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彷徨与抉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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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对于“最富鲁迅气氛”的小说《在酒楼上》,以往的研究大都偏重于思想文化、精神内涵方面的研究,而对这篇小说的叙事形式,尤其是空间叙事的功能方面重视得不够。通过研究发现,这篇小说里酒楼这一重要叙事的空间意象,不仅为“说/被说”叙事模式的开启提供了重要基础,为吕纬甫提供了自我独白的叙述场所,也为客观事情的讲述转化为对“灵魂的深”的探寻提供了有力的精神空间。作为酒楼一部分的窗户,不仅在物理上分隔了酒楼内外空间,通过自身的透明性将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有效地勾连起来,产生了一种有距离的意味交流。
  关键词:酒楼;空间叙事;窗户;精神空间
  作者简介:邹容,男,主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及比较文学研究,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中国语言文化学院文艺学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15-00-03
  作为“最富鲁迅气氛”的小说,《在酒楼上》讲述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我”旅行途中绕道回家乡看看,借口旅馆饭菜不好,去往旧识的小酒楼打发时光,偶遇从前的同窗吕纬甫,然后听他讲了两件无聊的事及其失意境遇。以往的研究大都偏重于思想文化、精神内涵方面的研究,而对这篇小说的叙事形式,尤其是空间叙事的功能方面重视得不够。
  一
  鲁迅是偏爱空间叙事的,由他力避唠叨、简练深刻的文风要求决定着。在对国民性的思考中,他也是偏爱空间的隐喻,如最有名的“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铁屋子”。王富仁如此评论道:“只要我们把鲁迅同二十年代青年文学家的作品放在一起加以感受,我们就会知道,鲁迅更加重视的是空间而不是时间,那些青年文学家重视的更是时间而不是空间”。[1]在我们的阅读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往往是诸如“铁屋子”的呐喊之类的经典的空间隐喻形象及诸如咸亨酒店、鲁镇、酒楼这样的故事发生地点或场所,对故事是发生在寒冬或春天的印象并不如此深刻。
  小说中,空间为故事的发展和人物活动提供一个舞台,而作者利用这个舞台建构一系列事件,以此来形成小说的叙事动力,正如佛朗哥·莫雷蒂所言:“空间不是叙事的外部,而是一种内在的力量,它从内部决定叙事的发展。”[2]因此,作者空间的选择不是偶然或随意为之的,没有了这个空间,故事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周蕾分析张爱玲的《封锁》时就给出了一个坚决果断的结论:“如果没有了大都市,没有了电车,没有了一切现代的物质文化,‘封锁’的故事根本不能成立。”[3]没有“封锁”的电车,一场梦幻的“艳遇”也将是不可能的。酒楼之于鲁迅的《酒楼上》,大抵也如电车之于张爱玲的《封锁》。
  阅读这篇小说,看似简单的一个故事,却包蕴着巨大的信息容量和情绪空间。只有选择合适的空间,才能最大限量的容纳、解剖人物或叙述主体的生活和人生感受与思考。时间上看,从小时候一起拔城隍庙里神像的胡子,到相见已是十年之后了;从今年春接到堂兄的信到最终迁坟完成也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从空间来看,吕纬甫由济南到太原,再到S城回乡下迁坟接着再回到S城,如果用时间叙事是很难体现鲁迅小说简练干净的叙述风格。再看内容上,吕纬甫一共讲了两件无聊的事:回乡下给小弟迁坟;送剪绒花给顺姑,在这件事中又插播了“店主的母亲,老发奶奶”的讲述。整个的《在酒楼上》采用了一种“中国套盒”[4]式的叙述结构,使得叙事内容容量、时空跨度变大,中间还带出与这一切紧密相关的吕纬甫的精神状态,这一切只有选择合适的实体“空间”中才有可能发生和释放。那么,鲁迅为什么将这个合适的实体“空间”选在酒楼呢?
  二
  酒楼是个开放的公共场所,不管是文人墨客、商贾大员,还是贩夫走卒、市井平民,都可以自由出入,成了人们歌哭悲笑的生死场。同时它也是人们“与文化和历史建立联系感觉的场所;是在这里留下欢乐和创造性体验的场所;是朋友、邻居以及陌生人相会的场所;是发表观点和传播新闻的场所。”[5]因此,“我”和吕纬甫都会有进酒楼打发无聊时光的习惯,这样他们的邂逅会变得意外而自然。
  我午餐本没有饱,又没有可以消遣的事情,便很自然的想到先前有一家很熟识的小酒楼,叫一石居的……其实也无非想姑且逃避客中的无聊,并不专门为买醉。[6]
  不难发现,“我”以前是酒楼一石居的老熟客,但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完全成了生客。这也并不妨碍“我”继续坐下来叫上一点小菜和小酒,打发自己的孤独,而不愿意有什么其余的客人上来。我们再来看看,吕纬甫的出场。
  这回定是酒客了,因为听得那脚步声比堂倌的要缓得多。约略料他走完了楼梯的时候,我便害怕似的抬头去看这无干的同伴,同时也就吃惊的站起来。我竟不料在这里意外的遇见朋友了……(P176-177)
  鲁迅的小说还有一个特色就是,简笔描写却很有画面感。“我”靠着里面的窗户,正对着楼梯坐着,来往的人群和窗外的风景尽收眼底。步子很缓,说明这位酒客比较稳重、不冒失,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看出吕纬甫读书人的身份。“我”的一系列心理变化过程也是值得注意的,“害怕似的”——“吃惊的”——“竟不料”,先是害怕一个人安静的孤独被“无干的同伴”打破,再就是惊讶遇到很久之前的老朋友。“我”的惊讶,可能不只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遇见吕纬甫,更是惊讶吕纬甫经过世事风霜的神态和气质。无非是无聊,吕纬甫也走进了酒楼。
  酒楼这个相对封闭和安静的空间,自然成了老友喝酒叙旧的好场所,自然也会再添些酒和下酒菜。在酒精[7]的刺激下,吕纬甫从最开始的踌躇,渐渐向“我”袒露心扉。依此,酒楼为“说/被说”叙事模式的开启提供了重要基础,也将客观事情的讲述转化为对“灵魂的深”的探寻。这样的探寻,在这样的空间里有了支点和落脚点。按理说,“我”和吕纬甫有十年未见,相见开始颇有些尴尬,但话匣子打开之后,年少时的同窗情谊、教员时代的同事之交定有不少可谈的。然而,鲁迅偏偏让吕纬甫讲了两件颇为无聊、而又和“我”无甚关系的事情来讲,用意何在呢?   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吕纬甫发出了“一生中最为伟大的命令”(P179),掘开弟弟的坟穴,发现踪影全无。本不必再迁坟,就可以哄骗她的老母亲,但吕纬甫还是花了好些时间将弟弟的坟迁到父亲旁边。也是母亲的意思,吕纬甫又是几番周折为顺姑买了她喜欢的红绒花,但不幸的是顺姑没有福气带上。最后他还是很厌恶的送给了顺姑的妹妹阿昭,圆满完成老人的任务。吕纬甫一边不厌其烦地讲述他如何顺从母亲的意思做了些善事,一边也自我嘲讽,当年意气风发的吕纬甫如今只是平庸无聊的人;既会为自己的消沉感到惭愧,也为日常无聊琐事中溢出的温暖的人情感到满足。早年那个敢于去城隍庙拔掉神像胡子的反封建斗士,现在早已对未来丧失了信心,更别提革命战斗,只剩下“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连明天怎样也不知道”的无奈和惆怅。“我”,一个曾经和吕纬甫共同战斗过的人,也作为旁观者对吕纬甫今日的表现明显持有保留的批评态度,这也正透露出鲁迅在反传统和怀旧之间的矛盾和复杂的意识,即“在显示层次上的全盘反传统,和隐示的意识层次上献身于中国知识和道德的传统价值之间,产生了真正的思想上的紧张。”[8]
  “我”与吕纬甫能在酒楼偶然相遇并有较长时间的聊天,还与一个比较重要的因素有关:深冬雪后。天气寒冷,把他们赶进了温暖的酒楼。“深冬雪后,风景凄清,懒散和怀旧的心绪联结起来”(P175),寥寥几笔,鲁迅就把家乡萧索破败之感跃于笔上,也为“归乡—离乡”的鲁迅式主题奠下微冷愁闷的基调。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风景。肃杀的寒冬,也绽放着美丽耀眼的风姿:废园里斗雪盛开的梅花、明得如火的山茶……
  三
  作为酒楼一部分的窗户,也是唯一变化改良的地方:独有原是木棂的后窗却换嵌了玻璃。这个玻璃窗,不仅在物理上分隔了酒楼内外空间,还通过自身的透明性将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有效地勾连起来,产生了一种有距离的意味交流。对于窗的功能,宗白华先生有着精辟的论述:“窗子在园林建筑艺术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有了窗子,内外就发生交流。窗外的竹子或青山,经过窗子的框框望去,就是一幅画。……而且同一个窗子,从不同的角度看出去,景色都不相同。这样,画的境界就无限地增多了。”[9]通过窗户,外面灿烂明艳的空间与窗内“我”和吕纬甫具体而微的情绪感受发生着神奇的化学反应,也有效暗示着鲁迅这篇小说某种思想的表达。
  几株老梅竟斗雪开着满树的繁花,仿佛毫不以深冬为意;倒塌的亭子边还有一株山茶树,从暗绿的密叶里显出十几朵红花来,赫赫的在雪中明得如火,愤怒而且傲慢,如蔑视游人的甘心于远行。(P176)
  这样的景象,“我”曾时常眺望并不觉得好;现在有些慵懒、无聊的我却对它惊异起来。不只是“我”,就算是有些颓唐、消沉的吕纬甫“缓缓的四顾的时候,却对废园忽地闪出我在学校时代常常看见的射人的光来”。(P177)这是一种强烈而有力的鲜明对比,勾连出两种迥异的精神状态:一面是向封建黑暗力量进攻的勇猛高昂的精神,一面是彷徨时向现实社会屈服的消沉、颓唐的气性。尽管这是在拿景物和人作比较,但这也清楚地揭示着启蒙知识分子在“五四”前后思想与精神气性的变化。由于窗的区隔作用,吕纬甫讲述过去的故事时,会停顿下来看看窗外的景色,让现在和过去的光景来回有间隔地切换。这不仅有效缓冲了叙事的节奏,避免吕纬甫大段独白的冗长、乏味,构成了小说内部叙事的紧张感,也营造了小说空间画面的纵深感和层次感,增强了小说叙事的审美趣味和思想表达的张力。
  需要强调的是,酒楼不仅为吕纬甫提供了自我独白的叙述场所,更为表现“最富鲁迅气氛”的主题提供了有力的精神空间。在鲁迅与金心异的对话中,鲁迅把中国社会比喻成“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铁屋子”,里面的人多在“昏睡”,只有少数“清醒”者。“酒楼”作为空间形象,“作为众多人化的空间形式的一种,表征着近乎彻底的失败和绝望,而不是出走者意愿中的成功和希望。酒楼是承载失败和绝望的空间。”[10]吕纬甫曾经是铁屋子中少数的清醒出走者,但不幸的是飞了一小圈又飞回来了。觉醒后的吕纬甫,经历了失败重又痛苦地走进铁屋子,模模糊糊地过起那无聊的日子。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可能连麻木的昏睡者都做不成了,只能做一个清醒的痛苦者。走出了酒楼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未来的路还得继续走:
  我们一同走出店门,他所住的旅馆和我的方向正相反,就在门口分别了。我独自向着自己的旅馆走,寒风和雪片扑在脸上,倒觉得爽快。见天色已是黄昏,和屋宇和街道都织在密雪的纯白而不定的罗网里。(P185)
  走出店门,各自的选择又是不一样的。吕纬甫来到社会这个大铁屋,或许干脆舍弃做一个还有一些清醒的痛苦者,愿意在平庸生活的席卷之下慢慢成了大多数。而“我”则一任寒风和雪片侵袭,早已做好前途未卜的心理准备,爽快地继续做一个清醒而坚定的启蒙者。这也正好回答了鲁迅对这篇小说进行主题表达时提出的问题:在这个“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铁屋子”中,“我”与吕纬甫同类的知识分子在寻找“故乡”与疏离故乡的两难中,内心中回荡着两种不同声音的彼此撞击、纠缠,需要不断对“灵魂的深”进行追问。
  注释:
  [1]王富仁:《时间·空间·人》(四),《鲁迅研究月刊》,2000年第4期.
  [2]董晓烨:《文学空间与空间叙事理论》,《外国文学》,2012年第2期.
  [3]杨泽编:《阅读张爱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页104.
  [4]中国套盒,是一种民间工艺品,与“俄国玩偶”类似,把它引入小说研究是为了说明这样一种小说结构:像这两个民间工艺品那样“大套盒里容纳形状相似但体积较小的一系列套盒,大玩偶里套着小玩偶,这个系列可以延长到无限小。——[秘鲁]巴·略萨:《中国套盒》,赵德明译,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年,页86.
  [5]田银生:《走向开放的城市》,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1年,页203.
  [6]鲁迅:《鲁迅小说全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页175.下同,只标注页码,不再赘述.   [7]“也还是为了无聊的事。”他一口喝干了一杯酒,吸几口烟,眼睛略为张大了。“无聊的。——但是我们就谈谈罢。”(P178) .
  “一直挨到现在,趁着年假的闲空,我才得回南给他来迁葬。”他又喝干一杯酒,看着窗外,说…… (P179).
  我忽而看见他眼圈微红了,但立即知道是有了酒意。他总不很吃菜,单是把酒不停的喝,早喝了一斤多,神情和举动都活泼起来,渐近于先前所见的吕纬甫了…… (P179).
  “一直到了济南,”他向窗外看了一回,转身喝干一杯酒,又吸几口烟,接着说(P182)
  他满脸已经通红,似乎很有些醉,但眼光却又消沉下去了。(P184).
  [8]林毓生:《中国意识的危机——“五四”时期激烈的反传统主义》,贵州人民出版社,1988年,页244.
  [9]宗白华:《美学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页111.
  [10]敬文东:《从铁屋子到天安门——关于二十世纪前半页中国文学“空间主题”的札记》,《上海文学》,2004年第8期.
  参考文献:
  [1]王富仁:《时间·空间·人》(四),《鲁迅研究月刊》,2000年第4期.
  [2]董晓烨:《文学空间与空间叙事理论》,《外国文学》,2012年第2期.
  [3]杨泽编:《阅读张爱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
  [4]徐守珩:《建筑中的空间运动》,机械工业出版社,2015年.
  [5] [秘鲁]巴·略萨:《中国套盒》,赵德明译,百花文艺出版社,2000年.
  [6]田银生:《走向开放的城市》,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1年.
  [7]林毓生:《中国意识的危机——“五四”时期激烈的反传统主义》,贵州人民出版社,1988年.
  [8]宗白华:《美学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
  [9]敬文东:《从铁屋子到天安门——关于二十世纪前半页中国文学“空间主题”的札记》,《上海文学》,2004年第8期.
  [10]王卫平:《<在酒楼上>的叙事与抒情》,《江汉论坛》,2013年第12期.
  [11]熊家良:《茶馆酒店:中国现代小城叙事的核心化意象》,《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2年第3期.
  [12]顾蓓蓓:《清代苏州地区传统民居“门”与“窗”的研究》,同济大学2007年博士论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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