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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怀特海的教育哲学认为，教育要培养具有一定文化修养的有智慧的专门人才，学生在学校学习期间要接受普通文化知识、科学知识和技术知识的教育，并且把三者有机协调起来。按照怀特海的观点，要将国际化与本土化、课内与课外、校内与校外、学校与社会有机结合。文章主要探讨怀特海的教育哲学对湖北地方高校国际化发展的重要启示。
关键词：怀特海教育哲学;湖北;地方高校;国际化;启示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3561（2021）26-0022-02
随着全球化的推进，教育国际化已成为世界各地大学的一项重要举措。教育国际化为中国高校提升办学水平提供了机遇。教育国际化是指把国际的、跨文化的和全球化的办学理念、治理机制、培养模式等，整合、渗透到我国大学的目标、功能（教学、研究、服务）和创新文化建设的具体过程，是大学的一种行为选择。具体表现为不同大学是否需要国际化、如何国际化以及开展程度等方面行为选择的差异。地方高校是相对于部属高校而言的，是我国高校中的主体。以湖北省某地方高校为例，其地处湖北某地级市，地理位置并不優越，面临国内同级学校的竞争，不进则退。因此，其在办学资金、教师发展、教学科研等方面，应思考如何实施国际化发展战略，如何培养出适应地方社会发展需要且具有国际化视野的应用型专门人才，而怀特海的教育哲学在这一过程中具有重要启示作用。
一、怀特海的教育哲学
英国哲学家、教育家怀特海（1861-1947）的过程哲学也称为有机哲学。怀特海认为，宇宙是一个机体，这个机体的各个部分密切相关、不可分割。有机教育，就是把教育看作一个自然有机的过程，宇宙是有节奏的，教育也是有节奏的。教育，如同“植树”，是通过展示大自然如何诱导万物生长来使教育本身成为一种享受和创造的过程。大学教育也是一个有机的过程，要把学生视为一个有机体。“教育便是引导个体去领悟生活的艺术，我所说的生活的艺术，是指人的各种活动的最完美的实现，它表现了充满生命力的个体在面对环境时所具有的潜力。”
怀特海认为，教育的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避免惰性思想，培养出既有文化意识又有专业知识的学习者。要在学生中灌输一种价值观的重要性，这种价值观在全世界都是经久不衰的，这样我们才能欣赏到世界上的理想和持久的品质。怀特海倡导博雅教育，即综合教育，他论述了技术教育、科学教育、文艺教育，以及古典文化教育的综合教育观。“在大学教育中，综合运用精神应占主导地位。”怀特海指出，应造就既有科学与人文社科基础知识，又掌握专门知识的人才。博雅教育旨在培养多方面协调发展的复合型人才。宁波诺丁汉大学的杨福家院士认为，博雅教育包括五个要素，即文理融合、学科交叉，做人第一、修业第二，以学生为中心，鼓励质疑，丰富的第二课堂。
二、怀特海教育哲学对湖北地方高校国际化发展的启示
根据怀特海的综合教育观，文化素质教育就是通过设计和实践来加深学生对以前被忽视的“软”学科的认识。其目的是纠正过度专业化的专业教育或以职业为导向的教育，培养博学的专业人员。博雅教育包含的教育内容更广泛，包括所有的基础学科和更多不同的教育目标，超越了知识学习。虽然现在几乎所有大学除了专业教育之外都开设了通识课程，但与中国高等教育的广阔格局相比，规模仍然很小。地方高校所开设的通识课程更加显得不足，目前湖北某高校主要开设以下三类通识课程。1）思想政治、军训体育、语言、数学、自然科学、计算机技能等基础必修课程。2）选修课。学生需在学校规定的课程模块或类别中选择一定数量的课程。3）课外活动，如实习。在符合国家规定的前提下，各大学有权确定其普通课程的形式、学分分配和课程类别。实践博雅教育最大的挑战在于如何处理好它与已经牢固确立的专业基础课程的关系。与国外高校相比，国内大学的四年必修课程太多，即使是最积极的教师和学生也很难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他们大多专注于专业要求，所以通识课程中人文、艺术、社会科学的“水课”现象在师生中形成了固有印象。地方高校应对自身的专业设置和课程结构进行梳理，淘汰“水课”，打造“金课”，不断拓展课程的广度和深度。
（1）优才计划。目前，很多重点高校都设有精英人才项目，如北京大学元培学院、清华大学新雅书院、中山大学博雅学院等。博雅教育以“博雅”为办学宗旨，运作“拔尖人才培养项目”。以北京大学元培博雅教育计划为例，元培学院强调学生全面发展，即毕业生不仅仅要有扎实的基础与专业知识和批判性思考能力，还要具有丰富的文化修养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历史责任感;不仅仅能够踏实做事，还应该善于交流、善于应对各种复杂的情况。除了加强博雅通识课程教学外，还设立了一些前瞻性课程，并开设整合科学专业，将数理化生四门课程打通，进行内在整合，形成一门新的前沿性领域学科，以培养学生全方位的跨专业、主动性、批判性的思维。同时，还建立了相应教学制度，如自由选择课程和专业方向制度、弹性学习年限制度、通识教育核心课程和特色课程制度、交叉学科专业制度、全方位导师制度等。还在专业教育中贯穿立德树人思想，使中国特色的博雅教育与专业教育进行有机融合，通过结合专业特长，使第一课堂与第二课堂有机衔接。以上举措，实现了怀特海教育哲学中有机与博雅的结合，是我国本科人才培养模式的一种新的探索。这种探索，对于湖北地方高校来说，具有重要的启示。
（2）“请进来，走出去”战略。根据怀特海的有机教育，教育是一项系统的工程。教育国际化对教师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校应通过各种方式提高教师的专业知识水平、外语运用能力、对国际课程的比较研究能力等。可通过建立国际交流中心，开发相关课程，使师生接受先进的国际教育理念，拓展跨文化思考的国际视野。总的来说，高等教育国际化战略模式有两种基本类型，即虚拟模式和物理模式。具体说，就是两种基本模式，即“请进来，走出去”。
“请进来”的模式主要有三种。第一，引进国外教材。引进国外教材可以看作高等教育国际化最方便、最基本的战略模式，主要包括两种方式：一是使用翻译过来的教材，二是直接使用国外原版教材。但受地方高校学生英语水平和教师素质的限制，国外原版教材作为核心教材的可能性不大，学校可以将其作为补充教材。第二，聘用外国专家。学校可以采用短期合同的方式聘请外国教授授课，也可以采用长期合同的方式聘用外国专家。聘请外国专家在汉语课堂上授课，可以使学生通过直接的交流，学到课本以外的知识，也可以使学生通过直接对话或讨论来锻炼和提高口语能力。第三，吸引外国学生来校学习。随着湖北地方高校实力的增强，越来越多的外国学生来到湖北地方高校学习。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外国学生来地方高校学习，有利于开阔地方高校学生的视野，增加地方高校的收入，促进地方高校教育国际化的发展。然而，这不是单靠大学自身就能实现的，还需要政府和企业的支持，为外国学生提供赞助或奖学金等。 “走出去”的模式主要包括互派学生、互派教师、联合学术研究、共享图书馆资源、合作办学等，旨在实现国内外大学优势互补的目标。目前，这些模式在湖北地方高校日益流行，特别是互派学生、教师交流项目等。
三、结语
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湖北地方高校国际化已成为必然趋势。湖北地方高校实现高等教育国际化是适应时代发展的潮流，在实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战略的过程中，地方高校要着眼于怀特海博雅教育观，实行教育改革，拓展课程教育的广度和深度，大力实施优才计划和“请进来、走出去”战略。
参考文献：
[1]席酉民，郭菊娥，李懷祖.中国大学国际化发展特色与策略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2]怀特海.过程与实在[M].周邦宪.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6.
[3]怀特海.教育的目的[M].徐汝舟.译.北京：三联书店，2002.
Enlightenment of Whitehead’s Educational
Philosophy on the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of
Loc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Hubei
Luo Zhixi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Jingch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Jingmen 448000， China）
Abstract： Whitehead’s educational philosophy holds that education should cultivate intelligent professionals with certain cultural cultivation， and students should receive the education of general cultural knowledge， scientific knowledge and technical knowledge during school study， and organically coordinate the three. According to Whitehead， 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localization， in and out of class， in and out of school， school and society should be organically combined. 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important enlightenment of Whitehead’s educational philosophy to the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of loc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Hubei province.
Key words： Whitehead’s philosophy of education; Hubei; local universities; internationalization; enlightenment
基金项目：本文系湖北省教育科学规划2020年度重点课题“湖北地方高校国际化策略研究”（2020GAO65）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罗志祥（1982-），男，湖北仙桃人，讲师，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生，从事哲学、文化研究。
关键词：怀特海教育哲学;湖北;地方高校;国际化;启示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3561（2021）26-0022-02
随着全球化的推进，教育国际化已成为世界各地大学的一项重要举措。教育国际化为中国高校提升办学水平提供了机遇。教育国际化是指把国际的、跨文化的和全球化的办学理念、治理机制、培养模式等，整合、渗透到我国大学的目标、功能（教学、研究、服务）和创新文化建设的具体过程，是大学的一种行为选择。具体表现为不同大学是否需要国际化、如何国际化以及开展程度等方面行为选择的差异。地方高校是相对于部属高校而言的，是我国高校中的主体。以湖北省某地方高校为例，其地处湖北某地级市，地理位置并不優越，面临国内同级学校的竞争，不进则退。因此，其在办学资金、教师发展、教学科研等方面，应思考如何实施国际化发展战略，如何培养出适应地方社会发展需要且具有国际化视野的应用型专门人才，而怀特海的教育哲学在这一过程中具有重要启示作用。
一、怀特海的教育哲学
英国哲学家、教育家怀特海（1861-1947）的过程哲学也称为有机哲学。怀特海认为，宇宙是一个机体，这个机体的各个部分密切相关、不可分割。有机教育，就是把教育看作一个自然有机的过程，宇宙是有节奏的，教育也是有节奏的。教育，如同“植树”，是通过展示大自然如何诱导万物生长来使教育本身成为一种享受和创造的过程。大学教育也是一个有机的过程，要把学生视为一个有机体。“教育便是引导个体去领悟生活的艺术，我所说的生活的艺术，是指人的各种活动的最完美的实现，它表现了充满生命力的个体在面对环境时所具有的潜力。”
怀特海认为，教育的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避免惰性思想，培养出既有文化意识又有专业知识的学习者。要在学生中灌输一种价值观的重要性，这种价值观在全世界都是经久不衰的，这样我们才能欣赏到世界上的理想和持久的品质。怀特海倡导博雅教育，即综合教育，他论述了技术教育、科学教育、文艺教育，以及古典文化教育的综合教育观。“在大学教育中，综合运用精神应占主导地位。”怀特海指出，应造就既有科学与人文社科基础知识，又掌握专门知识的人才。博雅教育旨在培养多方面协调发展的复合型人才。宁波诺丁汉大学的杨福家院士认为，博雅教育包括五个要素，即文理融合、学科交叉，做人第一、修业第二，以学生为中心，鼓励质疑，丰富的第二课堂。
二、怀特海教育哲学对湖北地方高校国际化发展的启示
根据怀特海的综合教育观，文化素质教育就是通过设计和实践来加深学生对以前被忽视的“软”学科的认识。其目的是纠正过度专业化的专业教育或以职业为导向的教育，培养博学的专业人员。博雅教育包含的教育内容更广泛，包括所有的基础学科和更多不同的教育目标，超越了知识学习。虽然现在几乎所有大学除了专业教育之外都开设了通识课程，但与中国高等教育的广阔格局相比，规模仍然很小。地方高校所开设的通识课程更加显得不足，目前湖北某高校主要开设以下三类通识课程。1）思想政治、军训体育、语言、数学、自然科学、计算机技能等基础必修课程。2）选修课。学生需在学校规定的课程模块或类别中选择一定数量的课程。3）课外活动，如实习。在符合国家规定的前提下，各大学有权确定其普通课程的形式、学分分配和课程类别。实践博雅教育最大的挑战在于如何处理好它与已经牢固确立的专业基础课程的关系。与国外高校相比，国内大学的四年必修课程太多，即使是最积极的教师和学生也很难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他们大多专注于专业要求，所以通识课程中人文、艺术、社会科学的“水课”现象在师生中形成了固有印象。地方高校应对自身的专业设置和课程结构进行梳理，淘汰“水课”，打造“金课”，不断拓展课程的广度和深度。
（1）优才计划。目前，很多重点高校都设有精英人才项目，如北京大学元培学院、清华大学新雅书院、中山大学博雅学院等。博雅教育以“博雅”为办学宗旨，运作“拔尖人才培养项目”。以北京大学元培博雅教育计划为例，元培学院强调学生全面发展，即毕业生不仅仅要有扎实的基础与专业知识和批判性思考能力，还要具有丰富的文化修养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历史责任感;不仅仅能够踏实做事，还应该善于交流、善于应对各种复杂的情况。除了加强博雅通识课程教学外，还设立了一些前瞻性课程，并开设整合科学专业，将数理化生四门课程打通，进行内在整合，形成一门新的前沿性领域学科，以培养学生全方位的跨专业、主动性、批判性的思维。同时，还建立了相应教学制度，如自由选择课程和专业方向制度、弹性学习年限制度、通识教育核心课程和特色课程制度、交叉学科专业制度、全方位导师制度等。还在专业教育中贯穿立德树人思想，使中国特色的博雅教育与专业教育进行有机融合，通过结合专业特长，使第一课堂与第二课堂有机衔接。以上举措，实现了怀特海教育哲学中有机与博雅的结合，是我国本科人才培养模式的一种新的探索。这种探索，对于湖北地方高校来说，具有重要的启示。
（2）“请进来，走出去”战略。根据怀特海的有机教育，教育是一项系统的工程。教育国际化对教师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校应通过各种方式提高教师的专业知识水平、外语运用能力、对国际课程的比较研究能力等。可通过建立国际交流中心，开发相关课程，使师生接受先进的国际教育理念，拓展跨文化思考的国际视野。总的来说，高等教育国际化战略模式有两种基本类型，即虚拟模式和物理模式。具体说，就是两种基本模式，即“请进来，走出去”。
“请进来”的模式主要有三种。第一，引进国外教材。引进国外教材可以看作高等教育国际化最方便、最基本的战略模式，主要包括两种方式：一是使用翻译过来的教材，二是直接使用国外原版教材。但受地方高校学生英语水平和教师素质的限制，国外原版教材作为核心教材的可能性不大，学校可以将其作为补充教材。第二，聘用外国专家。学校可以采用短期合同的方式聘请外国教授授课，也可以采用长期合同的方式聘用外国专家。聘请外国专家在汉语课堂上授课，可以使学生通过直接的交流，学到课本以外的知识，也可以使学生通过直接对话或讨论来锻炼和提高口语能力。第三，吸引外国学生来校学习。随着湖北地方高校实力的增强，越来越多的外国学生来到湖北地方高校学习。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外国学生来地方高校学习，有利于开阔地方高校学生的视野，增加地方高校的收入，促进地方高校教育国际化的发展。然而，这不是单靠大学自身就能实现的，还需要政府和企业的支持，为外国学生提供赞助或奖学金等。 “走出去”的模式主要包括互派学生、互派教师、联合学术研究、共享图书馆资源、合作办学等，旨在实现国内外大学优势互补的目标。目前，这些模式在湖北地方高校日益流行，特别是互派学生、教师交流项目等。
三、结语
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湖北地方高校国际化已成为必然趋势。湖北地方高校实现高等教育国际化是适应时代发展的潮流，在实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战略的过程中，地方高校要着眼于怀特海博雅教育观，实行教育改革，拓展课程教育的广度和深度，大力实施优才计划和“请进来、走出去”战略。
参考文献：
[1]席酉民，郭菊娥，李懷祖.中国大学国际化发展特色与策略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2]怀特海.过程与实在[M].周邦宪.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6.
[3]怀特海.教育的目的[M].徐汝舟.译.北京：三联书店，2002.
Enlightenment of Whitehead’s Educational
Philosophy on the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of
Loc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Hubei
Luo Zhixi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Jingch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Jingmen 448000， China）
Abstract： Whitehead’s educational philosophy holds that education should cultivate intelligent professionals with certain cultural cultivation， and students should receive the education of general cultural knowledge， scientific knowledge and technical knowledge during school study， and organically coordinate the three. According to Whitehead， 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localization， in and out of class， in and out of school， school and society should be organically combined. 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important enlightenment of Whitehead’s educational philosophy to the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of loc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Hubei province.
Key words： Whitehead’s philosophy of education; Hubei; local universities; internationalization; enlightenment
基金项目：本文系湖北省教育科学规划2020年度重点课题“湖北地方高校国际化策略研究”（2020GAO65）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罗志祥（1982-），男，湖北仙桃人，讲师，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生，从事哲学、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