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祭乱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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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我流离,玄武纪写作小组第三期学员,90后,双鱼男,富有幻想与雄心,渴慕江湖,刀剑双绝。
  楔子、春祭之乱
  立春,帝祭天地九鼎于岱宗。
  末雪未歇,峻岭苍茫,百官文武叩拜于地,帝踏雪拾阶而上,焚香燃纸,供三牲五畜,祈来年雨顺风调。忽而狂风骤起,沉云变幻,一声惊雷炸响,天火击于九鼎,帝伤昏厥。
  日后,帝召相士入武英殿。或曰:天有异象,昭于春祭,雷火之劫,灾星降世,破碎中鼎,变在帝都。
  帝令封城,羽林出动,捕近日初生之孩童,以祭天。
  时民心惶惶,血光现于东野,乱世初幕,国将不宁。
  一、第一日
  天启十一年末,断断续续的白雪飘落在帝都的街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将至年节,一片喜庆。
  城西的民巷,不大不小的院落,百里越在小屋前不住地踱步,带着点紧张,又很兴奋,屋前的几分薄雪早已被踩踏殆尽,檐角的冰棱倏忽落地,叮咚脆响。
  屋子里不时传来女子的叫喊,产婆紧张而又卖力地喊着用力,门外即将当爹的年轻人一点儿忙也帮不上,每听到一声叫喊,俊逸的眉头便忍不住要皱上一下。这个前半辈子像剑一样冷厉的男人流出少有的温情,若是被江湖上的人看到,指不定要出什么样的大事。
  百里越的剑已经一年三个月零七天没有出鞘了,现在挂在床头,用作辟邪。
  只有很少数的人知道,百里越退隐江湖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善酿梨花酒的姑娘。时至今日,依然还没有人敢在江湖上以剑为名开宗立派,只怕那个名叫百里越的疯子突然又冒出来,一剑挑了山门,那多尴尬。
  事实上他已不再是七年前的那个嗜剑如命的疯子,在这帝都边缘的小房子里,和夫人一起酿酒,做着小本生意,守着这微小的幸福,说不出的喜乐。
  马上都要当爹了呢。
  屋内女子的叫声越发高亢,终至盛极时转衰,发出如释重负般的一声长叹。
  星目紧盯着屋门,耳力内力提升到了极致,紧张而安静地等待着下一个声音的响起。一片雪花落到了他的剑眉上,屋内传来“哇”的一声,婴孩的啼哭。
  “恭喜白老板,是个男孩儿!”百里越现在叫做白礼,产婆抱着孩子出来,连道恭喜。他的眉头不自觉更紧了一些。
  “母子平安。”产婆又道。百里越松下一口气,嘴角轻轻地挑了一下,很小的一下。
  他走进屋里,娇弱的妻子脸色惨白,闭目成寐,但感觉得到,呼吸很平稳。握着发妻冰冷的手,一点点地把热量传过去,听着怀中孩儿有力的啼哭,他的心宁静无比。
  宁静无比的生活突然便被一纸诏书打破,帝都封城,禁军出动,皇帝的确是老了,只因为几句相士之言,竟要抓捕全城初生的孩童!
  这一天日光倾城,冰雪渐融,立春之后,春风解冻,百里越抱着孩子到院里透透气,晒晒太阳,铁甲钢刀忽而破门而入。
  帝都有名的产婆全部被搜捕入狱,一一指认近日请人接生的人家。
  五六黑甲高喝一声奉圣谕,便来夺他手中婴孩。尚未明白发生什么,然而如此粗暴的行径断不能落在孩子的身上。百里越退步撤身,躲过那一捞,飞起一脚蹬在黑甲胸前,胸甲碎裂,兵士如沙袋般直飞出门外。
  另几人相视一眼,钢刀同时出鞘,行进间不觉已成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完备阵型。
  门外,邻里的李家大叔正被一柄钢刀压在地上,家中媳妇死死抱着新生的孩子不放,竟被禁军兵士一个刀掌切裂臂骨。
  “官爷,小民不知犯了何事,甘请受罚,只是我这幼子老年终得!还请放过,还请放过啊!”
  暖阳方出,冰雪消融,一地雪水混了泥污,鬓已成霜的李家大叔不住地挣扎叩头,血和泥混在一起,溅了满面却无所止,老泪纵横,一味求饶。
  兵士夺了孩儿并不多留,一脚踹开半百之人,便要离去。李家大叔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狠色,跑到门边抄起一根笤帚便向那抢人的禁军背后挥去。兵士猛然回头,虎目里闪过一丝血色的杀意,钢刀早已出鞘,远刺李家大叔正心,却是一言不合就要夺人性命!
  李家大叔哪里是训练有素的禁军的对手,见偷袭不成,心下早已绝望,正待闭目受死,忽而一朵梅花点在了刀尖之上。那兵士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模样,钢刀骤然碎裂成百八十碎片倒射而出,片片蕴含着万钧劲道,另外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激射的刀片打飞出三丈之遥。
  众兵士迅速起身,还欲拔刀应敌,却见双手战战,手腕上有一道极淡的血痕,一点力都使不上,没想到被击飞的一瞬间,手筋就已被极精准地挑断了!
  院里的五六铁甲早已钢盔碎裂,不省人事,百里越站在巷外,剑在屋子里,挂在床头辟邪。然而此刻他整个人都成了一把剑,随手折下的一段梅枝握在手里,便没有人敢直视他的锋芒。
  放眼望去,泥泞的小道上,数不清的铁甲在行凶,数不清的父母在求饶,婴孩啼哭不止,不明白自己的命运,但早已感受到了危机。
  同样的事还在帝都更多的地方发生,不仅是刚出生的孩子,不足月的,未到半岁的,全都被粗暴地列入了猎捕的名单内,只有极少数人逃过这一劫。
  一片离乱之意……然而,这里是帝都啊!
  百里越深深地叹了口气,再度挥舞起了他的梅枝。很快他已杀到了朱雀大道之上,越来越多越来越乱。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巍峨如巨兽的宫城,最后回到了他的院子里。
  二、第一夜
  帝都依山,名曰雪竹峰。像是不惧有人想要携子逃到山上,这里的布防并不严整。寻常人想要逃离帝都基本没有可能,东躲西藏迟早会被地毯式的搜查找出来。
  就像是战火之世抓壮丁一样,只要他们愿意,总有办法找到你。
  百里越若是想要孤身离开帝都只怕没有人能挡得住,但无奈还有妻儿。好在进山对于百里越来说并不是难事,以其身法之奥妙,借着夜色,不仅将妻儿带入山中,往返两次,却是将李家大叔并刘嫂及两人晚年所得之子带进了雪竹峰。   “有劳刘嫂,照顾一下馨儿……”百里越尽力调整了语气,但还是显得有些生硬的样子。
  李氏夫妇方受了救命之恩,自然感恩戴德一溜应下。但是这寒冬腊月,妻子馨儿还在坐着月子,身子极虚弱,面上一片惨白,为防被发现,在山洞里还不敢点火取暖,情况实在是不能再糟糕了。
  百里越为馨儿度了气,她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难看,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倚在丈夫的怀里。
  “小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要怕。我在。”百里越轻轻拍着妻子的肩膀,抚她入眠。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宫城的方向,事情李氏夫妇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他想要提剑入宫杀掉皇帝。
  这件何等荒唐的事在他看来就和折下一支梅花送给馨儿一样简单。
  七年前开始,他提剑下山,破萧山剑宗,乱五岳剑派,与登云顶木剑客进行了一场无人知道结果的比试。从此七年,往后七年,武林里也许还有喜欢用剑的人,却没有人敢以剑立派,不然百里越这个疯子一定会来,但是他的剑,没人敢挡。
  就算是这偌大的宫城,想必也不会有人敢挡。
  夜深了,百里越为馨儿盖好了衣物,提着那把用来辟邪的剑准备离开。
  “小白,你去哪?”即便动作再轻,馨儿还是发现了他的离去。
  “我,”百里越顿了一下,仔细想了一套说辞,“我在江湖上还有一些朋友,想想可以找他们帮忙。”
  真是难得,说了这样多的话。
  馨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还在做你的大侠梦呢。小白,你的剑都拔不出来呢,还谈什么闯荡过江湖?”
  那是因为我已在剑鞘里铸了玄铁……没想到还有需要剑出鞘的一天。
  馨儿一直以为百里越只是一个初入江湖没多久就退却了的毛头小子,那便就这样一直以为下去吧,没有什么不好。
  百里越的嘴角挑了一下,很轻微的一下,但是馨儿知道他在很艰难地微笑。
  “我去山里打只兔子,烤兔肉给你吃。”
  “那我等你回来。”
  百里越点了点头。
  宫墙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进,沉云积絮,月黑风高,百里越几个起落,就已经进了三重门。
  还待向前,静默的宫门前响起了一个声音。
  “可是百里兄来了?”
  宫门前站着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将军,黑衣铁铠竟是雁翎,他没有戴头盔,拄着一把剑斜靠在铁狮边上。
  “今天那帮不成器的家伙被人抬了回来,我看了他们手上的伤,便知道是你,老友相见,不若现身一叙,也许能省下不少麻烦。”
  百里越知道了声音的主人。那个人姓张,不知名谁。这片江湖上唯一一个在百里越受伤时能和他战成平手的剑客。没想到他只崭露头角便消失江湖,却是在宫城内做了守卫。
  百里越落下宫墙,踩在了厚厚的白雪上,宫闱之内寒气重,雪比外界化得慢得多。他没有刻意隐匿身息,落在雪上簌然有声。
  两条雪线分别从两人脚下绵延而出,在半途碰了一下,悄无声息化作虚无。
  “说。”
  姓张的挑了挑眉毛,对对方的反应也不意外,徐徐然道:“怕是七岁稚子都知道,春日的第一场惊雷至少也在二月,蚕桑初始。因而立春惊雷,击碎九鼎,才会被引为天地异象,陛下才会下了那道昏旨。但是这种小事,真的值得百里兄拔剑?”
  百里越轻眯了一下眼,手已经到了剑上。
  张剑客恍若未知,自顾自地讲了下去:“若按这个思路重新想一遍,其实也能够发现蹊跷的地方。立春初始,怎么可能会有惊雷?倒若是鼎内被居心叵测之人藏了火药,无论声色形态都极为相似,况乎祭天之时万众臣服于地,并没有人看清当时天上是否真的落下一道雷来。百里兄明白我的意思?”
  “何用?”言之何用。
  “我已派人前往岱宗查探,若情况属实,即便揪不出幕后黑手,也能劝陛下下旨,撤了上一条不靠谱的诏令,还请百里兄给我七天时间。”
  沉默,对峙,死寂得像是随时要拔剑相向。
  姓张的剑客不自觉地已经握紧了剑柄,这天地之间本没有一丝的杀意,但那样最危险,高深剑客,锋芒内敛,一瞬成亡。
  “三天。”
  三、等待
  百里越回来得很早。
  立春方过,春风初解冻,夜寒,白霜覆竹叶,漫山透着冰冷。
  这时候山里哪还有兔子,还好城里的饮醉楼尚未关门,后厨养了几只肉兔,厨子脖子上架着一把菜刀,颤巍巍地在雪地里架火烤了只兔子。百里越心满意足,付了很足量的银钱,方才归山。
  馨儿果然在等他,黑漆漆的山洞里,瞪圆了双眼,像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
  他回来了,终于缓了下来。
  “真的有兔子。”他说。
  她笑了。倚着他一起吃着宵夜,一不小心咳嗽了一声,百里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不在,有点冷。”她说。
  “我回来了。”他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旭日东升,回暖得比较快,百里越说山洞内阴冷,反倒不如出洞晒晒太阳。
  刘嫂自然一个劲地说不可,伤身,百里越执拗,馨儿倒也随他。
  说来也怪,山里的风极大,在洞口前却是一丝都没有。
  “我用内力逼开的风。”百里越说。
  “切。”馨儿捂嘴笑笑,果觉暖和不少。
  但这样的日子实在过不得太久,又过一日,馨儿病了。
  “坐月子的时候最忌寒症,你这小伙子,说你怎么就不听呢。山里风那么大,怎么敢让媳妇儿晒什么太阳?”刘嫂像是忘了百里越的那一剑风华,回到了往日里寻常的时候,有什么就说什么,倒是责怪起百里越的不是。
  百里越下山请(绑)了个大夫上山。
  “再过两日便好。”百里越说。   “我信你。”
  四、最后一夜
  三日的时间若放在平日里也不过一晃眼的事,可若放在落难之时何等艰难。即便百里越下山买到了铁制的暖炉,但不能生火,洞内终究还是太过阴冷潮湿,虽有了大夫病情不致于恶化,但馨儿一直没有好起来,这让百里越几乎要乱了心神。
  好在三天终于过去了,可这日他下山,依然没有听到关于那道诏令解除的任何消息。帝都依然三面紧锁。
  入夜,百里越点了馨儿的睡穴,摆好暖炉盖好被子,又度了一段真气,这才放心提剑离去。
  朱雀大道上,雪化而又凝结,成了一段段薄冰,湿冷地滑。
  百里越再一次来到了宫门外,没想到,这次姓张的剑客就在一重门外等他。
  等他的还有百十号身着黑甲的禁军。
  百里越仿佛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缓兵之计。”
  “朝堂之事不是江湖比试。”姓张的叹了口气,“我的职责既然是守卫宫城,即便胜之不武,便也只得做下去。只要能将百里兄挡在这里便好。”
  “就凭这些人?”百里越微微晃动了一下,禁军里突然倒下一人。
  “剑已经出鞘?”姓张的深深地倒吸了口气,而后确定道,“剑已经出鞘!”
  他的眉目间出现了极为凝重的刻痕,手握在剑柄上,伺机待发。
  “没有结果,里面那个人就只能死。”
  “三日时间实在太短!图谋不轨之人后事料理极好,那铜鼎残骸并没有这么快能够找到,还请百里兄再宽限几日!”
  百里越微微沉神,岱宗的确极远,时间也许真的短促了。然而馨儿已经不能等,他又如何能够让自己的女人在山中再多等待几日?
  他想起大夫白天说的话,的的确确没有时间再等了。
  然而帝都的风头一直没有过去,近几日还有禁军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回不来,却没有时间再等了。
  百里越一抖手腕,玄铁所铸的剑锁轰然断开,沉寂一年多的铁剑铮然出鞘,刃华如雪。
  “得罪了!”说话的却是姓张的剑客,只见他大手一挥,宫墙上翻然出现数十弓箭手,全都是强弓火箭,箭在弦上。
  百里越一晃,已经消失在了弓箭手的视野里。
  下一刻他出现在姓张的剑客眼前。
  姓张的剑客瞬间后悔了自己的托大,他早该把剑拔出来。因为不想被对方探到虚实而选择了后手拔剑,可是百里越实在太快了,他甚至根本没有拔剑的时间!
  左右八名甲士横刀成阵,早已翼护在姓张的剑客身前,每个人向前砍出一刀,分明看不到任何东西,空气里却传来金铁交鸣的铮然声。
  百里越的剑慢了。姓张的剑客终究是最了解他的剑法的人之一,早已布下这刀阵,甚至于后面的百十甲士,全都是送死来挡住他剑势的人!
  姓张的剑客抓住时机,一拍剑鞘,长剑倒飞而出,却是直指百里越的胸口。
  百里越左手竖剑指若凌空点梅,一臂刺出,正点在飞来的剑柄之上,剑又被推回鞘中。与此同时,手中的剑已折断八柄钢刀,直刺张剑客的眉心。
  姓张的剑客却借着长剑回鞘的机会向后倒飞出三步,口中一声暴喝,又一组八人的刀阵迎上了百里越。
  百里越旋身挥剑,转瞬又是八柄钢刀落地。
  第三组刀阵被打翻的时候,姓张的剑客终于拔出了他的剑。
  “你输了。”姓张的剑客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的剑终于出鞘,百里兄不再有胜算,不如早早退去吧。再过几日,我一定上门负荆请罪!给你满意的答案!”
  话未说完,一凛寒光已扑面而来。
  百里越的剑说——
  不。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姓张的剑客已经退到了五重门。
  鳞甲已经碎了,脸上平添了一道血痕。
  百里越的粗布褐衣上却丝毫无损。从宫门外到五重门内,地上布满了数以千计的断刀和生死不知的甲士。不同于前两日,百里越已经动了杀心。
  姓张的剑客无论如何想不到,以他对百里越剑意的理解,以这数以百计的刀阵,居然都不能阻拦百里越进宫门的脚步。
  直到,一只风鹞穿越了凌乱天地的刀意与剑意。
  “百里兄再等一日!只需一日!”
  飞鸟来临的那一刻百里越停下了片刻,姓张的剑客终于得空,喘息着看了传书。
  “那鼎已经找到,事实与我所料不差,百里兄再等我一日!”
  不。
  百里越的剑说。
  九重宫门已过,张剑客的剑已断。
  过一重宫门便断了一截,如今已经只剩一截剑柄。
  百里越进了皇帝的寝宫,剑指在老儿的眉心上。
  其实他终究不能就这样杀了皇帝老儿。帝崩,则天下大乱了乱,就更没有人管老百姓的生死,诏书不撤回,危机无法解除。
  他来到这儿只是想告诉老皇帝,灾难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里的恐惧,见风便是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导致行事选择决断全都有了偏颇,最后会导致更大的灾难。
  可是除了馨儿以外又有谁值得他说这么多话?
  两个人隔着一层纱帐对视了良久。
  皇帝老儿说——
  我明白了。
  五、尾声
  新年到来之前,立春的那场风波终于结束。
  百里越在院子里逗弄着孩子,馨儿坐在土床上纳小鞋,觉得闷了,开窗透透气,刘嫂巧在屋里照顾她坐月子,直呼不能吹风要着凉。
  “小白,挡风。”馨儿充分发挥着在丈夫身上找到的新玩法。
  “嗯,来了。”
  辟邪的剑最后依然挂在床头用作辟邪,再也没有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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