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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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芒萁斜在陂陀里
  小葉上的金色鳞片
  各自叮咚散落
  却一同扇出 羽色的洁白
  巢蕨就深坐巨树上
  每一纬的孢膜比风来得轻
  在骤雨过后的青绿之中
  荡漾着
  涣涣的溪面揉映起一层天蓝
  横向逍遥 盼
  溪畔乌蕨蔓蔓的隙地
  汲 露水一抔
  但愿 这样的生命
  即是我也即是你
  如蕨赤裸
  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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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是四英岭下人家婚嫁频繁的季节。下村陈奶奶到牛雄家来找他爹,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刚放学的牛雄终于听到了陈姑姑要出嫁的消息。他心里猛地忽悠了一下,心跳便快了许多。爹是村里仅两个拖拉机机手之一,每逢婚嫁人家都会来找他帮拉嫁妆。  在乡下,有闺女出嫁,都得要娘家人用车(那时候只有拖拉机)去送嫁妆。而在这车上,是必须得有一个小男孩的。他坐在嫁妆中间,把嫁妆护到姑娘的婆家去,这就叫护车。嫁妆为财,
摘 要:如何确切理解海德格尔关于东西方对话的观点?文章将海德格尔的名篇《关于语言的对话》放在其哲学基本关怀与前提的视域中进行审慎解读文章阐明,海德格尔所谓的异文化对话的危险性只与欧洲语言相关他对日本概念的阐述有明显的改造痕迹特别重要的是,文中所描绘的与“日本人”的对话基本上是海德格尔关于其哲学思想的独白,它可被称为一个宏大的独语文章认为,隐藏在海德格尔对东西方对话的暧昧态度之后的是一种关于传统的整
摘要:五四时期是激进思潮集中爆发的时期,其主要表征是整体性的反传统和整体性的西方化。立足当代语境,我们应该充分肯定五四激进思潮的历史价值,也应该看到它多方面的缺失。五四激进思潮的缺失主要包括: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民族文化的虚无意识、归咎于古人的无能心态、以己之短比人之长的“弱人政策”以及总体性西化的“认知不足”等。  关键词:五四运动;激进思潮;反思  作者简介: 柴文华(1956—),男,安徽涡
第一卷  那顽皮的小飞虫,永不疲惫,先在“普”字上踱步,不能拒绝香气的侵袭,振翅而飞,又在“救”字上兜圈,然后停在“寺”字上。  “庙门八字开,”故事因弦线的抖动而开始,“微风游戏于树枝的抖动中,唯寺内的春色始于突然。短暂的‘—’,藐视轨道的束缚。”  下午。黄金色的。  檐铃遭东风调戏而玎玲;抑或檐铃调戏微风于玎玲中?  和尚打了个呵欠,冉冉走到门外,将六根放在寺院的围墙边,让下午的阳光晒干。这
谁也不知台北是雨先来,还是冬天先来。  我想是雨先来的。常常是天高气爽好个秋,过后下了两天闷热细雨,花树微茫,每天撑伞出门,惨虽惨,初始还觉得像宋词小令,惨中带雅。可是天天踩着湿鞋出门,骑车时一蓑烟雨,等红灯时伶仃无告,拦计程车时,断雁叫西风,渐觉不堪,怨气沉沉,剩得一个惨字,那就是冬天到了。  流行歌常提到台北的冬雨浪漫—再怎么难过的事,入了歌词都美。冬雨总是凄清孤独,青灰的楼蓝灰的天,眉眼苍茫
老舍(1899—1966)在《我怎样写短篇小说》一文里将他的《月牙儿》《阳光》《断魂枪》和《新时代的旧悲剧》这几个短篇归为一组,形容它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只是表现了“一个事实,一点觉悟”。在写作这一组小说时,老舍说:“我的态度变了。事实逼得我不能不把长篇的材料写作短篇了,这是事实,因为索稿的日多,而材料不那么方便了,于是把心中留着的长篇材料拿出来救急。”  这番话说得诚恳又客气,但是搭上前
自序  一九八五年春,梁锲斋有邓蔚、超山赏梅之约,程十发复为安排浙东之游,遂遍历会稽、天台、雁荡诸胜,得诗一卷,聊记行踪云。蟠螭山石壁①  虚谷②憨山③去不还,孤根蟠结石垣间。  片帆安稳波千顷,七十二峰薮上山。④  ① 蟠螭山石壁:苏州光福风景区,位于蟠螭山顶,内有石壁精舍,创建于明嘉靖年间。石壁上石刻众多,立于石壁之顶,极目远眺,太湖七十二峰屏列于前,渔帆出没于万顷碧波之中,是观赏湖光山色及太
施先生  已经没人能知道施先生的名字了。  据见过施先生的人说,他长着一头油光可鉴的黑发,发梢长长地拖到脚跟。在街巷深处行走、会友、雅集,或者行医,那头黑发就像一面黑色的旗帜,能瞬间刻印在人的心底。施先生好像不怎么喜欢吃面食,一个月都难得吃上一顿。他平日吃得最多的,是一些时令的果子,然后,再饮上几杯淡酒。倘若有人硬强逼他进主食,他也不拒绝,一顿饭能吃光一斗的糙米。  施先生原是一介书生,醉心于科考
写诗与指南针  写诗,指南针;  指向确定的地方  却未必知道  自己在哪里———  或许平放在湖边生满青苔的凉椅上  或许弃置在候鸟群聚的河口旁  或许失落在死火山小屋的小道上  或许掉入宁静蔚蓝的深海中  或许摆放在老妇人衣柜深处的红色八音盒里  或许藏在探险队队长背包的水壶边  或许被送到收破烂的老人那里  或许就在路边而猫咪刚好经过  或许躺在常年在战场夜晚偷偷哭泣军人的口袋里  或许就在
在我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以前,北势寮的地图上,已坐落一间“罔市罔市”。那时,我还飘浮在北势寮外海上,尚且可以记起,太阳热腾腾的翻煮海浪。白光烈极,我张开手指,拨开沙砾,丛聚的云——港镇没有KTV,没有电影院,“罔市罔市”却像凭空浮出地表的古老遗址;只知道时间久远,其他的象形与擦痕都无法辨别。罔市、罔市——隔壁的杜龟叔伸出老迈的手去指,对小小的我说,那两个字,你不能乱喊,不能乱说;尤其行经安乐路的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