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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改革开放以来，长三角经济持续稳定快速发展，是全国经济增长的重要贡献地区。对1978年—2016年长江三角洲地区的GDP与消费、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等有关统计数据进行了基于VAR模型的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长江三角洲地区GDP与6个解释变量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其中居民消费总额、固定资产投资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影响较大，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影响较小。
关键词：经济增长；VAR模型；协整检验；脉冲响应；方差分解
中图分类号：F2文献标识码：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8.25.001
改革开放以来，长江三角洲经济的发展突飞猛进，成为中国经济增长最快和最活跃的地区。2017年上半年，长江三角洲26个城市实现地区生产总值达到767万亿，以占全国110%的人口和22%的土地，创造了全国201%的GDP，其进出口经济以及对外贸易均居世界前列。作为中國经济最发达的地区，长江三角洲对全国经济发展起着巨大的主导作用，它们是中国其它地区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的“大教室”，其经济发展模式、市场经济观念、经营思想和管理经验以及面临的困难和问题对其它地区具有指导和借鉴作用。所以本文通过构造经济增长的向量自回归模型，从中找出对长江三角洲经济增长影响较显著的因素，并以此为依据，提出有效的政策建议。
1模型的设定与数据预处理
11模型的设定
首先基于国民经济核算恒等式Y=C+I+G+X-M，选取了居民消费支出、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进出口净额四个解释变量。考虑到经济增长还与第三产业发展情况和科技发展水平有关，因此还在模型中加入了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两个解释变量来构造模型。本文分别用GDP、C、I、G、NX、TIV、CS别表示长江三角洲地区的GDP、居民消费、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为了便于检验各个变量长期之间是否存在稳定的关系，本文采取如下的K阶向量自回归模型：
Yt=α1Yt-1+…+αkYt-k+ut
其中Yt=（GDP，C，I，G，NX，TIV，CS）-1
12数据预处理
本文主要考察近30年的长江三角洲经济发展状况及其影响因素，所有数据根据中国统计局数据库选取1997-2016长江三角洲上海市、浙江省、江苏省各指标数据整理计算得来。（1）以美元为单位的进出口全部按当年的汇率折算成人民币；（2）所有数据按GDP平减指数（1978=100）进行平减，以消除价格波动影响并获取实际值。数据处理和实证分析通过Eviews7软件完成。
2实证检验及分析
由于选用的时间序列可能存在非平稳性，为了消除因数据不平稳可能导致的伪回归，保证实证检验的有效性，首先对时间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进行平稳性检验的方法主要有ADF检验、DF检验和PP检验等，本文将使用常用的ADF方法进行检验，考察各时间序列变量是否平稳。若为非平稳，则考察各变量是否同阶单整。在同阶单整的情况下将采用协整检验法分析各变量之间的关系。为了消除单位和趋势的影响，本文对所有变量取自然对数形式。采用对数形式可以消除由于样本数据波动较大而产生的异方差，同时还可以减少由于统计数据口径不一致导致的数据误差。
21单位根检验
采用ADF单位根检验对LNGDP、LNC、LNG、LNI、LNNX、LNTIV、LNCS七个变量的平稳性进行检验。对时间序列Yt的ADF的一般检验形式为：
ΔYt=β0+β1t+β2Yt-1+∑kt=1β3ΔYt-1+ut
t为时间趋势项，对滞后阶数的选择遵循AIC、SC信息准则。
检验假设为：原假设H0：β2=0；备择假设H1：β2≠0。拒绝原假设说明时间序列Yt不存在单位根，序列是平稳的。反之，则接受原假设，序列Yt存在单位根，序列是非平稳的。
对LNGDP、LNC、LNG、LNI、LNNX、LNTIV、LNCS七个变量的平稳性检验结果如表1。
从表1中的检验结果可知，在1%的置信水平下，GDP、居民消费、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进出口差额、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第三产业总值七个变量的统计值均大于临界值，因而都为非平稳序列。但是再经过一阶差分后的时间序列统计值都小于临界值，拒绝原假设，均为平稳序列。因此可以对变量之间进行协整检验和因果关系检验。
22协整检验
为了避免出现伪回归，需要考察变量之间是否存在长期均衡关系。首先通过协整检验来分析。协整检验的方法主要有两种，适用于两个变量的Engle-Granger方法和适用于多个变量的Johansen方法。本文的时间序列有7个，因此将采用Johansen方法进行检验，结果如表2。
由表3中的结果可知，在5%的置信水平下，变量间存在7个协整方程，即在长期的情况下，长江三角洲地区GDP与居民消费、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进出口差额、第三产业、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之间存在稳定均衡的关系。
对该协整向量关于LNGDP进行正规化后得到标准化的协整向量（见表4）和协整方程如下：
LNGDP=-133LNC+023LNG+046LNI+007LNNX+099LNTIV+003LNCS
由上方程变量的系数可知居民消费总额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影响大于其他影响因素，但是表现为反向变动，这可能是由于居民消费需求不足，经济增长但居民实际消费力下降造成的。其他因素与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经济增长均呈正相关关系，其中第三产业总值的影响最大，在样本区间内第三产业总值每增加1%，会引起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增加099%，说明长江三角洲第三产业发达，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主力军。其余依次是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 23VAR模型估计
本文遵循AIC、SC信息准则最小化，结合似然比LR检验，确定滞后阶数为3（AIC= -2742510，SC= -206511，LR= 9232104）。在滞后3阶的情况下，检验模型所有根的模，所有根的模的倒数都小于1，即都位于单位圆内，模型的估计是稳定的。说明脉冲响应函数和方程分解的结果是稳定可靠的。检验得到的VAR（3）模型所有根的模的倒数与单位圆的关系如图1所示。
3脉冲响应分析和方差分解
脉冲响应函数描述的是VAR模型中的一個内生变量的冲击，对其他内生变量所带来的影响，而方差分解是通过分析每一个结构冲击对内生变量的变化的贡献度（通常用方差来度量），进一步评价不同结构冲击的重要性。因此，方差分解给出对VAR模型中的变量产生影响的每个随机扰动的相对重要性的信息。
上图显示：（1）从第3期起长江三角洲地区居民消费对生产总值有一定的拉动作用，但持续效应不长，在第4期这种拉动作用便开始减弱，直到第8期又重新开始拉动。（2）财政支出对长三角地区生产总值呈现波动的负向影响，可能和财政支出结构不合理，导致盲目的重复建设有关。（3）固定投资冲击引起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的反相变化，从第4期起负效应逐渐显现，这是由于投资边际效益递减和低效率投资共同作用的结果。（4）净出口对长江三角洲GDP呈现冲击较大的正向影响，主要是由于“长三角”地区已经具备了大规模的生产和出口能力、较完善的产业链、较强的配套能力以及产品的价格竞争优势，为当地的经济增长做出了不小贡献，但值得注意的是正效应有逐渐衰弱的趋势。（5）第三产业总值同样表现为正向冲击，且有逐渐加强的趋势，主要是由于长三角内部经济增长方式和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第三产业在推动长三角地区经济增长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6）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的GDP呈较稳定的的正向影响，学生人数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技术发展的水平，所以具有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但影响不显著。
32方差分解
从上表4可知，从长期看长江三角洲地区GDP增长的变化受自身的扰动项的冲击影响呈逐步递减的趋势，从初始的100%递减到1956%。而其他所有的经济变量的扰动项对GDP的增长的作用都呈递增的趋势。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生产总值的20%左右由其自身决定，30%左右由第三产业总值决定，25%左右由净出口决定，且两者对地区生产总值的滞后效应十分明显，10%左右由固定投资决定，6%左右由居民消费决定，5%～7%由财政支出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决定，充分表现了净出口额和第三产业总值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的重大影响，与前面的分析高度一致。
4结论与建议
通过以上对1978-2016年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与GDP、居民消费支出、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有关统计数据进行基于VAR模型的实证分析，可以得出结论，无论是在长期还是短期，长江三角洲地区居民消费支出、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的增加都会促进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经济增长，但是在不同时期影响程度各不相同。其中居民消费总额、固定资产投资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影响较大，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影响较小。建议决策者以长远目标为基，加强和改善固定投资资产调控，鼓励消费，扩大内需，促进外贸发展，注重教育和人才的培养，以拉动经济发展。
（1）加强和改善固定投资资产调控。以扩大长江三角洲地区需求为目标，在保持合理的固定资产投资规模的基础上，增加对先进制造业，服务业的投资，不断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促进产业结构不断优化、转型升级和发展方式转变。除此之外，还应增加对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项目的投入，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实现可持续发展。
（2）鼓励消费，扩大内需。首先，长江三角洲个地区政府应当制定和颁布相关政策培育和引导居民形成正确的消费意识，树立健康、科学和绿色的消费观念。其次，在再分配环节中要通过缩小城镇居民内部之间、城乡之间、行业之间的收入差距，增加政府财政在公共产品领域的支出，改善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体系，增加政府的转移支付等措施来提高居民在再分配环节中的收入。只有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增加才能扩大居民的消费需求、促进消费支出，才能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增长，也才能最终调整经济增长的结构。
（3）加强服务扶持，促进外贸发展。长江三角洲地区政府应当鼓励企业加强自身建设，加大研发投入，通过产学研合作、自主创新、品牌建设等方式增强竞争力，充分利用长三角地区天然的地理区位优势和社会经济条件抢抓市场先机；各级各相关部门要主动深入企业了解需求，提升服务企业的层次和水平，为企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环境；要积极搭建沟通平台，加大引导扶持力度，支持企业打造品牌产品，协助企业拓展国际业务，促进长三角地区外贸经济发展再上新台阶。
（4）注重教育和人才的培养。中共十六大报告指出：“教育是发展科学技术和培养人才的基础，在现代化建设中具有先导性、全局性作用，必须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长江三角地区政府可以采取有效措施增加教育支出占财政支出乃至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比如发行教育债券等方式来筹集一些教育资金，积极鼓励企业、社会团体和个人捐助教育，以增加对教育的支持力度。不断改善教育环境，推进学生资助惠民政策，为学生学习提供一个良好的平台。鼓励大学毕业生留在长江三角洲地区建功立业，为长江三角洲地区经济发展做出贡献。
本文根据经济学相关理论和国内其他学者的研究，仅采用了长江三角洲地区居民消费支出、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额、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作为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但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很多，各种经济因素相互作用，共同影响经济增长。如何在众多的因素中找出主要经济变量，以及运用更合理的计量工具进行分析是文章以后研究的重要方向。
参考文献
[1]毛秀英.金融支持安徽省民营经济发展研究[D].合肥：安徽大学，2013.
[2]吴诣民，李碧生.基于VAR模型的我国经济增长需求影响因素分析[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西部论坛），2007，（05）：4044
[3]刘芳，李炳军，刘俊娟，高波.基于VAR模型的河南省经济增长需求影响因素分析[J].河南科学，2009，27（06）：743747.
[4]龚国勇，覃思乾.基于VAR模型的深圳市GDP增长的影响因素分析[J].统计与决策，2009，（11）.
[5]杨京英，王强，铁兵，杨红军.长江三角洲与珠江三角洲经济发展比较[J].中国统计，2004，（03）：59.
[6]龙海峰《计量经济分析方法与建模——EViews应用及实例》书评[J].科技与出版，2007，（01）：6263.
关键词：经济增长；VAR模型；协整检验；脉冲响应；方差分解
中图分类号：F2文献标识码：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8.25.001
改革开放以来，长江三角洲经济的发展突飞猛进，成为中国经济增长最快和最活跃的地区。2017年上半年，长江三角洲26个城市实现地区生产总值达到767万亿，以占全国110%的人口和22%的土地，创造了全国201%的GDP，其进出口经济以及对外贸易均居世界前列。作为中國经济最发达的地区，长江三角洲对全国经济发展起着巨大的主导作用，它们是中国其它地区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的“大教室”，其经济发展模式、市场经济观念、经营思想和管理经验以及面临的困难和问题对其它地区具有指导和借鉴作用。所以本文通过构造经济增长的向量自回归模型，从中找出对长江三角洲经济增长影响较显著的因素，并以此为依据，提出有效的政策建议。
1模型的设定与数据预处理
11模型的设定
首先基于国民经济核算恒等式Y=C+I+G+X-M，选取了居民消费支出、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进出口净额四个解释变量。考虑到经济增长还与第三产业发展情况和科技发展水平有关，因此还在模型中加入了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两个解释变量来构造模型。本文分别用GDP、C、I、G、NX、TIV、CS别表示长江三角洲地区的GDP、居民消费、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为了便于检验各个变量长期之间是否存在稳定的关系，本文采取如下的K阶向量自回归模型：
Yt=α1Yt-1+…+αkYt-k+ut
其中Yt=（GDP，C，I，G，NX，TIV，CS）-1
12数据预处理
本文主要考察近30年的长江三角洲经济发展状况及其影响因素，所有数据根据中国统计局数据库选取1997-2016长江三角洲上海市、浙江省、江苏省各指标数据整理计算得来。（1）以美元为单位的进出口全部按当年的汇率折算成人民币；（2）所有数据按GDP平减指数（1978=100）进行平减，以消除价格波动影响并获取实际值。数据处理和实证分析通过Eviews7软件完成。
2实证检验及分析
由于选用的时间序列可能存在非平稳性，为了消除因数据不平稳可能导致的伪回归，保证实证检验的有效性，首先对时间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进行平稳性检验的方法主要有ADF检验、DF检验和PP检验等，本文将使用常用的ADF方法进行检验，考察各时间序列变量是否平稳。若为非平稳，则考察各变量是否同阶单整。在同阶单整的情况下将采用协整检验法分析各变量之间的关系。为了消除单位和趋势的影响，本文对所有变量取自然对数形式。采用对数形式可以消除由于样本数据波动较大而产生的异方差，同时还可以减少由于统计数据口径不一致导致的数据误差。
21单位根检验
采用ADF单位根检验对LNGDP、LNC、LNG、LNI、LNNX、LNTIV、LNCS七个变量的平稳性进行检验。对时间序列Yt的ADF的一般检验形式为：
ΔYt=β0+β1t+β2Yt-1+∑kt=1β3ΔYt-1+ut
t为时间趋势项，对滞后阶数的选择遵循AIC、SC信息准则。
检验假设为：原假设H0：β2=0；备择假设H1：β2≠0。拒绝原假设说明时间序列Yt不存在单位根，序列是平稳的。反之，则接受原假设，序列Yt存在单位根，序列是非平稳的。
对LNGDP、LNC、LNG、LNI、LNNX、LNTIV、LNCS七个变量的平稳性检验结果如表1。
从表1中的检验结果可知，在1%的置信水平下，GDP、居民消费、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进出口差额、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第三产业总值七个变量的统计值均大于临界值，因而都为非平稳序列。但是再经过一阶差分后的时间序列统计值都小于临界值，拒绝原假设，均为平稳序列。因此可以对变量之间进行协整检验和因果关系检验。
22协整检验
为了避免出现伪回归，需要考察变量之间是否存在长期均衡关系。首先通过协整检验来分析。协整检验的方法主要有两种，适用于两个变量的Engle-Granger方法和适用于多个变量的Johansen方法。本文的时间序列有7个，因此将采用Johansen方法进行检验，结果如表2。
由表3中的结果可知，在5%的置信水平下，变量间存在7个协整方程，即在长期的情况下，长江三角洲地区GDP与居民消费、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进出口差额、第三产业、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之间存在稳定均衡的关系。
对该协整向量关于LNGDP进行正规化后得到标准化的协整向量（见表4）和协整方程如下：
LNGDP=-133LNC+023LNG+046LNI+007LNNX+099LNTIV+003LNCS
由上方程变量的系数可知居民消费总额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影响大于其他影响因素，但是表现为反向变动，这可能是由于居民消费需求不足，经济增长但居民实际消费力下降造成的。其他因素与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经济增长均呈正相关关系，其中第三产业总值的影响最大，在样本区间内第三产业总值每增加1%，会引起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增加099%，说明长江三角洲第三产业发达，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主力军。其余依次是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 23VAR模型估计
本文遵循AIC、SC信息准则最小化，结合似然比LR检验，确定滞后阶数为3（AIC= -2742510，SC= -206511，LR= 9232104）。在滞后3阶的情况下，检验模型所有根的模，所有根的模的倒数都小于1，即都位于单位圆内，模型的估计是稳定的。说明脉冲响应函数和方程分解的结果是稳定可靠的。检验得到的VAR（3）模型所有根的模的倒数与单位圆的关系如图1所示。
3脉冲响应分析和方差分解
脉冲响应函数描述的是VAR模型中的一個内生变量的冲击，对其他内生变量所带来的影响，而方差分解是通过分析每一个结构冲击对内生变量的变化的贡献度（通常用方差来度量），进一步评价不同结构冲击的重要性。因此，方差分解给出对VAR模型中的变量产生影响的每个随机扰动的相对重要性的信息。
上图显示：（1）从第3期起长江三角洲地区居民消费对生产总值有一定的拉动作用，但持续效应不长，在第4期这种拉动作用便开始减弱，直到第8期又重新开始拉动。（2）财政支出对长三角地区生产总值呈现波动的负向影响，可能和财政支出结构不合理，导致盲目的重复建设有关。（3）固定投资冲击引起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的反相变化，从第4期起负效应逐渐显现，这是由于投资边际效益递减和低效率投资共同作用的结果。（4）净出口对长江三角洲GDP呈现冲击较大的正向影响，主要是由于“长三角”地区已经具备了大规模的生产和出口能力、较完善的产业链、较强的配套能力以及产品的价格竞争优势，为当地的经济增长做出了不小贡献，但值得注意的是正效应有逐渐衰弱的趋势。（5）第三产业总值同样表现为正向冲击，且有逐渐加强的趋势，主要是由于长三角内部经济增长方式和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第三产业在推动长三角地区经济增长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6）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的GDP呈较稳定的的正向影响，学生人数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技术发展的水平，所以具有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但影响不显著。
32方差分解
从上表4可知，从长期看长江三角洲地区GDP增长的变化受自身的扰动项的冲击影响呈逐步递减的趋势，从初始的100%递减到1956%。而其他所有的经济变量的扰动项对GDP的增长的作用都呈递增的趋势。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生产总值的20%左右由其自身决定，30%左右由第三产业总值决定，25%左右由净出口决定，且两者对地区生产总值的滞后效应十分明显，10%左右由固定投资决定，6%左右由居民消费决定，5%～7%由财政支出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决定，充分表现了净出口额和第三产业总值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的重大影响，与前面的分析高度一致。
4结论与建议
通过以上对1978-2016年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与GDP、居民消费支出、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有关统计数据进行基于VAR模型的实证分析，可以得出结论，无论是在长期还是短期，长江三角洲地区居民消费支出、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的增加都会促进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经济增长，但是在不同时期影响程度各不相同。其中居民消费总额、固定资产投资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生产总值影响较大，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影响较小。建议决策者以长远目标为基，加强和改善固定投资资产调控，鼓励消费，扩大内需，促进外贸发展，注重教育和人才的培养，以拉动经济发展。
（1）加强和改善固定投资资产调控。以扩大长江三角洲地区需求为目标，在保持合理的固定资产投资规模的基础上，增加对先进制造业，服务业的投资，不断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促进产业结构不断优化、转型升级和发展方式转变。除此之外，还应增加对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项目的投入，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实现可持续发展。
（2）鼓励消费，扩大内需。首先，长江三角洲个地区政府应当制定和颁布相关政策培育和引导居民形成正确的消费意识，树立健康、科学和绿色的消费观念。其次，在再分配环节中要通过缩小城镇居民内部之间、城乡之间、行业之间的收入差距，增加政府财政在公共产品领域的支出，改善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体系，增加政府的转移支付等措施来提高居民在再分配环节中的收入。只有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增加才能扩大居民的消费需求、促进消费支出，才能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增长，也才能最终调整经济增长的结构。
（3）加强服务扶持，促进外贸发展。长江三角洲地区政府应当鼓励企业加强自身建设，加大研发投入，通过产学研合作、自主创新、品牌建设等方式增强竞争力，充分利用长三角地区天然的地理区位优势和社会经济条件抢抓市场先机；各级各相关部门要主动深入企业了解需求，提升服务企业的层次和水平，为企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环境；要积极搭建沟通平台，加大引导扶持力度，支持企业打造品牌产品，协助企业拓展国际业务，促进长三角地区外贸经济发展再上新台阶。
（4）注重教育和人才的培养。中共十六大报告指出：“教育是发展科学技术和培养人才的基础，在现代化建设中具有先导性、全局性作用，必须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长江三角地区政府可以采取有效措施增加教育支出占财政支出乃至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比如发行教育债券等方式来筹集一些教育资金，积极鼓励企业、社会团体和个人捐助教育，以增加对教育的支持力度。不断改善教育环境，推进学生资助惠民政策，为学生学习提供一个良好的平台。鼓励大学毕业生留在长江三角洲地区建功立业，为长江三角洲地区经济发展做出贡献。
本文根据经济学相关理论和国内其他学者的研究，仅采用了长江三角洲地区居民消费支出、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支出、净出口额、第三产业总值和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作为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但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很多，各种经济因素相互作用，共同影响经济增长。如何在众多的因素中找出主要经济变量，以及运用更合理的计量工具进行分析是文章以后研究的重要方向。
参考文献
[1]毛秀英.金融支持安徽省民营经济发展研究[D].合肥：安徽大学，2013.
[2]吴诣民，李碧生.基于VAR模型的我国经济增长需求影响因素分析[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西部论坛），2007，（05）：4044
[3]刘芳，李炳军，刘俊娟，高波.基于VAR模型的河南省经济增长需求影响因素分析[J].河南科学，2009，27（06）：743747.
[4]龚国勇，覃思乾.基于VAR模型的深圳市GDP增长的影响因素分析[J].统计与决策，2009，（11）.
[5]杨京英，王强，铁兵，杨红军.长江三角洲与珠江三角洲经济发展比较[J].中国统计，2004，（03）：59.
[6]龙海峰《计量经济分析方法与建模——EViews应用及实例》书评[J].科技与出版，2007，（01）：6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