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Q直击2013李宇春WHYME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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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血,青春,躁就是现在!
  2013年10月5日,青岛国信体育馆,李宇春2013WHYME演唱会青岛站上演。座无虚席、引爆全场、反响热烈等等经常在新闻里被用来形容成功举办的词统统可以拿来描述这场演唱会,并且用得一点儿都不心虚。
  这对于李宇春,是常态。
  然而,2013年WHYME演唱会青岛站前一天,因为李宇春对彩排效果不是很满意,她的工作室临时取消了所有原定的媒体探班和采访。当天的彩排进行到深夜,彩排结束之后,李宇春工作室以及相关工作人员开会至凌晨4点。一直在等待采访和拍摄的我,听着电话里工作室人员疲惫而低沉的声音,不知情况如何,头顶冒出10000个问号。
  李宇春无疑是忙碌的。当一个人的时间被工作填满,你总会不由自主地想,最后一根稻草会不会落下?
  时间快进到2013年10月23日下午,我们坐在酒店VIP休息厅窗边进行这场千辛万苦安排出来的专访。北京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李宇春的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轻盈地闪出一片片细碎而温柔的光。李宇春心情特别好,经常自己说着说着就开始笑。我们从WHYME演唱会说起,聊演唱会、聊唱片、聊音乐、聊演戏,很突然的,我意识到面前的李宇春其实有一个被忽略了很久的身份——职场人。她踏入一个行业,获得一份工作,为了工作打拼,困惑过、痛苦过、挣扎过,经历喜怒哀乐,在工作之余,过好自己的生活。在这个层面上,她与许许多多的年轻人并无区别。
  艺人这份工作她做了8年。8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事业小有所成,也足以让一个人变成职场橡皮人,麻木、平庸、冷漠,就像没有活过,也像没有活着。
  如果以职场人的角色来审视,工作8年的李宇春,在某种层面上契合了她的新歌《如初》的歌名。8年真我,初心不改。她的如初,是依旧热血,是坚持自我,是绝不敷衍。她用自己的方式,在艺人这份职业的荣耀和浮华背后,保持着她独有的新鲜。
  比起以往像被按了快进键一般的工作节奏,最近一年李宇春的工作状态变化不是速度而是维度。主演史诗话剧《如梦之梦》,作为品牌代言人闪耀戛纳红毯,以评委身份再临选秀舞台,所有这些丰盛了李字春工作维度的事情似乎在某一段时间里看起来只是一个又一个网站头条,相互平行而无交集。但正如《如梦之梦》里给她最多触动的关于人生轮回的故事,她的人生轨迹因为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蝴蝶翅膀”被触动,并悄然发生着改变。最后会不会有一场飓风,谁都没法预知。然而就像她所说的,快乐从来都不是终点,沿途的幕幕风景才是生命。于是,对于“今年可能发不了新专辑”这件事,原本仪式感超强、工作超拼的李字春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状态,她的这种态度特别自然,与她所说的活在当下不谋而合。与其去追求一个结果,不如用更多的时间,去经历、去感受、去等待一张更好的作品。
  而所有人生轨迹的改变,同时也丰盛了自我。
  于是采访李宇春成为越来越有趣的一件事。这种有趣跟工作本身没有太大关系,并不是她抛出多少个足够吸引关注的点,也不是她讲出多少句可以拿来被传颂的金句,更不是挖掘关于她生活的种种八卦从而让稿子素材更丰富。这种有趣是关于她这个人。当拿掉偶像巨星、著名歌手、时尚ICON、青年榜样等等时常被放在李宇春名字之前的诸多前缀之后,你依然会觉得做她的采访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一次值得期待的、充满乐趣的交流。
  于是,比起剖析或总结,记录、呈现是BQ每一年与她合作时更喜欢的方式。每一年、每一个阶段的她,串联起来,或许在未来的某天,可以称之为她的人生。而现在,那只是她人生的幕幕风景。就像一棵树,每一片树叶都有属于自己的光阴的故事。更好的是,她还在不断地朝向未来生长,我们还有很多故事可以说。
  今年李宇春用“躁”来形容自己的状态。我问她什么是躁?她说,青春、热血、冲动,谁说一定要正面?那就是我的现在。
  正当青春,何须缅怀!
  BQ=《北京青年》周刊
  L=李宇春
  BQ:听说青岛WHYME演唱会之前你对排练不是很满意?
  L:我是一个希望准备非常非常充分的人,但是今年乐队都去做电视节目去了,虽然是10月份才开的演唱会,但排练是穿插着来的,真正等人全齐了排练的时间没有之前的久,所以我会有一点小焦虑。
  BQ:演出当天你状态很好啊,尤其是机车那-PART,现场嗨翻,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你有没有还挺得瑟的?
  L=机车那-PART也是我很喜欢的,感觉很好。现场的尖叫完全是观众自发的啊,没有任何煽动。(笑)
  BQ:今年WHYME的主题是“快乐”,但现场的感受不是高兴的,而是刺痛的、压抑的,对快乐求之不得的躁动,尤其是最后-PART。为什么选择这个主题?是因为你快乐还是因为你不快乐?
  L:我觉得我挺快乐的。我之所以今年做这样的主题,是因为快乐在我心里面不等于高兴。高兴其实是喜怒哀乐的一种,但快乐是一种状态。演唱会最后-PART之前的VCR,文案是我写的,那其实是我对于整场演唱会的主题、对于“快乐”的一个答案。
  BQ:《快乐颂》在演唱会首位各出现过一次,是有意设计的呼应?“你快乐吗?”的反复追问是有想要表达什么?
  L:无论是刚开始略显平稳的,还是到最后嘶吼的,在各种情绪之下去问这个问题,我是想提醒大家去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希望我现在给到大家一些思考,不是一场那种所谓的偶像跟大家一起乐乐就算了的演唱会。我觉得快乐不等于高兴,它也有愤怒的时候,也有想宣泄的时候,它其实是一种活在当下的状态。当下你想做什么?你有没有珍惜这个时候?我想诠释出来的快乐,就是这样的。快乐不是一个终点,你沿途经历的开心和不开心,才是你生命的风景,快乐就是活在当下。
  BQ:WHYME最初是作为你和“玉米”的约定,一年一个城市一场的个人演唱会。经过这些年WHYME对于你的意义有变化吗?   L:我认为还是约定的意义更多,因为这是支撑我一直在坚持做WHYME的最核心的一个原因。做WHYME的困难是非常大的,WHYME不是一个做演唱会的人应该去做的事情。做演唱会的人会考虑到成本的问题,做巡回演唱会,排一套节目,做很多个城市的演出,这是一个商业模式。但WHYME每年花那么多心血,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但就做一场。做完的城市还不能再做了,北上广有很好的场馆,但已经做过WHYME,别的城市没有好的场馆。在实际操作的时候类似这样的困难是非常多的。
  WHYME不是一个正常的商业行为。所以这一两年我经常跟团队有崩溃的时候。但崩溃归崩溃,崩溃完了还是得继续做。我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但在我还能坚持的时间里,我会尽我所能地把它坚持下去。我觉得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约定。
  BQ:WHYME明年会恢复在3月开吗?你仪式感这么强,今年放在10月开你自己也挺痛苦吧?
  L:不知道啊。是啊,快把自己给憋死了要!(笑)我也想过说,没有谁说过WHYME一定要在3月开啊。(笑)我完全明白大家会对3月开的WHYME的感情不一样,我自己也会觉得不一样。
  BQ:之前你有说在寻找自己的声音,你现在听自己过去的音乐,有没有什么想法?
  L:我总是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的满意。我觉得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对过去的东西没有那么满意,觉得可以做得更好。而且我在创作层面,无论是曲还是词,现在都比以往的要求更高。不是说以往的要求不高,但是你长大了,以前你觉得挺喜欢的东西,现在看起来有点儿幼稚。比如我去看过去写的歌词,我已经觉得它不能触动我了。
  过去我自己写一首歌我觉得挺好的,我今年就交了两首歌给唱片公司,然后他们就说你今年怎么就不交歌了?其实我自己写了很多,但我自己就都给废了。交的是我自己觉得还不错的。毙掉多少我真不记得了,有时候记在手机上面的一些点子,后来就觉得,也不是什么好点子(笑),就删了吧。
  BQ:当年签约“太麦”你是奔着张亚东去的,后来没有继续合作,是觉得有点跟他不合拍吗?
  L:我觉得我没跟上他的点吧。就是我们俩今天是聊天嘛,但那个时候我跟他完全不怎么聊天,对不上话。不过今年跟往年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比如有一天不录音,我们就去聊聊,或者去听点什么东西。他现在的状态跟六七年前也不太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他过去喜欢的东西现在还是喜欢,但他多了点新的东西,他有天跟我说我应该给你写一首RAP,我就觉得他是不是也比较躁,特别有创作欲的时期,就合作吧。现在我们聊得挺好的,以前他是制作人,他帮我做一张唱片,我们的其鸣比较少。
  BQ:在音乐方面,你需要什么样的认可或者肯定?比如销量、口碑。你是一个喜欢与众不同的人,如果你的音乐要跟当下的流行风格不同,走在前面的话,很有可能不会有那么高的接受度,这是需要平衡点的吧?
  L:对于歌手来讲,销量和口碑都还挺重要的。但我希望是说,我的音乐它可以很特立独行,但是大家也能认可。我不想做从众的东西,我知道现在流行弦乐钢琴大情歌,但我不想在思想上面先选择去迎合。
  BQ:很多歌手在走到高峰期的时候,在音乐方面往往会有一个比较大的转变,比如陈奕迅、范晓萱,尤其是范晓萱《绝世名伶》这张专辑几乎可以说是颠覆了她在公众心目中的印象。你会不会也有这样转变的可能性?
  L:我觉得可能性很大。我其实觉得近几年做唱片是对我在创作方面的一种练习,当我回头去看这些歌曲的时候,我也会觉得比较幼稚或者是感觉不对。但我一点都没有觉得说想去否定它们,想去擦掉它们,我觉得一定要经历过不同的阶段,才会有更好的。我不会全盘否定自己,就是会改变。
  BQ:觉得专辑一张比一张难做吧?
  L:难!非常难!现在收歌也很难,可能市场不太景气吧,很多人也不写歌了,收回来的DEM0大部分也都不能用。好音乐太少。好不容易有好曲子吧,写词的人不靠谱。我觉得在音乐方面别人很难抓到我的点,今年和去年我的想法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会变得比较快。了解我、点抓得比较准的填词人很难找。
  BQ:你做专辑是先有理念还是先收歌?《会跳舞的文艺青年》和《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在专辑概念上都是很成功的。
  L:按照正常的路子的话应该是先有一个概念的,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做过唱片的人都知道这很难,没法定向去收歌。除非是一个新人,你帮他做成什么样就什么样,但对于出了很多张唱片的人,下一张专辑的理念是什么?企划怎么做?有的时候需要去摸索。
  我倒没觉得专辑概念这个事情有难度,我不需要像广告公司一样给客户提案嘛,我是表达自己当下的想法。我比较在意的是音乐上面大家留下的记忆。我并没有觉得《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这张专辑很成功,它的概念可能很成功、很流行,但是音乐上面没有跟上。我会检讨我自己,哪些做得好哪些做得不好。
  BQ:在做唱片方面还有什么困扰你的东西?
  L:我喜欢的太多了。这有时候对我是一个困扰。比如有的歌手他就喜欢摇滚,他一直就做摇滚,别的东西他也不碰。有的歌手喜欢舞曲,永远是舞曲的Style,他就奔那一条路就可以了,不需要考虑什么。但我不是。摇滚我也喜欢,舞曲我也喜欢,等等。有的时候我就有点把自己给憋死了。我一听这个歌,特别好,真好听。收吗?不知道。(笑)我会有这种困扰。
  BQ:你可以一张专辑一个风格,比如今年舞曲,明年摇滚,后年爵士。
  L:也可以哎。(笑)我没有纠结说一张专辑只做一个风格不行。但实际在做唱片的时候我会有自己的想法和要求。之前做《会跳舞的文艺青年》这张专辑为什么不做纯粹的舞曲,是因为我觉得很多舞曲的歌词看完了特别想骂人,都不仅仅是言之无物了。所以我现在这个圈子里面,我是挺黑名单的,我老“废”人东西。其实我自己能感觉到。之前公司给我找了一些台湾的词人写词,也都是大师,结果是全废了。   BQ:大师们后来怎么讲?张亚东是不是也很发愁?
  L:我也不知道大师们说了什么。(笑)今年张亚东也要疯了。之前我跟他合作我是不怎么讲话的,喜欢不喜欢反正都录吧,但今年不是。我会说,这词绝对不能录,不要,这个词不好!张亚东完全疯了,说她怎么废这么多东西!到现在为止就录了一个《如初》嘛。然后可能还有一两首觉得还行,挺好的。就是他去找的那一圈音乐人,他都得罪了。因为我都给毙掉了。我是不看人的,我就看这个词。而且我今年一再给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就是将就的都废。平常做唱片,歌词或者曲子,有不好,还好,好这三档,还好的也会收进来,今年就是还好的都废。我自己也废我自己的东西。我也做好了今年不发专辑的准备,做好了再发。
  BQ:你会跟张亚东交流什么样的灵脚
  L:我会跟他聊一些奇奇怪怪的点,比如我今天去看医生了,那个医生给我治病的时候,我突然有一个好的灵感,你要不去找个人写写?(笑)就很多这样的奇怪的念头,他觉得特别特别好。
  BQ:今年出演话剧《如梦之梦》有给你带来什么影响?
  L:演《如梦之梦》对我是有思想上的影响,我想了很多我以前没有思考过的一些东西。今年我去做《快乐男声》的评委,我跟我经纪人说,你有没有觉得人生很奇妙,好像所有东西都是环环相扣的。如果我今年没有演《如梦之梦》,我此刻绝对不会来做评委。这就是我演《如梦之梦》一个非常深刻的感受,它其实就是讲在人生的一个轮回里面,在每一个阶段,今天跟你聊天的人,擦肩而过的人,都有可能影响你的人生轨迹。
  BQ:进组之后,你有没有去观察其他演员?对于你来说融入一个新的环境或者集体困难吗?你愿意跟别人交流吗?
  L:我是非常喜欢观察别人的。《如梦之梦》的排练是在一个厂房里,大家围坐四面,中间是空着场地。我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比较喜欢这样的视角,观察别人更方便一些。我觉得融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如果有人主动给我一个契机当然会比较好,因为我是被动型的。交流我是愿意的,我当然会看人,我不在意他是谁,但我在意他说什么。在剧组里面,我们在后台也会胡扯啊,玩啊什么的,有一些人会瞎吹牛,有一些人你会愿意跟他聊天,他讲出来的东西,你会会心一笑。
  BQ:你有遇到被介绍不想见的人的尴尬情形吗?你怎么处理?
  L:我应该不会去。如果必须要去,那就不开始,你们开始吧,我听着呗。
  BQ:过去在工作中对待不同意见,你处理的办法是大家来开会,甚至会拍桌子,看谁说服谁。现在你还愿意给出时间让别人来说服你吗?
  L:其实我现在更愿意听大家的意见,因为没有建立团队之前我会觉得自己是单打独斗的,对别人的信任感不太容易建立,对别人的意见是有排斥的,现在就是每个人有什么意见啊就都讲一讲。
  BQ:你严肃的时候挺吓人的,同事有没有还挺怕你的?成立工作室意味着你与团队成员联系更紧密、信任度更高,你是一个自己能完成很多事情的艺人,那团队对于你的意义是怎样的?
  L:我觉得现在他们都不怎么怕我了。我现在很Nice,以前不怎么Nice。(笑)大家有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现在的同事有一些是以前就跟我一起工作的,还有一些是我Nice了之后才来的。元老们都说后面的同事赶上了好时候。我好像是在做工作室之后变得比较Nice,比起工作人员,跟团队成员在情感上会更近一点,我是在做工作室之后突然发现了一个团队的力量。以前我还是会觉得比较孤单,单打独斗的感觉,虽然有工作人员一起工作,但还是感觉是拆分开来的。成立工作室之后,这一波人都是为同一个目标在努力。
  BQ:工作室成立之后你好像经常提出一些想法,让你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当你的团队成员觉得一件事不可能完成的时候,你会动摇吗?
  L:一般都是在开会的时候,可能我突然提出了一个想法,大家觉得不太可能。永远会有一个人说,实际一点。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个想法确实只是一个美好的蓝图,哦,好吧算了;有的时候我觉得是可以操作的,只是说用什么样的方法。比如去年在做唱片的时候,团队就5个人,还要发一张DVD,每个人压力都是很大的。年初的时候我们看着彼此说,这不可能。那个时候就是需要一个决心。当然我和团队成员彼此也都崩溃过,中间也有人做不下去离职的,也有跟同事之间很呛的时候。开始很难,做起来也很难。我不会动摇,我坚信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会很累。
  BQ:很多人都说看了《快乐男声》之后对你从路人转粉,从大众传播的层面,你这次做评委无疑是个特别漂亮的胜仗。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收获?
  L:我自己觉得挺感动的。尤其是最后一场的时候。今年我的仪式感非常强。我是一个喜欢去告别的人,我不喜欢去迎接,这也是一个奇怪的点。我18岁做第一场演唱会是为了告别我的高中,但我并不是为了迎接我的大学。我今年做“快男”评委是为了告别我的二字头,并不是为了迎接我的三字头。我当时考虑去做评委也有一个原因是觉得这是一个特别的仪式,从21岁到29岁,从选手到评委,这件事是独一无二的,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还有就是今年的三个评委都是我自己挺喜欢的,所以每一周见面都挺开心的。
  BQ:有跟霆锋哥交流一下摔吉他的心得吗?我看你说去年北京巡演摔了吉他心疼死了,霆锋哥常常摔啊。
  L:没有,哎,我为什么没有呢。不过他有一百多把吉他,他有本钱摔。(笑)
  BQ:入行8年,你对这个行业的看法有没有什么改变?你去做《快乐男声》评委,讲了很多对音乐、对行业、对歌手发展的想法,似乎你突然在今年多了一点社会责任感,你过去很少发表什么看法。
  L:我其实没有预想过这个行业是怎样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见解。我不知道这个转变是因为什么,我只能用长大了来解释。我一直觉得我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外面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以为这个状态会一直持续到老。但今年我发现我突然开始看社会新闻了,而且会有强烈的情绪波动。做《快乐男声》评委之前,我有跟一些研究青年文化的人聊天,我发现他们聊的一些东西确实有触动到我。其中有一个人说,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让我的微博有500粉丝。其实他是一个老板,让他的员工给他弄500粉丝是非常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但他就不。他说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有500粉丝是非常难的。这件事有触动到我。当我21岁的时候,我去参加比赛,很多人给了我帮助,那我又回馈给现在的年轻人什么东西?我拥有的影响力应该去做点什么事情。我既然要去当评委,我就一定要说我想说的话。   BQ:最近一两年你与很多很了不起的人合作,比如Gaultier、赖声川、Tisci,他们有给你什么共同感吗?
  L:偏执。我在跟这些人合作的过程中感受到,无论是什么样个性的人,在他们工作的那一刻,我觉得他们都几近于偏执。比如Gaultier先生,从我们开始合作他一直给我的感觉都是很老顽童的。后来我在他巴黎的工作室试装,我站了一个下午,感觉腰都要断了。他一直跪在地上,对着镜子在不断地调整裙子的细节。我觉得我们都不在意那个细节,长裙的一点点长短变化其实看不出来。我特别喜欢这样的人,玩的时候特别能玩,因为他足够专业,所以有资本玩。念书的时候我特别不喜欢刻苦学习的学生,我都在大家看不到的时候念。然后就看着我平时就是玩,但考试我可以考好,感觉就特别牛。(笑)
  BQ:在工作方式上你还挺不像双鱼座的,好像双鱼座的浪漫一点都没用在工作上。
  L:我觉得挺偷懒的。(笑)我要是没偷懒的话,在乐器方面我早就能当乐手了,比如吉他。但我回了家就懒一下,开始打游戏、睡觉、吃东西,研究吃东西、做饭,就是不练琴。我每天没事就研究大众点评。我觉得这件事情就特别高兴!(笑)我看大众点评不看评论,就看图片,研究那个菜怎么做。你要看到有一天我盯着手机目不转睛,我一定是在研究吃的。
  BQ:今年你说了很多次“躁”这个词,你怎么理解它?我觉得这个词不完全是正面的,它包含“浮”、“冲动”、“热血”。“躁”似乎应该是十几岁时候会有的状态,你—直很稳当,怎么今年突然“躁”起来?
  L:没有要正面啊。热血、冲动、浮,这几个意思都有。我觉得“躁”挺好的。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发现不只是这件事,我有很多事情都比别人晚。比如对于很多东西的认知啊,好多。这好像是我的规律,我长得比别人慢一点。
  BQ:我在你的其他采访里看到一段话:叛逆就意味着要有斗争,要有牺牲,这也是在坚持自己的路上,必须要付出的一些代价。代价是什么?
  L:代价放在不同的事情上面是不一样。比如做演唱会,我可能付出的代价就是这场演唱会被我搞砸了。去年做疯狂巡演的时候,我坚持不用LED屏,要用3D,但是我怎么知道它效果好不好,又没有人做过。这就是一种冒险,甚至是一种赌博。
  BQ:你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要做一个或者活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L:真想过。我想的是做一个可以有独立人格的人。我记得是我大概初一初二的时候。我不想依附于谁,甚至是家人。因为我身边有很多人很大了也得靠着爸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那不是我要的人生。
  BQ:我最近看到一句话:要一辈子活得青春。你觉得这可能嘛?保持这种青春状态最重要的是什么?
  L:我觉得有可能。如果说要一辈子青春,这是不可能。要一辈子活得青春是一种状态,它是可以自己选择的。保持这种状态最重要的是知足。人活得不高兴都是欲望太多,永远都不满足。你又不能活成千年老妖,青春是一种状态,一种心态,乐观、开心,所以我觉得要活得青春,就要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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