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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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溯源从陶罐开始,碎裂的陶片溢散谷物酵变后的香醇。 粗瓷大碗,用岁月的豁口佐证陈年的酒香。黑白分明的陶瓷颠倒了夜晚与白天。 重阳的祀仪从水开始,低伏于土地的高粱再次站起,万千丰满的羞赧馥郁出女儿低眉颔首的红。 反手,覆手,一滴滴酱香的盈润在时光中醒来。茅台人,你们是这山水间与窖藏的高粱醉梦与共的汉子。 樽、觥、觚、爵……器皿一换再换,不变的是缘酒而生的执念与痴狂。 岁月源流,从坛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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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溯源从陶罐开始,碎裂的陶片溢散谷物酵变后的香醇。
粗瓷大碗,用岁月的豁口佐证陈年的酒香。黑白分明的陶瓷颠倒了夜晚与白天。
重阳的祀仪从水开始,低伏于土地的高粱再次站起,万千丰满的羞赧馥郁出女儿低眉颔首的红。
反手,覆手,一滴滴酱香的盈润在时光中醒来。茅台人,你们是这山水间与窖藏的高粱醉梦与共的汉子。
樽、觥、觚、爵……器皿一换再换,不变的是缘酒而生的执念与痴狂。
岁月源流,从坛罐到杯杓,最先突破自我的是小麦与高粱:酵变,酝酿,勾兑,窖藏……
步着平平仄仄的酒韵,我们從时光书的切缝开始登临。循着醇厚的酱香,问道茅台,问道于一千八百个日日夜夜的光阴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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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词,即将被我们重新认识。 用一个冬夜。 用一个人的冬夜。 酒中的光芒,唯有星辰才懂。 它们俯下身来,饮一杯,饮三百杯,不够,接着饮,三万杯。不够,接着饮我,我不是形而上的酒,不是形而下的酒,我是酒本身。 若干年前,一只月亮饮下我,一月后,才恢复圆形。 现在,在异乡,一群星辰,在饮酒。 现在,在一杯酒中,我触摸到星辰之唇。 一个词:酒。 此刻,它不属于我,它属于茅台镇。 酒神
我发烧,头疼,关节里在着火。从东北到西南,一个人穿越两个不一样的世界;从冬天到夏天,一个人和自己不断告别。色身沉重,牙齿战栗,我不知自己为何而惊恐?在一面巨大的镜子面前,我看到自己累生累世的每一张脸,每一双眼睛,每一次呓语。 在茅台镇,两山之间水光澄澈,我遥远的先祖曾经发过的誓言在河流中下沉,并与泥沙一起修炼成谦卑的珍珠而返回岑寂,不再与此世对话。 當此时刻,我携带整个人类的病痛,一路奔逃至此
我的中藥房(组章) 无花果 一朵花的盛开与凋谢,都是一件慎重的事情。 我看到了她的娇艳、美色和斑斓。 看到了她的落英、芳菲和蝴蝶的痴迷。 谁说她无花?她的花,是暗藏心底的春光,是裸露寒暑的时光。 所有的枝桠,只有一个信仰:果,才是归宿。 她曾努力开出自己的花朵,但不需要与百花争艳。 她宁愿让人相信,她没有花,但她有自己的果实。 这是一棵树的宗教。 无花果,打破了花朵与果实的因果
说不过去。你再推辞,就是最胆小的胆小鬼。 酒如西域夜色,透明如水。哈萨克的黑走马就要跳起来。粮食如何知道,它能以最淳朴的本质给你一个充满张力的世界? 面对一杯液体,从最初的假装镇定,到后来的忑忐不安,我明白这来自自己的障碍和邀请,即将揭开的也是自己。 老子之后,古人有酒才出阳关。今时,高铁倏忽而过,藏不住一句感叹。 太阳在阳关是否留有伟大的题词,一脉酒香。然而,喝一杯比写一首诗更内敛,且有
人生中第一次饮白酒,是茅台。 虽然已不再青涩,已不再是那纯白色的少女,但体内却豢养了猛兽,它时而苏醒,双目浑沌,迷惑不解,欲望满盈。 我认为,茅台是一个良好而庄重的开端。 在进入一场大雪的梦寐之前,由茅台开始深入江湖,不用言说便已懂得,何謂水的寓言,何谓金樽佳酿,何谓举杯邀月,何谓酒的情怀。 酒也有心,喝酒的人,一杯一杯,都在渴求一颗心与另一颗心的赤裸相融。 我从一杯酒,读出了一个人的一
一条河流的醉意,与生俱来。 它脸膛酡红,像一个大步流星的醉汉,在白云中起身,在星空里沉睡,在一条大河的回声里遥望徘徊。 来到这片土地,我才知道:它从古滇国的镇雄发源,一路浩浩荡荡,穿越五百里,收纳了二道河、习水河、古蔺河、盐井河等大小河流几十条;穿过了云南的威信,贵州的毕节、大方、金沙、仁怀、习水、赤水,四川的叙永、古蔺、合江,3省13个县;其中沉淀的岁月,最后变成了红色,赤水由此形成。 而
打开茅台镇的第一页,是酒; 第二页,是酒; 第三页,酒水不是酒水,是焰火。 石头是被蓝色的焰火遗留下的骨头,保存或信仰,是水里收藏河流。 灯光装饰房子,小火爐烤着冻手。 细雨的清晨,雨水浸润古道,石板上的碑文,后人抬举前人。 酒水里的魂魄,是大地的心脏。 酒,一滴滴地,入口,入肠,入鼻,入耳,入脑…… 心里失魂的人,被茅台酒灼痛。 我在茅台镇,脱下虫的伪装。 还是如此喜欢啊,多
微黄透明,琥珀色。親爱的茅台,我来了。前阵子,江南下雪。今晚,我洁白地来,带来低温与我的生辰——雪,蹄音轻轻,是羽翅颤抖,是我出生时母亲的痛,是委屈的泪——乡镇医院,女婴冻住了家人的笑容。白从天而降,一万只蝴蝶,突然化作一匹嚼冰之马。 那年冬月,祖父与父亲灌了很多酒,没想到,数代单传的马家生了女娃,酒抚慰爷俩,使他们认命。 三十多年过去,父亲和祖父已不在,他们爱我,爱过这乱世与病痛。我经过他们
从夜晚到白昼,世界一定经历了最痛苦的孤寂。 高处阳光洒落到流淌的赤水河面,献出粼粼的波光,宛若相聚时的喜悦。 曾在风中隐匿的敬畏与热爱,被时间提纯过后,化身成为流水,守护着一方土地。 小镇有着错落的布局和带角的屋檐,河水坚持用倒影说出自己的态度。 酒里乾坤,道法自然。 “端午踩曲,重阳投料,九次蒸馏,八次发酵,七次曲酒,长期贮存,精心勾兑,五年乃成。”这是一坛酒的前世今生,这是时间與自然
酒仙推开我的门。他的胡须很長,像一把倒悬的拖把。 酒仙说:“年轻人,少喝酒,但茅台除外。” 说罢,他在我床沿坐下,就要开酒。 我一咕噜爬起来。“嘿,老头,打住。” 我不准备再喝——酒醉容易说胡话,酒香容易忘回家。不如看着一瓶美酒,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就像个美人。也不如看一只杯子,空空荡荡,倒挂三尺高处,几乎要与神明同在。更不如听人说酒中的故事,从古到今,忘记今夕何夕。 噗——酒瓶盖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