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杀人最多的连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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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人,他的智商比爱因斯坦还高,曾经是美国名校的高材生,还是名导波兰斯基的得意弟子,人们可能会猜想这个人可能是一名导演,或者是一位影视圈实力派巨星。不过,这些猜测都错了,这个人是一个堪称美国“史上杀人最多的凶手”,一个被人为“与希特勒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魔。
  他就是鲁尼·艾尔卡拉。2010年3月30日,66岁的鲁尼因杀害1名12岁女童和4名年轻女子,在美国加州橘县高级法庭被判死刑。不过,鲁尼遭起诉的这5项罪名只是他所有罪行中的冰山一角。这一次已经是鲁尼第3次被判死刑,早在1979年,他就曾因被指控杀人罪而获判过2次死刑,但最终都因证据不足未能执行。
  相亲节目中的魅力男士
  1943年,鲁尼出生于德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12岁时,他父亲抛弃了家庭,鲁尼便跟随母亲移居洛杉矶。1960年,17岁的鲁尼到美国陆军服役。4年后,因被美军心理学医生诊断为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鲁尼被退伍。之后,他进入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学习美术,还一度受教于名导波兰斯基,并在1968年获学士学位。
  同一年的一天,刚刚毕业的鲁尼,在洛杉矶日落大道将一个名为塔莉的8岁女童哄上了车。鲁尼不知道的是,旁边一名骑摩托车的男子恰好看到了这一切,于是悄悄尾随着鲁尼,见鲁尼将塔莉带进德隆普利街道的一处公寓后,马上报警。
  不出几分钟,警车便呼啸而来。警察敲了敲门,光着膀子的鲁尼打开窗对警察说他马上来开门。可好长时间过去,仍不见人影。警察只好强行破门,进入房间后,警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一名小女孩下身赤裸着,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旁边还放着一根铁棍。而鲁尼却已逃之夭夭。
  立即,针对鲁尼的逮捕令就发出了。1971年7月,美国警官史蒂夫·霍德尔在FBI调查员在FBI洛杉矶办公室会面,将他列入“10大通缉犯名单”,并决定联合搜捕鲁尼。
  四处逃窜的鲁尼化名约翰·伯格,又逃到新罕布什尔州,在一家艺术与戏剧训练营当顾问。不久后,鲁尼应聘到纽约大学负责招生工作。在纽约,鲁尼强奸杀害了纽约肯尼迪机场服务员迈克尔·克莱莉。不过警方一直误将克莱莉的男友当成重点嫌疑人,导致该案一直悬而未决。直到近40年后,鲁尼才被确认为该案的凶手。
  霍德尔后来回忆说,他花了整整3年,才把鲁尼这个被洛杉矶警察局通缉的女童强奸犯绳之以法。
  随后,被关了两年10个月后的鲁尼于1974年获假释。出狱后不到两个月,鲁尼就被发现违反假释条例,给一个13岁的女孩提供大麻,因而再次被抓,关进监狱2年。再次出狱后,美国司法部允许他前往纽约探亲,于是鲁尼在纽约生活了两年。后来发现的纽约凶杀案证明,司法部门的决定,为鲁尼成为“美国史上杀人最多的凶手”拉开了闸门。
  1977年,鲁尼悄悄潜回洛杉矶,恢复鲁尼的本名,在《洛杉矶时报》做起了排字工。还被允许离开加州,前往纽约探亲。1978年,已有罪名在身的鲁尼居然作为一个竞争者参加了美国的“约会游戏节目”。该电视相亲节目为美国ABC电视台于1965年所创,是一档以娱乐为主的现实游戏节目。为何自知已是臭名远扬的鲁尼还会高调公开参加这样一期相亲节目呢?美国有一句俗语:“15分钟的出名”(来自于美国著名艺术家安迪·沃霍尔的一句话),描述了西方世界经济腾飞时代之后任何人都可以通过电视和媒体在极短时间内出名的现象,尽管这种出名可能只是昙花一现。人们对“15分钟出名”的欲望便催生了各种人们利用媒体出名的动机,不管是出“好名”还是出“坏名”;而美国的“约会游戏节目”正是利用公众这种心理进行炒作的节目。
  这种现象,在连环杀手鲁尼和该约会游戏节目组之间表现得淋漓尽致。已有“杀手”称号并拥有人身自由的鲁尼宛如一个“成功人物”,他觉得自己的知名度还不够,于是便参加了“约会游戏”这样一期可以“15分钟出名”的节目。
  “约会游戏节目”的情节一般是,1位单身女郎在3位单身男士中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交朋友。这3个单身汉被称为“竞争者”。如何竞争呢?她要向这3个竞争者问问题,竞争者回答她的问题。她可以随意对3个竞争者问相同或不同的问题,问题数量和范围纯属开放式。单身女郎看不见这3位竞争者的面貌,而电视机前的观众却可以看到所有的人。到规定的选择时间,她就必须根据自己对竞争者答案的感觉进行“3選1”,选择确定之后她才能第1次看到所有竞争者,但她亲眼目睹她选择的竞争者之后,并不能反悔所做的选择。在回答问题时,竞争者都会尽量争取得到单身女郎的青睐,甚至不排除贬低竞争者为自己抬价。对话中少不了打情骂俏、插科打诨,主持人在竞争者和女嘉宾之间协调(另外还有男女角色互倒的版本:1个单身男嘉宾3个女竞争者,男嘉宾问问题,女竞争者竞相表现)。
  电影巨星阿诺·施瓦辛格、超级歌王迈克·杰克逊、现任密西根州州长珍妮弗·格兰霍姆等名人都曾参加过这个节目,但都没能在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牵走单身女郎。可是,在1978年度的约会游戏节目中,鲁尼却大出风头,赢得了“最有魅力的单身男士”的称号。
  “绅士”的阴森与残忍
  在鲁尼即将出场的时候,主持人介绍说:“下面是一位成功的摄影师、跳伞运动员和摩托车手。他13岁的时候,就懂得在暗室中冲洗胶卷……”
  在舞台上,鲁尼表现得绅士十足、魅力四射。在最后的选择时间,主持人问单身女嘉宾切利尔:“您选择的将会是谁呢?”切利尔微笑着回答:“我来挑一个。”接着鲁尼就跳了出来。鲁尼笑着对切利尔说:“切利尔,你跟我在一起将会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鲁尼年轻时的长相被认为不亚于好莱坞明星,或许这也是他诱杀女性的武器之一。不过,和他有近距离或日久接触的人还是会感觉到他不广为人知的阴暗面。当年与鲁尼同台竞争的米勒斯后来回忆起来还有些后怕:“他在你面前,你会毛骨悚然。”米勒斯说在舞台上,鲁尼宛然一位绅士,他可以有魅力地微笑,可以给女性传去触电的眼神,可是在后台,他就会显露出他阴森可怕的一面:“他总是静静地,但却让人感到可憎可怕,让我敬而远之,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令人恐怖的人。”
  或许正是在台前和幕后表现如此“分裂”,鲁尼在赢得切利尔的欢心之后不久,切利尔就拒绝和他继续交往。
  实际上,鲁尼在参加约会游戏节目的前一年,即1977年就被美国警方揭发为“连环杀手”,但奇怪的是,该游戏约会节目不但没有拒绝鲁尼的参加,反而为了节目的收视率,将其视为炒作的好机会,在节目中,还称鲁尼为“约会游戏杀手”。
  鲁尼出现在电视屏幕之前就已经有两次在狱关押的记录,并曾被FBI当作杀人嫌疑犯来询问,还曾因被怀疑与加州“山腰勒杀者”连环杀手案有关而受警方审讯。
  对此,人们不禁要问,鲁尼早已恶迹昭著,只要ABC电视台“约会游戏节目”制作组稍为细心地审查一下,不是一下子可以查出鲁尼的犯罪记录,然后将其挡在荧幕之外吗?然而,可能是ABC电视台有着炒作“约会游戏节目”的动机,还是让鲁尼出现在“约会游戏节目”的舞台上,这在全球相亲节目的历史上留下了十分不光彩的记录。
  不过,约会游戏节目的目的却达到了,在所有参加该节目的竞争者中,让这个有史以来第一个婚介、约会的电视节目更加出名的不是阿诺·施瓦辛格,也不是迈克·杰克逊,正是鲁尼。鲁尼在参加《约会游戏节目》之前在加州就已经杀死了至少3位女性:18岁的吉尔,27岁的乔治娅和32岁的夏洛特。鲁尼在1977年11月10日在吉尔的公寓将其杀害。一个月后,鲁尼又用一把大锤子将27岁的护士维克斯打至血肉模糊,然后用尼龙长筒袜将其勒死在她房间里。鲁尼在逃窜过程中曾经供职过的《洛杉矶时报》报道这一案件时称“凶手的力量极大,维克斯的喉管都被捏断了”。
  此后不久,32岁的夏洛特的尸体被发现在她居住楼房的洗衣房。后来根据纽约警方的调查,鲁尼参加这个节目前在纽约至少杀害了另外2个年轻女人:科妮莉亚和艾伦。
  参加《约会游戏节目》后几个月内,鲁尼还殴打并强奸了一名15岁的少女莫妮卡,但莫妮卡逃脱了鲁尼的魔掌。此后鲁尼在酒吧见到21岁的女人保罗。几天后保罗的尸体被发现。警方惊讶地发现,保罗死后的姿势和乔治娅和夏洛特被害时的姿势竟然一模一样:都被摆出赤裸裸的性行为姿势。
  保罗的尸体被发现后的第6天,鲁尼遇到了12岁的女孩罗宾·珊姆索。天真的珊姆索踩着自行车正要去上芭蕾舞课,鲁尼把她诱骗到自己的汽车内。12天后,珊姆索的尸体被发现在荒野。
  珊姆索的母亲玛丽安妮说:“失去了珊姆索,我几乎失去了一切,”,“我无法再看着她继续成长,无法看着她读高中、上大学,无法看她成就一个舞蹈生涯,然后结婚生子。他(鲁尼)夺去了珊姆索的未来,也抢走了我们的欢乐。”
  吉尔的姐妹黛德丽说,她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同胞姐妹会死于鲁尼的毒手。“如果有地狱,我真希望鲁尼化为灰烬,永不超生”,她告诉法庭陪审团,“必须让他承受他让那些受害者所承受的折磨和经历的恐怖”。鲁尼式用一块直径约7英寸的石头砸在吉尔的脸上,把她的头骨砸碎,然后將其双脚盘在脖子上,用腰带勒死。随后,鲁尼将吉尔的尸体丢在好莱坞附近的一个山丘。这起命案让当天(1977年11月10日)的一场电影首映式被迫取消,因为人们都不敢出门。
  1979年初,鲁尼袭击一名15岁的女孩失手,女孩报了案,警方随后将其逮捕。但隔天,鲁尼的母亲就用10000美元将其保释了。5个月后,鲁尼杀害了一名女计算机操作员吉尔·帕兰图。
  鲁尼这些罪刑发生在1977年11月到1979年6月之间。案发地点也几乎覆盖了洛杉矶的所有郊区,从伯班克到埃尔塞贡多……
  通过杀人满足控制欲
  1980年,鲁尼因珊姆索一案在加州被起诉,并被判处死刑。1984年,这一判决被上级法院推翻。1986年,鲁尼再次因珊姆索一案在加州被起诉,并再次被判处死刑。2001年,第2次判决又被上级法院推翻。这两次判决的推翻都是因为程序上的错误处置,这一现象,既可显示美国法律程序的严格,也让美国民众对于美国司法程序是否能有效地惩恶扬善越来越怀疑。
  2003年,加州橘县警方开始准备第3次起诉鲁尼。此次,洛杉矶警方提供的DNA证据把鲁尼和洛杉矶另外几个被害人联系起来。这次起诉是一次美国历史上罕见的包括美国西海岸的加州橘县警方和加州洛杉矶警方以及东海岸纽约警方的跨领域多单位联合司法行动。
  最终,2010年3月,鲁尼所涉全部命案开庭。鲁尼依然宣称自己无罪,并由自己为自己辩护。虽然被控杀害了5人,鲁尼却重点选择12岁珊姆索一案为自己辩护。辩护的方式是法庭上罕见的“自问自答”。
  鲁尼用旁观者深沉而有权威的声音问:“鲁尼,请你向我们描述一下你的头发好吗?”接着他开始了发表长篇大论,证明自己1979年时的厚厚的卷发和警方目击者描述而画出的嫌疑人头像的头发有多大的差异。他继续自问道:“好吧,鲁尼先生,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当年)6月15日你整天都做了些什么?”接着他花了近一天的时间详细讲述珊姆索遇害的前一天、当天、之后一天他都做了些什么。
  更有趣的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杀珊姆索,鲁尼还在法庭上播放他出现在1978年“约会游戏节目”中的镜头,说当时他戴的是金色耳环,并非珊姆索的耳环。可是由于年代久远,模糊的录像中根本看不清他当时是否戴了耳环。警方只好继续在耳环上下更多功夫。结果,令人惊讶的是,警方在鲁尼在西雅图租的储藏室发现了珊姆索的耳环。正是这一发现让警方把鲁尼和珊姆索的被害联系起来。另外还发现并用DNA证明了属于另一个受害人的耳环,珊姆索一案的破获和此过程中意外的寻证又牵出更多与鲁尼相关的凶杀案……
  难怪,鲁尼对珊姆索一案的破解一直耿耿于怀。为此,1994年,他还在监狱完成了一本书——《就是你!陪审团!》,为的只是矢口否认珊姆索一案。但是,时隔30多年后,66岁的鲁尼无论怎样为自己狡辩最终难免于2010年3月第3次被宣判死刑。和前两次被判死刑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仅是杀害珊姆索的凶手,而被判为杀害包括珊姆索在内的5个人的凶手和一系列的嫌疑……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鲁尼终于承认,曾在上个世纪70年代犯下30多起谋杀案。对于鲁尼的冷血行为,检察官马特·墨菲表示:“在残忍程度上,鲁尼与‘纳粹头子’希特勒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宣判结束后,警方公布了鲁尼30年前拍照的1000多张女性的照片,照片上不少女孩的笑容都天真无邪,很多则身着比基尼,拍摄地点有的在公园,有的在海滩,还有一些照片是室内裸照。照片中的人既有10多岁的学生,也有20、30岁的年轻女性,还有70多岁的老太太,还有一名婴儿。部分照片公布在橘县地方检察官的官网上。
  照片一公布,美国各地,甚至欧洲一些国家的人们都打电话给美国警方称,这些照片中的女主角看起来是他们失踪已久的姐妹、母亲或女儿。但侦查人员保留了其中大约900张照片,因为这些不是太色情,就是太残忍。这些照片,直到现在,都可能帮助美国警方破获更多与鲁尼相关的凶杀案。警方猜测被鲁尼杀害的可达二三十人,与130多起凶杀案有关。
  照片中还有不少幸存者,48岁的心理学教授兼作家丽安娜·利登姆有一天在看CNN的节目。突然,她看到了自己17岁时的照片,还被鲁尼标为第123号。原来,1979年,利登姆曾和鲁尼同住一条街。利登姆说,鲁尼有一次开车送她去上班,还邀请她去看他拍摄的青少年照片,还为她拍了照。利登姆回忆说:“他给我看了他拍的很多照片,有的还是裸体男孩。一些照片的尺度让我震惊,至今仍无法从脑海中洗去。”鲁尼总是利用其摄影师的身份引诱受害者上钩,哄骗女性说可以替她们拍泳装照帮助其参加比赛,然后伺机施以毒手。
  鲁尼杀人时,经常使用的手段是,先亲手将受害者掐晕,让她们在几欲断气的绝望之中放弃抵抗的努力。在杀死她们之前,又故意以假扮好心羔羊与她们谈心等方式让她们恢复意识,让这些女人在苦苦哀求的恐惧和痛苦中,尽量缓慢地死去。
  在这个过程中,鲁尼扮演了这些受害者的“上帝”角色,自赋决定她们生死的权力。鲁尼在残忍中,体验到了“掌控人类生命存亡”的快感,同时也满足了其无尽的权力欲望。这似乎是连环杀手共同的畸形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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