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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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和父亲相对而坐 电水壶里煮着黑茶 墙上的旧相框,镶嵌的都是些黑白照片 旧电视,舊书柜,旧沙发 都指向一个词:时光 这把刀收割了一茬又一茬庄稼 还收割需要粮食喂养的人 落叶的骨骼僵硬,一碰就断 灯光的渗透力 让黑夜无法覆盖全部伤口 父亲把茶水倒在了茶杯外面 只能怪玻璃杯是透明的 我和父亲陷入了沉默 能听到白炽灯微弱的电流声 望着母亲的遗像,人生哪有百年 躺在土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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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和父亲相对而坐
电水壶里煮着黑茶
墙上的旧相框,镶嵌的都是些黑白照片
旧电视,舊书柜,旧沙发
都指向一个词:时光
这把刀收割了一茬又一茬庄稼
还收割需要粮食喂养的人
落叶的骨骼僵硬,一碰就断
灯光的渗透力
让黑夜无法覆盖全部伤口
父亲把茶水倒在了茶杯外面
只能怪玻璃杯是透明的
我和父亲陷入了沉默
能听到白炽灯微弱的电流声
望着母亲的遗像,人生哪有百年
躺在土炕上,我认为
这是与逝去的亲人亲近的最佳姿势
可惜他们没有一个走进我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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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阳台上最多的植物应该算芦荟了。最初养芦荟,是因为我姐姐有一段时间脸上老是长痘痘,奶奶说芦荟对她有帮助,所以,就把长在菜地边的芦荟摘回来,用芦荟汁给姐姐擦脸,取得了效果。后来,又被奶奶移植到了桶里,妈妈将它搬來了城里。 自从2014年我们家乔迁,妈妈就爱种花养花。每逢春节,爸妈就买花,什么富贵竹、月季花、康乃馨、发财树等。去年春节,爸爸买回两盆很大的茶花、金钱菊,放在客厅里。在家里种花期间,
从前无论做什么生意的,开得起店铺的都很少。剃头师傅照例也是没有店,需要担着剃头挑子走街串巷揽生意,就等于是把整个理发店挑在肩上走了。剃头师傅和剃头挑子这形影不离的一对,游荡在街头巷尾。 剃头这一行属于下九流,在过去的年代,被人称为“剃头匠”。人们对于服务行业存在一种歧视心理,认为是伺候人的,很多人都不愿意干。记忆中,不单我们村,连我们周围几个村都没有剃头师傅。豫剧《好队长》里有个唱段《马二牛学剃
“滴答滴答”是我虚拟出来的声音。药液从输液管渗进蓝色的静脉,是润物细无声的。 泌尿科4号病室一片肃静。 48床刚才睡了一觉,打了一场抑扬顿挫的呼噜,醒后,安静地凝望窗外。她的丈夫,一位已退休的前乡镇干部,趁她睡觉时,揣着两颗“红星二锅头”找小酒馆去了。一日三餐,他一顿一颗“小红星”。早晨,他啧了两口就扔下酒瓶,他被肉包子的臊气熏倒了。妈的,一头有狐臭的母猪。他笑着骂了一句。他要把早餐剩下的“小
秋 叶 在枝头上站久了,便生起了飞翔的心思,不惜褪去绿装,不惜任风雨的利爪,在叶面刻下一道道重重的伤痕,不惜把时光甜滋滋的水分挤干,把仅存的一粒青春的穗粒,抛进记忆的海洋,像一个离乡独行的旅人,携一颗留白的露珠,在晨雾漫开时翩然跃起,随清风,随竹音,随几声知心的鸟鸣,飞升、翩跹、流转,直到在一声轻轻的呼唤中,被大地母亲的手接住。 下来吧,孩子,回到父親蓬勃的根系里,回到根系深处深情的拥抱里,回
从小镇骑车回来的人 他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小镇回来 像骑着一匹脱干毛的瘦马 笔直的路不像几年前颠沛不平 他产生了奔驰快感 双腿夹紧马鞍,留着草籽的泥巴 来回摆动 他在小镇经历了什么? 他低着头 一会儿微笑,一会皱着眉 “小镇是理想寄存的地方,让人产生舒服” 记不起谁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小镇有着一镇的繁华和喧闹 细细地品味 迎面而来是摩托车手,呼一声飞过来 暂时打断一
等待与不安似乎有某种默契。一次次的等待,黑夜也会磨出焦躁和不安的情绪来。 等待的心情,与夏日同季。蝉鸣以弹奏的方式书写着心中的畅快,迎来夜晚的暂时安宁。 我想象一朵梅花立于枝头等待雪花的靓丽。没有焦躁的脾性,憧憬着春天,等待阳光、春风的沐浴。虔诚地望着天空。一片雪花挣脱云端的束缚,做了梅花的俘虏。 我如一朵坠落的花瓣把自己的情绪埋葬。让风感受不到一丝的不快,周遭的事物如清晨的阳光遇见水珠的
五月的一场夜雨,涤净了空气中飘飞的微尘,蔚蓝的天空明净的像一片湖水;洗尽了树叶上粘附的土尘,树木格外碧绿,显得特别有精神。 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倍觉神清气爽。清爽的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过鼻翼,沁入肺腑。哦,这沙枣花的味道! 我是去年秋季入住到这个新小区的。环境优美的小区里,我没有走过几回。但是,小区草坪上的那棵沙枣树,我在第一次散步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其它的落叶树木上,树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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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麦子飞溅,从麦秸杆剥离。五月滚烫的石板,碰撞出一粒粒鲜香的麦子。 爹在晒坝里拼起两根高脚条凳,条凳上五花大绑一块石板。爹双手抱了麦秸杆的一头,他的双臂在空中抡出一个大圆,麦穗重重撞在石板上,声音闷沉。如同正在艰难分娩的母亲,麦秸杆每一声沉痛的呐喊,都像在挣命。麦秸杆的喊痛和初生麦子的鲜香和爹飞溅的汗水在五月的村庄滚来滚去。 大战红五月,“白毛儿”的两个哥哥带着“白毛儿”的弟弟和“白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