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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中间性组织研究是个新兴的研究领域，中外学者们对其性质、形成机理、竞争优势等已有一些论述。本文试图以新的视角去探究中间性组织内部的成员企业与中间性组织的一种互相促进的正反馈关系，并结合浙江纺织业的实际加以验证和说明这种互动关系的存在及其带来的好处。
[关键词] 中间性组织 正反馈 成员企业
在经济组织的不断演进中，中间性组织已逐渐成为当今最具活力的经济活动主体之一。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市场成熟程度,以及企业和产业竞争力的状况与中间性组织的发展息息相关。目前，国内理论界对中间性组织的性质、内涵尚无同一认识，所以在论述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运行的正反馈机制之前，我们有必要对中间性组织有一个清晰的界定。
一、中间性组织的界定
众学者对中间性组织的界定并无统一的看法。早期，威廉姆森从交易的技术结构和体制组织的效率之间的关系层面，从企业和市场之间区分出了中间性组织。他在1975年出版的《市场与等级组织》一书中指出：“在以完全市场和一体化企业为两端，中间性组织介于其间的交易体制组织系列上，分布是两极分化的。”在威廉姆森的理论里，中间性组织被定义为由于交易的特点具有混合性而产生的一种协调此类交易的制度安排。后来,Richard Larsson（1993）又在威廉姆森分析的基础上对交易的维度进行了修正。Richard Larsson(1993)建议用市场、组织间协调和科层的三极制度框架来代替传统的市场和科层两极制度框架，遵循斯密和钱德勒把市场和企业分别称作“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的隐喻，他形象地把组织之间协调称作是“握手”（Shake hands）。威廉姆森和兰逊两个人从组织成因的角度界定了中间性组织。
后来，日本学者今井贤一、丸川知雄及国内学者王洵都受到了威廉姆森等的启发，他们从交易主体的关系入手。先把企业与市场按不同的角度区分开，再说明介于企业和市场之间兼有二者特征的就是中间性组织。此外，Richardson扩展了潘罗斯关于企业是一个“生产性资源的集合”理论，把企业之间的合作概念化为在企业之外(市场)的或企业之内(科层)的协调机制之外的第三种协调机制 ,这种协调机制就是一个“网络”（networks）。Richardson认为，由于许多需要协调的非相似活动必须通过企业之间的能力互补来进行(如技术上的匹配和交流)，所以互补活动的协调既不可能也无必要全部由一个企业承担，也不可能完全通过执行平衡供给和需求功能的市场来承担，而必须由企业之间的合作来承担。于是，不同的活动适用于不同的协调机制，三种协调方式随着企业内外部条件的改变而不断改变。
综合前人观点可以得出，中间性组织是一种制度安排，中间性组织介于市场和科层组织之间兼有二者的特征。中间性组织出现的目的是使交易（这种交易包括组织间和组织内部的交易）的规制成本降到最低。然而，大多数学者都强调了中间性组织是企业和市场的融合，甚至认为中间性组织就是利用价格和权威机制来协调的中间性组织内部关系，其实不然，中间性组织它有独特的第三种协调机制，而并不是两种机制并用或是简单的混合。尽管它独特之处是中间性组织的内部协调，但是它并不代表中间性组织的全部，因为中间性组织的生产和交易功能必须有协调发挥作用的客体才能实现的即需要内部从事这些功能的下一级组织。中间性组织的研究应该注重组织整体。脱离实体就只是脑中虚构的组织。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中间性组织是包含内部企业和内部市场这两种下一级组织并对下一级组织以混合性的第三种协调机制加以协调的网络型制度安排。
二、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之间正反馈机制的理论分析
中间性组织与组成它的成员企业存在一种彼此强化的正反馈机制。这种机制表现为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成员企业趋利行为促使了中间性组织的形成。这种趋利行为导致了企业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而中间性组织的主要形成条件就是需要网罗存在这些关系的企业。具有同等实力或供应相似产品的企业更倾向于彼此联系，结成中间性组织。在成员企业主要以合作关系存在的中间性组织中，能够结成中间性组织的企业大多是在分工链条的某个环节占据一定优势的企业，只有存在一定的互补关系，彼此才有结成这种中间性组织的动机。
其次，在一个完善的中间性组织中，由内部企业和内部市场相互作用、紧密联系，构成了一个网络型的组织环境，这种环境成为了成员企业的基本生存土壤。在其特有的第三种协调机制的协调下，成员企业更易获得关键性资源，特别是企业外部资源如信息、市场和技术。中间性组织所提供的低交易成本、规模经济、范围经济，以及知识溢出效应等优越条件使中间性组织的成员企业比单纯的由市场机制协调下的企业更具竞争力，获得了更好的成长环境。
再次，拥有更具活力成员企业的中间性组织更具竞争优势，组织得以进一步的强大。企业的活动必然对整个中间性组织产生影响，在其他条件不变前提下，成员企业的竞争优势越强，中间性组织的竞争优势也越强。中间性组织反过来又进一步促进了成员企业的发展。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的互动过程进入了彼此加强的良性循环，这就是一种渐进积累和彼此强化的正反馈机制。
三、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之间正反馈机制的实证考察
本文结合浙江纺织业的实际，对不同的中间组织类型分别说明这种正反馈机制。
1.企业集团与其成员企业的良性互动及對浙江纺织业的考察
企业集团内部的成员企业可以分为两类，即核心企业和一般成员企业。在此我们着重分析核心企业与企业集团的互动关系。一方面，核心企业的竞争力对整个集团的竞争力有巨大的影响。核心企业之所以成为核心企业，不取决于谁的行政指令或特权，而是取决于核心企业的核心能力。这种核心能力可以是无形的品牌、商誉、独特的管理方式，也可以是有形的核心技术、雄厚资金。通过拥有这个行业中核心的竞争力，核心企业可以凝聚其他成员企业结成企业集团，从而为发挥企业集团的整体竞争优势提供前提。另一方面，企业集团也使核心企业得以更好的发展，从而进一步保障企业集团的整体竞争优势。企业集团的协调方式使核心企业处于主导地位，其他成员企业处于从属地位。核心企业起到协调和控制的职责，负责协调和规范其他成员企业的行为，进一步保障了企业集团的整体竞争优势。此外，一般成员企业的行为也会对整体竞争优势有一定的影响。但这种影响力受核心企业行为的协调和规范。
笔者在对浙江连续十年进入服装行业利润和销售收入双百强的企业集团研究发现，浙江的服装业企业集团都有最具核心竞争力的产品及核心企业，如雅戈尔西服厂、罗蒙制衣有限公司等。同时在技术上均有自己的设计中心，在销售上也大都拥有自己的贸易公司或商厦。可见这些成员企业的运行均是为了核心产品与核心企业而服务的。核心企业在做好自身的产品提高集团品牌的知名度的同时也协调各成员企业为了集团的整体利益而合作，使企业集团的竞争优势进一步加强。
2.虚拟企业与其成员企业的良性互动及对浙江纺织业的考察
与企业集团相似，虚拟企业与组成他的核心企业的行为对彼此竞争优势的发挥都是举足轻重的。一方面，虚拟企业的关键性技术及其竞争优势都是掌握在核心企业的手中。由于虚拟企业的核心竞争优势是抓住市场机会，迅速组织起适应市场变化的生产和销售活动。成员企业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企业间的合作带有短期性。因此能够很好得协调和约束成员企业的行为是关系整个组织竞争优势的关键，这个关键同样都掌握在拥有核心能力的核心企业手中。另一方面，由于虚拟企业的存在使核心企业拥有了更强的竞争优势。核心企业可以将精力更加集中于保持自身的核心资源优势；节约与成员企业之间的交易成本。核心企业将比在虚拟企业外的孤立企业更具竞争力。
浙江的虚拟企业主要集中在温州。在温州存在比较典型的生产休闲服饰的虚拟企业的核心企业。这些核心企业在全国（主要是江苏、广东、山东等省）寻找合作企业。他们大都掌握了服装领域具有高附加值的服装设计环节并建立起严格的质量检验体系，严格控制着成员企业的生产质量。核心企业控制着其他成员企业的生产行为。但是问题是，对于并没有共同的地域、社会文化等因素的作用，为什么这些成员企业要自愿被核心企业控制呢？答案就在于温州休闲服核心企业的核心能力，即他们大都掌握着的设计和品牌优势。如：美特斯邦威、高邦企业。正是由于核心企业的良好行为保障了虚拟企业具有了快速反应能力。
3.企业集群和战略联盟与其成员企业的良性互动及对浙江纺织业的考察
而对于企业集群和战略联盟来讲，尽管在这两种中间性组织中，成员企业的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核心企业。但是这两种中间性组织仍然与其成员企业存在良性的互动。在企业集群中，一方面，成员企业彼此之间以地缘为纽带，通过共同的努力塑造共同拥有的无形资产，如集群的美誉度和知名度，以及诚信度等等。另一方面，进入集群的每一个成员企业都可以共享企业集群的无形资产和公共设施，从而节约生产和交易成本。
战略联盟的每个成员企业（一般成员企业只有两个）的实力都很强，彼此之间通过资源的互补性而结合。战略联盟本身的出现就是基于一定的共同战略目标的，因此这类中间性组织竞争优势的实现取决于组织能否更好的整合和利用成员企业的优势资源直至完成战略目标。这需要几个条件，其中之一就是成员企业要有优势资源。另一方面，战略联盟运用中间性组织的优势使战略目标实现就会使各成员企业更具竞争优势，这是因为强强联合的目的本身就是使自身更强。
四、结论
中间性组织是一种制度安排，中间性组织介于市场和科层组织之间兼有二者的特征。中间性组织有它独特的第三种协调机制，而并不是两种机制并用或是简单的混合。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之间存在一种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正反馈关系，中间性组织竞争优势的取得与其成员企业的竞争优势的取得是密不可分的。浙江纺织业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的互动情况基本验证了上述分析，但是一些情况有待进一步观察。比如，浙江纺织业成员企业促进战略聯盟竞争优势形成的情况；进行多元化经营的企业集团中的非主业成员企业是如何影响企业集团的竞争优势的，这些问题都有待实践来说明和检验。
参考文献：
[1][美]迈克尔·迪屈奇:《交易成本经济学》，经济科学出版，1999年版
[2][日]今井贤一:《企业集团》，经济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
[3][美]埃德加M胡佛:《区域经济学导论》，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
[4]盛世豪郑燕伟:《“浙江现象”产业集群与区域经济发展》，清华大学出版2004年版
[5]Alchian,A.A. and Demsetz,H.,(1972),“Production, Information and Economic Organization”,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62,777-795
[关键词] 中间性组织 正反馈 成员企业
在经济组织的不断演进中，中间性组织已逐渐成为当今最具活力的经济活动主体之一。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市场成熟程度,以及企业和产业竞争力的状况与中间性组织的发展息息相关。目前，国内理论界对中间性组织的性质、内涵尚无同一认识，所以在论述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运行的正反馈机制之前，我们有必要对中间性组织有一个清晰的界定。
一、中间性组织的界定
众学者对中间性组织的界定并无统一的看法。早期，威廉姆森从交易的技术结构和体制组织的效率之间的关系层面，从企业和市场之间区分出了中间性组织。他在1975年出版的《市场与等级组织》一书中指出：“在以完全市场和一体化企业为两端，中间性组织介于其间的交易体制组织系列上，分布是两极分化的。”在威廉姆森的理论里，中间性组织被定义为由于交易的特点具有混合性而产生的一种协调此类交易的制度安排。后来,Richard Larsson（1993）又在威廉姆森分析的基础上对交易的维度进行了修正。Richard Larsson(1993)建议用市场、组织间协调和科层的三极制度框架来代替传统的市场和科层两极制度框架，遵循斯密和钱德勒把市场和企业分别称作“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的隐喻，他形象地把组织之间协调称作是“握手”（Shake hands）。威廉姆森和兰逊两个人从组织成因的角度界定了中间性组织。
后来，日本学者今井贤一、丸川知雄及国内学者王洵都受到了威廉姆森等的启发，他们从交易主体的关系入手。先把企业与市场按不同的角度区分开，再说明介于企业和市场之间兼有二者特征的就是中间性组织。此外，Richardson扩展了潘罗斯关于企业是一个“生产性资源的集合”理论，把企业之间的合作概念化为在企业之外(市场)的或企业之内(科层)的协调机制之外的第三种协调机制 ,这种协调机制就是一个“网络”（networks）。Richardson认为，由于许多需要协调的非相似活动必须通过企业之间的能力互补来进行(如技术上的匹配和交流)，所以互补活动的协调既不可能也无必要全部由一个企业承担，也不可能完全通过执行平衡供给和需求功能的市场来承担，而必须由企业之间的合作来承担。于是，不同的活动适用于不同的协调机制，三种协调方式随着企业内外部条件的改变而不断改变。
综合前人观点可以得出，中间性组织是一种制度安排，中间性组织介于市场和科层组织之间兼有二者的特征。中间性组织出现的目的是使交易（这种交易包括组织间和组织内部的交易）的规制成本降到最低。然而，大多数学者都强调了中间性组织是企业和市场的融合，甚至认为中间性组织就是利用价格和权威机制来协调的中间性组织内部关系，其实不然，中间性组织它有独特的第三种协调机制，而并不是两种机制并用或是简单的混合。尽管它独特之处是中间性组织的内部协调，但是它并不代表中间性组织的全部，因为中间性组织的生产和交易功能必须有协调发挥作用的客体才能实现的即需要内部从事这些功能的下一级组织。中间性组织的研究应该注重组织整体。脱离实体就只是脑中虚构的组织。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中间性组织是包含内部企业和内部市场这两种下一级组织并对下一级组织以混合性的第三种协调机制加以协调的网络型制度安排。
二、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之间正反馈机制的理论分析
中间性组织与组成它的成员企业存在一种彼此强化的正反馈机制。这种机制表现为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成员企业趋利行为促使了中间性组织的形成。这种趋利行为导致了企业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而中间性组织的主要形成条件就是需要网罗存在这些关系的企业。具有同等实力或供应相似产品的企业更倾向于彼此联系，结成中间性组织。在成员企业主要以合作关系存在的中间性组织中，能够结成中间性组织的企业大多是在分工链条的某个环节占据一定优势的企业，只有存在一定的互补关系，彼此才有结成这种中间性组织的动机。
其次，在一个完善的中间性组织中，由内部企业和内部市场相互作用、紧密联系，构成了一个网络型的组织环境，这种环境成为了成员企业的基本生存土壤。在其特有的第三种协调机制的协调下，成员企业更易获得关键性资源，特别是企业外部资源如信息、市场和技术。中间性组织所提供的低交易成本、规模经济、范围经济，以及知识溢出效应等优越条件使中间性组织的成员企业比单纯的由市场机制协调下的企业更具竞争力，获得了更好的成长环境。
再次，拥有更具活力成员企业的中间性组织更具竞争优势，组织得以进一步的强大。企业的活动必然对整个中间性组织产生影响，在其他条件不变前提下，成员企业的竞争优势越强，中间性组织的竞争优势也越强。中间性组织反过来又进一步促进了成员企业的发展。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的互动过程进入了彼此加强的良性循环，这就是一种渐进积累和彼此强化的正反馈机制。
三、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之间正反馈机制的实证考察
本文结合浙江纺织业的实际，对不同的中间组织类型分别说明这种正反馈机制。
1.企业集团与其成员企业的良性互动及對浙江纺织业的考察
企业集团内部的成员企业可以分为两类，即核心企业和一般成员企业。在此我们着重分析核心企业与企业集团的互动关系。一方面，核心企业的竞争力对整个集团的竞争力有巨大的影响。核心企业之所以成为核心企业，不取决于谁的行政指令或特权，而是取决于核心企业的核心能力。这种核心能力可以是无形的品牌、商誉、独特的管理方式，也可以是有形的核心技术、雄厚资金。通过拥有这个行业中核心的竞争力，核心企业可以凝聚其他成员企业结成企业集团，从而为发挥企业集团的整体竞争优势提供前提。另一方面，企业集团也使核心企业得以更好的发展，从而进一步保障企业集团的整体竞争优势。企业集团的协调方式使核心企业处于主导地位，其他成员企业处于从属地位。核心企业起到协调和控制的职责，负责协调和规范其他成员企业的行为，进一步保障了企业集团的整体竞争优势。此外，一般成员企业的行为也会对整体竞争优势有一定的影响。但这种影响力受核心企业行为的协调和规范。
笔者在对浙江连续十年进入服装行业利润和销售收入双百强的企业集团研究发现，浙江的服装业企业集团都有最具核心竞争力的产品及核心企业，如雅戈尔西服厂、罗蒙制衣有限公司等。同时在技术上均有自己的设计中心，在销售上也大都拥有自己的贸易公司或商厦。可见这些成员企业的运行均是为了核心产品与核心企业而服务的。核心企业在做好自身的产品提高集团品牌的知名度的同时也协调各成员企业为了集团的整体利益而合作，使企业集团的竞争优势进一步加强。
2.虚拟企业与其成员企业的良性互动及对浙江纺织业的考察
与企业集团相似，虚拟企业与组成他的核心企业的行为对彼此竞争优势的发挥都是举足轻重的。一方面，虚拟企业的关键性技术及其竞争优势都是掌握在核心企业的手中。由于虚拟企业的核心竞争优势是抓住市场机会，迅速组织起适应市场变化的生产和销售活动。成员企业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企业间的合作带有短期性。因此能够很好得协调和约束成员企业的行为是关系整个组织竞争优势的关键，这个关键同样都掌握在拥有核心能力的核心企业手中。另一方面，由于虚拟企业的存在使核心企业拥有了更强的竞争优势。核心企业可以将精力更加集中于保持自身的核心资源优势；节约与成员企业之间的交易成本。核心企业将比在虚拟企业外的孤立企业更具竞争力。
浙江的虚拟企业主要集中在温州。在温州存在比较典型的生产休闲服饰的虚拟企业的核心企业。这些核心企业在全国（主要是江苏、广东、山东等省）寻找合作企业。他们大都掌握了服装领域具有高附加值的服装设计环节并建立起严格的质量检验体系，严格控制着成员企业的生产质量。核心企业控制着其他成员企业的生产行为。但是问题是，对于并没有共同的地域、社会文化等因素的作用，为什么这些成员企业要自愿被核心企业控制呢？答案就在于温州休闲服核心企业的核心能力，即他们大都掌握着的设计和品牌优势。如：美特斯邦威、高邦企业。正是由于核心企业的良好行为保障了虚拟企业具有了快速反应能力。
3.企业集群和战略联盟与其成员企业的良性互动及对浙江纺织业的考察
而对于企业集群和战略联盟来讲，尽管在这两种中间性组织中，成员企业的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核心企业。但是这两种中间性组织仍然与其成员企业存在良性的互动。在企业集群中，一方面，成员企业彼此之间以地缘为纽带，通过共同的努力塑造共同拥有的无形资产，如集群的美誉度和知名度，以及诚信度等等。另一方面，进入集群的每一个成员企业都可以共享企业集群的无形资产和公共设施，从而节约生产和交易成本。
战略联盟的每个成员企业（一般成员企业只有两个）的实力都很强，彼此之间通过资源的互补性而结合。战略联盟本身的出现就是基于一定的共同战略目标的，因此这类中间性组织竞争优势的实现取决于组织能否更好的整合和利用成员企业的优势资源直至完成战略目标。这需要几个条件，其中之一就是成员企业要有优势资源。另一方面，战略联盟运用中间性组织的优势使战略目标实现就会使各成员企业更具竞争优势，这是因为强强联合的目的本身就是使自身更强。
四、结论
中间性组织是一种制度安排，中间性组织介于市场和科层组织之间兼有二者的特征。中间性组织有它独特的第三种协调机制，而并不是两种机制并用或是简单的混合。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之间存在一种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正反馈关系，中间性组织竞争优势的取得与其成员企业的竞争优势的取得是密不可分的。浙江纺织业中间性组织与其成员企业的互动情况基本验证了上述分析，但是一些情况有待进一步观察。比如，浙江纺织业成员企业促进战略聯盟竞争优势形成的情况；进行多元化经营的企业集团中的非主业成员企业是如何影响企业集团的竞争优势的，这些问题都有待实践来说明和检验。
参考文献：
[1][美]迈克尔·迪屈奇:《交易成本经济学》，经济科学出版，1999年版
[2][日]今井贤一:《企业集团》，经济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
[3][美]埃德加M胡佛:《区域经济学导论》，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
[4]盛世豪郑燕伟:《“浙江现象”产业集群与区域经济发展》，清华大学出版2004年版
[5]Alchian,A.A. and Demsetz,H.,(1972),“Production, Information and Economic Organization”,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62,777-7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