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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代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活动家雷铁崖的《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一文,旗帜鲜明地表达了倾心革命、倡言共和的思想主张。作者坚信当时中国不能实行君主立宪制,而应走民主共和道路。这一主张符合当时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的思想主流,具有重要的思想启蒙意义。
【关键词】君主立宪 革命共和 民主革命
近代中国,革命与共和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的思想主流。1910年5、6月间,雷铁崖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陈其美创办的革命刊物《民声》上发表的《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一文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该文立场鲜明,态度坚定,极富针对性、战斗性、鼓动性,具有鲜明的反对封建专制主义的思想特征。在近代政制史上,该文堪称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批驳清政府推行立宪活动的典范之作。
作者着重从五个方面阐述了其思想主张
从本质上来说,指出清政府的立宪活动是假“预备立宪”之名,行专制统治之实。1908年9月间,清政府宣布预备立宪以九年为限,九年后正式召开国会,推行宪政。同时,还颁布了一个《钦定宪法大纲》(以下简称《大纲》)。该《大纲》公布以后,当即遭到资产阶级革命派的猛烈抨击。其中,雷铁崖通过对其内容进行详细分析后一针见血地指出:“吾就所订宪法大纲察之,则与专制时无或稍异,且于国危无丝毫之相关,不过变其名称耳。”①
从结果上来说,指出清政府的立宪活动,并不能从根本上挽救当时中国的危亡局势。他明确指出:“丧师旅,割藩封,租港口,失利权,凡自甲午以后,联军之入京,满洲之被夺,与夫伏莽之蜂起各处者,固皆专制时君位巩固、君主握大权之时代而发生此种种之现象。”满清政府的专制统治给中华民族带来深重的灾难,而今实行所谓的君主立宪,是否可以扭转乾坤?从“议院只有建议之权,无行政之责,所有决议事件,应恭候钦定后政府方得奉行”的规定中就可知国会权力的大小。对此,他分析说:“然试问未有议院时,庙堂之上,鸳行鹭序,济济公卿,非皆建议者乎?公卿之建议与议院之建议有何区别?讵以议院皆国民代表,所言皆国计民生,公卿为一身利禄,所言皆纤细委琐乎?则吾未见议员之人格果否甲于公卿。然姑无论议员与公卿所建之议如何,而必待钦定乃得施行,则去取之权概由于君主,议员即与公卿同处于一例,而立宪政体之议员,与专制政体国公卿无以异矣。”既然“公卿”与“议员”在国家政体中的职能没有什么差别,那么,“以此言之,议院之有无,固无关于吾国今日之时局矣。”②
从形式上来说,指出如果清政府即使设立议院的话,也只是徒有虚名,而无实质性的权力。我们知道,在议会制政体中,议会有立法和监督政府的权力,政府由议会选举产生并对议会负责。而在清政府所规定的议院政治中,议院只是有其名而无其实。这一点从清政府对议院实施的种种限制性的规定中即可看出。一是关于行政大臣的任免问题。清政府强调:“行政大臣如有违法事情,议院只可指实弹劾,其用舍之权,仍操之君上,不得干预朝廷黜陟之权。”一是关于政府财政预算开支的问题。清政府强调:“国家岁出岁入每年预算应由议院协赞。”从这两点规定来看,行政大臣的任免权最后还是操控在君主手上;国家财政预算开支问题,最后还是由政府说了算,而不是由议院来定夺。这实际上把议院的权力完全架空。在这种情况下,雷铁崖不得不大发感慨:“所谓保护民权者,非一纸空文而何!”③
从根本意图上来说,指出清政府立宪活动的重点在于保障君主大权。对于清政府假立宪之名,行保皇权之实的丑恶行径,雷铁崖进行了大胆的揭露。他认为,就清政府而言,“知立宪之不可已,而迟疑审顾者,虑分政权于国民而君权朘削,故明知恶潮冲激,不容专制政体之长存,终必固握其柄而毅然不顾。”而对于那些宪法起草者们来说,深知满清统治者的这种心态,即“政府之所虑者君权,而顾君权恋专制”,怎么办?只能投其所好,采取“变其专制之名,而不损君权之实”,这样,于政府而言,乐见其成,可以起到缓和社会矛盾的功效;于起草者而言,可以起到自保甚至提拔的效应。在这种氛围下所制订出来的宪法,只能是一部“伪立宪而真专制”的宪法。因此,雷铁崖一针见血地指出:“今中国所颁之宪法,全为保障君主大权,对于民权之伸张固全属空文。”④
从政体的最终选择上来说,指出中国应实行法国式的“分权政治”,而不应该实行日本式的“大权政治”。所谓分权政治是指从根本上废除了君主;而议院政治,臣民的权力很大,君主的权力很小;只有大权政治,对君主的权力损害最小。当时法国实行的是“分权政治”,日本实行的则是“大权政治”。对于日本的“大权政治”,清政府朝廷官员认为:“大权政治,谓以君主为权力之中心,故其机关虽分为三,而其大权则统于一。其对于内阁也,得以一己信任之厚薄,自由进退其大臣。其对于议会也,则君主自为立法之主体,而议会不过有参与之权,议会虽有参与之权,而君主实仍操裁可之柄。其对于裁判所也,其裁判权虽寄于裁判所,而大赦特赦减刑复权之事,仍属天皇之自由。”⑤
对于清政府欲推行日本式的“大权政治”的主张,雷铁崖表示了坚决的反对。他认为,宪法的制定,“大都由激烈时代人民逼迫而成,非可由平和时代政府酝酿而成者也。更切实言之,则由人民逼迫而成者其宪法真,由政府酝酿而成者其宪法伪。然则吾国今日所颁布之宪法为空名无实,何足怪哉,何足怪哉!”⑥其实,在这里,雷铁崖虽然没有提到所谓“分权政治”与“大权政治”的概念,但它反映出雷铁崖这样一种思想,即对法国大革命的推崇,要求在中国实行法国式的“分权政治”,而不应该实行日本式的“大权政治”。也就是说,在专制统治占优势地位的中国,只有采用暴力手段推翻满清政府的专制统治,恢复国民应有的主权,才能制定出一部更多地反映人民利益的宪法。正是基于这样的一种认识,雷铁崖认为,在满清专制政府的统治下,“无论其立宪之真伪与否,而于中国今日之局势,非特毫无补益,而且转增危险矣。”⑦这一结论的提出为作者反对君主立宪制,倡言民主共和制提供了明确的历史依据。
文章所反映出的思想特征
强烈要求革命的思想。雷铁崖作为孙中山民主革命事业的追随者,通过留学日本这一特殊经历,逐步使他清醒地认识到,革命是解决中国问题的最佳选择。只有通过革命的途径,才能达到推翻清政府的专制统治、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目的。这一思想在当时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中属于主流思想。
坚决反对改良的思想。一般情况下,革命与改良相比较,前者是通过暴力手段来实现社会的变革;后者则是通过温和的手段来推动社会的转变。然而,我们通常说反动派是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最终只有选择革命来实现自己的理想。雷铁崖的思想就体现出这样一种思想,对清不能谈改良,只能谈革命。因此,他对改良持反对的态度,也就成为情理之中的事情。
对清政府的立宪活动持强烈批判态度。雷铁崖之所以对清政府的立宪活动持强烈的批判态度,这应根源于其对清政府立宪活动的动机与出发点有着深刻的了解。在一万余字的政论文章中,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故以吾国上下之人心,推诸欧、美国会之弊害,使即真立宪如欧、美,亦无非政府直接专制国会,国会直接专制人民而已。是则未立宪仅一政府专制,既立宪又加入国会专制。合两层专制,而国有不堪问者矣。”⑧在雷铁崖看来,所谓立宪、设国会,无异于又给中国的老百姓增加了一层枷锁,加速了中国社会政治的混乱局面。与其如此,还不如停止所谓的立宪活动,以减轻人民的负担。
对西方民主政治有着深入的了解。从雷铁崖抛弃温暖的家庭生活东渡日本求学这一重大抉择来看,他不仅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人,而且是一个极富开放精神的学者。在日本的东京,诸多革命家尤其是孙中山等人的革命思想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而孙中山先生本身从小留学美国,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因此,受孙中山等民主革命家的影响,雷铁崖自然对西方的政治与文化也有过深入的研究与了解。他的《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就是建立在他对西方的民主政治的深入了解与研究的基础上而写作出来的。从这一角度来说,如果雷铁崖没有这样一种开放的心态,如果雷铁崖没有这样一种对西方的民主政治有着深入研究与了解的话,也就不可能写出像《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这一批判清政府推行君主立宪的力作。
对国内政治形势的深刻认识。雷铁崖虽然东渡日本多年,同时在南洋地区也生活了较长的时间,但他对当时国内政治局势却始终放心不下。毕竟他的根在国内,他的父母、他的亲人、他的好友大都生活在国内。特别是作为一位伟大的爱国者,祖国的安危时刻影响着生活在海外的他。因此,能写作出万余字的批判清政府假立宪、真专制的政论文章,与他对国内政治形势的深刻认识是分不开的。
总的来说,《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一文在反对君主立宪、倡言革命共和的社会舆论中犹如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波澜,直接撞击着人们的心扉,其思想启蒙意义不可低估。(作者为贵阳学院政教系主任、教授)
注释
①②③④⑦⑧雷铁崖:《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唐文权编:《雷铁崖集》,湖北: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第79、80～81、82～85、83～85、94、93页。
⑤⑥转引自迟云飞:“清季主张立宪的官员对宪政的体认”,《清史研究》,2000年第1期。
【关键词】君主立宪 革命共和 民主革命
近代中国,革命与共和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的思想主流。1910年5、6月间,雷铁崖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陈其美创办的革命刊物《民声》上发表的《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一文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该文立场鲜明,态度坚定,极富针对性、战斗性、鼓动性,具有鲜明的反对封建专制主义的思想特征。在近代政制史上,该文堪称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批驳清政府推行立宪活动的典范之作。
作者着重从五个方面阐述了其思想主张
从本质上来说,指出清政府的立宪活动是假“预备立宪”之名,行专制统治之实。1908年9月间,清政府宣布预备立宪以九年为限,九年后正式召开国会,推行宪政。同时,还颁布了一个《钦定宪法大纲》(以下简称《大纲》)。该《大纲》公布以后,当即遭到资产阶级革命派的猛烈抨击。其中,雷铁崖通过对其内容进行详细分析后一针见血地指出:“吾就所订宪法大纲察之,则与专制时无或稍异,且于国危无丝毫之相关,不过变其名称耳。”①
从结果上来说,指出清政府的立宪活动,并不能从根本上挽救当时中国的危亡局势。他明确指出:“丧师旅,割藩封,租港口,失利权,凡自甲午以后,联军之入京,满洲之被夺,与夫伏莽之蜂起各处者,固皆专制时君位巩固、君主握大权之时代而发生此种种之现象。”满清政府的专制统治给中华民族带来深重的灾难,而今实行所谓的君主立宪,是否可以扭转乾坤?从“议院只有建议之权,无行政之责,所有决议事件,应恭候钦定后政府方得奉行”的规定中就可知国会权力的大小。对此,他分析说:“然试问未有议院时,庙堂之上,鸳行鹭序,济济公卿,非皆建议者乎?公卿之建议与议院之建议有何区别?讵以议院皆国民代表,所言皆国计民生,公卿为一身利禄,所言皆纤细委琐乎?则吾未见议员之人格果否甲于公卿。然姑无论议员与公卿所建之议如何,而必待钦定乃得施行,则去取之权概由于君主,议员即与公卿同处于一例,而立宪政体之议员,与专制政体国公卿无以异矣。”既然“公卿”与“议员”在国家政体中的职能没有什么差别,那么,“以此言之,议院之有无,固无关于吾国今日之时局矣。”②
从形式上来说,指出如果清政府即使设立议院的话,也只是徒有虚名,而无实质性的权力。我们知道,在议会制政体中,议会有立法和监督政府的权力,政府由议会选举产生并对议会负责。而在清政府所规定的议院政治中,议院只是有其名而无其实。这一点从清政府对议院实施的种种限制性的规定中即可看出。一是关于行政大臣的任免问题。清政府强调:“行政大臣如有违法事情,议院只可指实弹劾,其用舍之权,仍操之君上,不得干预朝廷黜陟之权。”一是关于政府财政预算开支的问题。清政府强调:“国家岁出岁入每年预算应由议院协赞。”从这两点规定来看,行政大臣的任免权最后还是操控在君主手上;国家财政预算开支问题,最后还是由政府说了算,而不是由议院来定夺。这实际上把议院的权力完全架空。在这种情况下,雷铁崖不得不大发感慨:“所谓保护民权者,非一纸空文而何!”③
从根本意图上来说,指出清政府立宪活动的重点在于保障君主大权。对于清政府假立宪之名,行保皇权之实的丑恶行径,雷铁崖进行了大胆的揭露。他认为,就清政府而言,“知立宪之不可已,而迟疑审顾者,虑分政权于国民而君权朘削,故明知恶潮冲激,不容专制政体之长存,终必固握其柄而毅然不顾。”而对于那些宪法起草者们来说,深知满清统治者的这种心态,即“政府之所虑者君权,而顾君权恋专制”,怎么办?只能投其所好,采取“变其专制之名,而不损君权之实”,这样,于政府而言,乐见其成,可以起到缓和社会矛盾的功效;于起草者而言,可以起到自保甚至提拔的效应。在这种氛围下所制订出来的宪法,只能是一部“伪立宪而真专制”的宪法。因此,雷铁崖一针见血地指出:“今中国所颁之宪法,全为保障君主大权,对于民权之伸张固全属空文。”④
从政体的最终选择上来说,指出中国应实行法国式的“分权政治”,而不应该实行日本式的“大权政治”。所谓分权政治是指从根本上废除了君主;而议院政治,臣民的权力很大,君主的权力很小;只有大权政治,对君主的权力损害最小。当时法国实行的是“分权政治”,日本实行的则是“大权政治”。对于日本的“大权政治”,清政府朝廷官员认为:“大权政治,谓以君主为权力之中心,故其机关虽分为三,而其大权则统于一。其对于内阁也,得以一己信任之厚薄,自由进退其大臣。其对于议会也,则君主自为立法之主体,而议会不过有参与之权,议会虽有参与之权,而君主实仍操裁可之柄。其对于裁判所也,其裁判权虽寄于裁判所,而大赦特赦减刑复权之事,仍属天皇之自由。”⑤
对于清政府欲推行日本式的“大权政治”的主张,雷铁崖表示了坚决的反对。他认为,宪法的制定,“大都由激烈时代人民逼迫而成,非可由平和时代政府酝酿而成者也。更切实言之,则由人民逼迫而成者其宪法真,由政府酝酿而成者其宪法伪。然则吾国今日所颁布之宪法为空名无实,何足怪哉,何足怪哉!”⑥其实,在这里,雷铁崖虽然没有提到所谓“分权政治”与“大权政治”的概念,但它反映出雷铁崖这样一种思想,即对法国大革命的推崇,要求在中国实行法国式的“分权政治”,而不应该实行日本式的“大权政治”。也就是说,在专制统治占优势地位的中国,只有采用暴力手段推翻满清政府的专制统治,恢复国民应有的主权,才能制定出一部更多地反映人民利益的宪法。正是基于这样的一种认识,雷铁崖认为,在满清专制政府的统治下,“无论其立宪之真伪与否,而于中国今日之局势,非特毫无补益,而且转增危险矣。”⑦这一结论的提出为作者反对君主立宪制,倡言民主共和制提供了明确的历史依据。
文章所反映出的思想特征
强烈要求革命的思想。雷铁崖作为孙中山民主革命事业的追随者,通过留学日本这一特殊经历,逐步使他清醒地认识到,革命是解决中国问题的最佳选择。只有通过革命的途径,才能达到推翻清政府的专制统治、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目的。这一思想在当时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中属于主流思想。
坚决反对改良的思想。一般情况下,革命与改良相比较,前者是通过暴力手段来实现社会的变革;后者则是通过温和的手段来推动社会的转变。然而,我们通常说反动派是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最终只有选择革命来实现自己的理想。雷铁崖的思想就体现出这样一种思想,对清不能谈改良,只能谈革命。因此,他对改良持反对的态度,也就成为情理之中的事情。
对清政府的立宪活动持强烈批判态度。雷铁崖之所以对清政府的立宪活动持强烈的批判态度,这应根源于其对清政府立宪活动的动机与出发点有着深刻的了解。在一万余字的政论文章中,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故以吾国上下之人心,推诸欧、美国会之弊害,使即真立宪如欧、美,亦无非政府直接专制国会,国会直接专制人民而已。是则未立宪仅一政府专制,既立宪又加入国会专制。合两层专制,而国有不堪问者矣。”⑧在雷铁崖看来,所谓立宪、设国会,无异于又给中国的老百姓增加了一层枷锁,加速了中国社会政治的混乱局面。与其如此,还不如停止所谓的立宪活动,以减轻人民的负担。
对西方民主政治有着深入的了解。从雷铁崖抛弃温暖的家庭生活东渡日本求学这一重大抉择来看,他不仅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人,而且是一个极富开放精神的学者。在日本的东京,诸多革命家尤其是孙中山等人的革命思想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而孙中山先生本身从小留学美国,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因此,受孙中山等民主革命家的影响,雷铁崖自然对西方的政治与文化也有过深入的研究与了解。他的《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就是建立在他对西方的民主政治的深入了解与研究的基础上而写作出来的。从这一角度来说,如果雷铁崖没有这样一种开放的心态,如果雷铁崖没有这样一种对西方的民主政治有着深入研究与了解的话,也就不可能写出像《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这一批判清政府推行君主立宪的力作。
对国内政治形势的深刻认识。雷铁崖虽然东渡日本多年,同时在南洋地区也生活了较长的时间,但他对当时国内政治局势却始终放心不下。毕竟他的根在国内,他的父母、他的亲人、他的好友大都生活在国内。特别是作为一位伟大的爱国者,祖国的安危时刻影响着生活在海外的他。因此,能写作出万余字的批判清政府假立宪、真专制的政论文章,与他对国内政治形势的深刻认识是分不开的。
总的来说,《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一文在反对君主立宪、倡言革命共和的社会舆论中犹如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波澜,直接撞击着人们的心扉,其思想启蒙意义不可低估。(作者为贵阳学院政教系主任、教授)
注释
①②③④⑦⑧雷铁崖:《中国立宪之观察与欧洲国会之根据》,唐文权编:《雷铁崖集》,湖北: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第79、80～81、82～85、83～85、94、93页。
⑤⑥转引自迟云飞:“清季主张立宪的官员对宪政的体认”,《清史研究》,2000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