Bilingual Reform： A Paradigm Shift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M]. Tübingen： Narr Studienbücher， 2009.
Cook， G. Translation in Language Teaching： An Argument for Reassessment [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0.
Hall， G. & G. Cook. Own-language use in language teaching and learning [J]. Language Teaching， 2012，（3）： 271-308.
Newmark， P. About Translation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6.
Zhang， J. & Y. Pang. Mirroring， reformulation and functional translation： A complementary TEFL model for advanced learners [J]. Interpreter and Translator Trainer， 2014，（1）：52-69.
Abstract： The recent publication of Guy Cook’s Translation in Language Teaching： an argument for reassessment in 2010 b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has drawn academic attention from scholars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The book examines the role of translation and its theoretical underpinning in different schools of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explores the causes of the defamation of translation in moder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pedagogies， and argues for the use of translation as a means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assessment. This review shows the necessity of employing translation and exploring its role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Key words： assessment； translatio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作者简介：庞影平，女，硕士，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语言学、跨文化交际和英语教学等领域的研究 。
张峻峰，男，博士，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的研究。
通讯地址：武汉市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邮编 430079
E-mail：庞影平，Pamela1998@126.com；张俊峰， David1998@126.com
（责任编辑：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