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接触到“Biennale”这个词,是1985年在中央美术学院进修的时候.因为汉语翻译为双年展,顾名思义,以为肯定是两年一次.后来才知道卡塞尔文献展四年一届,最后还改成了五年.在三大国际双年展中,卡塞尔文献展学术力度最大,一直是心向往之.而我和卡塞尔文献展的缘分,应该追溯到1991年.1989年后中国当代艺术处于最沉闷的时期,为了把地下状态的前卫艺术公之于世,我决心在北京做一个资料性的展览,采用的名称就是“文献展”.据说这是在中国大陆第一次借用“文献展”作为展名.之所以以此为名,一是因为德国卡塞尔文献展作为德国战后文化复兴的重要举措,一开始就是一个反省法西斯极权统治的自由艺术展,具有很强的前缘性和当代性.二是因“文献”这个词儿,在中国人的理解中和研究有关、和资料有关,比较符合展览的实际情况.也正是因为名为中国当代艺术研究文献资料展,在非常时期于北京西三环中国画研究院公开展出,得到高居瀚、巫鸿、周彦、曹星林、郎绍君、王璜生、范迪安、水天中、刘骁纯、皮道坚等批评家的高度赞扬,得到《艺术广角》《江苏画刊》《画廊》等杂志的大力支持.文献展从1991年到2000年一共做了六回,有二十多次巡展和分展,展场研讨与展览主题如下:第一回“中国当代艺术的独立性”(北京)、第二回“波普与抽象的两极”(广州)、第三回“媒体的变革——装置、环境、行为艺术”(上海)、第四回“雕塑与当代文化”及“敬畏生命”雕塑展(成都)、第五回“都市人格与当代艺术”组合展(重庆)、第六回“旋转360度——中国方案艺术展”(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