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利之交,难以经远

来源 :杂文选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CallingCourage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据报道,杭州市运河集团原党委书记、董事长邵毅因爱好收藏,“误”交损友,屡借交流之名,行受贿之实,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并处罚金六十万元。邵毅落得如此境地,“好朋友”古董商陈某的推波助澜难辞其咎。
  有爱好很正常,古语云:“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因爱好成为朋友未尝不是人生之幸。同好相交成就雅事,关键在于点到为止。
  爱好有度,交往有节。这两点,邵毅显然都没做到。一个四千元的黑釉观音瓶,时隔几年,价格居然上涨了两百倍!是他收藏独具慧眼?是买者看走了眼?当然不是!建议邵毅卖瓶子并前后张罗卖出去的,是上面提到的古董商陈某,买这个瓶子的也是陈某本人。陈某想在临安谋求萤石矿的采矿权,又深知直接送钱风险太大,于是采取了这种办法。
  邵毅和陈某的表演,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情节和结果早就是设计好了的,邵毅和陈某既是导演也是演员。


  貫穿这一剧本的,不是友谊,而是利益。邵毅控制不住自身贪欲,让欲望漫过了党纪国法的堤坝,使爱好蜕变成权钱交易的暗渠。因同好而建立的所谓友情,早已蜕化成赤裸裸的利益交换。2010年,陈某因经营不善,与邵毅反目成仇。正应了那句老话:势利之交,难以经远。
  直到最后,邵毅还自认为是误交损友,“被”拖下水。事实真是如此吗?非也!邵毅对陈某的小算盘本就一清二楚,对陈某利用自拍自买给自己送钱的把戏也是心知肚明。窗子关不牢,苍蝇蚊子自然往里飞。正如他自己所言,“缺乏对权力的敬畏,导致我有机会就用权力和影响力以权谋私、以权谋利”。当止不止,当拒不拒,邵毅的落马完全是咎由自取。
  邵陈之交最后以相互谩骂收场。这出闹剧再次警醒世人: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
  【原载2016年8月3日《中国纪检监察报·反腐观察》】
其他文献
五婶是本家的一位婶婶,年近五十了,外表上却根本看不出像这么大年纪的人。别看五婶是个农家妇女,当年却是娘家村第一个考上县一中的人。按五婶的话说,她是生不逢时,赶得机会不好,要不是家庭拖累,她早考上大学,成了吃公家饭的人了,还能嫁给五叔这个土包子?说着,五婶会特意看看五叔,自个儿倒嘿嘿的先乐起来。五叔呢,长得五大三粗,在家里,却事事都听五婶的。五婶强势着呢。    不过,也有例外。这不,五婶家的小刚结
军队财务管理体制经历过多次调整与改革,仍未摆脱“条条”与“块块”的羁绊。建立分级预算财务管理体制,跳出“条条”与“块块”的怪圈,既能调动各方面理财积极性,又便于调控
中国海洋大学法政学院是在成立于1980年的中国海洋大学海洋法学研究所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以法学学科为主干的多学科学院,今年满35周岁。学院下设法律系、政治学与行政学
傍晚时分,我在河边的农家饭馆里跟几个酒友喝得正酣,突然从举起的酒杯上沿,望见我那七十多岁黑瘦的老母亲,穿一件宽大的旧衣服,弓身挥舞着锄头。我又气又恨,直接跑过去找她。  母亲头发凌乱,一脸汗水,脊背上汗湿了一大块。我既心疼又羞愧,几把扯碎了她正准备栽种的红薯苗,还不解气又踏上几脚。母亲看了看我,默默收起篮子,扛起锄头走了。回到酒桌上,我借着酒劲儿开始哭。酒友老戴捶了我一拳:“你哭个球啊!”我猛灌一
父亲  年轻的父亲,用他的年轻打败了  我衰老的祖父之后,娶亲  生下一个对手。父亲开始训练我  站立,不可弯腰驼背  发声,不可人云亦云  走路,走夜路、小路、没有路的路  他教我,一个人怎么和自己说话  在软塌塌的身体里,如何保证骨头的硬度  怎样用一只手控制另一只手  怎样走向远方,又怎样回到自己身体里  然后让我和他对视,他只求一败  如今的父亲,老成了一个英雄  我怕和他对视,因为我还没
齐帅今年二十八岁,是一个家政公司的小老板。以前他的经营方式主要靠到处撒小广告,后来是网站经营。这网络真是太强大了,自网站开通起,他的经济效益一年比一年好。赚了钱后他租了几间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的办公室,从一个小胡同里搬了出来。近日,他又着手建了一个微信公众平台,这样老百姓只要需要了,发条信息就行,连电话都不用打,既方便了老百姓自己又能大赚一把。  公司一扩展人员就不够用了,齐帅在网站上发布了招聘三位
请下载后查看,本文暂不支持在线获取查看简介。 Please download to view, this article does not support online access to view profile.
1.打赌窃皇宫  如意酒楼是临安城中不大的一座酒楼,在里面喝酒的,多是市井之流。这天中午,二楼靠窗的桌子旁,一个名叫于成顺的人正向身边的几个同行吹嘘。这于成顺是个小偷,昨晚刚顺利偷窃了一家大户人家,心中甚是得意,因此几杯酒下肚后,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竟然吹嘘说普天之下,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话音未落,就听旁边桌上有人对他嗤之以鼻:“灌了三两猫尿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有本事你夜入皇宫偷点东西出来,也
袁红旗和女儿两人住在上海宝山区的老公房里,因为妻子去世得早,袁红旗既当爹又当妈把孩子拉扯大,不知吃了多少苦。2007年,他总算迎来了阳光,女儿换了份趁心的工作,自己也光荣退休了。  劳碌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休息了。每天早上,他都会到附近的公园里锻炼身体,与一群志同道合的老年朋友谈天说地,生活变得充实了很多。  周一上午,袁红旗刚来到公园,就听到身后有人招呼他。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邻居王金娣。两人
先说伦敦的鸽子,其实不仅仅是伦敦,像罗马、威尼斯,还有其它一些欧洲城市的广场上,都有一大群不甚畏人的鸽子,飞来飞去,啄食人们扔给它们的面包饼干。  这些广场上的鸽子,那种愿意与人厮伴的亲切,咕咕地叫唤着,追逐着食物,坦然而友好地在那儿吃着,跳着,飞翔着,有的落在童车上,与婴儿玩耍着,好像更多了一层人情味。这些飞翔的生灵,给都市人一种舒悦,一种轻松,或者说,一种在城市里已经不大找得到的天然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