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带队的不是阎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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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邮刊》2018年第11期(上半月)有署名“少年A”的文章《高晓松家族的百年风云》。此文被2019年1月3日的《文摘周报》摘登。
  高晓松的外婆是中国著名的流体力学家、教育家陆士嘉,而陆士嘉的父亲是曾留学日本的陆光熙,陆士嘉的爷爷是清朝山西最后一任巡抚陆钟琦。《高晓松家族的百年风云》一文中说,(太原辛亥起义当日)“阎锡山带着起义的士兵冲进巡抚衙门。陆钟琦怒斥道:‘尔辈将反耶?’话音未落即被当场击毙。陆光熙想冲过来救父亲,也被乱枪打死。”此说有误。当年带着起义士兵冲进巡抚衙门的不是阎锡山,而是同盟会会员、起义官兵的骨干杨彭龄与张煌。阎锡山当年不在这个现场。
  阎锡山是清末民国时期重要的政治军事人物,晋系军阀的首领,曾统治山西达38年之久。对其发动参加太原辛亥起义这样的重大史实不能以讹传讹,不可不辨清楚。

辛亥起义前的山西军队


  《阎锡山回忆录》(阎锡山著,山西出版传媒集团·三晋出版社,2012年1月第Ⅰ版)记:“当辛亥革命的前夕,山西军队分新军与旧军两部。新军为一个混成协(旅),下辖步兵两标(团),骑兵炮兵各一营,工兵辎重兵各一队(连),姚鸿法任协统(旅长)后,将骑兵营和工兵队拨归一标代管,炮兵营和辎重兵队拨归二标代管,全协共四千余人,悉驻太原。旧军为巡防队十三个营,亦共为四千余人,除分驻绥远、大同、代州(代县)、平阳(临汾)者外,驻太原者计三个营。旧军保守太甚,不易向革命方面转变,新军则大半为我与我的盟友或同学所统率。”
  “一、二标虽改名为八十五标与八十六标,但人仍多以一、二标称之。”太原辛亥起义前,协统是谭振德,八十五标标统是黄国梁,八十六标标统是阎锡山,八十五标二营管带(营长)是姚以价。杨彭龄时为第八十五标左队三排八棚正目(中士班长),张煌时为第八十五标二营左队队官(连长)。杨彭龄、张煌均为同盟会会员,起义骨干。八十五标两个营分驻狄村南北营盘。起义前夜分工是“一标打抚署前门,二标打抚署后门。”

《阎锡山大传》这样记载


  关于陆钟琦、陆光熙父子被枪杀,《阎锡山大传》(李茂盛著,山西出版传媒集团·山西人民出版社,2010年2月第1版)记:太原辛亥起义时,“杨彭龄、王嗣昌、张煌、刘汉卿等研究决定,挑选30名身强力壮、勇敢善战的士兵组成先锋队,由杨彭龄带领,张煌带左队在后紧跟,向巡抚衙门冲击。”“这天半夜”,一标的一营、二营“两营起义官兵的骨干杨彭龄、张煌、王嗣昌、刘汉卿、苗文华、应芝等公推姚以价为起义司令。”姚以价时任二营管带(营长)。在起义誓师大会上,姚以价“情绪激昂,声泪俱下”讲:“我今天要率领大家拼个死活,夺取巡抚衙门,大家愿意不愿意?”“在场官兵齐声回答:愿服从大人命令!”而“命令”内容之一就是除执行其他任务者外,“其余营队随本司令攻打抚署”。
  10月29日拂晓,起义部队由内应接应,夺开新南门(即承恩门,辛亥后改称首义门,旧址在今五一广场),顺利进入太原城内。“然后各营分头前进。苗文华率第1营直扑满族集中居住的新满城(今新城街);第2营向巡抚衙门(巡抚住地)挺进。第2營杨彭龄率先锋队在前开路,张煌率左队官兵在后紧跟。他们沿着海子边、桥头街、柳巷、楼儿底、北司街,跑步前进。跑到北司街,听到城东南攻打新满城的枪声已响彻长空,这更激励了起义军的士气。到达巡抚衙门时,枪声大作。曹毓琪、石高田二人用石条将大门砸开,杀死门官。起义军奋勇而入,防守巡抚衙门的清军卫队,在睡梦中被惊醒,披着衣裳,四散逃逸。起义军在巡抚衙门内搜索前进,杨彭龄和张煌率队进入巡抚内院,众人乱声吆喝:‘巡抚在哪里,巡抚在哪里?’上房走出两个老婆子,一个说巡抚去藩台衙门没有回来,一个说没见‘大人’的面。正说间,从上房走出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边掩衣服边说:‘我八月十五来山西,接印还不到一月,有啥对不起你们之处?……’他的话音刚落,起义军中有人就喊:‘这就是巡抚,开枪!’几声枪响,陆钟琦便倒于血泊中毙命。接着从东房走出一个身穿军服、手持军刀的年轻军官(即巡抚的儿子陆光熙)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话音刚落,又被乱枪击毙,倒于台阶之下。”
  尽管阎锡山时任二标标统(团长),是起义的发动者。但狄村起义的是一标,带队攻进山西巡抚衙门的是一标第二营的杨彭龄与率领左队的张煌,两处现场阎锡山均不在。

亲历者还原当年


  关于陆钟琦、陆光熙父子被杀,当年参加太原辛亥起义并攻入巡抚衙门的起义骨干、20世纪60年代初尚健在的郭登瀛、陈其麟、史春元,张博士这样回忆:
  郭登瀛(时任八十五标二营左队二排四棚正目,即中士班长,是攻打抚台衙门的先锋队队员之一):
  (1911年10月29日)天不明,一、二营集合起来有一千多人。我们二营管带姚以价讲话说,清朝腐败,压迫我们汉人,非推倒它不可!随即下命令:第一营由苗文华率领打满州城;第二营打巡抚衙门,先锋队由张煌、杨彭龄率领,即刻出发。最后,宣布了七个保护,如保护教堂等等,还有十几个砍头,如抢掠老百姓的砍头等等。
  拂晓,到达新南门。事先在城内和杨芳圃,李成林已经约好,他们开了城门,军队就开进来了。一般商号、住户多未开门,起得早的商号正下门窗板。他们看着我们过来,还以为是军队出操呢。
  我们先锋队成四路纵队,跑步前进。走到北司门前,已听到满城方面的枪声响了,大家跑得更快。到了巡抚衙门,巡抚的亲军、卫队还没有起来,冲到大门口,大门关闭着,杨彭龄上前叫门,门卫不开。杨说:“你开了给你二百两银子。”门开了,一刀也把那个卫士结果了。
  冲进后堂,陆钟琦出来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有什么话可以说。”张煌和杨彭龄问他:“你随不随我们?”陆不答。我们班的伙夫,是个楞后生,刷地一排子弹就把他打倒了。他的儿子陆亮臣出来,拿的一袋小银元往院里一撒,企图给士兵抢钱,救他们的生命。殊不知士兵们都是革命党,命都不要,还要什么钱?刷地又一排子弹,把亮臣也撂倒了。(陆光熙,字亮臣)   (《山西文史资料》第二辑,田橹《访问参加太原起义的三位老人》之《三、关于太原起义前夕的布置和起义时的情况》)
  郭登瀛后来有更详细的文章《参加起义先锋队的回忆》(《山西文史资料》第十九辑),与前“回忆”文基本相同。
  陈其麟(时在八十五标二营右队二排五棚当正兵):(起义)当晚三更时分,两营官兵饱餐毕,每人在左臂上裹了一条白布,作为夜间战斗中识别的记号。姚以价把队伍集合起来宣布:“咱汉人受满清压迫200多年了,满人一出生,活一天就有一两银子的俸禄,我们再不能给满人当牛马了。要革命,要推翻满清,现在就出发,一营打满城,二营攻巡抚衙门,杀巡抚,宰协统。只许前进,不许后退,抢夺商民财物者杀头,烧毁教堂者杀头。”命令毕,两营人马跟在杨彭龄率领的30名先锋队之后,向城垣进发队伍行经东岗上铁路洞附近时,下令子弹上膛,进到新南门时,城门紧闭,队伍先利用凹道隐蔽起来,两名哨探进至城门跟前,过了个把钟头,城门开放了,队伍一拥而入。我们由张煌带队攻打巡抚衙门,紧随着杨彭龄的先锋队,经海子边、桥头街、柳巷、楼儿底、北司街直奔巡抚衙门。前进中听到满洲城的战斗枪声响了,大家情绪激昂,刹时来到巡抚衙门,先到者鸣枪、砸门,里边没有还枪。大门被砸开了,门官被我同乡士兵曹毓祺杀死,队伍蜂拥入内,分头搜索前进。我们紧随着张煌进至巡抚住院,吆喝道:“巡抚在哪里,巡抚在哪里?”上房走出两个老婆子,一个说巡抚去藩台衙门没回来,另一个说没见“大人”的面。言语间从上房走出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边掩衣服边说:“我八月十五日来山西,接印还不到一月,对山西有啥坏处……”有人说:“这就是巡抚,开枪!”几声枪响,那人倒于血泊中毙命。接着东房又走出一个穿军服拄长刀的年轻军官(后知是巡抚的儿子陆光熙)厉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话音刚落即被乱枪击毙,倒于台阶之下。
  (《山西文史资料》第九辑,陈其麟《参加太原辛亥起义前后》)
  史春元(时在八十五标二营右队二棚当兵):
  记得是在辛亥年的九月初七日(农历),正目派我和曹毓祺到子弹库去领帐篷和行军锅。子弹库长另外给了我们一箱子弹,嘱咐我们回到队里交给队长。当时我们也不明白究竟,回队后照办了。不料次日黎明时,第一、二营的队伍全部集中在营院,由姚以价下令临时组织了一个80人的先锋队,队长是杨彭龄,侦探长是马孔清。由姚以价担任总指挥,攻打巡抚衙门,响应武昌起义。队伍一部由杨彭龄率领,一部归姚以价率领,右队由张煌率领合力攻打巡抚衙门,前队包围巡抚衙门的东西北三个后门,左队占领子弹被服库,后队夺取大南门和新南门,一营的前队和左队攻满洲城。布置妥当后,就由狄村营房出发,经过岗上一直奔新南门,天将明时队伍隐蔽在新南门西面的吊桥下。等着开了城门,才整队入城,将守门警察房的电话割断,队伍直向前进,行至柳巷北口,队官张煌喊了一声“跑步”,直向巡抚衙门。跑到門口,不知何人放了枪,接着乱放了一气枪,约一刻钟,张煌下令停止放枪。由曹毓祺、石高田二人用石条将门砸开,队伍一拥而入,到了后院上房门口打死一人、东房门口打死一人。这时张煌和众人问一老媪:“大帅(巡抚)何在?”老媪说北房门外死的就是大帅,东房门外死的就是大帅的少爷。
  (《山西文史资料》第九辑,史春元《太原辛亥革命亲历记》)
  张博士(时为八十五标炮兵队排长):
  我们赵城人,夙有重义好勇的声誉,姚以价平日亦很赏识,因此攻打巡抚衙门,他特地委张煌为奋勇队队官,并教我及卢俊队官也参加这一战役。下令后,赶紧归队用饭,饭后,即集合起来,荷枪实弹,整队出发。我们由狄村大营盘出来经过岗上,岗上所驻的熊国斌营(八十五标三营)一部分新进武装同志,也出来参与了行列。到了新南门外,天还未明,队伍都隐身在凹下之处,等待开城门。不多时城门开了,大家一拥而入,杨彭龄率领冲锋队数十人在前带路,张煌指挥队伍前进,姚司令亦在后边跟着。经过海子边、桥头街、柳巷,到了柳巷北口,张煌大喊了一声“跑步”,大家都紧张起来,一气儿经过楼儿底、北司街,跑到巡抚衙门外。张煌命令杨排长绍震(赵城人)所带的一排弟兄守住门口,杨排长即将一排人分布在东、西、南三条街口把守起来。时张煌找司令请示,不见人,即叫一兵返回去接。我说:“不要去,走到桥头街时,我看见司令向东走了,大概是去东夹巷外国医院安慰外国人去了,去接也接不上。”话刚落,杨彭龄用善言和威胁哄开了大门,进去后不见武装警备。张煌手执利剑在前,直向大堂后院驰进,快到大堂时,听得满洲城方面枪声不断地响开了。转眼,卢俊队官溜走不见面了。只留下我和杨彭龄与几名护兵,跟在张煌身后,不离他的左右。进入主院,张煌即叫:“大帅在哪屋?大帅在哪屋?”不多时,有一长者由北方出来,声言:“我到山西,尚未满月,并没有对不起山西人的事儿。”张煌知是巡抚,叫他说反正的话,他不做声。张煌向他当头砍去一剑,弟兄们从旁连击数枪,陆巡抚伏地而死。时东房出来一青年,身着军服,他还说气话,“你们这是造反!”张煌进前,不客气亦予一剑,弟兄们又连击数枪,青年亦死掉了(当时不知他是何人,后来才知是陆的儿子陆光熙。)
  (《山西文史资料》第十九辑,张博士《辛亥太原起义亲历记》)

《阎锡山回忆录》自证


  《阎锡山回忆录》记:
  九月初八日(阳历10月29日)天刚亮,我就到二标二营,因将该营管带瑞墉囚禁之后,须我特为照料。我并告知一、二两标对陆巡抚及其公子暂囚勿伤。兵动后,我督率二标先攻抚署后门之巡防队,因非攻破巡防队,不能攻抚署后门。
  (一标杨潜甫同志)奋勇当前,带队冲入抚署。抚署卫兵未作抵抗即纷纷溃散。陆巡抚此时衣冠整齐,立于三堂楼前,陆公子亮臣随其旁。陆公子说:“你们不要动枪,我们可以商量。”陆巡抚说:“不要,你们照我打罢!”当时因陆巡抚之随侍有开枪者,遂引起革命军之枪火,陆巡抚与其公子亮臣均死于乱枪之中。
  《阎锡山回忆录》强调,“带队冲入抚署”的是“杨潜甫同志”。(杨潜甫即杨彭龄。杨彭龄,字潜甫,亦作篯甫)
  《阎锡山大传》记,在“督率二标先攻抚署后门之巡防队”后,知八十五标“第一营攻打新满城,驻防旗兵死力抵抗,战斗相当激烈。见势,阎锡山率兵前往助阵指挥。” 阎锡山未在击毙陆钟琦父子现场。

陆家人及《清史稿》说事未涉阎


  20世纪60年代初,《山西文史资料》第三辑有文《陆钟琦父子被击毙和陆光熙的政治面貌》。文中说:“一九一一年十月二十九日凌晨,山西起义军进攻巡抚衙署,山西巡抚陆钟琦闻警,穿戴官衣,由其侍役李陞、郑某二人护持下,仓促向通往督练公所的后门逃去,拟找姚鸿法商议应付对策。陆走进后门,忽又中途返身折回。其子陆光熙见陆钟琦已出屋,喊叫乃父不要外出,并持手枪护卫乃父,一同进入签押房。起义军在击毙门卫马八牛后,直捣巡抚署内堂。陆钟琦责难起义士兵:‘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造反吗?’起义士兵当即将其击毙。陆光熙见其父被击毙,怒骂起义士兵:‘我也是革命党人,你们不讲信义,打死我父亲,简直是叛逆,我和你们拼了’,即向起义军士兵开枪射击,亦为起义军击毙。陆钟琦侍役李陞为乱枪打死,郑某逃脱。”
  此文作者为王定南,但内容是王定南、王尊光、武振英、田际康四人访问结果。文章说,“我们访问了陆钟琦之孙女,即陆光熙(亮臣)之女儿陆士嘉,陆钟琦之孙陆鼎元(钟琦长子仁熙之子)和陆光熙之妻弟施今墨老先生。”强调:“陆钟琦之孙辈当辛亥革命时尚在幼龄,他们所谈除亲自经历过的事情以外,都是前辈的传说,需要研究和考证的地方就要多些。”如本文后段说,当年的同盟会员李书城老先生就肯定陆光熙“未参加同盟会,也与同盟会无往来。”
  《清史稿》卷四百六十九列传二百五十六中有“陆钟琦”,载:辛亥太原起义时,“新军突入抚署,钟琦出堂皇,仆李庆云从,麾之弗去,且挺身出,先被戕。钟琦叱曰:‘尔辈将反耶?’语未竟,遂中枪而殒。光熙奔救,亦被击死。”
  无论是陆家人的回忆,还是《清史稿》中的陆钟琦传,其中都未提及“阎锡山带着起义的士兵冲进巡抚衙门”一事,足见“阎锡山带着起义的士兵冲进巡抚衙门”说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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