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之殇(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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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离
  在马峦群山中
  卧着几个小村庄
  其中有一支是我的宗亲
  不知何年何月
  他们就在此繁衍生息
  背枕青山,前靠月牙塘
  这里有大片大片的紫姜与梅林
  现在花期已过
  青涩的梅子已挂满枝头
  试想当姜花摇曳
  梅花傲放的季节,蜂飞蝶舞
  日子该是怎样的写意
  如今匆匆脚步已奔往繁华
  只留下祠堂大门口的一副对联
  几个空空的蜂箱
  与穿堂风的几声叹息
  先人踏平的山路已荒草离离
  再不见梅树下分享收获的喜悦
  再不闻田间劳作后的吟唱
  城市的灯火晃迷了许多人的眼
  谁还会留恋这长满梅树与蒿草的贫瘠山岭
  谁还有空去欣赏那山花、清风与流云
  谁还愿过那寡淡无味的日子
  草垛、柴扉、炊烟、河旁的嬉戏
  早淹没在喧嚣的街市,虚拟的网络里
  只有到假日
  风尘仆仆的城里人
  才来这登高望远
  暂且寄存一身的疲惫
  但城市,富养了一颗颗满是欲望的心
  它撒开灰色的大网
  总想一网打尽
  它撂倒一个个的山岭
  占据一条条河流
  色诱一颗颗浮躁的心
  在城市,即使站在云端
  也看不清草青、树绿、天蓝
  我的村庄,我的群山
  不知还能绿几季
  但愿岁月能沉淀一切
  但愿我的乡亲能忆起那如今寂寥的梅林
  城乡之殇
  城市的霓虹吸引了大量矫健的步伐
  而乡村却荒芜了留守的“庄稼”
  缺少情感的浇灌
  有的早早蔫了
  有的虫迹斑斑
  一个个村庄瞬间杂草丛生……
  当城市一夜间长成了“高富帅”
  却赫然发觉
  光鲜的背后,也满布了锈迹
  一城灯火,却少见星空
  道路纵横,却交通拥堵
  学位奇缺,求医麻烦,就业严峻
  城市房价物价飞涨
  水电时常罢工……
  当城市自顾不暇,乡村也亟待拯救
  人们才猛然醒悟,城乡之殇
  源于迫切希望涌进与走出
  源于城市在义无反顾的大踏步中
  却遗忘了许多细节的打造
  幸福是什么
  幸福与GDP无关
  却与精神、温暖、家园息息相关
  城市有必要放慢脚步,洗涤心灵
  牵起乡村的小手
  重新上路
  (近日看了一个情感类节目,丈夫在城市打工十多年,妻子留守老家照顾孩子老人,由于儿子疏于教导,未成年就生下了小孩。于是妻子面临多重压力:村人的非议,孙子外婆家的压力,自己儿子的不长进,抚养孙儿的艰辛,更有夫妻俩感情屡屡触礁。这其中出现的种种问题,在乡村,已非个案。特有感而作。)
  念想
  我把我烂漫的光阴给了你,我的村庄
  只留下吧嗒吧嗒的小脚印
  我携着你粗犷的风
  来到南方这靠海的城市
  度过了我最绚丽的青春年华
  这里海风咸腥,灯光炫目
  是许多人心中的天堂
  白天我光鲜亮丽,享受着城市的便利
  夜晚,总会蹑手蹑脚,窥视我远逝的村庄
  村庄的风,很轻很轻,拂过我的心头
  那越南粽子、缅甸咖喱鸡、印尼生粉饼的香味
  常会越过千山万水,来到我的梦中
  早年种下的树木,也许已不知所踪了吧
  老屋门前的龙眼树,石榴树
  还有一丛丛的月季呢
  儿时的玩伴,也如我一般,早已奔往城市
  对满坡山稔花的念想,大家只能在Q群里祭奠
  一个村庄,留不住年轻的脚步
  但一个村庄,又瞬间把一颗早已习惯迁徙的心击倒得生疼生疼……
  想象自己是一个疯子
  母亲节,你送我一本写疯子的书
  你说,愿我可以像疯子一样肆意地生活
  哦,可以吗
  我可以像疯子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我可以肆意幻想自己就是上帝
  碰到谁都可以胡言乱语
  想象自己就是天使
  可把春天唤醒
  想象自己拥有一大片的田畴
  我可以疯跑,把大地当席
  把天空作被,把地球当球踢
  我可以疯疯癫癫地
  对着星空彻夜歌唱……
  哦,我可以吗?
  可是,在城市
  即使我周围的楼房像杂草一样疯长
  我穷尽二十年之久的光阴
  也仅拥有几十平七十年权限的陋室
  在城市,我只是个思想与行动的分裂症患者
  或者说我仅是个黑夜里胡思乱想的疯子
  白天,我是为生活打拼的正常人
  在城市,你还真没资格当一个疯子
  缺氧的沙丁鱼
  一个模式连着一个模式
  一种教法接着一种教法
  传统的教学太古板啦
  于是刮起了一阵阵旋风
  学习、引进、实施、推广
  各家各派,遍地繁花
  谁也不曾留意
  作为主体的孩子,水土适应吗
  课题、成果,如耀眼的星辰
  蒙住了多少人的眼
  可怜的沙丁鱼开始缺氧
  眼花,胸闷
  亚健康状态明显
  而更多的沙丁鱼却盲从复制
  把课堂当成车间,多胞胎越来越多啦
  有人沾沾自喜,有人想避开喧闹
  有人想做条鲇鱼,以疲惫的身子换取氧气
  有人宁愿让沙丁鱼缺氧
  也不愿让几条鲇鱼乱了秩序
  真希望有那么一片河滩,微风轻拂
  芦花摇曳,恣意,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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