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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研究评价重庆市土地利用多功能性可以为重庆市土地协调性与多元化发展指明方向。研究采用土地利用多功能评价方法，测量重庆市2000—2014年间的土地利用多功能性。研究结果表明，2000—2014年重庆市土地利用多功能协调性下降，总功能逐步提高，多元化日渐增强。经济功能快速提高，社会功能低度持续，生态功能低度持续。重庆市土地利用今后应重点关注生态功能的持续，保持经济稳定发展，并逐步提高社会功能。
关键词：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经济功能;社会功能;生态功能;重庆市
中图分类号： F301.2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2-1302（2019）01-0277-04
随着人类认识的发展，至20世纪90年代后期，多功能性研究这一概念逐渐被广泛认可，从农业部门延伸为多个领域的重要研究内容[1]。土地利用多功能性是一个区域经济、生态和社会等各个土地利用功能的综合体现，是土地利用评价的重要手段，不同的土地利用类型与土地利用方式，对土地的影响不同，所产出的产品以及带来的收益也不同，一般用土地利用功能来表现[2-3]。土地利用方式是否合理与多样性，影响着一个区域的可持续性发展[4]。
重庆市地形起伏，是我国面积最大最年輕的直辖市[5]。根据土地利用现状变更调查，2012年与2011年相比，各地类都发生了变化，耕地与建设用地在增加，其他用地却在减少[6]。各类型用地互相抢占土地，土地资源供求不平衡[7-9]，重庆市土地利用需要科学提升土地利用率，这就要求统筹协调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生产功能与环境保护、经济发展与生产功能的关系，关注土地利用多功能性。首先要求掌握区域土地利用的现状及特征。本研究运用土地利用多功能评价方法对重庆市土地利用进行多功能性评价，期望能为重庆市土地利用评价提供借鉴[10]。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及数据来源
1.1.1 研究区概况 重庆市位于28°10′～32°13′N、105°11′～110°11′E之间，全区面积8.24万km2，南北长 450 km，东西宽470 km，位于嘉陵江和长江的交汇处，是中国最大的内陆山区城市、长江上游发展最快的经济中心、金融中心和水陆空交通枢纽[11]。自重庆直辖以来，重庆市经济迅速发展，土地利用类型发生巨大变化，各类型土地之间矛盾日益凸显，重庆市土地利用多功能状态已不容乐观。
1.1.2 数据来源 研究涉及人均粮食产量、二三产业产值、城乡收入、交通用地面积、森林覆盖率等数据来自于重庆市统计年鉴（2000—2015年），其中人口数据分别来源于第四次人口普查（199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2000年）和第六次人口普查（2010年）;水资源总量和水土面积流失比例来源于重庆市水资源公报（1999—2014年）。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表征方法[12]，即划分土地利用功能类型，构建评价指标体系，计算权重及确定阈值，综合评价计算各功能分值，计算分析各功能基础数值，表现土地利用功能发展水平及变化特征。
1.2.1 土地利用功能类型划分 一个健康的土地系统需要保持结构完整性、实现功能连续性，其中功能优化为核心和最终目标[13-14]。本研究将重庆市土地利用功能分为3个类型，即经济功能、社会功能、生态功能，每个功能类型下包括子功能。经济功能中农业生产功能是经济发展的基础，交通保障功能是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经济发展功能是经济发展的体现方式;社会功能包括社会保障、就业支持、居住家园、文化休闲等功能;社会功能是体现区域人类物质生活水平的重要指标;生态功能是土地评价的重要方面，包括生态维持、生态调节等主要功能。上述各功能是自然与社会经济系统之间相互联系产生的结果[13]。
1.2.2 区域评价指标体系和权重 根据敏感性、整体性、代表性等原则[15]选择表现重庆土地利用功能的指标，建立指标体系。根据参考文献资料，考量数据的可获得性后，共选取了16个指标研究重庆市土地利用的经济、社会及生态功能（表1）。各指标及各功能的权重运用层次分析法来确定。
1.2.3 指标阈值及标准化 确定多功能性评价指标阈值是进行后续研究的重要步骤。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指标的阈值是指土地资源在现阶段可持续利用下，各指标能够达到的合理值。借鉴已有文献研究[10，12，16]，确定指标阈值可参照以下原则：（1）自然环境最大承受能力，如指标x16;（2）区域资源约束与区域的开发性，如x3、x10～x15;（3）高标准可发展的目标，如x1、x2、x4～x9[17]（表2）。
再次，计算2000、2007、2014年重庆市土地利用单项功能和子功能标准差，以及2000—2007年和2007—2014年重庆市土地利用功能变化优势度（表4）。
2.1 土地利用多功能性总体变化分析
2.1.1 土地利用总功能逐步提升 基于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及重庆直辖，重庆市社会经济快速发展，2000—2007年土地利用功能变化动态度为27%，2007—2014年土地利用活跃度降低为19%。2000—2014年土地利用整体处于高度持续水平，可继续巩固（表3）。
2.1.2 土地利用多功能协调性逐步降低 经济、社会和生态各功能在研究期间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但各功能发展基数值不同，提升幅度不同，各功能水平差异拉大。计算结果反映，2000、2007、2014年重庆市单项功能标准差分别为0.47、0.67、0.81，子功能标准差分别为0.87、1.10、1.28，功能标准差渐渐拉大，说明研究期间各功能发展不均衡、不协调（表4）。
2.1.3 土地利用一直处于多元化状态，并且多元化趋势愈渐明显 2000—2007年间，重庆市土地利用功能变化优势度单项功能为0.32，子功能为0.30，体现重庆市土地利用不单一以哪个功能类型为主。2007—2014年间，功能变化优势度单项功能和子功能分别是0.18和0.20，表明重庆市土地利用各功能多元化发展（表3、表4）。 2.2 单项土地利用功能变化分析
2.2.1 经济功能 2000—2014年重庆市经济功能快速提高，功能水平从低度持续步入中度持续。农业生产功能是社会经济发展的保障，但重庆市农业发展有诸多困难：人地矛盾突出，人均耕地数量少、质量差，自然灾害如滑坡、泥石流等频繁，对农业的影响很大[19]。农业生产功能水平一直维持中度持续，变化类型属于缓慢提高，可见重庆市农业发展的限制条件并没有得到有效改善。2000—2014年，交通保障功能由低度持续提高为中度持续，功能变化类型为快速提高。重庆市直辖以及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重庆市交通通过“八小时重庆”和“半小时重庆”为载体的重点交通工程建设，推动了重庆市交通建设的发展[20]。交通保障功能的持续发展助力重庆市的经济发展。近年来，重庆市经济飞速发展，第二、三产业产值之和从2000年的1 306.34亿元增长至2014年的13 201.57亿元。经济发展功能2000—2007年功能变化动态度为48%，2007—2014年为26%，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高速发展后速度有所放缓，但功能变化类型一直维持在快速提高（表3）。
2.2.2 社会功能 2000—2014年重庆市社会功能水平類型一直维持低度持续，功能变化类型由缓慢提高进步为快速提高。社会保障功能在研究期间维持低度持续，功能动态度2000—2007年为-8%，2007—2014年为37%，功能变化类型从缓慢退化变为快速提高，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与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逐年增加，2001—2006年二者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但2006—2014年，二者之间差距又逐步扩大。就业支持功能变化动态度从前一阶段的-2%提高为17%，功能变化类型由缓慢退化变为缓慢提高。重庆市人居环境得到了较好的改善，研究期内，农村人均住房面积从29.58 m2提高至 54.13 m2，城镇化率从35.6%上升为59.6%，表明这15年间增加了24%的城镇常住人口。2014年居住家园功能水平类型为中度持续，功能变化类型保持快速提高。文化休闲功能2007—2014年间功能变化动态度达到了71%，功能水平类型维持低度持续，但功能变化类型保持快速提高（表3）。
2.2.3 生态功能 在“先发展，后治理”的大背景下，重庆市也走上了这样一条发展之路。重视经济的发展轻视生态功能的持续，2000—2014年生态功能水平类型为低度持续，功能动态度从前一阶段26%下降为10%，功能变化类型由快速提高降为缓慢提高。生态维持功能动态度从前一阶段21%下降为7%，重庆市地形崎岖，2000年水土流失率高达 63.15%，随着各种水土保持工作的实施，2014年下降为 37.7%。资源供给功能动态度由前一阶段55%下降为11%，人均水资源量在研究期间反复不定，没有有效的保障，功能变化类型由快速提高降为缓慢提高，重庆市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降水主要集中在夏季，夏季从海洋吹来的盛行风的强弱决定着重庆市全年的降水量，这是影响重庆市人均水资源量不稳定的主要原因。生态调节功能维持低度持续，功能变化动态度很活跃，前一阶段32%，后一阶段41%，功能变化类型持续快速提高。2000—2014年，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从71%提高为84.19%，实现循环经济是生态调节强有力的抓手（表3）。
3 结论与建议
从研究中得出结论，2000—2014年重庆市土地利用总功能逐步提高，多功能协调性逐渐降低，土地利用一直处于多元化状态，但经济功能还是稍显突出，多元化趋势愈来愈明显。土地利用各项功能变化程度不同，经济功能持续快速提高，功能水平类型由低度持续转变为中度持续;社会功能从缓慢提高到快速提高，功能水平类型依旧是低度持续;生态功能水平类型维持低度持续，但功能变化类型由前一阶段的快速提高变为缓慢提高，需重点关注。
研究结果表明，重庆市各项土地功能发展水平不同，为促进各项功能多元协调发展，特提出如下建议：（1）改善农业生产条件，稳定农业生产能力。诸如滑坡等自然灾害对农业生产的限制，可以依靠发展农业来遏制自然灾害的频发，如发展生态农业、多样性的农业、采摘体验型农业，把限制条件反限制;（2）以生态环境为出发点来发展经济，重庆市水土流失是生态功能持续发展的重要障碍，应该大力治理;（3）社会功能完善是经济发展的最终目的，改善居民居住环境，在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在城镇宏观调控房地产市场。提高就业支持功能，加快休闲文化场所的建设。
在研究区域内，土地利用本身的功能就有许多的差别，这就要求全面了解区域内各土地利用功能的差异，合理引导土地科学发展，使各功能之和大于整体。通过研究重庆市土地利用多功能性，了解重庆市土地利用各功能的状态以及变化程度，以及各功能之间的差异，较好反映了重庆市发展的实际情况，为重庆市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提供了相关参考。但在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中，指标的选取、阈值的确定都会对评价结果产生影响;研究中仅对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进行了时间上的分析，缺少空间上的探讨，相关问题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1]Helming K，Tschernig K，Knig B，et al. Ex ante impact assessment of land use changes in European regions-The SENSOR approach：sustainability impact assessment of land use changes[M]. Berlin Heidelberg：Springer，2008：77-105.
[2]甄 霖，魏云洁，谢高地，等. 中国土地利用多功能性动态的区域分析[J]. 生态学报，2010，30（24）：6749-6761.
[3]陈德强，周 兴. 贵港市土地利用多功能评价研究[J]. 现代农业科技，2017（3）：291-295. [4]杜国明，孙晓兵，王介勇. 东北地区土地利用多功能性演化的时空格局[J]. 地理科学进展，2016，35（2）：232-244.
[5]谢晓议，李月臣，曾 咺. 重庆市地形起伏度及其与人口、经济的相关性研究[J]. 资源开发与市场，2014，30（6）：656-659，770.
[6]张 昕. 重庆市土地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及对策研究[D]. 重庆：重庆大学，2014：10-32.
[7]孙凤英. 浅谈西藏自治区土地可持续利用[J]. 中国国土资源经济，2008，21（6）：13-15，46.
[8]覃发超，刘丽君，张 斌. 基于RS和GIS的西藏可利用土地资源评价[J]. 统计与决策，2009（23）：77-79.
[9]张晓平. 基于功能导向的西藏土地整治研究[D]. 北京：中国农业大学，2014：13-72.
[10]张晓平，朱道林，许祖学. 西藏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J]. 农业工程学报，2014，30（6）：185-194.
[11]杜加强，王金生，张 桐，等. 重庆市环境友好型土地利用评价研究[J]. 中国土地科学，2008（12）：17-24.
[12]张路路，郑新奇，原智远，等. 基于全排列多边形综合图示法的唐山市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J]. 中国土地科学，2016，30（6）：23-32.
[13]张路路. 湖南省国土空间共生分区研究[D]. 北京：中国地质大学，2017：26-123.
[14]易秋圆. 县域城市土地利用功能分类与评价[D]. 长沙：湖南农业大学，2013：8-30.
[15]甄 霖，曹淑艳，魏云洁，等. 土地空间多功能利用：理论框架及实证研究[J]. 资源科学，2009（4）：544-551.
[16]王 枫，董玉祥. 广州市土地利用多功能的空间差异及影响因素分析[J]. 资源科学，2015，37（11）：2179-2192.
[17]冯 菲，门明新，霍习良. 滨海生态脆弱区土地利用功能时空分异特征研究[J]. 中国农业大学学报，2016，21（8）：132-141.
[18]吴 琼，王如松. 生态城市指标体系与评价方法[J]. 生态学报，2005，8（8）：2092-2093.
[19]付成貴. 重庆农业可持续发展研究[D]. 重庆：重庆师范大学，2004：8-33.
[20]向宗鼎. 重庆交通建设的历史和现状[J]. 重庆与世界，2003（增刊1）：25-27.杨晓俊，方传珊. 渭河水岸带土壤理化特征及其与重金属含量的关系[J]. 江苏农业科学，2019，47（1）：281-285.
关键词：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经济功能;社会功能;生态功能;重庆市
中图分类号： F301.2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2-1302（2019）01-0277-04
随着人类认识的发展，至20世纪90年代后期，多功能性研究这一概念逐渐被广泛认可，从农业部门延伸为多个领域的重要研究内容[1]。土地利用多功能性是一个区域经济、生态和社会等各个土地利用功能的综合体现，是土地利用评价的重要手段，不同的土地利用类型与土地利用方式，对土地的影响不同，所产出的产品以及带来的收益也不同，一般用土地利用功能来表现[2-3]。土地利用方式是否合理与多样性，影响着一个区域的可持续性发展[4]。
重庆市地形起伏，是我国面积最大最年輕的直辖市[5]。根据土地利用现状变更调查，2012年与2011年相比，各地类都发生了变化，耕地与建设用地在增加，其他用地却在减少[6]。各类型用地互相抢占土地，土地资源供求不平衡[7-9]，重庆市土地利用需要科学提升土地利用率，这就要求统筹协调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生产功能与环境保护、经济发展与生产功能的关系，关注土地利用多功能性。首先要求掌握区域土地利用的现状及特征。本研究运用土地利用多功能评价方法对重庆市土地利用进行多功能性评价，期望能为重庆市土地利用评价提供借鉴[10]。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及数据来源
1.1.1 研究区概况 重庆市位于28°10′～32°13′N、105°11′～110°11′E之间，全区面积8.24万km2，南北长 450 km，东西宽470 km，位于嘉陵江和长江的交汇处，是中国最大的内陆山区城市、长江上游发展最快的经济中心、金融中心和水陆空交通枢纽[11]。自重庆直辖以来，重庆市经济迅速发展，土地利用类型发生巨大变化，各类型土地之间矛盾日益凸显，重庆市土地利用多功能状态已不容乐观。
1.1.2 数据来源 研究涉及人均粮食产量、二三产业产值、城乡收入、交通用地面积、森林覆盖率等数据来自于重庆市统计年鉴（2000—2015年），其中人口数据分别来源于第四次人口普查（199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2000年）和第六次人口普查（2010年）;水资源总量和水土面积流失比例来源于重庆市水资源公报（1999—2014年）。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表征方法[12]，即划分土地利用功能类型，构建评价指标体系，计算权重及确定阈值，综合评价计算各功能分值，计算分析各功能基础数值，表现土地利用功能发展水平及变化特征。
1.2.1 土地利用功能类型划分 一个健康的土地系统需要保持结构完整性、实现功能连续性，其中功能优化为核心和最终目标[13-14]。本研究将重庆市土地利用功能分为3个类型，即经济功能、社会功能、生态功能，每个功能类型下包括子功能。经济功能中农业生产功能是经济发展的基础，交通保障功能是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经济发展功能是经济发展的体现方式;社会功能包括社会保障、就业支持、居住家园、文化休闲等功能;社会功能是体现区域人类物质生活水平的重要指标;生态功能是土地评价的重要方面，包括生态维持、生态调节等主要功能。上述各功能是自然与社会经济系统之间相互联系产生的结果[13]。
1.2.2 区域评价指标体系和权重 根据敏感性、整体性、代表性等原则[15]选择表现重庆土地利用功能的指标，建立指标体系。根据参考文献资料，考量数据的可获得性后，共选取了16个指标研究重庆市土地利用的经济、社会及生态功能（表1）。各指标及各功能的权重运用层次分析法来确定。
1.2.3 指标阈值及标准化 确定多功能性评价指标阈值是进行后续研究的重要步骤。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指标的阈值是指土地资源在现阶段可持续利用下，各指标能够达到的合理值。借鉴已有文献研究[10，12，16]，确定指标阈值可参照以下原则：（1）自然环境最大承受能力，如指标x16;（2）区域资源约束与区域的开发性，如x3、x10～x15;（3）高标准可发展的目标，如x1、x2、x4～x9[17]（表2）。
再次，计算2000、2007、2014年重庆市土地利用单项功能和子功能标准差，以及2000—2007年和2007—2014年重庆市土地利用功能变化优势度（表4）。
2.1 土地利用多功能性总体变化分析
2.1.1 土地利用总功能逐步提升 基于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及重庆直辖，重庆市社会经济快速发展，2000—2007年土地利用功能变化动态度为27%，2007—2014年土地利用活跃度降低为19%。2000—2014年土地利用整体处于高度持续水平，可继续巩固（表3）。
2.1.2 土地利用多功能协调性逐步降低 经济、社会和生态各功能在研究期间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但各功能发展基数值不同，提升幅度不同，各功能水平差异拉大。计算结果反映，2000、2007、2014年重庆市单项功能标准差分别为0.47、0.67、0.81，子功能标准差分别为0.87、1.10、1.28，功能标准差渐渐拉大，说明研究期间各功能发展不均衡、不协调（表4）。
2.1.3 土地利用一直处于多元化状态，并且多元化趋势愈渐明显 2000—2007年间，重庆市土地利用功能变化优势度单项功能为0.32，子功能为0.30，体现重庆市土地利用不单一以哪个功能类型为主。2007—2014年间，功能变化优势度单项功能和子功能分别是0.18和0.20，表明重庆市土地利用各功能多元化发展（表3、表4）。 2.2 单项土地利用功能变化分析
2.2.1 经济功能 2000—2014年重庆市经济功能快速提高，功能水平从低度持续步入中度持续。农业生产功能是社会经济发展的保障，但重庆市农业发展有诸多困难：人地矛盾突出，人均耕地数量少、质量差，自然灾害如滑坡、泥石流等频繁，对农业的影响很大[19]。农业生产功能水平一直维持中度持续，变化类型属于缓慢提高，可见重庆市农业发展的限制条件并没有得到有效改善。2000—2014年，交通保障功能由低度持续提高为中度持续，功能变化类型为快速提高。重庆市直辖以及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重庆市交通通过“八小时重庆”和“半小时重庆”为载体的重点交通工程建设，推动了重庆市交通建设的发展[20]。交通保障功能的持续发展助力重庆市的经济发展。近年来，重庆市经济飞速发展，第二、三产业产值之和从2000年的1 306.34亿元增长至2014年的13 201.57亿元。经济发展功能2000—2007年功能变化动态度为48%，2007—2014年为26%，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高速发展后速度有所放缓，但功能变化类型一直维持在快速提高（表3）。
2.2.2 社会功能 2000—2014年重庆市社会功能水平類型一直维持低度持续，功能变化类型由缓慢提高进步为快速提高。社会保障功能在研究期间维持低度持续，功能动态度2000—2007年为-8%，2007—2014年为37%，功能变化类型从缓慢退化变为快速提高，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与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逐年增加，2001—2006年二者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但2006—2014年，二者之间差距又逐步扩大。就业支持功能变化动态度从前一阶段的-2%提高为17%，功能变化类型由缓慢退化变为缓慢提高。重庆市人居环境得到了较好的改善，研究期内，农村人均住房面积从29.58 m2提高至 54.13 m2，城镇化率从35.6%上升为59.6%，表明这15年间增加了24%的城镇常住人口。2014年居住家园功能水平类型为中度持续，功能变化类型保持快速提高。文化休闲功能2007—2014年间功能变化动态度达到了71%，功能水平类型维持低度持续，但功能变化类型保持快速提高（表3）。
2.2.3 生态功能 在“先发展，后治理”的大背景下，重庆市也走上了这样一条发展之路。重视经济的发展轻视生态功能的持续，2000—2014年生态功能水平类型为低度持续，功能动态度从前一阶段26%下降为10%，功能变化类型由快速提高降为缓慢提高。生态维持功能动态度从前一阶段21%下降为7%，重庆市地形崎岖，2000年水土流失率高达 63.15%，随着各种水土保持工作的实施，2014年下降为 37.7%。资源供给功能动态度由前一阶段55%下降为11%，人均水资源量在研究期间反复不定，没有有效的保障，功能变化类型由快速提高降为缓慢提高，重庆市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降水主要集中在夏季，夏季从海洋吹来的盛行风的强弱决定着重庆市全年的降水量，这是影响重庆市人均水资源量不稳定的主要原因。生态调节功能维持低度持续，功能变化动态度很活跃，前一阶段32%，后一阶段41%，功能变化类型持续快速提高。2000—2014年，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从71%提高为84.19%，实现循环经济是生态调节强有力的抓手（表3）。
3 结论与建议
从研究中得出结论，2000—2014年重庆市土地利用总功能逐步提高，多功能协调性逐渐降低，土地利用一直处于多元化状态，但经济功能还是稍显突出，多元化趋势愈来愈明显。土地利用各项功能变化程度不同，经济功能持续快速提高，功能水平类型由低度持续转变为中度持续;社会功能从缓慢提高到快速提高，功能水平类型依旧是低度持续;生态功能水平类型维持低度持续，但功能变化类型由前一阶段的快速提高变为缓慢提高，需重点关注。
研究结果表明，重庆市各项土地功能发展水平不同，为促进各项功能多元协调发展，特提出如下建议：（1）改善农业生产条件，稳定农业生产能力。诸如滑坡等自然灾害对农业生产的限制，可以依靠发展农业来遏制自然灾害的频发，如发展生态农业、多样性的农业、采摘体验型农业，把限制条件反限制;（2）以生态环境为出发点来发展经济，重庆市水土流失是生态功能持续发展的重要障碍，应该大力治理;（3）社会功能完善是经济发展的最终目的，改善居民居住环境，在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在城镇宏观调控房地产市场。提高就业支持功能，加快休闲文化场所的建设。
在研究区域内，土地利用本身的功能就有许多的差别，这就要求全面了解区域内各土地利用功能的差异，合理引导土地科学发展，使各功能之和大于整体。通过研究重庆市土地利用多功能性，了解重庆市土地利用各功能的状态以及变化程度，以及各功能之间的差异，较好反映了重庆市发展的实际情况，为重庆市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提供了相关参考。但在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评价中，指标的选取、阈值的确定都会对评价结果产生影响;研究中仅对土地利用多功能性进行了时间上的分析，缺少空间上的探讨，相关问题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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