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基本案情
2007年7月1日陈某在A银行存款10元开户，存款种类为活期，支付方式为密码，通兑标志为通存通兑。双方同时签订了《A银行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合约约定：乙方须妥善保管和正确使用密码，避免使用易被破译的数字，并切勿将密码透露给任何他人。凡使用密码进行的交易，甲方均视为乙方本人所为。因密码保管或使用不当而导致的损失由乙方本人承担。合约签订后，陈某领取了B卡储蓄卡。陈某办完卡后让自称是刘处长和姓李的人看了该卡，并把密码告诉了他们，但没有将卡给他们。2007年7月2日，陈某在10点零5分到开户行把85600元钱存到卡上后，感觉事情不妙，马上到银行询问存款情况，被告知卡上只有1882.50元。12点零5分陈某在A银行取出了1880元现金后，即报了案。经《银行卡客户交易查询单》和《活期存款明细查询单》显示，陈某7月2日10点零5分存入的现金85600元，在当日10点13分至11点零6分之间，在西安已被他人通过（ATM）转账、自动取款机、刷卡机等方式，支取了全部存款中的83727.50元，陈某在12点零5分支取了1880元。另外，双方所签订的《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第三项第三款规定ATM机取款每卡每日累计取现金额不能超过5000元人民币，本案当日取现11次金额达1.95万元。A银行“关于调整我行借记卡在自动柜员机取款限额的公告”，证明A银行自2007年5月22日起统一将B卡理财卡和储蓄卡在自动柜员机每卡每日取款限额（由5000元）提高到2万元。二审法院经审理认为，本案持卡人陈某承认其将所办“B卡储蓄卡”给他人看，把密码告诉给他人，是造成其存款被他人支取的根本原因，依照上述合同约定，导致本案存款损失，上诉人应自己承担责任。被上诉人从上诉人账户日付现金额1.95万元，并不违反A银行公告的每卡每日取款限额提高到2万元的规定。上诉人诉称，本案事发当日取现金额1.95万元，被上诉人存在违约，上诉人存款被冒领，被上诉人应当承担责任的理由不能成立，该上诉请求二审法院不予支持。最终二审法院支持一审法院判决，有关存款损失责任均由上诉人承担。
焦点法律问题评析
本案作为一起存款被冒领的民事纠纷存在两个争议焦点：第一，存款被冒领应由谁承担责任以及责任如何划分？第二，银行是否违背了《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第三项第三款的规定，构成了违约？下面笔者就这两个方面试作分析。
对存款被冒领而引发的存款纠纷，尤其是他人用假卡引发的纠纷，目前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没有定论。法院的判例通常有三种：一是认为储户与银行之间形成的储蓄存款合同有效，储户在办理银行卡后未按银行卡有关章程的规定将自己设定的密码泄露，是导致其资金被窃取的主要原因，应承担资金损失的主要责任。虽然银行在办理取款业务过程中并无审查不严等违规行为，但银行未能识别出取款人所持有的银行卡的真伪，造成卡上的资金被他人冒领，银行对此亦存在过错，且银行的过错行为与卡上资金的损失之间存在因果关系，故银行应承担相应的过错责任。二是法院认为银行在办理取款业务过程中存在审查不严等违规行为，判决银行对储户的资金损失承担主要或者次要赔偿责任。三是认为储户(受害人)与银行存在事实上的储蓄存款关系。银行负有保证储户存款安全的义务，而储户亦负有妥善保管其银行卡和取款密码的义务。但在实际使用银行卡的过程中，储户将银行卡的卡号、密码等泄露给他人，此时如果储户不能证明银行在办理取款业务中有违反法律、行政法规、人民银行有关储蓄管理的规章以及储蓄合同约定的行为，那么由此造成的资金损失，应由原告自己承担。
就本案来说，由于陈某把密码泄露给了他人，违反了合约关于存款人应妥善保管密码的约定，毫无疑问，陈某是应当承担责任的。那么银行究竟要不要承担责任呢？为此，有必要注意以下两个问题：
其一，ATM机取款项中密码和卡的作用及当事人责任分配。在该案二审中，上诉人认为：双方所签订的《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第三项第三款ATM机取款每卡每日累计取现金额不能超过5000元人民币，本案当日取现11次金额达1.95万元，被上诉人存在违约。上诉人同时指出：原判根据“领用合约”第四项第三款认为持卡人必须妥善保管密码，将卡和密码告知他人，是造成其存款被他人领取的根本原因不对。密码只是取款的一个操作环节，前提是先由卡片启动操作系统才能输入密码操作，事发当日上诉人卡折在一起，存款被冒领，被上诉人应当承担责任。原判认定事实错误，适用法律不当，判决错误，请求二审法院撤销原判，依法改判由被上诉人支付上诉人存款83727.50元及利息和诉讼费用。法院经审理查明，上诉人陈汉林于2007年7月2日书写的《事情经过》中陈某承认7月1日其在A银行部办完B卡储蓄卡后让自称是刘处长和姓李的看了该卡，并把密码告诉了他们。二审法院认为：国务院《储蓄管理条例》第三十一条第二款规定：“储蓄机构受理挂失后，必须立即停止支付该储蓄存款；受理挂失前该储蓄存款已被他人支取的，储蓄机构不负赔偿责任”。从本案已查明的事实证据证实上诉人在向被上诉银行查询其存款情况（即口头挂失）前，上诉人的储蓄存款已被他人支取，依照上述国务院法规的规定，被上诉人对上诉人存款损失，不负赔偿责任。
其二，银行的格式领用合约是否合法有效及银行是否存在违约问题。本案中，双方签订了《A银行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并领取了B卡储蓄卡。两审法院均肯定了该合约的合法有效性，即银行储蓄卡业务合法有效，双方均应按该项储蓄合同的约定履行。银行和客户所签《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第四条第三款规定：乙方（客户）须妥善保管和正确使用密码，并切勿将密码透露给任何他人，凡使用密码进行的交易，甲方（银行）均视为乙方所为。因密码保管或使用不当而导致的损失由乙方本人承担。本案持卡人承认其将所办“B卡储蓄卡”给他人看，把密码告诉给他人，是造成其存款被他人支取的根本原因，依照上述合同约定，导致本案存款损失，上诉人应自己承担责任。
对银行的启示
值得注意的是，该案审理中有关当事人把焦点停留于密码的泄漏问题上，而由于持卡人认可了密码泄漏的重大过错，使得法院将有关损失的主要责任归咎于持卡人。如果案件中持卡人没有密码的泄漏证据，则可能使案件的审理复杂化，并且可能引发有关是否存在克隆卡及密码被攻破的争议，这样一来审理的结果可能完全相反。
尽管本案中，银行获得了胜诉，但是银行对于储蓄类损失纠纷不容小视。随着储蓄业务的电子化并对IT技术的高度依赖，银行在一些储蓄有关细节方面的忽略以及现行法规的不完善，致使合同存款纠纷时有发生。这不仅加重了银行的经营风险，同时也严重影响到金融机构的信用，为此，银行应注意以下几点：
完善合同格式文本。银行要高度重视储蓄业务有关合同格式文本的完善。尤其是要注意妥善协调各种不同业务媒介的相关法律文件，并且应该注意做好相互之间的衔接与协调，例如网上银行、电话银行、ATM、柜面交易等相关交易文件应该互相协调一致。要及时更新合同文本，对合同文本中一些条款与法律法规、监管政策或银行内部操作规程不一致的地方应及时修正。要注意合同条款的合理合法。银行在拟订储蓄卡、信用卡相关申请书、通知书等法律文件时，应该就相关业务功能、注意事项、用户遗失该卡后可采取的补救措施等做出详尽说明和提示，这样一方面可明确双方的权利、义务，另一方面银行也履行了告知的附随义务，减轻了可能出现的法律责任。
重视技术改进。银行要防控因技术瑕疵及非法攻击引发的存款冒领风险。现实中，利用假卡支取他人存款的现象不断涌现。不论存款人是否泄露密码，在诉讼中，银行都存在面临败诉的风险，尤其是持卡人抗辩银行卡可能被克隆以及密码可能被黑客破译的问题，则银行要证明其发行的银行卡无法克隆、密码无法被破译是极为困难的。况且实践中，已经有一些案例表明法院可能支持持卡人主张存在克隆银行卡和破译密码。银行要想杜绝这一风险，就必须改进和提高银行网络系统、销售终端机、ATM机的技术含量和安全系数，尽快推广使用指纹识别技术，用持卡人的指纹作为进入销售终端机、自动柜员机等网络系统的识别密码，使犯罪分子无法利用他人的信用卡或伪造卡进行犯罪活动。
依法合规操作。无论是柜面交易还是电子化交易，银行应确保工作人员及电子银行系统的操作遵循监管法规及银行内部规程，而且银行的内部规程还应该适当体现自己的谨慎义务，不宜片面将风险转移给持卡人。否则，当持卡人抗辩银行有过错或银行内部操作规程不合理时，法院可能裁判银行承担相应过错责任。
注重证据的保存。银行电子化或柜面交易的证据均应注意保存，尤其是涉及交易的录像资料应给予合理地保留。由于目前银行监控录像的保存时间有限且容易磨损造成读取资料时模糊不清，以致影响证据的证明效力。因而建议一旦发生异常情况，应立即封存保留当时的监控录像资料并无限延长保管期限，同时对于重要的录像录音资料的保存模式应由磁带模式转化为光盘模式，以保持此类视听证据的存活力。
（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法学院）
2007年7月1日陈某在A银行存款10元开户，存款种类为活期，支付方式为密码，通兑标志为通存通兑。双方同时签订了《A银行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合约约定：乙方须妥善保管和正确使用密码，避免使用易被破译的数字，并切勿将密码透露给任何他人。凡使用密码进行的交易，甲方均视为乙方本人所为。因密码保管或使用不当而导致的损失由乙方本人承担。合约签订后，陈某领取了B卡储蓄卡。陈某办完卡后让自称是刘处长和姓李的人看了该卡，并把密码告诉了他们，但没有将卡给他们。2007年7月2日，陈某在10点零5分到开户行把85600元钱存到卡上后，感觉事情不妙，马上到银行询问存款情况，被告知卡上只有1882.50元。12点零5分陈某在A银行取出了1880元现金后，即报了案。经《银行卡客户交易查询单》和《活期存款明细查询单》显示，陈某7月2日10点零5分存入的现金85600元，在当日10点13分至11点零6分之间，在西安已被他人通过（ATM）转账、自动取款机、刷卡机等方式，支取了全部存款中的83727.50元，陈某在12点零5分支取了1880元。另外，双方所签订的《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第三项第三款规定ATM机取款每卡每日累计取现金额不能超过5000元人民币，本案当日取现11次金额达1.95万元。A银行“关于调整我行借记卡在自动柜员机取款限额的公告”，证明A银行自2007年5月22日起统一将B卡理财卡和储蓄卡在自动柜员机每卡每日取款限额（由5000元）提高到2万元。二审法院经审理认为，本案持卡人陈某承认其将所办“B卡储蓄卡”给他人看，把密码告诉给他人，是造成其存款被他人支取的根本原因，依照上述合同约定，导致本案存款损失，上诉人应自己承担责任。被上诉人从上诉人账户日付现金额1.95万元，并不违反A银行公告的每卡每日取款限额提高到2万元的规定。上诉人诉称，本案事发当日取现金额1.95万元，被上诉人存在违约，上诉人存款被冒领，被上诉人应当承担责任的理由不能成立，该上诉请求二审法院不予支持。最终二审法院支持一审法院判决，有关存款损失责任均由上诉人承担。
焦点法律问题评析
本案作为一起存款被冒领的民事纠纷存在两个争议焦点：第一，存款被冒领应由谁承担责任以及责任如何划分？第二，银行是否违背了《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第三项第三款的规定，构成了违约？下面笔者就这两个方面试作分析。
对存款被冒领而引发的存款纠纷，尤其是他人用假卡引发的纠纷，目前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没有定论。法院的判例通常有三种：一是认为储户与银行之间形成的储蓄存款合同有效，储户在办理银行卡后未按银行卡有关章程的规定将自己设定的密码泄露，是导致其资金被窃取的主要原因，应承担资金损失的主要责任。虽然银行在办理取款业务过程中并无审查不严等违规行为，但银行未能识别出取款人所持有的银行卡的真伪，造成卡上的资金被他人冒领，银行对此亦存在过错，且银行的过错行为与卡上资金的损失之间存在因果关系，故银行应承担相应的过错责任。二是法院认为银行在办理取款业务过程中存在审查不严等违规行为，判决银行对储户的资金损失承担主要或者次要赔偿责任。三是认为储户(受害人)与银行存在事实上的储蓄存款关系。银行负有保证储户存款安全的义务，而储户亦负有妥善保管其银行卡和取款密码的义务。但在实际使用银行卡的过程中，储户将银行卡的卡号、密码等泄露给他人，此时如果储户不能证明银行在办理取款业务中有违反法律、行政法规、人民银行有关储蓄管理的规章以及储蓄合同约定的行为，那么由此造成的资金损失，应由原告自己承担。
就本案来说，由于陈某把密码泄露给了他人，违反了合约关于存款人应妥善保管密码的约定，毫无疑问，陈某是应当承担责任的。那么银行究竟要不要承担责任呢？为此，有必要注意以下两个问题：
其一，ATM机取款项中密码和卡的作用及当事人责任分配。在该案二审中，上诉人认为：双方所签订的《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第三项第三款ATM机取款每卡每日累计取现金额不能超过5000元人民币，本案当日取现11次金额达1.95万元，被上诉人存在违约。上诉人同时指出：原判根据“领用合约”第四项第三款认为持卡人必须妥善保管密码，将卡和密码告知他人，是造成其存款被他人领取的根本原因不对。密码只是取款的一个操作环节，前提是先由卡片启动操作系统才能输入密码操作，事发当日上诉人卡折在一起，存款被冒领，被上诉人应当承担责任。原判认定事实错误，适用法律不当，判决错误，请求二审法院撤销原判，依法改判由被上诉人支付上诉人存款83727.50元及利息和诉讼费用。法院经审理查明，上诉人陈汉林于2007年7月2日书写的《事情经过》中陈某承认7月1日其在A银行部办完B卡储蓄卡后让自称是刘处长和姓李的看了该卡，并把密码告诉了他们。二审法院认为：国务院《储蓄管理条例》第三十一条第二款规定：“储蓄机构受理挂失后，必须立即停止支付该储蓄存款；受理挂失前该储蓄存款已被他人支取的，储蓄机构不负赔偿责任”。从本案已查明的事实证据证实上诉人在向被上诉银行查询其存款情况（即口头挂失）前，上诉人的储蓄存款已被他人支取，依照上述国务院法规的规定，被上诉人对上诉人存款损失，不负赔偿责任。
其二，银行的格式领用合约是否合法有效及银行是否存在违约问题。本案中，双方签订了《A银行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并领取了B卡储蓄卡。两审法院均肯定了该合约的合法有效性，即银行储蓄卡业务合法有效，双方均应按该项储蓄合同的约定履行。银行和客户所签《B卡储蓄卡领用合约》第四条第三款规定：乙方（客户）须妥善保管和正确使用密码，并切勿将密码透露给任何他人，凡使用密码进行的交易，甲方（银行）均视为乙方所为。因密码保管或使用不当而导致的损失由乙方本人承担。本案持卡人承认其将所办“B卡储蓄卡”给他人看，把密码告诉给他人，是造成其存款被他人支取的根本原因，依照上述合同约定，导致本案存款损失，上诉人应自己承担责任。
对银行的启示
值得注意的是，该案审理中有关当事人把焦点停留于密码的泄漏问题上，而由于持卡人认可了密码泄漏的重大过错，使得法院将有关损失的主要责任归咎于持卡人。如果案件中持卡人没有密码的泄漏证据，则可能使案件的审理复杂化，并且可能引发有关是否存在克隆卡及密码被攻破的争议，这样一来审理的结果可能完全相反。
尽管本案中，银行获得了胜诉，但是银行对于储蓄类损失纠纷不容小视。随着储蓄业务的电子化并对IT技术的高度依赖，银行在一些储蓄有关细节方面的忽略以及现行法规的不完善，致使合同存款纠纷时有发生。这不仅加重了银行的经营风险，同时也严重影响到金融机构的信用，为此，银行应注意以下几点：
完善合同格式文本。银行要高度重视储蓄业务有关合同格式文本的完善。尤其是要注意妥善协调各种不同业务媒介的相关法律文件，并且应该注意做好相互之间的衔接与协调，例如网上银行、电话银行、ATM、柜面交易等相关交易文件应该互相协调一致。要及时更新合同文本，对合同文本中一些条款与法律法规、监管政策或银行内部操作规程不一致的地方应及时修正。要注意合同条款的合理合法。银行在拟订储蓄卡、信用卡相关申请书、通知书等法律文件时，应该就相关业务功能、注意事项、用户遗失该卡后可采取的补救措施等做出详尽说明和提示，这样一方面可明确双方的权利、义务，另一方面银行也履行了告知的附随义务，减轻了可能出现的法律责任。
重视技术改进。银行要防控因技术瑕疵及非法攻击引发的存款冒领风险。现实中，利用假卡支取他人存款的现象不断涌现。不论存款人是否泄露密码，在诉讼中，银行都存在面临败诉的风险，尤其是持卡人抗辩银行卡可能被克隆以及密码可能被黑客破译的问题，则银行要证明其发行的银行卡无法克隆、密码无法被破译是极为困难的。况且实践中，已经有一些案例表明法院可能支持持卡人主张存在克隆银行卡和破译密码。银行要想杜绝这一风险，就必须改进和提高银行网络系统、销售终端机、ATM机的技术含量和安全系数，尽快推广使用指纹识别技术，用持卡人的指纹作为进入销售终端机、自动柜员机等网络系统的识别密码，使犯罪分子无法利用他人的信用卡或伪造卡进行犯罪活动。
依法合规操作。无论是柜面交易还是电子化交易，银行应确保工作人员及电子银行系统的操作遵循监管法规及银行内部规程，而且银行的内部规程还应该适当体现自己的谨慎义务，不宜片面将风险转移给持卡人。否则，当持卡人抗辩银行有过错或银行内部操作规程不合理时，法院可能裁判银行承担相应过错责任。
注重证据的保存。银行电子化或柜面交易的证据均应注意保存，尤其是涉及交易的录像资料应给予合理地保留。由于目前银行监控录像的保存时间有限且容易磨损造成读取资料时模糊不清，以致影响证据的证明效力。因而建议一旦发生异常情况，应立即封存保留当时的监控录像资料并无限延长保管期限，同时对于重要的录像录音资料的保存模式应由磁带模式转化为光盘模式，以保持此类视听证据的存活力。
（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