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21世纪中国高校的债务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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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进入新世纪,很多高校的债务状况可以说是不容乐观的,在这方面存在着一系列的问题需要解决。文章结合美国高校的有关情况,通过分析造成这些问题的多方面的深层次原因,指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并据此较为系统地提出了促使高校走出债务困境的可行途径所在。
  【关键词】高校;债务;途径
  【中图分类号】F 810【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671-5969(2007)06-0049-03
  
  1999年,我国高等教育大规模的扩招正式拉开了序幕,在短期内,我国高等教育的总体规模便跃居世界首位。根据统计,到2005年底,中国的高等学校数为2300余所,在校大学生总数已经超过了2300万人,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提高到21%,提前实现了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历史目标。这的确是我国高等教育界值得肯定或大书特书的一件大事。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須注意到:我国的部分高校由于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半期的发展中摊子铺得过大,既要顾及到老校区的改造,又要对新校区的建设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为达此目的,限于资金的极度短缺,只好从银行借入过多的资金用于学校的硬件建设,从而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财务状况日趋恶化、资产负债率普遍偏高、债台高筑的不良局面;即使校内的各项正常开支也难以维系,教职工的福利待遇就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他们工作的积极性肯定多少要受影响,甚至会离开学校而另谋高就;特别是占很大比例的青年教师的状况就更不容乐观了,其精神状态普遍不是很好,工作的热情也不高。最终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这些高校的持续、快速、健康发展。
  今年是2007年,我国的众多高校纷纷跨入了还贷的高峰期,其债务上的危机就在眼前。例如,1999年扩招后,全国高校用于兴建新校舍的贷款达到了2000亿元以上。有感于此,笔者在论文中对高校因过度使用银行等金融机构的资金致使财务状况急转直下的深层次原因从多角度给予了探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解决方案。
  
  一、造成高校债务危机原因的深层次分析
  
  现在,为数不少的高校,其中也包括一些重点大学在内,其债务状况是令人堪忧的;勿庸质疑,造成问题的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笔者从政府部门、商业银行、高校三个大的方面来探究其成因,具体的分析如下:
  (一)政府教育部门在本国高等教育大众化问题的认识上尚存在着偏差需要纠正
  实事求是地说,我国政府的教育部门多少存在着好大喜功和脱离实际的不良思想倾向。这种不良的倾向反映到对高等教育的政策上,不切实际地一味强调规模与速度,对高等教育办学质量的提升重视程度不够;片面地认为中国高等教育的总体水平在短期内可以达到,甚至超越西方发达国家。而现实却是,就规模而言,中国的高等教育在国际上首屈一指,(数据)但其质量和水准却不可与同规模的其他国家同日而语。即使与自己相比,从纵向来看,进入21世纪,即使是中国的一流院校,其办学的质量和水平不升反降,这一趋势也是十分明显的。总之,政府部门认识的错误和由此导致的政策失误酿成了中国高等教育发展中的这一不良的现象。
  (二)金融系统的管理与具体的操作上存在漏洞
  以各大商业银行为代表的金融机构在对高校贷款的审批和发放上,把关不是很严,对高校的偿还能力有极高的信心。这种理念付诸于实践,也就出现了高校从这些金融机构轻易取得过量贷款的不正常现象。
  (三)高校内经济蛀虫所起的负面作用
  反腐败不只是高校外其他部门的事,高校内部也很有必要抓好这项工作。某些高校的一些中高级领导已经堕落成学校财务方面的蛀虫,正是由于他们的推波助澜,在很大程度上加速了高校财务上的恶化进程。天津大学原分管财务的副校长杭建民挪用学校大量资金炒股,结果造成学校损失3750万元以上便是很好的一个例证。分析高校内这些经济腐败分子得以明目张胆地侵吞学校的资金而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没被处理掉,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高校的行政一把手的工作中的失误,同时学校内部财务上的监管机制的也很不健全。
  (四)高校系统内恶性竞争环境的影响
  “所谓大学,非大楼之谓也,乃大师之谓也”。与此至理名言正好相反,如今我国高校系统内的竞争重大楼而轻大师,认识不到内涵发展的关键所在,将外延式发展作为主要的努力方向,大规模的校区扩张和举债搞建设的现象便层出不穷了。
  (五)高校建设中奢侈之风的兴起和蔓延
  也就是说,近年来,一些高校在建设上有一味地追求豪华的倾向,有点不惜工本。社会上的奢侈之风已经刮入了高校,而且在部分高校中体现出来了。对校舍的建设不仅停留在可用的层面上,还求得档次和更高的水准,完全脱离了学校的经济状况。中国人民大学某食堂超豪华观光电梯的出现便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完全是在浪费国家的财政拨款,同时,这也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了中国的部分高校在精神价值追求上的缺失和迷茫,节约型社会建设的理念难以真正地体现出来。
  (六)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不良影响——过度的规模扩张
  高等教育大众化,乃至普及化的趋势是世界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而且在很多国家已经成为现实。中国自然也不例外。中国的高等教育在发展的过程中,对规模和速度上的把握并不好,一步到位或者操之过急都是不可取的,很多高校不能根据自身原有的基础和条件来确定近期和长远的规划,以致出现了规模的过度扩张,并最终导致了办学水平和质量上不同程度的下降和学校财务状况的恶化。这已经为我国高等教育近年来发展的现实所证实。但是,处于这一阶段中的高等教育,国家对其发展的速度与规模有必要进行合理的调控,使高等教育的发展同现阶段社会各个方面的进步达到一个比较好的切合度。
  
  二、美国高校有关情况的简介及中美对比的反思
  
  为了更好地分析我国高校的发展现状,进而提出对其债务状况的扭转有所助益的对策或方案,在此有必要对一些发达国家高校的相关情况加以介绍。通过对比,我们或许可以看到,我国高校各自应当向什么方向发展,更快地纠正近期所犯的一系列方向性的错误。
  (一)美国一些高校的情况
  1.普林斯顿大学。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是世界一流的学府,但是学校的规模却相当地小。根据相关的统计材料,该校占地才500英亩,在校本科生仅4600余人,研究生2000多人。截止到2004年春,学校有正教授470人,副教授55人,助理教授180人,讲师322人,学生与教授的比例为5:1,现今,在校任职的教授中有9人获得了诺贝尔奖;在历史上,该大学产生了2位总统,先后有15位教授和14名毕业生获得诺贝尔奖。
  2.加州理工学院。加州理工学院位于洛杉矶市北的帕萨迪那。这所学校并不算大,但却闻名世界,那是因为这所学校已经拥有了20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加州理工学院只有6个系、学生900多人,研究生1000多人,教授不到300人,规模仅为竞争对手麻省理工学院的1/5,但却是世界上最大的研究中心之一。它在物理、化学、生物、天文和地质等基础理论研究以及在航空、电子、石油勘探和生物工程的应用方面,都获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物理学家奥本海默主持的曼哈顿计划,为第一颗原子弹的研究成功做出重大贡献。我国著名科学家钱学森也曾在此做研究工作。
  3.哈佛大学。如今哈佛大学是一个拥有十个研究生院、四十多个系科、一百多个专业的大型院校。正式注册有18000名学位候选人,以研究生为主,也包括本科生。 另外还有13000名非学位学生在其扩展学院学习一门或更多的课程。在哈佛大学工作的教职员工超过14000人,包括超过2000名的教授和讲师。 还有7000多教员在所属的各个教学医院工作。哈佛初创时,只有教师一人,学生四名。现在,教师人数已超过两千,学生人数近两万名,数量的发展是惊人的。哈佛在发展中并未忽视质的提高,坚持质量并重。保证教育质量,除了指导思想明确以外,比较重要的措施有两条:一是充实和完善设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哈佛的教学设施、实验室、图书馆、博物馆等等都是第一流的;二是重视人的素质,教师要严选,学生要精挑。对于学生的录取,哈佛是相当严格的,获准入学者约占申请者的10%~20%,大多数新生入学前的中学成绩为A等。由于教师阵容强,学生起点高,再加上物质设备等其他条件,才保障了哈佛有相当高的教育质量,在美国以致全世界的高等学校中名列前茅。
  4.耶鲁大学。今天的耶鲁大学,共有12所学院,拥有11000名学生。其中,耶鲁学院拥有5200名本科生,为规模最大的学院;其次是文理研究生院,在册学生2300名,攻读文理硕士和博士学位;其余3000多名学生分布在建筑学院、艺术学院、神学院、法学院、管理学院、医学院、音乐学院等10所专业研究院。耶鲁大学拥有工程及应用科学中心、分子及结构生物学中心、儿童发展与社会政策研究中心、天体生物学研究所、核物理结构实验室等一批在世界上具有领先地位的科研机构。
  5.美国社区学院。目前,美国大约有1200所左右社区学院。在校生达1000多万,占美国大学生总数的44%,而社区学院的新生占美国大学新生总数的50%。由于实行开放式入学。社区为许多在其他学校无法继续学业的学生提供了受教育的机会。有63%的学生实行半工半读。大学中少数民族学生总数的47%就读于社区学院,并且高等教育中残疾学生的一半以上在公立社区学院里学习。
  社区学院的办学宗旨是为其所在的地区提供教育计划和服务。大多数社区学院的办学宗旨包括以下几方面内容:(1)提供综合教育方案;(2)组织教学;(3)提供终生学习条件;(4)作为立足于社区的教育机构为社区提供服务;(5)为工商业进行劳动力的培训和再培训。
  (二)中美对比的反思
  全面地分析西方发达国家高校的现状,我们不难发现这样一条规律:一方面,高校的发展不止一种模式,扩大规模以做大做强和注重精雕细刻以丰富内涵均是可取和可行的,而且都能开拓出高等教育发展的新境界,并在日趋激烈的竞争中长久地立于不败之地。另一方面,对高校的评价标准也不是唯一的,针对不同类型的高校要制定出切合其实际的评价标准;与此同时,高校也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并争取在同一类型的高校中达到出类拔萃的水平。
  从上个世纪末至今,放眼于我国的高等教育界,只有极少数的高校在发展的过程中不跟风,不盲目地扩大学校的招生规模和凭一时的冲动来搞校舍的改扩建,而是特别注重不断深化其办学的内涵,在稳定现有招生规模的同时,狠抓毕业生培养的质量和水平。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便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员。
  我国有一大批的高校对自身的定位不明确,不满足于做好份内的事,不把主要的时间和精力用在考虑如何将学校建设成为同类中的佼佼者,在人才的培养上如何使之更能适应经济建设和社会进步的需要,而是热衷于升格,提升所谓的“档次”。和谐社会的建设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既需要数以万计的理论研究型人才,也需要为数多得多的高素质的技能型和应用型的人才,这就要求各种类型的高校各司其职,源源不断地为社会输送出合格乃至优秀的不同层次和规格的人才。为此,在高校难以冷静地认识和处理这一问题的情况下,各级政府的主管教育的部门必须制订相应的政策,促使高校认清问题的关键所在,进一步明确各自的主要努力方向,做好应该干的人才培养工作。
  这里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高校的竞争和立足的资本问题。具体分析,它主要包含下面几点:高校在长期的生存和发展的过程中靠的到底是什么;其核心的竞争力何在,关键要抓些什么;高校的原有的特色在大众化阶段如何保持等等。我国政府和高等教育界的人士对这些问题若不进行深入的探讨和分析,在认识上达到相当的高度,而且避免方向和原则上的大的分歧,那么,从根本上防止我国高等教育质量的下滑,调控好高等教育的内部结构与规模等一系列重大问题的解决显然就无从谈起。
  
  三、从根本上扭转高校债务危机的可行性建议
  
  通过上述多维度的分析,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高校如今的债务危机是基于社会和学校两大方面下各种深层次因素綜合作用的结果,问题的产生与发展有其深刻的必然性;要使之得以妥善地处理,多管齐下看来是势在必行,而且务必要向同一方向来努力。笔者经过一番考虑,现提出如下还算可行的几条建议,仅供深受债务问题困绕的高校领导们在决策时参考。
  (一)政府审计机构加强对银行信贷行为的监督和审查
  虽然高校从商业银行取得贷款后的归还率要远高于企业和个人,但是,商业银行在放贷时,也不能将过多的资金投向高等教育和高校。鉴于自身利益的考虑,银行很难做到这一点。为使高校的财务状况得到根本的改观,政府的审计机构必须自觉地担负起审查银行等金融机构放贷行为的职责,避免过量的贷款流入高校。这项审计工作要制度化,年度、季度的审计要正常进行,不定期的抽查也是不可缺少的。在抽查进行之前,必须做好保密工作,以求能够得到高校财务方面的真实信息。在政府机关的监督和检查之下,银行等金融机关的贷款流向将会有比较大的改观。
  (二)政府要通过财政拨款来协助高校还款,使之尽快度过财务上的难关
  高校财务上的运转不灵最终导致了其办学质量和水平的不同程度的下降,这对于我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可持续发展与进步的负面影响是不言而喻的。而实际上,我国政府对教育的投入一直是偏低的,高等教育自然也不例外。我国的中央政府对这一既定事实必须有非常清醒的认识,既要敢于承认在其中所负有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义务,又要拿出实际行动,制定行之有效的政策措施,并且动用中央财政来缓解高校财务方面的紧张状况。对此,中央财政要适当地向中西部地区的高校倾斜。处于地方的省级、和市级的政府,决不能以各种借口来推卸自己对大众化时代的高等教育所担负的义不容辞的职责,必须利用地方财政来帮助高校解决财务危机问题。
  令人欣喜的是,处于东部沿海地区的江苏、浙江两省近年来已经积极地采取了行动,每年从省级财政上拨款40多亿元帮助本地区内的高校清偿所欠的债务。这必将对问题的解决起到比较大的促进作用,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轻其还贷的压力。全国的其他省份也应认清高校财务危机问题的严重性,并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在较短的时间内拿出相应的对策。
  (三)高校办学经费来源的渠道要进一步实现多元化
  高校通过自己的科技服务和创办高新技术企业、取得社会捐赠、利用土地置换等形式和途径来筹措办学的经费,使办学经费的来源多元化,避免出现除了政府的拨款和投入外,主要依靠银行等金融机构的不利局面。要达成这样的效果,政府部门一定要加大对高校校办企业的支持力度,从而增强其自身的自主创收能力,即由一味地依靠外部的输血转变为更加注重自身造血功能的逐步增强。高校科技园区的建设方兴未艾,总的来说,政府部门的支持力度是不小的,高校也必须在这方面多做工作,不断地激发出园区的生机和活力。
  1.高校的科技开发和信息咨询的功能务必充分地发挥出来,在拉近同社会距离的同时,也为学校挣得不少的收入。虽然高职院校在科技开发服务方面是必须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的,但是,普通高校也要对此有足够的重视,通过向社会提供有偿的科技开发和咨询等方面的服务来为学校创造相当比例的收入。一些名牌高校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好,其经验和做法值得国内其他兄弟院校来好好地学习研究。
  2.社会捐赠方面的争取要做到锲而不舍。为了改善高校的财务状况,拓宽其办学经费的来源渠道,积极争取社会各界,特别是各位校友的鼎力捐助是十分必要的。为此,在平时,高校要坚持两手抓,一手着力扩大学校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利用各种媒体进行广泛地宣传和报道,另一手加强同毕业生的有效联系,尤其是在办学多少周年纪念日前夕,更要注意抓好这一工作,在这方面投入相当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使他们能够一直密切关注母校的壮大与发展,并为她的建设献言献策,捐助力所能及的资金和设备等。此外,高校也要尽可能地尽力争取包括海外、港、澳、台地区在内的华人企业家们的鼎力支持,使之能够为学校的发展慷慨解囊,踊跃捐资助学。在这一点上,一些名声一般的非重点高校恐怕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即使如此,效果也不见会立竿见影;在此,坚持不懈地开展工作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3.利用好土地置换来为还贷筹措部分资金。目前,我国高校的资金运作还是集中在土地置换上。所谓高校的土地置换,主要是指高校通过老校区的土地转让所得来偿还新校区建设的银行贷款。为了搞好土地置换,高校最好通过招投标的方式来从中选出给价最高的投资开发商,以便达到置换收益最大化的目的。在这方面,浙江大学运作得非常好,通过成功置换,学校得到了至少36亿元的资金,这对于缓解学校的财务危机是非常有利的。这种筹集资金的方式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不少高校的老校区在其长远的发展的过程中也是十分重要的,它与新校区各自发挥着不可相互替代的作用。
  (四)勤俭办学、努力降低高校中行政部门的日常办公开支
  高校行政部门的办公日常开支也是不少的,日常办公用品、水、电、暖的耗费是绝对不容忽视的。为了使节约型社会的建设落到实处,切实履行党的勤俭办教育的方针,高校必须制定出符合自己实际的節省日常办公开支的规章制度,确定年度的目标,并将责任层层落实到位。
  (五)高校要与银行等金融机构进行卓有成效的谈判
  在利用以上途径处理贷款问题、化解财务危机的效果不甚理想的情况下,高校应当及时地和银行举行谈判和对话,商讨对自己比较有利,又能够顾及到银行的根本利益的问题解决办法。比如,可以通过坦诚地交流和谈判,使贷款转变为投资,将不能充分利用的部分新建校舍转给银行作为办公的场所;或者通过谈判适当地延长还款期,使自身有足够的时间来筹集资金;等等。这虽不是什么万全之策,但高校为解决燃眉之急,对此还是要好好地考虑和斟酌一番的,从而争取以更新的途径和方式来化解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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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张国(1977—),男,江苏徐州人,中北大学信息与通信工程学院助教,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与创造性人才的培养、思想政治教育与高等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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