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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共有利益"概念的提出,一直被认为是较国际社会中传统的 "国家利益"观,具有更为广泛深远的意义,并且对维系国际秩序的稳定起到积极作用。但是由于国际社会依然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国家利益依然是各国考量的第一要素,因此,共有利益所蕴含的价值观的统一依然难以成型,从历史角度来看,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大国利用构建所谓的"共有利益"来加强着自己的地区霸主地位,共有利益似乎成为国际旧秩序的保护伞,另一方面这次全世界范围内的次贷危机的爆发,共有利益观的缺失成为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
关键词:共有利益;国家利益;国际秩序
中图分类号:C91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0)-05-0050-02
"共有利益"与通常所说的"利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两者具有本质的区别。"利益"即"好处"。它只是一个较中性的描述性概念,不涉及利益本身的属性、偏向或价值取向。但在现实生活中,在谈论利益时往往暗示"自我利益"或私有利益的含意。因此,它在本质上又是一种"消极利益"或"自私利益",这在国际关系中更是如此。不同国家对利益的理解是不同的,这种不同往往体现为国家之间的冲突或者排斥。目前占主导的国际关系理论,如新现实主义和新自由主义对国家需要什么提出了简略的假设。国家被假定为需要权力、安全和财富。对国家利益的不同认知、界定甚至获取其利益的方式的差异,可能导致国际体系中的冲突或矛盾。与冲突利益不同,"共有利益"强调的是两者或两者以上利益相重叠的部分或交叉部分,即它们之间的关联性或关联程度。它所体现的是一种非"零和"性,非排他性和多边性,而是共赢或多赢理念,因此它是一种与"自私利益"或"消极利益"相对的"积极利益"。
一、国际秩序中的"共有利益"观
构建"共有利益"观依然是国际社会所倡导的新利益观,是决定秩序是否稳定的关键:
首先,"共有利益"范式在秩序转型过程中居于中心位置。它是国际关系理论三大范式中最容易找到的汇合点和重叠点,它可以平衡或调节权力范式、制度范式或身份范式。虽然对于利益的追求或描述早已有之,从无政府状态的前提出发,新现实主义和新自由主义对利益的强调也很普遍,但是它们所强调的利益是"私有化利益" 。而在本研究中,所说的利益是"共有利益",或共享利益,是非零和式的,而是双赢或多赢的好处。如果说私有化利益意味着相互排斥,那么共享利益就意味着相互合作协调和吸引。"共有利益"是新型国际秩序建构的主线。
其次,"共有利益"的多寡决定秩序的稳定与否。秩序转型或转型期的秩序稳定与否,或是否有助于国际秩序的和平转型,不在于权力的大小或者增减,不在于制度是否健全,也不在于是否有身份的认同,而取决于"共有利益"或共享利益是否能有效地拓展或最大化。
第三,"共有利益"还有拓展和平缔造者的作用,它可以牵制国家使用武力的偏好。"共有利益"越多,意味着各方之间所重叠的利益面越大,国家之间的合作面越大,合作的愿望更强烈,维护和平的动力就越大。
第四,增进"共有利益"的前提条件与有效途径,是建构相互依赖与国家偏好。国家利益的偏好来源于国内,是国家内生和固有的,是国家行为的原动力。然而,国际间的互动也能塑造和建构国家偏好,国家偏好不是自变量,而是一个因变量。
"共有利益"是合作的最好基础与愿望,合作则可以生成更大的" 共有利益"预期。地区合作也正是建立在地区"共有利益"预期的基础之上。当然,承认地区"共有利益",并开展卓有成效的合作并不简单,往往要经过艰苦的努力,有时可能出现反复。欧洲联盟的成长、发展、扩大的过程,就是一个寻觅、界定、培育、拓展" 共有利益"的过程。这一过程至今仍在继续。因此一开始时并不需要每一个成员都认识到"共有利益",可以从部分成员的合作开始,随后推而广之。欧盟的一体化过程也是从一开始时几个国家参与的"欧洲煤钢共同体",发展到"欧洲经济共同体",再到"欧洲联盟",成员国也一再增加,到2007 年1 月扩展为27个国家至今。其合作的三大支柱也不断加强,即在实现三大"共有利益"基础上的联合——经济联合、共同安全、法律和社会事务的联合。地区联合、合作和一体化的过程,就是不断追寻"共有利益"的过程,也是生成、塑造、合成"共有利益"的过程。
二、共有利益观现实意义中的缺陷
自2007年2月汇丰银行发布了盈利预警之后,一波又一波的金融风潮席卷美国本土,随着百年投行雷曼兄弟的破产,更大范围的全球性金融危机爆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华盛顿发布《全球金融稳定报告》预计,源于美国次贷危机的全球金融动荡将造成高达9450亿美元的损失。
我们一直所强调构建的"共有利益"观,应该是积极的国家利益观,对稳定与缓和各种形势下的国际矛盾起着缓冲与制衡的作用,并且随着全球化程度的不断加深,各种全球性的机制体系不断被构建,在实际的利益博弈中起到了相互制约的作用,所以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中,我们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对可以预见的全球性的危机给予足够的关注与调节,甚至我们可以说,在构建全新的"共有利益"观的背景下,各个国家与地区在追逐自我利益时,所承受的风险能力应该得到提高,寻求利益的效益也应该得到提高。那么为什么美国本土发生的次贷风波会迅速突破由"共同利益"所构建出来的抗风险屏障,转变成为一场全球灾难性的金融海啸呢?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在现实世界中,共有利益也是一把双刃剑,即有积极的因素:稳定、缓冲、制衡,同样也有他消极的一面:
第一,从共有利益的不断被构建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传统观念的国家利益被划分为若干部分,参与到不同的双边、地区、全球共同利益之中,单一国家所承受风险的能力得到提高,有利于共同抵御风险。但是我们也要看到由于不同的利益的不断构建,共有利益范畴内的国家在谋取利益的过程中,所相关影响的因素增多,因此遇到风险几率增大,并且一旦造成危险,所波及的利益需求主体范围增大。自1825年英国的第一次经济危机始起,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历经无数次经济危机,随着蒸汽时代的终结,信息时代的到来,西方国家攫取利益的触手伸遍全世界,世界范围内不断形成利益集团,因而由最初的单一国家内、地区内爆发的经济危机已经形成了如今从单一国家爆发,迅速发展成为全球性经济危机。波及的国家地区越来越多,世界范围内的经济危机出现的周期频率也愈发短。因此,随着共有利益的内涵外延不断扩展,各个参与到利益竞争中的单位都将面临比以往更加复杂的国际形势,而且也将面对一触即发的政治、经济、军事等的风险。
第二,随着共有利益范围内容不断扩大,新的"利益冲突"也更容易产生。
如图所示,ABC作为追求利益的个体单位参与到共有利益的构建中,1、2、3分别为AB、AC、BC的共有利益,而4为ABC三方共有利益,可以看出,当B、C在关于1、2利益范畴产生矛盾冲突时,A单位很有可能成为B、C争夺利益的焦点,这时1、2利益都将成为争取A单位的利益筹码,很容易形成"利益绑架",在1、2利益不能得到调和的情况下,这将大大削弱A的利益。由此可见A、B、C三者的共有利益4,也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同样面临来自1、2、3利益的挑战。因此可以看出,现实中的已构建的共有利益依然很脆弱,随着其范畴的不断扩大延伸,将面临更多的不确定因素。
第三,在解决目前这些不确定因素的最好途径就是积极开展对话协商,建立起有效的国际机制,对共有利益各方都给予一定的帮助或约束。然而,在当前共有利益的旗帜下不断推行的依然是旧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许多传统意义上的强国并不愿意放弃本国利益,反而将"共有利益"作为他们在新时代攫取利益的新手段。1948年正式成立的"美洲国家组织"正是由美国领导建立的以维护美洲国家利益的组织,在此机制内,美洲国家的政治经济利益都将得到统一的保证,但是由于被美国所操纵主导,实际上是加强了对拉美国家的政治经济利益的更多的干涉权力,例如1964年美国操纵该组织要求拉美各国对古巴进行断交以及封锁,充分体现了大国意志和霸权主义,并未真正维护了机制内成员单位的共有利益,这也是美国近年来一直希望推进美洲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Area of Americas , FTAA)失败的原因之一——对共有利益观的不信任。
三、"共有利益"的塑造与扩展
从"共有利益"的组成上看,主要包括两部分:即物质的和社会的;从其生成方式看,它包括原生的和建构的两大部分。在全球化时代,后者的重要性大于前者,即相互建构"共有利益"越来越重要。寻求"共有利益"的扩大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完全可能的。问题是如何塑造,又如何扩展呢?
其一,更主动地、更有意识地认识和评判"共有利益",寻求最大的利益汇合面。"共有利益"是客观存在的。如同处一个地区的国家由于地缘政治因素而在安全、稳定、经济发展等方面"自动"享受共有利益。在追求自身利益时,不可能单方面掠取自己的最大利益,而是必须同时承认或看到别人的利益,在顾及别人利益的情况下或在对别人无害的情况下,获取自己的利益,这种双赢的结果就是对"共有利益"的合成。
其二,通过制度建设来促进"共有利益"。利益的分配及其磨合必须建立在规则和秩序之上,没有秩序、不讲规则,就会损害各方利益,也会失去自身利益。因此,遵守规则、建立秩序是实现各方共同利益的最佳选择。由于制度的建立是基于某种共同需求和共识,因此制度建设的过程也是一个积累或培育"共有利益"的过程。
其三,发展是增进"共有利益"的有效路径之一。发展意味着带来一国内部的繁荣,对外部世界的信赖与需要随之增加。无论是原料还是市场都越来越离不开外部地区或世界的支持。同时,国家的发展促使其更多地向世界开放市场,为其他国家的新产品提供更大空间。当然国家由于发展对外部世界的依存度增大,这将使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关注稳定。只有一个稳定的国际环境才能更有利于它的发展。因此该国的行为也将受到这种预期的规范和引导,使之更有意识地维护国际环境的稳定。
四、小结
"共有利益"观在维护国际秩序转型的和平与稳定方面可以填补权力、制度和身份三大国际关系理论范式中的不足。"共有利益"主要包括两部分:即原生的和建构的。在全球化、信息化时代,后者的重要性大于前者,即相互建构" 共有利益"越来越重要。一个秩序的稳定与否或稳定程度取决于"共有利益"的广度与深度。因此,如何增进"共有利益"至关重要。在这里有两点很重要:一是共同发展;一是制度建设。发展意味着可以相互提供更多的资源,促进"共有利益",使"共有利益"的汇合面和空间越来越大。制度建设的过程就是建构或培育"共有利益"的过程。因此发展与制度建设均可塑造和规范国家行为,使之更加注重追求"共有利益",国家从中可以获得奖励,有助于国家形象塑造,可以获得国际社会对该国家形象的认可。这样最终将可以通过塑造更为稳定的国际秩序来回报国际社会,使之享有一个和平、稳定、繁荣的国际环境。
关键词:共有利益;国家利益;国际秩序
中图分类号:C91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0)-05-0050-02
"共有利益"与通常所说的"利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两者具有本质的区别。"利益"即"好处"。它只是一个较中性的描述性概念,不涉及利益本身的属性、偏向或价值取向。但在现实生活中,在谈论利益时往往暗示"自我利益"或私有利益的含意。因此,它在本质上又是一种"消极利益"或"自私利益",这在国际关系中更是如此。不同国家对利益的理解是不同的,这种不同往往体现为国家之间的冲突或者排斥。目前占主导的国际关系理论,如新现实主义和新自由主义对国家需要什么提出了简略的假设。国家被假定为需要权力、安全和财富。对国家利益的不同认知、界定甚至获取其利益的方式的差异,可能导致国际体系中的冲突或矛盾。与冲突利益不同,"共有利益"强调的是两者或两者以上利益相重叠的部分或交叉部分,即它们之间的关联性或关联程度。它所体现的是一种非"零和"性,非排他性和多边性,而是共赢或多赢理念,因此它是一种与"自私利益"或"消极利益"相对的"积极利益"。
一、国际秩序中的"共有利益"观
构建"共有利益"观依然是国际社会所倡导的新利益观,是决定秩序是否稳定的关键:
首先,"共有利益"范式在秩序转型过程中居于中心位置。它是国际关系理论三大范式中最容易找到的汇合点和重叠点,它可以平衡或调节权力范式、制度范式或身份范式。虽然对于利益的追求或描述早已有之,从无政府状态的前提出发,新现实主义和新自由主义对利益的强调也很普遍,但是它们所强调的利益是"私有化利益" 。而在本研究中,所说的利益是"共有利益",或共享利益,是非零和式的,而是双赢或多赢的好处。如果说私有化利益意味着相互排斥,那么共享利益就意味着相互合作协调和吸引。"共有利益"是新型国际秩序建构的主线。
其次,"共有利益"的多寡决定秩序的稳定与否。秩序转型或转型期的秩序稳定与否,或是否有助于国际秩序的和平转型,不在于权力的大小或者增减,不在于制度是否健全,也不在于是否有身份的认同,而取决于"共有利益"或共享利益是否能有效地拓展或最大化。
第三,"共有利益"还有拓展和平缔造者的作用,它可以牵制国家使用武力的偏好。"共有利益"越多,意味着各方之间所重叠的利益面越大,国家之间的合作面越大,合作的愿望更强烈,维护和平的动力就越大。
第四,增进"共有利益"的前提条件与有效途径,是建构相互依赖与国家偏好。国家利益的偏好来源于国内,是国家内生和固有的,是国家行为的原动力。然而,国际间的互动也能塑造和建构国家偏好,国家偏好不是自变量,而是一个因变量。
"共有利益"是合作的最好基础与愿望,合作则可以生成更大的" 共有利益"预期。地区合作也正是建立在地区"共有利益"预期的基础之上。当然,承认地区"共有利益",并开展卓有成效的合作并不简单,往往要经过艰苦的努力,有时可能出现反复。欧洲联盟的成长、发展、扩大的过程,就是一个寻觅、界定、培育、拓展" 共有利益"的过程。这一过程至今仍在继续。因此一开始时并不需要每一个成员都认识到"共有利益",可以从部分成员的合作开始,随后推而广之。欧盟的一体化过程也是从一开始时几个国家参与的"欧洲煤钢共同体",发展到"欧洲经济共同体",再到"欧洲联盟",成员国也一再增加,到2007 年1 月扩展为27个国家至今。其合作的三大支柱也不断加强,即在实现三大"共有利益"基础上的联合——经济联合、共同安全、法律和社会事务的联合。地区联合、合作和一体化的过程,就是不断追寻"共有利益"的过程,也是生成、塑造、合成"共有利益"的过程。
二、共有利益观现实意义中的缺陷
自2007年2月汇丰银行发布了盈利预警之后,一波又一波的金融风潮席卷美国本土,随着百年投行雷曼兄弟的破产,更大范围的全球性金融危机爆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华盛顿发布《全球金融稳定报告》预计,源于美国次贷危机的全球金融动荡将造成高达9450亿美元的损失。
我们一直所强调构建的"共有利益"观,应该是积极的国家利益观,对稳定与缓和各种形势下的国际矛盾起着缓冲与制衡的作用,并且随着全球化程度的不断加深,各种全球性的机制体系不断被构建,在实际的利益博弈中起到了相互制约的作用,所以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中,我们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对可以预见的全球性的危机给予足够的关注与调节,甚至我们可以说,在构建全新的"共有利益"观的背景下,各个国家与地区在追逐自我利益时,所承受的风险能力应该得到提高,寻求利益的效益也应该得到提高。那么为什么美国本土发生的次贷风波会迅速突破由"共同利益"所构建出来的抗风险屏障,转变成为一场全球灾难性的金融海啸呢?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在现实世界中,共有利益也是一把双刃剑,即有积极的因素:稳定、缓冲、制衡,同样也有他消极的一面:
第一,从共有利益的不断被构建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传统观念的国家利益被划分为若干部分,参与到不同的双边、地区、全球共同利益之中,单一国家所承受风险的能力得到提高,有利于共同抵御风险。但是我们也要看到由于不同的利益的不断构建,共有利益范畴内的国家在谋取利益的过程中,所相关影响的因素增多,因此遇到风险几率增大,并且一旦造成危险,所波及的利益需求主体范围增大。自1825年英国的第一次经济危机始起,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历经无数次经济危机,随着蒸汽时代的终结,信息时代的到来,西方国家攫取利益的触手伸遍全世界,世界范围内不断形成利益集团,因而由最初的单一国家内、地区内爆发的经济危机已经形成了如今从单一国家爆发,迅速发展成为全球性经济危机。波及的国家地区越来越多,世界范围内的经济危机出现的周期频率也愈发短。因此,随着共有利益的内涵外延不断扩展,各个参与到利益竞争中的单位都将面临比以往更加复杂的国际形势,而且也将面对一触即发的政治、经济、军事等的风险。
第二,随着共有利益范围内容不断扩大,新的"利益冲突"也更容易产生。
如图所示,ABC作为追求利益的个体单位参与到共有利益的构建中,1、2、3分别为AB、AC、BC的共有利益,而4为ABC三方共有利益,可以看出,当B、C在关于1、2利益范畴产生矛盾冲突时,A单位很有可能成为B、C争夺利益的焦点,这时1、2利益都将成为争取A单位的利益筹码,很容易形成"利益绑架",在1、2利益不能得到调和的情况下,这将大大削弱A的利益。由此可见A、B、C三者的共有利益4,也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同样面临来自1、2、3利益的挑战。因此可以看出,现实中的已构建的共有利益依然很脆弱,随着其范畴的不断扩大延伸,将面临更多的不确定因素。
第三,在解决目前这些不确定因素的最好途径就是积极开展对话协商,建立起有效的国际机制,对共有利益各方都给予一定的帮助或约束。然而,在当前共有利益的旗帜下不断推行的依然是旧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许多传统意义上的强国并不愿意放弃本国利益,反而将"共有利益"作为他们在新时代攫取利益的新手段。1948年正式成立的"美洲国家组织"正是由美国领导建立的以维护美洲国家利益的组织,在此机制内,美洲国家的政治经济利益都将得到统一的保证,但是由于被美国所操纵主导,实际上是加强了对拉美国家的政治经济利益的更多的干涉权力,例如1964年美国操纵该组织要求拉美各国对古巴进行断交以及封锁,充分体现了大国意志和霸权主义,并未真正维护了机制内成员单位的共有利益,这也是美国近年来一直希望推进美洲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Area of Americas , FTAA)失败的原因之一——对共有利益观的不信任。
三、"共有利益"的塑造与扩展
从"共有利益"的组成上看,主要包括两部分:即物质的和社会的;从其生成方式看,它包括原生的和建构的两大部分。在全球化时代,后者的重要性大于前者,即相互建构"共有利益"越来越重要。寻求"共有利益"的扩大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完全可能的。问题是如何塑造,又如何扩展呢?
其一,更主动地、更有意识地认识和评判"共有利益",寻求最大的利益汇合面。"共有利益"是客观存在的。如同处一个地区的国家由于地缘政治因素而在安全、稳定、经济发展等方面"自动"享受共有利益。在追求自身利益时,不可能单方面掠取自己的最大利益,而是必须同时承认或看到别人的利益,在顾及别人利益的情况下或在对别人无害的情况下,获取自己的利益,这种双赢的结果就是对"共有利益"的合成。
其二,通过制度建设来促进"共有利益"。利益的分配及其磨合必须建立在规则和秩序之上,没有秩序、不讲规则,就会损害各方利益,也会失去自身利益。因此,遵守规则、建立秩序是实现各方共同利益的最佳选择。由于制度的建立是基于某种共同需求和共识,因此制度建设的过程也是一个积累或培育"共有利益"的过程。
其三,发展是增进"共有利益"的有效路径之一。发展意味着带来一国内部的繁荣,对外部世界的信赖与需要随之增加。无论是原料还是市场都越来越离不开外部地区或世界的支持。同时,国家的发展促使其更多地向世界开放市场,为其他国家的新产品提供更大空间。当然国家由于发展对外部世界的依存度增大,这将使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关注稳定。只有一个稳定的国际环境才能更有利于它的发展。因此该国的行为也将受到这种预期的规范和引导,使之更有意识地维护国际环境的稳定。
四、小结
"共有利益"观在维护国际秩序转型的和平与稳定方面可以填补权力、制度和身份三大国际关系理论范式中的不足。"共有利益"主要包括两部分:即原生的和建构的。在全球化、信息化时代,后者的重要性大于前者,即相互建构" 共有利益"越来越重要。一个秩序的稳定与否或稳定程度取决于"共有利益"的广度与深度。因此,如何增进"共有利益"至关重要。在这里有两点很重要:一是共同发展;一是制度建设。发展意味着可以相互提供更多的资源,促进"共有利益",使"共有利益"的汇合面和空间越来越大。制度建设的过程就是建构或培育"共有利益"的过程。因此发展与制度建设均可塑造和规范国家行为,使之更加注重追求"共有利益",国家从中可以获得奖励,有助于国家形象塑造,可以获得国际社会对该国家形象的认可。这样最终将可以通过塑造更为稳定的国际秩序来回报国际社会,使之享有一个和平、稳定、繁荣的国际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