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恋的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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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
  早上8:40,高朗打电话来的时候,嘉熙正在去机场的车上,接电话前,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嘻嘻哈哈的同事们挤挤眼,静了下来。高朗9时进办公室,之前会留出十来分钟给嘉熙打一通电话,这是他在广州时的惯例。
  嘉熙此行是去中山大学参加为期两天的研讨会,为了给高朗一个Surprise,她硬是屏住了口风。下午研讨会后是自助晚餐,嘉熙有点心不在焉,同事包括系主任都理解,笑着让她早点走。
  20:50,嘉熙站在高朗的公寓楼下,直接刷了门禁进去。到了2209门口,她按了许久门铃都无人应门,只得掏出钥匙。门开了,一片漆黑。
  开灯后发现屋子打理得极干净,里面的摆设一如嘉熙之前来小住时。玄关处的高几、床头柜、书桌,目之所及处,都摆放着嘉熙的照片。也许有应酬。嘉熙心想,甩了包准备洗澡,拉开衣柜,里面挂着她的睡衣与裙子。小格子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她的内衣,一切都如她以前来时。洗完澡出来,高朗还是没回来。
  22:00,手机响了,这是高朗跟她约定的晚上电话时间,他照例问她在哪儿?在做什么?嘉熙顺口反问他在哪儿,“在家啊,感觉有点不舒服,应酬都推了,想早点休息,在床上靠着呢,如果等会儿迷糊过去了,那就不给你再打电话了啊。”高朗那边的背景声很安静,声音里果然带着点倦意。“怎么啦,哪儿不舒服?有没有看过医生?”嘉熙用略带夸张的关切口气来掩饰自己的紧张。“真没什么,就是昨晚好像着凉了,有点头疼,不用看医生,睡一觉就好了,你别担心。”高朗赶紧反过来安慰她,又问她今天工作忙不忙,开心不开心。
  “昨天你说摩卡桑好像长了耳螨,有没有给它滴耳螨药水?”摩卡桑是高朗送给嘉熙的猫,希望两人异地恋期间,猫可以替高朗陪她。
  说到摩卡桑,嘉熙慢慢放松下来,像往日一样轻松应答,一再劝他吃药,早点休息,说自己今天课多也累,想早点睡,高朗又在电话里缠绵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收了线。
  挂了电话后,嘉熙呆呆地坐着,有点恍惚,有种时空错乱之感,仿佛自己还在杭州老家。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又似乎都在意料之中,证实了之前一直藏在心中的某种隐秘却说不出口的担忧。
  也许他不过在加班,怕我不放心罢了。嘉熙这样劝自己,她觉得再深究下去自己会抓狂的,就把手机扔得远远的,蜷在沙发上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第二天清晨,嘉熙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片刻的失忆后,昨晚的古怪的经历浮现出来,屋子里安静得吓人,高朗显然根本没有回来过。她把昨晚的事认真梳理了一遍,心事重重地出门。
  索性打了个车到广州宾馆的银灯食府叹早茶,这是高朗以前常带她来的地方。看到那儿招牌的绿茶桂花糕、泰汁凤爪、虾饺、青芥萝卜糕……热气腾腾地摆了一桌,嘉熙才觉得饿得不行,昨晚就没好好吃,这么一折腾,倒是胃口大开。
  吃饱喝足,外面阳光明媚,感觉一切好像也没那么糟。
  杭州
  第二天的研讨会结束,嘉熙飞回杭州,高朗依然每天朝九晚十殷勤問候,什么都没有改变,嘉熙有时会有点恍惚,自己到底有没有去过广州?
  晚上她去南山路的酒吧,怀着心事浅斟漫饮,消磨到零点,也不过是薄醉而已。出得门来,被外面冰冷的空气一激,顿时清醒无比,原来,想醉也难。
  叫了代驾来,夜里车少,穿过西湖隧道,很快就到北山路,深夜西湖边还是有很多人,多是做运动的,夜跑、夜骑、环湖,也有手拖手的情侣……经过断桥时,司机突然一个急刹,已经晚了,嘉熙看到人影掠过车前,然后慢镜头似地倒下去。司机和嘉熙都吓坏了,赶紧下车。车边已经围了一群人,都抱着滑板,伤者旁边也有一副滑板,看来是夜间玩滑板一族。
  这人没昏迷,看起来状态还好,他从断桥上冲下来时看见车子,虽然无法控制速度,但还是尽全力扭转方向。司机的反应也算快,最后只是擦了下摔在地上,他试着动了下腿,顿时呼痛,伤者的朋友叫了120,大家达成协议,司机和伤者几个朋友留下来等交警,替他人先送他去医院。虽说不是嘉熙开的车,但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主动陪他们一起去医院。
  全身CT检查后,万幸只是脚踝骨扭伤和皮肤擦伤。嘉熙叫了车,一直把他送到家,入门初有几级台阶,她和他的朋友尽力将他扶了上去。
  第二天,嘉熙想起前几年妈妈脚背骨折买过一台轮椅,后来扔在车库里,就拖出来擦干净送了过去。他颇意外,热情地邀请嘉熙进来坐坐。昨晚吓懵了,又忙前忙后,都忘了互相介绍,只是听他朋友们叫他Harry。嘉熙还以为他是大学生,玩滑板的肯定年轻。聊了会儿,没想到是大学老师,某生物科技公司的合伙人,柏林自由大学读的硕博,前年刚回来。他介绍自己出国前就是圈里颇有名气的高手,最喜欢午夜在西湖边玩滑板,那时有风吹过,感觉是在飞翔。
  “午夜飞翔!”嘉熙忍不住神往。
  “等我脚好了,教你玩滑板吧。”Harry热情地邀约。
  快中午了,嘉熙问他要不要叫外卖,他先说好,很快又换主意,“要不我来做饭,一起吃?”
  “你还会做饭?”嘉熙惊讶。
  “在国外读书的,哪个不会做饭啊!”
  “还是等你脚好了我再来吃吧。”
  “不要紧的,就一点扭伤,你帮我一下,我做个培根蘑菇白汁意面,很快的。”
  嘉熙不再拒绝,在他的指点下,先把面放锅里煮软,趁煮面时清洗蘑菇、剥洋葱、压蒜……准备得七七八八了,他把脚搁在一个小凳子上,开始操作,洋葱切碎、蘑菇切片、培根切短,平锅加橄榄油,先煎好培根盛出,入洋葱碎、蒜末炒香,加蘑菇继续炒,倒入牛奶熬煮、调味……汤汁基本收干时加入淡奶油,面条控水倒入,拌匀装盘,手法利落,一气呵成,最后还不忘顺手从花盆里摘了几片罗勒叶,装饰在盘边。
  这是一顿愉快的午餐,之前,嘉熙从不知道,一位药理学的博士,阳光帅气,还可以是一个如此有趣的人,热爱运动与美食,言谈幽默。   事故责任认定、协商理赔事宜、陪他去医院复查,或者仅仅是怕他生活不便,过去探望一下,那段时间,两人接触颇多。
  他的脚恢复得很快,半个多月后,能下地了,只是不敢用力,走起路来有点儿瘸。与之对应的是他俩的感情,升温得飞快。他说,再过半个月,应该可以教你玩滑板了,怎么样,半夜带你去断桥飞一次。
  “你不怕再撞车啊?”嘉熙笑道。
  “可认识了你!”他突然一脸认真。
  顿时,嘉熙胸口锐痛,那是她和高朗在这么多年恋爱中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香港
  晚上,高朗给她打电话时,她突然问,“我们认识几年了。”
  “这还要问!你今年几岁,我们就认识几年啊!或者再加十个月,从你在你妈肚子里算起。”高朗在那边失笑。
  “是不是想我了,这段时间真有点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回来,下个周末我一定回来。”高朗柔声说。
  如果她说分手,高朗会什么反应?两家父母会什么反应?亲戚朋友那边又如何解释?嘉熙心里盘算着。广州之行里那神秘、空白的夜晚,她不曾索要答案。似乎那已经不重要,她只想直奔终点。
  高朗和嘉熙,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他的父亲和她的父亲是同事,他比她大了六歲,从小她就跟在他后面玩,别的男生都讨厌小女生,高朗却除外,只要她想跟着,哪儿都带着她。一是因为两家一贯交好,父母亲千叮嘱万吩咐,要照顾好妹妹;一是他真的不烦她,他一直想有个妹妹,何况是这么美丽可爱的妹妹。
  嘉熙小学毕业那年,高朗去了广州读大学,新环境里他忙着学习、交友、社团、打工……当然还有恋爱,他高大帅气,身边自然美女如云,早忘了她这个小妹妹。本科四年后又考了母校的硕士,毕业那年,他在广州找好工作后,打算回家休息两个月。而那年,嘉熙刚好高考结束,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两家早已搬离原来大院,听说高朗回来,嘉熙父母特意请他们全家一起吃饭。席上,他突然发现,当年的小女生长大了,出落成一个漂亮姑娘,却依旧那么单纯可爱,跟他在大学里的那些女友们完全不同。
  他带她去了趟香港作为自己和她的毕业旅行,晚上,两人去维多利亚港看夜景,周末,尖沙咀码头人流如织,他们随着人流边走边看,他指着刚驶过去的一艘天星小轮说来香港必须打卡天星小轮,一会儿带你去坐吧。却没有回应,转头一看,身边哪还有嘉熙的人影。忙打电话,却提示已关机。高朗的汗,顿时下来了!周边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他脑子里转过千百个念头,报警?原地等?再走过去点找找?来这儿后两人换了电话卡,新号码她肯定没背下,他无比懊悔当时没将号码写在卡片上让她带在身边。正没头苍蝇乱转时,突然有个女生飞扑过来,正是嘉熙。
  高朗一把搂住,紧紧抱住她,周遭人潮汹涌,他的眼里,只有她。
  高朗说:“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怕多担心!”
  “是不是怕我走丢了,回家要被两家爸妈骂?”惊魂既定,嘉熙恢复了活泼的本性。
  “是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熙熙,做我女朋友吧,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让我一辈子爱你宠你保护你照顾你。”高朗认真地说。
  18岁,刚刚高中毕业的嘉熙,又如何能抗拒这样的情深款款。
  香港回来,两人已是情侣姿态。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双方父母都满意得不行,这正是他们乐于看到的最好结局。特别是高朗父母,儿子非要留在广州,他们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又拗不过他,现在有了这么个漂亮的女朋友在杭州,还怕儿子不挂念啊。
  可事情发展并没有如两家父母所愿,高朗一直没回来,后来索性在广州自己创业,说那边待久了,环境人脉样样便利。嘉熙留在杭州读大学,又考了研究生,毕业后留校。工作稳定生活舒适,也不愿连根拔起去广州生活,加上她的体质也不适合广州久居,每次过去必定水土不服,各种折腾,高朗心疼得不行,只得送回来。
  于是就两地分居,好在如今交通便捷,一般过十天半个月,高朗就飞回来一趟。他很宠嘉熙,现在又感觉亏欠了她,每次见面,更是宠上天。可婚事,到底还是搁置下来,高朗年年提,嘉熙年年拖。
  柏林
  周末,难得的大晴天,Harry早早约了嘉熙去他家,说脚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她这么多天的照顾,要好好煮一顿饭请她。
  开放式的厨房,洁净明亮,Harry专注地切菜,阳光透过百叶窗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好看的光影,一件藏蓝色的薄毛衣包裹着他健硕的身体,性感得一塌糊涂。嘉熙看得呆住,正在削胡萝卜的小刀一滑,在手腕上划了道浅浅的白印子,嘉熙轻呼一声。Harry转过头来,看见了血,迅速用力压住,又手忙脚乱地找消毒药水、创口贴。涂消毒药水时,他怕她疼,不停地往伤口上吹气。嘉熙笑他孩子气,推他,“一点小伤,哪能有多痛。”他却就势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滚烫的唇紧跟着压了过来。嘉熙脑子一片晕眩,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
  瞬间失忆般地忘情过后,嘉熙轻轻挣脱,两人都有点不自在。
  门铃及时尖叫起来,“你有快递吗?”嘉熙大松一口气,抢着过去开门。
  门外是一对母子,妈妈是位美艳的熟妇,深目高鼻,皮肤雪白,一头浓密的鬈发散在肩上,风情万种。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非常可爱,也有一头微鬈的头发,大眼睛滴溜溜的,高鼻梁有点像妈妈,但又有点像……
  嘉熙突然打了个冷战,她想起有日Harry给她看他小时候的照片,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跟这个小男孩,有着惊人的相似。
  “好久不见!”女人向他们微微颔首致意。
  嘉熙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回头看Harry,他呆呆地站在那儿,根本忘了回应。她请母子俩进门,紧接着跟Harry说先走了,逃也似地离开。
  晚上,Harry约嘉熙去断桥边坐坐。
  嘉熙问他把母子俩安排在哪儿?
  “她是杭州人,住她父母家。”Harry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
  良久,Harry开始叙说。
  六年前,柏林的一间酒吧,Harry喝得有点多了,忘了什么时候坐在Monica的身边,短暂的交谈后,发现竟然同是杭州人。跟这个年纪的其他人一样,两人并无太多乡土观念,但在这一刻,有一个相同故乡的背景却让两个人愈贴愈近。酒吧出来后两人心照不宣地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去了Monica租住的公寓。
  一切都顺理成章地落入俗套,两个人约会了一段时间后,便因为性格不合,为琐事争吵。分手后再无联系,四年后Harry回国。
  “我真的不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真的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说自己本来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埋在心底,所以在柏林那几年,从未找我。但她母亲患了老年痴呆症,她去年回国定居,现在孩子要上学了,需要一个合法的父亲身份,才辗转找到我……”
  Harry说了很多,最后希望嘉熙能给他时间,他会努力妥善处理这件事。
  飞行
  22:00,高朗打电话来,“熙熙,那个订单拿下了,我让秘书订了明天回杭州的票,真的是太想你了,足足五个星期没见面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宝贝你想我吗?”
  “当然想你。”嘉熙熟练地答。
  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看起来每天连电话都能掐准时间打的高朗,是不用担心某日会有某个女人带着孩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
  说到底,广州那一晚的夜不归宿又能说明什么呢?不过始终是根刺罢——这样一想,她忽然渴望起真相来。话到嘴边的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像坐在一架飞机上,不知接下来是失控,还是若无其事地飞行。
  “之前,我曾去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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