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野人的“野人”:栖身神农架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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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身神农架25年寻找野人、先后采集了100多根可疑毛发、发现3000多个可疑脚印、自称与野人多次相遇……张金星因此成了比野人还出名的神农架名片。他表示,他这辈子都将寻找野人,永远不会放弃。
  1993年9月3日,有群众表示在神农架看到野人。从报上看到新闻的张金星很兴奋,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搜集资料,走访相关人员。1994年7月,张金星揣着筹来的3万元,向国家有关部门提出了到神农架考察“野人”的申请。
  谁也没想到,张金星在神农架木鱼镇一呆就是25年,当年40岁的中年汉子,如今成了65岁的老人。随着知名度的提高,神农架林区政府每年会给他2万元的生活补助,资助其进行考察。
  找野人的他成了“野人”
  张金星,中国民间野人探索第一人。他认为“只有像珍尼古道尔考察非洲大猩猩那样,能够进入野人生存区与他们一起生活,才能发现、研究他们。”1994年秋,他正式进入神农架考察,并蓄须明志:“不揭示‘野人’之谜不出神农架,达不到目标不刮胡子!”
  很多人看到张金星的样子,都把他当成了“野人”,但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大家都把我当野人,野人见了我才会把我当他们的同类,我们见面的机会才会多。”
  张金星位于神农架木鱼镇的住处原始而简陋。一个用木板搭成的棚子,上面盖着茅草,门仅容一个人通过,里面就放着一张床,一个桌子,壁虎在墙壁上爬来爬去。“搞户外探险,就是找罪受,我在山里生活了20多年,现在还活着,没被野兽吃掉,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张金星炼就出了超强的户外生存本领。他能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靠野果、野菜生活一个星期,能一口气爬上一棵20米高的大树,能听叫声判断出周围的野兽是豺狼、野猫还是山鼠。
  但多数情况下,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是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在阴峪河,张金星掉下悬崖导致手指骨折,至今留下残疾;他曾五天五夜被困在大雪中,冻伤了手脚;他还被黑熊抓伤了额头,与金钱豹狭路相逢……
  1995年的一天,张金星根据一处粪便,追踪到一个山洞里,结果到了洞里才发现,眼前是一只黑熊。黑熊给了他一掌,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大血口子。他趁着黑熊视力不好逃出山洞,疯狂地跑了两里路,爬到树上,发现黑熊没跟过来,这才累得躺在了水潭边。
  “我已被野化,适应不了这种世俗生活了”
  张金星说,寂寞才是他最大的痛苦:“你无法理解,整整3个月没有人跟你说一句话是什么滋味,孤独像虫子一样撕咬着我的心,我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在深山老林中独居,张金星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动植物方面的书。20多年来,他写了300多万字的考察笔记,80多篇报告,收集了3000多个标本。
  张金星家有七兄妹,张金星是老大,家里人对他寻找野人并不支持,认为他走火入魔,荒废人生。张金星对此不作解释,他觉得解释只会让他和家人的关系更加紧张。
  2003年,有一个女人表示愿意与张金星结婚,和他一起进山考察野人。可是好景不长,这段婚姻很快宣告结束。之后,张金星又有过两段婚姻,结果同样是不欢而散。“我后来也认了,我也不想害别人,像我这种常年在山里生活的,像个野人一样。”
  张金星说,20多年来,他始终有一种使命感:“我感觉野人在召唤我,这件事情非我莫属。野人就是我的情人。”张金星表示,他这辈子都将寻找野人,永远不会放弃。
  野人真的存在吗?张金星说,野人当然存在,他不止一次见过野人。他从屋子的一角搬出几个长三四十厘米左右的大脚印模型,并宣称这是“野人”的脚印。
  “你看这个脚印,完全是直立行走的步伐。”在这25年里,张金星一共发现了3000多个脚印,100多根毛发,还有大量的粪便。
  张金星说,“野人”身高两米左右,上臂粗短,身上长着红色的毛,能直立行走,走起路来步子很大。“我曾经多次与野人见过面,他们似乎有点儿怕我。有一次,我扔给他们几个野果,一个野人过来捡了就跑了。”
  在张金星看来,野人是一个独立的物种,根据他在神农架的多年观察,野人在神农架的数量应不少于20个。他最近一次见到野人,还是6年前的冬天,当时气温很低。他看到一个健硕的身影从对面的山坡上飞快闪过,然后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下停了下来。等他靠近时,野人已经不见踪影。遗憾的是,张金星至今无法提供一张野人的照片。
  25年的深山老林生活,让张金星与当下社会格格不入。张金星喜欢独居,和别人同桌吃饭,他会很局促,“我已被野化,适应不了这种世俗生活了”。
  成了比野人还出名的神农架名片
  在神农架,张金星被大家叫做张野人,他也成了比野人还出名的神农架名片。连他那双一大一小的眼睛,也被说成“左眼直视前方时,右眼可以扫描周围的一切”。很多游客去神农架并不为看到野人,而是为了看张金星。
  “老张很早就说要带我去见野人,甚至说抓一个野人回来给我看看,可是都过了几十年了,也没见他抓一个回来。一开始我还信,现在我都有点儿不信了。”木鱼镇某馄饨店的老板笑着说。
  木鱼镇是张金星的野人展览馆所在地。几乎每个来神农架旅游的人,都要到张金星的野人博物馆参观。除了参观他的野人考察成果之外,更主要的还是对这位“中国民间野人探索第一人”的好奇。
  不少人慕名而来,张金星趁势将签名、合影的收费进行明码标价:一本书23元,题字5元,合影5元,三项的“打包价”为30元。张金星说,他每年的花费大约要10万元,有自费、朋友资助、国家给一小部分,但远远不够。
  張金星毫不掩饰寻找野人的利益冲动:“在这空白领域,谁能率先找到‘野人’,谁就将载入史册。”
  现在,张金星曾声称发现“野人”的一个岩洞已经成为当地的一个旅游景点。导游带团经过时都会讲解说:“这个地方就是‘野人’曾经呆过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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