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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在乡下。和大多数农村人一样,我们两口子长年在城市打拼。年幼的儿子从小就托付给乡下的老父母照顾。每年除了春节回家呆几天以外,维系我们之间感情的就只有电话。每每念及儿子,除了想念外,心头总有种隐隐的担忧:既担心老父母对孙儿过于溺爱,惯坏了孩子;又害怕儿子长大后跟我们做爸妈的不亲。及至今年节后出门那天发生的一件小事,才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
那天早晨吃过早饭准备出发,母亲和妻子在卧室检查行囊,我与父亲在堂屋里寒暄。虽然习惯了离别,可每到真正别离的时刻总还是有些伤感。尤其是年幼的儿子,一早上都咕嘟着个小嘴,两眼泪汪汪的。一会窜到妻身边撒娇,一会又转到我身边“哼唧”两声。连早饭都没正经吃两口。满脸的委屈和不情愿。为了和儿子多呆几天,我们已经延后了好几天的行程。今天再不走工作就得黄了。我只得狠狠心肠冷着脸佯装不理。
不一会妻出来喊我搬行李,准备出发。这时儿子突然抱住妻的腿哭将起来。嚷嚷着非要把我们送到镇上的车站。我有点恼火,正想熊他几句。老父亲说“送就送吧,反正又不远,正好上街给我们大壮买好吃的”。接着便抱起赖在地上的儿子出门了。我不好再说什么。一路上儿子跟他爷爷走在前面扭扭捏捏的,叫人看了心里很不舒坦。暗自思忖:这孩子都被他爷奶惯坏了!
好在老家离车站不远,步行一刻钟也就到了。到站后看了下时间,离发车还有一会。正待找个位置坐下,想想怎么教育儿子。恰好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几个同学。赶忙握手递烟寒暄起来。
也就过了半支烟的时间:妻突然喊了声“壮呢?”闻声后我们大家都一愣:“是呀,壮呢?”我跟着喊了一句。后背上冷汗一冒。随即环顾四周,车站里尽是来来往往的人流,儿子却不见了踪影。我急了,瞪了父亲一眼,也顾不得同学们了,一边喊着儿子的名字一边朝车站大门口找去。
小镇并不大,平常时候年轻人都如我般到城里去打工,只有到春节时才是小镇最热闹繁华的时候。出得车站的大门,除了拥挤不堪的车流人流外哪还有儿子的影子!就在我急得茫然无措的时候,突然侧面传来儿子的叫声:“爸爸”。我一侧目,看见儿子双手拿着方便面从边上的小卖部怯怯的走来。
我急红了眼,冲儿子吼道“你干嘛去了?谁让你买的?从哪拿的钱?我不早就告诉你这种垃圾食品不能吃啊”连珠炮似的发问,说完抓狂般的夺过儿子手里的方便面摔在地上连踩几脚。
儿子哪见过这种阵势,嘴巴一咧,吓得哇哇的哭了起来。
“叫你哭,叫你哭,这么不听话”我嘴上叫嚷着巴掌如雨点般重重的落在了儿子的屁股上。全然不管儿子的哭叫。
“住手”,老父亲的声音。
“你疯了,这么打孩子!”妻也从人群里挤出来护住儿子。
“这孩子就欠收拾,你们护着他早晚会害了他!”我恨恨的反驳,只好停了手。妻一时语塞。
老父亲说“你小时候比他还顽皮呢,现在不也人模狗样的。再说你总该先问问清楚吧”。说完摸着儿子的脑袋轻轻的问:“大壮,告诉爷爷,刚才干嘛去了?”。
儿子一看来了救星,猛地扑进他爷爷怀里赌气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我转过身,从兜里摸出根烟,自顾自的点了起来。其实心里也有点后悔,刚才下手真重了点。自己的骨肉,能不心疼嘛!在一转念打他也是为了他好,瞧瞧春节这几天在家里的表现,再说那方便面能多吃吗?想到这,心里好受了点。
这时父亲又问:“大壮,我的好孙子,告诉爷爷,刚才干嘛去啦?”.
“还能干嘛,都是你们给惯的,好好的早饭不吃,非要吃方便面。这种垃圾食品孩子能多吃吗?”我悻悻的说道。
父亲没理我。依然轻轻的哄着儿子:“爷的乖大壮,告诉爷,家里不有方便面么,怎么不在家拿啊?下回要买告诉爷爷啊,爷爷跟你一道来买,瞧瞧刚才多危险啊!”。
儿子这时也止住了啼哭,哑着嗓子跟他爷爷说:“爷爷,我买方便面是想给爸爸妈妈带在火车上吃。昨晚爸爸和妈妈聊天说,火车上的东西真难吃,还不如吃方便面。我怕他们在火车上饿!”
听完儿子的话我心里一怔,想想昨晚临睡前果真跟妻子说过这话。想不到小家伙居然如此有心。当下顾不得羞愧,从父亲怀里抱过儿子,泪流满面。
那天早晨吃过早饭准备出发,母亲和妻子在卧室检查行囊,我与父亲在堂屋里寒暄。虽然习惯了离别,可每到真正别离的时刻总还是有些伤感。尤其是年幼的儿子,一早上都咕嘟着个小嘴,两眼泪汪汪的。一会窜到妻身边撒娇,一会又转到我身边“哼唧”两声。连早饭都没正经吃两口。满脸的委屈和不情愿。为了和儿子多呆几天,我们已经延后了好几天的行程。今天再不走工作就得黄了。我只得狠狠心肠冷着脸佯装不理。
不一会妻出来喊我搬行李,准备出发。这时儿子突然抱住妻的腿哭将起来。嚷嚷着非要把我们送到镇上的车站。我有点恼火,正想熊他几句。老父亲说“送就送吧,反正又不远,正好上街给我们大壮买好吃的”。接着便抱起赖在地上的儿子出门了。我不好再说什么。一路上儿子跟他爷爷走在前面扭扭捏捏的,叫人看了心里很不舒坦。暗自思忖:这孩子都被他爷奶惯坏了!
好在老家离车站不远,步行一刻钟也就到了。到站后看了下时间,离发车还有一会。正待找个位置坐下,想想怎么教育儿子。恰好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几个同学。赶忙握手递烟寒暄起来。
也就过了半支烟的时间:妻突然喊了声“壮呢?”闻声后我们大家都一愣:“是呀,壮呢?”我跟着喊了一句。后背上冷汗一冒。随即环顾四周,车站里尽是来来往往的人流,儿子却不见了踪影。我急了,瞪了父亲一眼,也顾不得同学们了,一边喊着儿子的名字一边朝车站大门口找去。
小镇并不大,平常时候年轻人都如我般到城里去打工,只有到春节时才是小镇最热闹繁华的时候。出得车站的大门,除了拥挤不堪的车流人流外哪还有儿子的影子!就在我急得茫然无措的时候,突然侧面传来儿子的叫声:“爸爸”。我一侧目,看见儿子双手拿着方便面从边上的小卖部怯怯的走来。
我急红了眼,冲儿子吼道“你干嘛去了?谁让你买的?从哪拿的钱?我不早就告诉你这种垃圾食品不能吃啊”连珠炮似的发问,说完抓狂般的夺过儿子手里的方便面摔在地上连踩几脚。
儿子哪见过这种阵势,嘴巴一咧,吓得哇哇的哭了起来。
“叫你哭,叫你哭,这么不听话”我嘴上叫嚷着巴掌如雨点般重重的落在了儿子的屁股上。全然不管儿子的哭叫。
“住手”,老父亲的声音。
“你疯了,这么打孩子!”妻也从人群里挤出来护住儿子。
“这孩子就欠收拾,你们护着他早晚会害了他!”我恨恨的反驳,只好停了手。妻一时语塞。
老父亲说“你小时候比他还顽皮呢,现在不也人模狗样的。再说你总该先问问清楚吧”。说完摸着儿子的脑袋轻轻的问:“大壮,告诉爷爷,刚才干嘛去了?”。
儿子一看来了救星,猛地扑进他爷爷怀里赌气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我转过身,从兜里摸出根烟,自顾自的点了起来。其实心里也有点后悔,刚才下手真重了点。自己的骨肉,能不心疼嘛!在一转念打他也是为了他好,瞧瞧春节这几天在家里的表现,再说那方便面能多吃吗?想到这,心里好受了点。
这时父亲又问:“大壮,我的好孙子,告诉爷爷,刚才干嘛去啦?”.
“还能干嘛,都是你们给惯的,好好的早饭不吃,非要吃方便面。这种垃圾食品孩子能多吃吗?”我悻悻的说道。
父亲没理我。依然轻轻的哄着儿子:“爷的乖大壮,告诉爷,家里不有方便面么,怎么不在家拿啊?下回要买告诉爷爷啊,爷爷跟你一道来买,瞧瞧刚才多危险啊!”。
儿子这时也止住了啼哭,哑着嗓子跟他爷爷说:“爷爷,我买方便面是想给爸爸妈妈带在火车上吃。昨晚爸爸和妈妈聊天说,火车上的东西真难吃,还不如吃方便面。我怕他们在火车上饿!”
听完儿子的话我心里一怔,想想昨晚临睡前果真跟妻子说过这话。想不到小家伙居然如此有心。当下顾不得羞愧,从父亲怀里抱过儿子,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