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迎接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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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广迎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主席

  当下,富起来的人们,似乎都成了足球队的主教练,胜利的喜悦“才下眉头”,焦虑的折磨又上心头。
  而且患上焦虑症的人似乎无处不在。有钱人焦虑,缺钱的人也焦虑;上学的人焦虑,工作的人也焦虑;有病的人焦虑,健康的人也焦虑;成年人焦虑,未成年人焦虑,老年人也焦虑。有人说,这是因为人们内心找不到可以安放灵魂的地方。这个答案似乎可以得10分,却没有几分实际效用。放眼全球,何处不是动荡不安、焦慮丛生?
  我们不妨想想足球教练为何焦虑,或许从中可以得到启发。一位在岗的足球主教练,无论他带领的球队实力强弱,无论他的球队已经取得了多么好或者多么差的成绩,他都无法不与焦虑相伴。尤其是比赛的前一天,大多数教练都会寝食难安。为了下一场比赛,教练和他的团队精心准备,分析了各种可能性,制定了各种预案,进行了针对演练,但已经有无数事实证明,赛场之上总是风云变幻,过程与结果往往出人意料。足球比赛是最具不确定性的赛事。这是足球的魅力所在,也是教练焦虑的源头所在。
  今天,一向严谨严肃的科学技术疯了似的,亦妖亦仙,上天入地,如梦如幻,片刻不停地改变着一切,让人类与“外面的世界”迎面相撞,一个“外面的世界”连着另一个“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外面的世界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过往的经验不灵验了,过往的常识失效了,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且还有不可测的陌生汹涌而来。如今,以物联网、新能源、人工智能、生物工程、航天工程等为代表的科技革命夜以继日地改变着世界。一切一切的价值都在重构,以至于让曾经信心满满的人类搞不清价值。
  好在,焦虑并不全是坏事。焦虑是“消息树”,它告诉我们,危险来了!但它不是“信号灯”,不会告诉你该停还是该往哪里行。
  面对我们自己制造的不确定性,我们急需要自我革新、自我革命。而且这次革新与革命从范围上说是广泛的,包含了作为类的人,也囊括了所有个体的人。从内容上也是全面的,有世界观、人生观上的革命,有思维逻辑、思维方式上的革命,有学习内容、学习方法上的革命,有工作理念、生活理念上的革命,有处事方法与行为习惯上的革命。谁觉悟早、谁走得快、谁革命得彻底,谁将赢得主动。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只是第一步,改造人才是它的全部价值所在。科技即将发展到这样一种境况:人类除了改变自身,以迎接这种不确定性之外,其实并无其他选择。
  机会与焦虑并存,安稳与平庸相伴。我们需要尽快把焦虑转化为内在动力,在不确定的世界里探索新的确定性。“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方翱翔。”这样的回忆来自农业社会及以前的体验。这些确定性的过去值得珍惜,可以回味,但如果我们不能勇敢地直面未来、直面不确定性,必将失去许多更好的可能性。
  30年前,人们担心电视机会毁掉下一代;20年前,人们害怕计算机毁掉下一代;10年前,人们惊呼互联网毁掉下一代;如今,人们开始疾呼手机会毁掉下一代。可是,事实证明,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毁掉下一代,只有自己跟不上时代。
  面对不确定性,我们需要激情的头脑,更需要头脑的激情。或者说,我们需要心怀“野念”。今天的个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和一群心怀“野念”的人团结一致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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