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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摘 要： 运用他组织和自组织理论分析古奥运会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的特征与发展历程， 认为：古奥运会系统是他组织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是自组织；古奥运会的发展经历了 他组织有序和末期无序阶段、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经历自组织形成和有序化阶段、未来奥 林匹克运动将朝着混沌状态发展。
关键词：他组织；自组织；古奥运会；现代奥林匹克运动
中图分类号：G811.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 号：1007-3612(2009)03-0012-04
An Explore of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Olympic
Movement System
——In the Perspective of Organizing and Selforganizing
CHAI WangJun, NI Xin
(College of sports,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46,
Jiangsu China)
Abstract: Starting with the theory of organizing and selforganizing, we analyze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ancient and modern Olympic movem ent system. It put forward that: The ancient Olympic Games system is organized b y others, the modern Olympic movement system is selforganizing; the ancient Ol y mpic Games experienced the development of order organizing and disorder; the mod ern Olympic movement system develops from the stage of selforganizing and come s
into good oder. The future of the modern Olympic movement will develop toward t he chaotic state.
Key words: organizing; selforganizing; ancient Olympic Games; Modern O lympic movement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兴起于欧洲资本主义工业化时代，但其渊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奥林匹克 运动会。因此要分析奥林匹克运动，就不能不涉及古奥运会。古奥运会起始于公元前776年 ，终止于公元393年，历时1169年，共举办了293届。现代奥运会从1896年至今，也有百年历 史，但与古代奥运会相比，它似乎还只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古代奥运会为什么衰亡？它与现 代奥运会的发展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这些问题众多学者进行了研究，但是都基本侧重于分 析社会环境的变化对古奥运会衰亡的影响，从奥运会系统本身进行深入剖析较少，即为什么 古奥运会要附属于古城邦奴隶制，而现代奥运会可以不受社会制度的约束？现代奥林匹克运 动系统经历了哪些阶段，以及未来朝着系统的什么方向发展，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古奥 运会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所以运用系统学中的他组织和自组织理论来 分析古奥运会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的特征和发展历程，以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未来走 向是一个新的视角。
1 他组织与自组织理论概述
一般来说，组织是指系统内的有序结构或这种有序结构的形成过程。德国理论物理学家哈肯 根据组织的进化形式将组织分为两类：他组织和自组织，并将自组织定义为：“如果一个体 系在获得空间的、时间的或功能的结构过程中，没有外界的特定干涉，我们便说该体系是自 组织的。这里‘特定’一词是指，那种结构或功能并非外界强加给体系的，而且外界是以非 特定的方式作用于体系的。”[1]这一定义指明，他组织系统与自组织系统之间的 根本区别 在于：同样对于系统新状态和新功能的形成，两者的原因不同。他组织依赖于“外界的特定 指令”，而自组织则是系统内部诸要素相互作用的结果。这一理论启示我们：一个系统如果 是他组织的，那么一旦他组织的“外界特定指令”消失，系统就会失去依赖对象而走向衰。 哈肯认为系统最好的组织形式是自组织，一个系统自组织功能愈强，其保持和产生新功能的 能力也就愈强。例如，人类社会比动物界自组织能力强，人类社会比动物界的功能就高级多 了。从他组织和自组织理论的角度分析古奥运会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有助于我们更深刻的认 识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规律，从而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科学、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指导。
2 古奥运会的特征与发展历程
2.1 他组织：古奥运会系统的特征
古希腊奥运会是一种泛希腊的体育文化传统,古希腊特有的宗教信仰、宗教仪式、希腊城邦 制度、教育制度对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产生与持续发展、模式的构架与内容的选择起着决 定作用。史料记载发生于公元前5世纪末的历时20余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是希腊奴隶 制由繁荣转向衰落的标志,也是古奥运会由兴到衰的转折点。393年基督教被罗马帝国定为 国教,第二年,身为基督教徒的罗马皇帝宣布废止奥运会。公元426年,狄奥
投稿日期：2008-03-21
作者简介：柴王军，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 多西二世以基督教的名义,放火烧毁了奥林匹克的部分建筑。[2]522年和551年的两 次大地震使奥林匹克运动会的遗址遭到了彻底的破坏。历时1 173年的古代奥运会从此淹没 在人们的记忆中了。关于古代奥运会衰落的原因,大部分学者从古奥运会赖以产生的社会因素背景分析,认为古奥 运会希腊城邦制度的衰落使古代奥运会失去了持续发展的根基、希腊社会文化内涵的变化使 古代奥运会失去了赖以存在的载体、基督教的国教化给古代奥运会带来了灭顶之灾。[ 3]还 有学者认为古奥运会衰亡也有自身的一些原因，如运作中过度的职业化、商业化、政治化。 但是这些观点都没有从本质上说明古奥运会为什么衰亡。为什么古奥运会对希腊社会环境那 么依赖，而现代奥运会不会因某个国家的社会制度更替、社会文化变迁、宗教信仰变化而产 生巨大变化？笔者认为古奥运会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探究这个系统的产生和衰亡不仅要分析 其外部条件，还要深刻剖析古奥运会系统内部运行机制。古奥运会的衰亡与其说受外部环境 变化的影响，不如说是自身不适应社会环境。那么古奥运会的这一系统为什么会不适应环境 的变迁呢？这与古奥运会系统的组织形式有关。古奥运会系统是自组织的还是他组织的呢？探索这个问题有两个方法，一是看系统的形成和 发展是否依赖于“外界的特定指令”；二是根据形成自组织的条件来判断系统性质，如果系 统发展符合自组织条件就是自组织，否则就是他组织。公元前八世纪，希腊氏族社会逐步瓦 解，城邦制奴隶制社会产生，二百多个大奴隶制城邦都各自独立，城邦间战争不断。于是各 种竞技运动赛会成为各城邦显示自己优越性的一种方式，受到各城邦普遍重视，最终滋生了 古奥运会，希腊的城邦制是古奥运会产生的社会根源。公元前431年爆发的波罗奔尼撒战争 是希腊城邦制度由盛而衰的转折点，也是古奥运会走向衰亡的起点，希腊城邦制的瓦解使古 奥运会失去了作为文化纽带维系各希腊城邦的重要作用，也不再是希腊人的家园，从而走向 衰落。从古奥运会产生的社会渊源和发展来看，古奥运会依赖于城邦奴隶制这个“特殊的外 部指令”。古奥运会的产生是由于希腊城邦制的形成、衰亡是由于希腊城邦制的消失。可见 ，古奥运会是的产生和发展依赖于城邦奴隶制这个“特殊的外部指令”，是他组织的。当然他组织的系统在发展过程中也可能逐渐自组织，那么古奥运会在发展历程中是否符合自 组织的条件呢？普里戈金的耗散结构论总结出了自组织系统形成的环境和和产生的条件，即 ：开放及开放度，远离平衡态，子系统间的非线形作用，存在涨落机制。[4]。其 中开放及 开放度是形成自组织的外部环境的前提，如果一个系统没有开放性及足够的开放度，那么外 界与系统的熵交换将变得极为微弱，按照热力学第二定律即熵增原理，熵交换导致的负熵流 不足以抵消系统本身的熵产生，系统中的熵会增加，系统的宏观状态会越来越无序，最终走 向灭亡。[5]那么古奥运会是否具有开放性和适宜的开放度呢？从希腊范围来说， 古奥运会 具有一定的开放性，在发展过程中不断与希腊社会进行着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在古奥 运会的发展过程中，比赛项目最多涉及到了12项，参赛国家和人员也辐射到殖民地国家和被 殖民地国家。但是古奥运会也有特殊的规定，如参赛者必须是希腊血统的自由民，妇女、奴 隶、战俘和异族人不能参赛，竞技者必须是道德上没有污点的人；同时还规定：运动员必须 经过十个月以上的训练，并与奥运会前在伊利斯进行一个月集中训练；在项目设置上只设个 人竞技项目，严禁已婚妇女观看比赛。[2]这些规定反映了古奥运会的开放度狭小 ，严重束 缚了古奥运会在全希腊的开展和普及。从世界范围来看，古奥运会具有狭隘的民族性，它只 在希腊举办，参赛人员也只限于希腊国内自由民，不接纳希腊各城邦及其海外殖民地，排斥 其他民族，不与世界上其他国家发生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古奥运会在“文明的希腊人 ”和“野蛮的异族”间划出一条清晰的界限。这种区分增强了散居地中海地区的希腊民族的 认同感，排斥了非希腊的民族，显示出了鲜明的民族和地域封闭性。即使罗马入侵后， 允许罗马和其殖民地的人民参与，但这时的古奥运会已经不是体育活动了，而是利益追逐的 场所。所以无论从希腊角度还是世界范围来看，古奥运会都不具备形成自组织的前提条件， 是他组织的。由此可见，古奥运会是他组织的，它的衰亡是因为控制它的外部指令——希腊城邦制度的 崩溃而失去赖以生存的基础，古奥运会开放度太小接近于孤立系统，古奥运会内部的熵不断 增加，最终走向无序和灭亡。古希腊宗教的冲突、教育观念的转变和古奥运会的世俗化等内 外部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古奥运会衰亡进程。因此，他组织是古奥运会的系统基本特征 。
2.2 古奥运会发展历程
古奥运会系统是他组织，但他组织系统在发展过程中也有有序和无序之分。古奥运会一千多 年的历程，根据其发展情况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公元前8世纪-公元前6世纪）， 为古奥运会初步发展阶段；第二阶段（公元前6世纪-公元前4世纪）,为古奥运会鼎盛阶段； 第三阶段（公元前4世纪-公元4世纪）,为古奥运会衰落阶段。[2]在古奥运会发展 的前两个阶段，无论是设施、赛会章程，还是比赛日期、项目设置，都形成了固定的模式， 对现 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发展曾一度达到鼎盛时期，这一时期古奥运会是 在 他组织有序化阶段发展着。但是发展到第三个阶段，经历了27年的波罗尼撒战争，希腊城邦 制度由盛而衰，古奥运会逐渐脱离了其赖以生存的社会基础，古奥运会不再是希腊人的精神 家园，从而走向衰落。马其顿人征服希腊以后，奥运会已经不是希腊人所盼望的全民族的节 日盛典，而成为追逐利益的场所；公元前146年，罗马人征服希腊，奥运会更加衰落，成为 罗马奴隶主贵族消遣取乐的“观赏会”，古奥运会逐渐向世俗化方向发展，人们逐渐对古奥 运会失去兴趣。这一时期政治因素严重干预了古奥运会的发展，古奥运会的发展逐渐偏离希 腊人的精神走向，逐渐向无序化发展，最终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亡。这一时期古奥运会处在 他组织的无序状态。由此可见，古奥运会发展经历了他组织有序化和末期无序两个阶段。
3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特征与发展历程
3.1 自组织：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的特征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于1896年诞生，至今已有112年的历史。现代奥运会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 也经历了许多坎坷。孙庆祝教授根据形成自组织的环境和条件分析现代奥运会，得出现代奥 运会发展是自组织的。[6]那么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是否也是自组织的呢？根据 普里戈金 的耗散结构论关于自组织系统形成的环境和和产生的条件，我们可以分析现代奥林匹克运动 系统的组织特性。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到今天，无论是思想体系、组织结构、文化体系和 活动内容体系，都不断的与外在世界进行着信息、能量、物质的交换，不断进行改革和完善 ，但是它的开放度又不是无限度的，其开放度的控制具体表现在奥林匹克宪章的规定中。如 奥林匹克宪章规定只有国际奥委会的成员和国家奥委会选拔和认可的运动员，才有资格参加 奥运会。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实践充分证明它的开放性和适宜的开放度。判断现代奥林匹 克运动是否远离平衡态，就看各个体系内部有没有差异，差异越大，离平衡态就越远，自组 织就越有活力。以奥林匹克运动思想体系为例，思想体系包括奥林匹克主义、宗旨、精神、 格言、名言等，其各个部分是对奥林匹克思想不同侧面的反映。奥林匹克主义是奥林匹克运 动的哲学思想，以此区别于其他体育运动；奥林匹克宗旨是奥林匹克运动的目的所在，表明 了奥林匹克运动的价值取向；奥林匹克精神是贯穿于奥林匹克运动的精神线索，没有它，奥 林匹克主义和宗旨就得不到实现；奥林匹克格言和名言反映了奥运会的魅力和广大参与者的 精神诉求。它们虽然都是奥林匹克思想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具有较大的差异，共同为奥 林匹克运动提供思想基础。除了奥林匹克思想体系外，各个体系内部都具有较大的差异，远 离平衡态，推动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到今天，规模和影响如此巨大 ，各个体系都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如果奥林匹克运动会没有奥林匹克思想体系支撑，就与 其他世界运动会没有什么差别，如果单有奥林匹克思想体系，没有奥运会将其思想理念进行 实践，就沦落为简单的教条。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正是各个体系之间非线形作用的结果，将 奥林匹克运动各体系整合起来，就产生了超于任何一个体系单独存在所不具有的新质。奥林 匹克运动在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众多涨落，不同城市举办奥运会和奥运会制度的改革反映了奥 林匹克运动的内涨落，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等对奥林匹克运动的影响反映了奥林匹克运动 的外涨落，正是涨落机制的推动，才不断增强了奥林匹克运动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开放性及 适宜的开放着重阐述了奥林匹克运动系统与外界环境的之间关系，远离平衡态、非线性作用 和涨落反映了奥林匹克系统内部发展形式，四因素的共同作用，推动奥林匹克运动向自组织 方向稳步发展。综合以上分析，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符合形成自组织的条件和环境，其发展是 自组织的。
3.2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历程
虽然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是自组织的，但形成自组织的过程并非一蹴而就，按照现代奥林 匹克运动自组织形成的过程和发展，可以将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历程分为自组织形成过程 和自组织有序化发展两个阶段。1）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自组织形成阶段（1986-1980年）。法国顾拜旦恢复了现代奥林 匹克运动，但在其筹备第一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过程中就面临着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是走向 他组织还是自组织的抉择。顾拜旦清楚，如果奥林匹克运动被政治、经济等因素制约，就不 利于奥林匹克运动可持续性发展，因此他始终坚持奥林匹克运动的独立性。在筹备第一届现 代奥林匹克运动过程中，首先就遇到政治的漩涡。德国对法国参与创立国际奥委会感到很不 满，德国体育组织在围绕是否参加奥运会而争吵不休。同时还遇到了经济的困扰，希腊政府 由于财政困难，发表声明强调国家预算困难而不能承办奥运会。国际奥委会在顾拜旦的带领 下，一步步度过了这些难关，经受住了考验，成功举办了第一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作 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最高权力机构，国际奥委会历来贯彻自己的独立性，保持其非政府国 际组织法律性质和自筹奥运会经费的运营模式。虽然这一过程是漫长的，但国际奥委会终于 在1981年等来了瑞典政府对其非政府组织性质的承认，并与1984年开创了商业运作的模式， 开始盈利。为了不使奥林匹克运动政治化，国际奥委会在奥林匹克宪章中规定奥林匹克运动 是运动员之间的比赛，而非国家间的。除了尽量排除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技术等外在因素对奥林匹克运动的不利影响外，现代 奥林匹克运动还逐渐合理利用这些因素为其发展服务，与其进行信息、物质和能量的交换， 奥林匹克运动的开放性得到显现。在发展中，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的制度和运行机制也在逐渐 完善之中。奥运会逐渐为职业运动员打开了大门，国际奥委会与国家奥委会和各单项体育联 合会的关系也得到了修复和巩固，国际奥委会组织机构得到了更新和完善等，现代奥林匹 克运动逐渐扩大了开放性并保持了适宜的开放度，系统内部各部分的差异也达到了远离平衡 态，各个部分相互协调，充分发挥出了非线性作用，内部和外部涨落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现 代奥林匹克运动自组织逐渐形成。因此1980年奥运会改革以来，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一直处 于自组织形成过程的阶段。2）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自组织有序化阶段（1980年—至今）。自1980年以来，奥林匹克运 动进入了它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改革阶段，改革的目的就是要增强奥林匹克运动的自 我发展能力，提高奥林匹克运动自组织化水平。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从创立开始就奉行两个原 则，即在经济上将奥林匹克运动限制在不谋取任何经济利益的业余运动范围之内，在政治上 奉行不与政府打交道、独立于政治之外的原则。[7]这种做法在现代奥林匹克运动 发展初期 起到了避免商业腐蚀和政治纠纷的作用，但也使奥运会逐渐走向封闭状态。这种状态在第二 次世界大战后担任国际奥委会主席长达20年的布伦戴维奇时期发展的更为严重。随着奥林匹 克运动的发展，社会对奥林匹克运动提出更多的要求，这些要求只有将现存的奥林匹克运动 的发展模式进行改革才能做到。1980年萨马兰奇担任国际奥委会主席，对奥运会进行大胆 的改革和创新，引入市场机制，与政府和非政府组织广泛合作，使奥林匹克运动在经历了多 年的政治和经济危机后，进入了自组织有序化阶段。对奥运会的改革的本质就是要使奥林匹 克运动摆脱 “他组织”因素，增强奥林匹克运动自我发展的能力，减少如政治、经济等控 制参量对奥运会的影响，降低控制参量过强过严的控制，给奥林匹克运动以广阔的发展空间 。当然，改革并非不要外部控制，而是要与外部控制参量保持合理的尺度，使各种外部参量 对奥林匹克运动的影响保持在适当的比例，为奥林匹克运动系统自身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外部 条件，发挥保证和引导的作用。经历改革的洗礼，奥林匹克运动步入了正轨。如今经历了10 0多年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其比赛规则、运行机制和组织制度都已经比较完善。从近几届 奥运会的发展情况来看，奥运会已经趋于自组织状态的非平衡有序化。
4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趋向
在探索系统复杂性的道路上，自组织的一系列学科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其中的混沌理论 是整个体系中解释和描写自组织的复杂结构和演化的复杂性，以及自组织的发展历程和未来 归宿的重要理论部分。混沌理论认为，系统演化要经历平衡态混沌到非平衡有序，再到非平 衡混沌。[8]而这里的的非平衡混沌态不是简单的无序，也不是通常意义下的有序 运动， 它表面上具有混乱的特点，但绝不是简单的有序，而更像不具备周期性和其它明显对称特征 的有序态，它是一种更高级的有序态。从平衡态混沌经过有序变化再转变到非平衡混沌态是 一种辩证的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和其它系统的自组织过程一样，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自组 织演进历程也要符合自组织发展脉络。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已经经历了自组织形成阶段，现在 正在向自组织有序化的道路上稳步发展。但是根据自组织演进历程的规律，奥运会不会这样 永远发展下去，未来它将向着非平衡混沌态的方向演进。自然科学对混沌的研究进一步表明 ，自然和社会生活中非平衡混沌态是比有序更为普遍的现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世界不只是 一幅从无序到有序的单调图景，而是一幅有序和混沌交替出现而又同时并存的图景。奥运会 未来的非平衡混沌态是其生命蓬勃向上的标志，是进步而不是衰亡，是比有序更高一级的状 态。21世纪的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面临着诸如商业化、职业化、政治、经济、文化、兴奋剂 、超大规模等挑战，奥林匹克运动的未来充满着许多不确定性。正是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导引 着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朝着非平衡混沌状态方向发展，但这种状态的特征有待于研究和奥运会 发展实践的证明。
5 结束语
无论是古代奥运会还是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无疑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所以对其研究不能局 限于外部环境对其产生、发展、衰亡的影响。奥林匹克运动作为一个系统，它有自身赖以生 存的自我发展机制，如果人们对奥运会的干预符合了奥林匹克运动自我发展的规律，就会促 进它的发展，如果违背了奥林匹克运动发展的规律，就会使其走向衰落。古奥运会衰亡与其 说是因为社会环境的变迁，不如说在创立之初就违背了古奥运会可持续发展的规律。以史为 鉴，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要吸取古奥运会衰亡的经验，在发展中要符合自组织演化的规律，不 要给其太多的“外部指令”。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是自组织的，如见已经经历了自组织 形成阶段，正在向自组织有序化平稳迈进，根据自组织系统演化规律，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在 发展到一定阶段，将朝着更高级有序化的混沌状态发展。
参考文献：
［1］ 沈小峰，吴彤，曾国屏.自组织的哲学——一种新的自然观和科学观［M］. 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3.
［2］ 全国体育院校教材委员会.奥林匹克运动［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2005.
［3］ 杨，徐洪霞，等.古奥运会衰落原因剖析［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7，30（6） ：769-771.
［4］ 沈小峰，胡岗，等.耗散结构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
［5］ 湛垦华，沈小峰，等.普利高津与耗散结构理论［M］.西安：陕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 982：172-174.
［6］ 孙庆祝，李国.奥运会系统自组织演进发展的环境和条件因素分析［J］.体育与科学 ，2008，29(1)：7.
［7］ 常乃军，王岗.20世纪的奥林匹克运动［M］.北京：中华书局，2001.
［8］ (美)E.N.洛伦兹著.混沌的本质［M］.北京：气象出版社，1997. 第32卷 第3期
摘 要： 运用他组织和自组织理论分析古奥运会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的特征与发展历程， 认为：古奥运会系统是他组织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是自组织；古奥运会的发展经历了 他组织有序和末期无序阶段、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经历自组织形成和有序化阶段、未来奥 林匹克运动将朝着混沌状态发展。
关键词：他组织；自组织；古奥运会；现代奥林匹克运动
中图分类号：G811.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 号：1007-3612(2009)03-0012-04
An Explore of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Olympic
Movement System
——In the Perspective of Organizing and Selforganizing
CHAI WangJun, NI Xin
(College of sports,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46,
Jiangsu China)
Abstract: Starting with the theory of organizing and selforganizing, we analyze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ancient and modern Olympic movem ent system. It put forward that: The ancient Olympic Games system is organized b y others, the modern Olympic movement system is selforganizing; the ancient Ol y mpic Games experienced the development of order organizing and disorder; the mod ern Olympic movement system develops from the stage of selforganizing and come s
into good oder. The future of the modern Olympic movement will develop toward t he chaotic state.
Key words: organizing; selforganizing; ancient Olympic Games; Modern O lympic movement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兴起于欧洲资本主义工业化时代，但其渊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奥林匹克 运动会。因此要分析奥林匹克运动，就不能不涉及古奥运会。古奥运会起始于公元前776年 ，终止于公元393年，历时1169年，共举办了293届。现代奥运会从1896年至今，也有百年历 史，但与古代奥运会相比，它似乎还只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古代奥运会为什么衰亡？它与现 代奥运会的发展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这些问题众多学者进行了研究，但是都基本侧重于分 析社会环境的变化对古奥运会衰亡的影响，从奥运会系统本身进行深入剖析较少，即为什么 古奥运会要附属于古城邦奴隶制，而现代奥运会可以不受社会制度的约束？现代奥林匹克运 动系统经历了哪些阶段，以及未来朝着系统的什么方向发展，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古奥 运会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所以运用系统学中的他组织和自组织理论来 分析古奥运会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的特征和发展历程，以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未来走 向是一个新的视角。
1 他组织与自组织理论概述
一般来说，组织是指系统内的有序结构或这种有序结构的形成过程。德国理论物理学家哈肯 根据组织的进化形式将组织分为两类：他组织和自组织，并将自组织定义为：“如果一个体 系在获得空间的、时间的或功能的结构过程中，没有外界的特定干涉，我们便说该体系是自 组织的。这里‘特定’一词是指，那种结构或功能并非外界强加给体系的，而且外界是以非 特定的方式作用于体系的。”[1]这一定义指明，他组织系统与自组织系统之间的 根本区别 在于：同样对于系统新状态和新功能的形成，两者的原因不同。他组织依赖于“外界的特定 指令”，而自组织则是系统内部诸要素相互作用的结果。这一理论启示我们：一个系统如果 是他组织的，那么一旦他组织的“外界特定指令”消失，系统就会失去依赖对象而走向衰。 哈肯认为系统最好的组织形式是自组织，一个系统自组织功能愈强，其保持和产生新功能的 能力也就愈强。例如，人类社会比动物界自组织能力强，人类社会比动物界的功能就高级多 了。从他组织和自组织理论的角度分析古奥运会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有助于我们更深刻的认 识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规律，从而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科学、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指导。
2 古奥运会的特征与发展历程
2.1 他组织：古奥运会系统的特征
古希腊奥运会是一种泛希腊的体育文化传统,古希腊特有的宗教信仰、宗教仪式、希腊城邦 制度、教育制度对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产生与持续发展、模式的构架与内容的选择起着决 定作用。史料记载发生于公元前5世纪末的历时20余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是希腊奴隶 制由繁荣转向衰落的标志,也是古奥运会由兴到衰的转折点。393年基督教被罗马帝国定为 国教,第二年,身为基督教徒的罗马皇帝宣布废止奥运会。公元426年,狄奥
投稿日期：2008-03-21
作者简介：柴王军，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 多西二世以基督教的名义,放火烧毁了奥林匹克的部分建筑。[2]522年和551年的两 次大地震使奥林匹克运动会的遗址遭到了彻底的破坏。历时1 173年的古代奥运会从此淹没 在人们的记忆中了。关于古代奥运会衰落的原因,大部分学者从古奥运会赖以产生的社会因素背景分析,认为古奥 运会希腊城邦制度的衰落使古代奥运会失去了持续发展的根基、希腊社会文化内涵的变化使 古代奥运会失去了赖以存在的载体、基督教的国教化给古代奥运会带来了灭顶之灾。[ 3]还 有学者认为古奥运会衰亡也有自身的一些原因，如运作中过度的职业化、商业化、政治化。 但是这些观点都没有从本质上说明古奥运会为什么衰亡。为什么古奥运会对希腊社会环境那 么依赖，而现代奥运会不会因某个国家的社会制度更替、社会文化变迁、宗教信仰变化而产 生巨大变化？笔者认为古奥运会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探究这个系统的产生和衰亡不仅要分析 其外部条件，还要深刻剖析古奥运会系统内部运行机制。古奥运会的衰亡与其说受外部环境 变化的影响，不如说是自身不适应社会环境。那么古奥运会的这一系统为什么会不适应环境 的变迁呢？这与古奥运会系统的组织形式有关。古奥运会系统是自组织的还是他组织的呢？探索这个问题有两个方法，一是看系统的形成和 发展是否依赖于“外界的特定指令”；二是根据形成自组织的条件来判断系统性质，如果系 统发展符合自组织条件就是自组织，否则就是他组织。公元前八世纪，希腊氏族社会逐步瓦 解，城邦制奴隶制社会产生，二百多个大奴隶制城邦都各自独立，城邦间战争不断。于是各 种竞技运动赛会成为各城邦显示自己优越性的一种方式，受到各城邦普遍重视，最终滋生了 古奥运会，希腊的城邦制是古奥运会产生的社会根源。公元前431年爆发的波罗奔尼撒战争 是希腊城邦制度由盛而衰的转折点，也是古奥运会走向衰亡的起点，希腊城邦制的瓦解使古 奥运会失去了作为文化纽带维系各希腊城邦的重要作用，也不再是希腊人的家园，从而走向 衰落。从古奥运会产生的社会渊源和发展来看，古奥运会依赖于城邦奴隶制这个“特殊的外 部指令”。古奥运会的产生是由于希腊城邦制的形成、衰亡是由于希腊城邦制的消失。可见 ，古奥运会是的产生和发展依赖于城邦奴隶制这个“特殊的外部指令”，是他组织的。当然他组织的系统在发展过程中也可能逐渐自组织，那么古奥运会在发展历程中是否符合自 组织的条件呢？普里戈金的耗散结构论总结出了自组织系统形成的环境和和产生的条件，即 ：开放及开放度，远离平衡态，子系统间的非线形作用，存在涨落机制。[4]。其 中开放及 开放度是形成自组织的外部环境的前提，如果一个系统没有开放性及足够的开放度，那么外 界与系统的熵交换将变得极为微弱，按照热力学第二定律即熵增原理，熵交换导致的负熵流 不足以抵消系统本身的熵产生，系统中的熵会增加，系统的宏观状态会越来越无序，最终走 向灭亡。[5]那么古奥运会是否具有开放性和适宜的开放度呢？从希腊范围来说， 古奥运会 具有一定的开放性，在发展过程中不断与希腊社会进行着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在古奥 运会的发展过程中，比赛项目最多涉及到了12项，参赛国家和人员也辐射到殖民地国家和被 殖民地国家。但是古奥运会也有特殊的规定，如参赛者必须是希腊血统的自由民，妇女、奴 隶、战俘和异族人不能参赛，竞技者必须是道德上没有污点的人；同时还规定：运动员必须 经过十个月以上的训练，并与奥运会前在伊利斯进行一个月集中训练；在项目设置上只设个 人竞技项目，严禁已婚妇女观看比赛。[2]这些规定反映了古奥运会的开放度狭小 ，严重束 缚了古奥运会在全希腊的开展和普及。从世界范围来看，古奥运会具有狭隘的民族性，它只 在希腊举办，参赛人员也只限于希腊国内自由民，不接纳希腊各城邦及其海外殖民地，排斥 其他民族，不与世界上其他国家发生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古奥运会在“文明的希腊人 ”和“野蛮的异族”间划出一条清晰的界限。这种区分增强了散居地中海地区的希腊民族的 认同感，排斥了非希腊的民族，显示出了鲜明的民族和地域封闭性。即使罗马入侵后， 允许罗马和其殖民地的人民参与，但这时的古奥运会已经不是体育活动了，而是利益追逐的 场所。所以无论从希腊角度还是世界范围来看，古奥运会都不具备形成自组织的前提条件， 是他组织的。由此可见，古奥运会是他组织的，它的衰亡是因为控制它的外部指令——希腊城邦制度的 崩溃而失去赖以生存的基础，古奥运会开放度太小接近于孤立系统，古奥运会内部的熵不断 增加，最终走向无序和灭亡。古希腊宗教的冲突、教育观念的转变和古奥运会的世俗化等内 外部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古奥运会衰亡进程。因此，他组织是古奥运会的系统基本特征 。
2.2 古奥运会发展历程
古奥运会系统是他组织，但他组织系统在发展过程中也有有序和无序之分。古奥运会一千多 年的历程，根据其发展情况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公元前8世纪-公元前6世纪）， 为古奥运会初步发展阶段；第二阶段（公元前6世纪-公元前4世纪）,为古奥运会鼎盛阶段； 第三阶段（公元前4世纪-公元4世纪）,为古奥运会衰落阶段。[2]在古奥运会发展 的前两个阶段，无论是设施、赛会章程，还是比赛日期、项目设置，都形成了固定的模式， 对现 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发展曾一度达到鼎盛时期，这一时期古奥运会是 在 他组织有序化阶段发展着。但是发展到第三个阶段，经历了27年的波罗尼撒战争，希腊城邦 制度由盛而衰，古奥运会逐渐脱离了其赖以生存的社会基础，古奥运会不再是希腊人的精神 家园，从而走向衰落。马其顿人征服希腊以后，奥运会已经不是希腊人所盼望的全民族的节 日盛典，而成为追逐利益的场所；公元前146年，罗马人征服希腊，奥运会更加衰落，成为 罗马奴隶主贵族消遣取乐的“观赏会”，古奥运会逐渐向世俗化方向发展，人们逐渐对古奥 运会失去兴趣。这一时期政治因素严重干预了古奥运会的发展，古奥运会的发展逐渐偏离希 腊人的精神走向，逐渐向无序化发展，最终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亡。这一时期古奥运会处在 他组织的无序状态。由此可见，古奥运会发展经历了他组织有序化和末期无序两个阶段。
3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特征与发展历程
3.1 自组织：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的特征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于1896年诞生，至今已有112年的历史。现代奥运会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 也经历了许多坎坷。孙庆祝教授根据形成自组织的环境和条件分析现代奥运会，得出现代奥 运会发展是自组织的。[6]那么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是否也是自组织的呢？根据 普里戈金 的耗散结构论关于自组织系统形成的环境和和产生的条件，我们可以分析现代奥林匹克运动 系统的组织特性。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到今天，无论是思想体系、组织结构、文化体系和 活动内容体系，都不断的与外在世界进行着信息、能量、物质的交换，不断进行改革和完善 ，但是它的开放度又不是无限度的，其开放度的控制具体表现在奥林匹克宪章的规定中。如 奥林匹克宪章规定只有国际奥委会的成员和国家奥委会选拔和认可的运动员，才有资格参加 奥运会。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实践充分证明它的开放性和适宜的开放度。判断现代奥林匹 克运动是否远离平衡态，就看各个体系内部有没有差异，差异越大，离平衡态就越远，自组 织就越有活力。以奥林匹克运动思想体系为例，思想体系包括奥林匹克主义、宗旨、精神、 格言、名言等，其各个部分是对奥林匹克思想不同侧面的反映。奥林匹克主义是奥林匹克运 动的哲学思想，以此区别于其他体育运动；奥林匹克宗旨是奥林匹克运动的目的所在，表明 了奥林匹克运动的价值取向；奥林匹克精神是贯穿于奥林匹克运动的精神线索，没有它，奥 林匹克主义和宗旨就得不到实现；奥林匹克格言和名言反映了奥运会的魅力和广大参与者的 精神诉求。它们虽然都是奥林匹克思想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具有较大的差异，共同为奥 林匹克运动提供思想基础。除了奥林匹克思想体系外，各个体系内部都具有较大的差异，远 离平衡态，推动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到今天，规模和影响如此巨大 ，各个体系都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如果奥林匹克运动会没有奥林匹克思想体系支撑，就与 其他世界运动会没有什么差别，如果单有奥林匹克思想体系，没有奥运会将其思想理念进行 实践，就沦落为简单的教条。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正是各个体系之间非线形作用的结果，将 奥林匹克运动各体系整合起来，就产生了超于任何一个体系单独存在所不具有的新质。奥林 匹克运动在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众多涨落，不同城市举办奥运会和奥运会制度的改革反映了奥 林匹克运动的内涨落，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等对奥林匹克运动的影响反映了奥林匹克运动 的外涨落，正是涨落机制的推动，才不断增强了奥林匹克运动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开放性及 适宜的开放着重阐述了奥林匹克运动系统与外界环境的之间关系，远离平衡态、非线性作用 和涨落反映了奥林匹克系统内部发展形式，四因素的共同作用，推动奥林匹克运动向自组织 方向稳步发展。综合以上分析，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符合形成自组织的条件和环境，其发展是 自组织的。
3.2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历程
虽然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是自组织的，但形成自组织的过程并非一蹴而就，按照现代奥林 匹克运动自组织形成的过程和发展，可以将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历程分为自组织形成过程 和自组织有序化发展两个阶段。1）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自组织形成阶段（1986-1980年）。法国顾拜旦恢复了现代奥林 匹克运动，但在其筹备第一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过程中就面临着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是走向 他组织还是自组织的抉择。顾拜旦清楚，如果奥林匹克运动被政治、经济等因素制约，就不 利于奥林匹克运动可持续性发展，因此他始终坚持奥林匹克运动的独立性。在筹备第一届现 代奥林匹克运动过程中，首先就遇到政治的漩涡。德国对法国参与创立国际奥委会感到很不 满，德国体育组织在围绕是否参加奥运会而争吵不休。同时还遇到了经济的困扰，希腊政府 由于财政困难，发表声明强调国家预算困难而不能承办奥运会。国际奥委会在顾拜旦的带领 下，一步步度过了这些难关，经受住了考验，成功举办了第一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作 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最高权力机构，国际奥委会历来贯彻自己的独立性，保持其非政府国 际组织法律性质和自筹奥运会经费的运营模式。虽然这一过程是漫长的，但国际奥委会终于 在1981年等来了瑞典政府对其非政府组织性质的承认，并与1984年开创了商业运作的模式， 开始盈利。为了不使奥林匹克运动政治化，国际奥委会在奥林匹克宪章中规定奥林匹克运动 是运动员之间的比赛，而非国家间的。除了尽量排除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技术等外在因素对奥林匹克运动的不利影响外，现代 奥林匹克运动还逐渐合理利用这些因素为其发展服务，与其进行信息、物质和能量的交换， 奥林匹克运动的开放性得到显现。在发展中，奥林匹克运动系统的制度和运行机制也在逐渐 完善之中。奥运会逐渐为职业运动员打开了大门，国际奥委会与国家奥委会和各单项体育联 合会的关系也得到了修复和巩固，国际奥委会组织机构得到了更新和完善等，现代奥林匹 克运动逐渐扩大了开放性并保持了适宜的开放度，系统内部各部分的差异也达到了远离平衡 态，各个部分相互协调，充分发挥出了非线性作用，内部和外部涨落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现 代奥林匹克运动自组织逐渐形成。因此1980年奥运会改革以来，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一直处 于自组织形成过程的阶段。2）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自组织有序化阶段（1980年—至今）。自1980年以来，奥林匹克运 动进入了它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改革阶段，改革的目的就是要增强奥林匹克运动的自 我发展能力，提高奥林匹克运动自组织化水平。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从创立开始就奉行两个原 则，即在经济上将奥林匹克运动限制在不谋取任何经济利益的业余运动范围之内，在政治上 奉行不与政府打交道、独立于政治之外的原则。[7]这种做法在现代奥林匹克运动 发展初期 起到了避免商业腐蚀和政治纠纷的作用，但也使奥运会逐渐走向封闭状态。这种状态在第二 次世界大战后担任国际奥委会主席长达20年的布伦戴维奇时期发展的更为严重。随着奥林匹 克运动的发展，社会对奥林匹克运动提出更多的要求，这些要求只有将现存的奥林匹克运动 的发展模式进行改革才能做到。1980年萨马兰奇担任国际奥委会主席，对奥运会进行大胆 的改革和创新，引入市场机制，与政府和非政府组织广泛合作，使奥林匹克运动在经历了多 年的政治和经济危机后，进入了自组织有序化阶段。对奥运会的改革的本质就是要使奥林匹 克运动摆脱 “他组织”因素，增强奥林匹克运动自我发展的能力，减少如政治、经济等控 制参量对奥运会的影响，降低控制参量过强过严的控制，给奥林匹克运动以广阔的发展空间 。当然，改革并非不要外部控制，而是要与外部控制参量保持合理的尺度，使各种外部参量 对奥林匹克运动的影响保持在适当的比例，为奥林匹克运动系统自身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外部 条件，发挥保证和引导的作用。经历改革的洗礼，奥林匹克运动步入了正轨。如今经历了10 0多年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其比赛规则、运行机制和组织制度都已经比较完善。从近几届 奥运会的发展情况来看，奥运会已经趋于自组织状态的非平衡有序化。
4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趋向
在探索系统复杂性的道路上，自组织的一系列学科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其中的混沌理论 是整个体系中解释和描写自组织的复杂结构和演化的复杂性，以及自组织的发展历程和未来 归宿的重要理论部分。混沌理论认为，系统演化要经历平衡态混沌到非平衡有序，再到非平 衡混沌。[8]而这里的的非平衡混沌态不是简单的无序，也不是通常意义下的有序 运动， 它表面上具有混乱的特点，但绝不是简单的有序，而更像不具备周期性和其它明显对称特征 的有序态，它是一种更高级的有序态。从平衡态混沌经过有序变化再转变到非平衡混沌态是 一种辩证的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和其它系统的自组织过程一样，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自组 织演进历程也要符合自组织发展脉络。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已经经历了自组织形成阶段，现在 正在向自组织有序化的道路上稳步发展。但是根据自组织演进历程的规律，奥运会不会这样 永远发展下去，未来它将向着非平衡混沌态的方向演进。自然科学对混沌的研究进一步表明 ，自然和社会生活中非平衡混沌态是比有序更为普遍的现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世界不只是 一幅从无序到有序的单调图景，而是一幅有序和混沌交替出现而又同时并存的图景。奥运会 未来的非平衡混沌态是其生命蓬勃向上的标志，是进步而不是衰亡，是比有序更高一级的状 态。21世纪的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面临着诸如商业化、职业化、政治、经济、文化、兴奋剂 、超大规模等挑战，奥林匹克运动的未来充满着许多不确定性。正是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导引 着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朝着非平衡混沌状态方向发展，但这种状态的特征有待于研究和奥运会 发展实践的证明。
5 结束语
无论是古代奥运会还是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无疑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所以对其研究不能局 限于外部环境对其产生、发展、衰亡的影响。奥林匹克运动作为一个系统，它有自身赖以生 存的自我发展机制，如果人们对奥运会的干预符合了奥林匹克运动自我发展的规律，就会促 进它的发展，如果违背了奥林匹克运动发展的规律，就会使其走向衰落。古奥运会衰亡与其 说是因为社会环境的变迁，不如说在创立之初就违背了古奥运会可持续发展的规律。以史为 鉴，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要吸取古奥运会衰亡的经验，在发展中要符合自组织演化的规律，不 要给其太多的“外部指令”。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系统是自组织的，如见已经经历了自组织 形成阶段，正在向自组织有序化平稳迈进，根据自组织系统演化规律，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在 发展到一定阶段，将朝着更高级有序化的混沌状态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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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沈小峰，胡岗，等.耗散结构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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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孙庆祝，李国.奥运会系统自组织演进发展的环境和条件因素分析［J］.体育与科学 ，2008，2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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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美)E.N.洛伦兹著.混沌的本质［M］.北京：气象出版社，1997. 第32卷 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