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春运中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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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票电话永远打不通,售票窗口前永远是如龙的长队,春运期间想排队从售票窗口买到卧铺票的几率等于0,而进出火车站的入口处,永远有人低声向你询问:‘要票吗?要票吗?’”
  网络上不无调侃的嘲讽是对春运这颗民生心脏一针见血的刺痛。每每到春节期间,除了铺天盖地大红大紫的喜庆盛宴,大概就属挤得人仰马翻的火车站最惹人眼球了吧。我倒要去瞧个究竟,这春运到底有多难?
  来到杭州火车南站,环顾四周,三四位交警正在处理几辆黑色“黄牛车”,拿着本子不知在开罚单还是记车号'大过年的赚钱也真不容易;开往城站火车站的537区间公交车站台前,人挤入、肩并肩的场面倒并未出我的预料;刚上台阶’就有人过来和我搭讪,长途汽车直达上海、余姚、宁波等,吆喝声此起彼伏;更多的是拎着小包裹,拉着大行李箱,左一包、右一袋的农民工兄弟姐妹,有的背篓里还有正熟睡的小宝贝;售票处除了一个退票窗口,一个改签窗口兼值班窗口,其余的14个窗口都齐刷刷亮着这样的牌子:工作时间(08:00-11:30)15点后起售11天内车票。即使是这样的工作日程,购票的队伍还长长的,春运之难可见一斑。
  
  镜头聚焦一:准备返校的大学生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拎着黑色手提包,脚穿—双黑色雪地靴,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的样子,—看就是一副大学生模样,嘿,就是她了。厚着脸皮,勇敢迈出第一步,上前一问,果不其然,黄同学是温州医学院的大二学生,学校19号开学,这次提前了9天来买票。放寒假回来时是学校统—订的票。当我问及她回家买票和回校买票的心情有什么不同时,她的回答倒挺干脆“差不多”,毕竟温州离萧山也没多远,平时回家坐动车也挺方便。
  又瞄准了一个,穿着今年流行的驼色呢子大衣,也戴了副象征着大学生的眼镜,鼓鼓气再次出马,原来她是在宁波就读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的小孔同学,也提前了七八天时间来买票,从萧山开往宁波大概需要两小时左右。她微笑着对我说,自己买票回家时不管排多久的队伍心情都挺高兴的,但现在……学校总不比家里好啊。
  据我向家住哈尔滨市的室友王丹了解,回杭州的票真可谓一票难求,必要时真得和辅导员先“通个风报个信”,好多宽限几天,如果实在不行会考虑坐飞机。要是学校能帮忙订回来的票的话……可真的是说得容易做到难呢。哎,真是应了那句话:“订票电话永远打不通,售票窗口前永远是如龙的长队,卧铺?没有!座位?没有!站票?运气好,有!运气不好,也没有!”
  
  镜头聚焦二:回家探亲归来的农民工兄弟
  
  其实,对农民工兄弟进行采访时,犹豫了许久,不知该如何称呼,生怕他们误会了我。来都来了,一不做二不休,“叔叔,请问您能接受我的采访,回答我几个简短的问题吗?”他微笑着说:“当然可以,你问吧。”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姓麻,来自湖南湘西的少数民族,与其他农民工兄弟一样大小包裹排排放着当座位。通过谈话了解到,他是提前十天通过订票电话订的票,可你猜怎么着,从湖南到杭州这么长的里程,麻先生和他的妻子竟然是站着过来的,早晨八点到的站,刚吃完一顿方便面。当我问及他买票回家的心情和买票回来工作的心情有什么不同时,他直率地对我说:“回来多少会有点担心,不知道今年的工作会如何,多了些顾虑。”“那您觉得在家待了十多天而已,刚买完票又要买票,还买不着坐票,来来去去值不值得呢?明年会不会和老乡在这过年呢?”这话好像说出了他的心声似的:“当然不值得咯,但也没办法,家里父母在等着我们回家过年,好不容易回去一趟看看在家读书的孩子,他们也都在盼着我们啊。”的确,春节不就图个团团圆圆吗?你看,叫售票员们加班加点的,他们也不容易啊。
  
  镜头聚焦三:时刻坚守岗位的列车员工
  
  他姓陈,他们都叫他陈师傅,是出口处的检票员,披着件军大衣,肩章上的五角星是我的最爱,看上去就是和蔼可亲的中年入。听到我要采访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喏,去采访他们好了。”“我就采防您,行不?”我问陈师傅最近工作量是不是很大。他—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哪能不大呢,大得很,刚刚不就有两个年轻人下错了站,要到宁波才下。还有上车后把票给扔了,出站时让他出示吧,说找不着了,还想一逃了之,这样的情况不用说一天了,一上午就有很多很多。可又怎么办呢,这是工作呀。”“那您一天下来不得累垮了吗?”“我们这是常年性的加班了,都习惯了,和你们学校不一样,说放假就放假了。尽管有些旅客不配合我的工作,烦归烦吧,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嘿,这么一说,我都有些感动了。“采访好了吗,那就出去吧,到时候—下车人很多的。”看他已渐花白的头发,眉目之中表现出的淡然,令我肃然起敬。大门口的风又大了些,火车开走了一辆又一辆,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和等候在出口处的同志们聊着闲天,或许能多少驱走点他的寒意吧。你买票难,他买票难,他检票也很难啊。
  其实,—行有一行的难。这不,我第一次做小记者,也觉得采访成功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这次真实的体验给我一个启示:在快乐中坚守,在执著中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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