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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借助文献计量法对近年来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进行梳理总结，运用可视化软件Citespace获取知识图谱和突显词，分析目前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热点与前沿并将国内外研究热点进行比较分析。总体而言，国内外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关注度在不断上升，皆重视双渠道供应链协调与定价策略，研究方向大致相同。但国内研究更侧重于解决企业所面临的实际困境，而国外研究更注重对战略层面的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热点主要在双渠道供应链决策、闭环供应链、定价策略和协调等领域，研究前沿为动态模型、低碳、创新、成本分担等。国外研究热点是库存、协调决策以及需求分配、模型设计和影响行为等，研究前沿主要是战略分析、需求、分配系统。
关键词：供应链管理;双渠道供应链;Citespace;知识图谱;研究热点;研究前沿
中图分类号：F273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 By means of bibliometric method，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researches on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s at home and abroad in recent years， and USES visual software Citespace to obtain knowledge maps and highlights， analyzes the current research hotspots and frontiers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s at home and abroad， and compares and analyzes the research hotspots at home and abroad. In general， the research attention on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is increasing at home and abroad， both of which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coordination and pricing strategy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and the research direction is roughly the same. However， domestic research focuses more on solving the practical difficulties faced by enterprises， while foreign research focuses more on the analysis of the strategic level.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research hotspots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in China are mainly in the fields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decision-making， closed-loop supply chain， pricing strategy and coordination， and the research frontiers are dynamic model， low carbon， innovation and cost sharing. The research hotspots abroad are inventory， coordination decision and demand distribution， model design and influence behavior， etc. The research frontiers are mainly strategic analysis， demand and distribution system.
Key words： supply chain management;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Citespace; knowledge mapping; research hotspots; research frontiers
经济全球化与贸易自由化使得供应链竞争愈发激烈，信息化时代的到来推动了供应链的进一步发展。供应链在企业发展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也是产业转型升级的关键环节，从知网等各大学术网站上不难发现，关于供应链的研究近幾年来蓬勃发展，研究从单一的线下渠道供应链转向多渠道供应链，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双渠道供应链，研究内容涵盖各个领域和行业。研究该领域的文献虽多但很少有人将此进行定量分析整理，本文采取文献计量法，对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文献进行梳理总结，通过文献发表进程、知识图谱以及突显词分析法清晰地解释该领域的研究前沿和研究热点，并为未来展开相关研究提供借鉴。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收集
1.1 研究方法
本文利用可视化软件Citespace，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法、科学知识图谱法与突显词分析法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热点与前沿进行分析。同时，本文在使用科学知识图谱分析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研究情况的基础上，采用比较分析法，对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进行了比较分析，找出二者研究的异同，为我国双渠道供应链发展提出方向性意见[1]。
1.2 数据收集
中文文献来源于CNKI数据库，在文献检索时，通过高级检索，将篇名限定为“双渠道”、“双渠道供应链”，检索时间为“2004～2020”，对检索结果进行筛选，剔除会议记录、访谈等不相关内容，共获得1 234篇文献，作为国内文献样本数据。 外文文献来源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同国内检索方式一致，篇名关键词为“Dual channel supply chain”，检索时间为2006～2020，共获得628篇文献作为国外文献样本数据。
2 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进程概述
检索结果显示，国内双渠道供应链2004年到2020年6月论文数量共1 234篇，总体呈现逐渐上升趋势，大家对双渠道供应链的整体关注不断增加。纵观中国双渠道供应链发展历程，可将其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缓慢萌芽期（2004～2011），在此阶段中除了2009、2010和2011年，前几年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都未超过10篇;快速激增期（2012～2015），在这几年中，发文量迅速增加，平均每年发文量达81篇;波动攀升期（2016～2020），近几年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趋于平缓，2017年发文量出现小幅度的波动，但总体呈增长趋势。
从2006年到2020年6月国外文献数量共628篇，总体同样呈现上升趋势，2006年起，国外学者逐渐开始关注双渠道供应链，国外起步阶段与我国对此研究的起步时间大致相同，但研究速度快于我国，国外双渠道供应链总体分为两个阶段：波动上升期（2006～2012），该阶段学者们对双渠道供应链关注较少，处于起步阶段，年均文献发表数量偏少;持续攀升期（2013
～2020），该阶段开始重视对双渠道供应链的发展，结合线上线下以及可持续发展等新理念对双渠道供应链进行深度研究，每年文献发表数量都在持续上升。研究样本统计如图1所示：
3 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
3.1 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分析
本研究利用软件Citespace绘制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词节点共有445个N=445，彼此之间有1 746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77，图2中圆圈越大表明文献被引用次数越多，节点连线代表文献中间的关联度，线条越明显越粗表明关联度越强。由图2可知，双渠道供应链、供应链协调机制包括定价以及协调都属于目前双渠道供应链领域中的研究热点，国内侧重利用博弈对双渠道供应链中的决策、定价等问题进行商讨，同时国内学者也在尝试将信息技术、新零售与双渠道供应链以及供应链风险规避结合起来进行研究。
3.1.1 双渠道供应链决策
双渠道供应链是指分销系统中存在供应商的电子直销渠道和独立零售商的传统渠道的供应链，是多渠道供应链的一种特殊形式。关于双渠道供应链定价决策中，刘一健、陈业华（2019）[2]主要采用了条件风险价值（CVaR）、均值方差、效用函数等风险工具刻画供应链中的风险指标，以博弈论、契约论、营销渠道等经济管理理论为基础，分别对“农超对接”供应链与农产品双渠道供应链决策进行研究，认为双渠道供应链主要是指经销商采用线上和线下进行农产品销售的供应链系统。孙红霞、李晓芳、周珍（2020）[3]指出采用Stackelberg博弈比较分析双渠道零售商与传统零售商的定价策略，分别建立不同的定价决策模型，找出最优定价决策策略，利用数值算例研究分析可得零售商作为Stackelberg领导者时，所获利润最大。孙自来、王旭坪（2020）[4]主要从制造商线上渠道选择以及不同权利结构对双渠道供应链上的影响阐述了不同渠道模式，通过博弈理论、案例分析以及数值仿真等方法从制造商视角提出了线上直销渠道模式、代理销售模式和批发销售模式，从而探讨了制造商销售模式选择的决策依据，认为当需求价格弹性不同时，制造商应选择不同的模式以寻求利润最大化。
3.1.2 基于Stackelberg博弈的闭环供应链
闭环供应链是在传统供应链的基础上新增回收、筛选、再制造等一系列过程和相关的网络，将各个逆向的活动与传统供应链框架相结合，从而形成闭环结构，产生的原因主要由于环境的持續恶化、资源日益消耗短缺以及法律限制等。闭环供应链的主要特征是闭环系统的复杂性高、目标具有多样性、闭环系统的高度不确定性，决策类型一般分为集中决策和分散决策[5]。潘文军、繆林（2020）[6]通过差异定价策略、统一定价策略以及制造商主导、零售商主导以及Nash均衡博弈三种分散式决策分别探究跨渠道退货率以及消费偏好对闭环供应链的定价和利润分配影响。王文宾（2020）[7]等学者利用动态博弈理论和非线性消费者效用函数研究产品质量的不同研发模式分别对供应链成员的利润和消费者效用所产生的影响，将模式分为不进行产品质量研发、独立研发以及合作研发，表明产品在传统零售渠道和线上销售渠道的销售量和消费者效用随着渠道竞争程度的增加而降低。
3.1.3 低碳供应链与信息技术
低碳供应链主要是为了企业以及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要求减少对二氧化碳的排放，将低碳以及环保各种新理念融入供应链管理之中，形成原材料采购、产品的包装设计、产品制造、产品的交付和产品的循环生命周期完整的绿色供应链系统[8]。而信息技术主要是双渠道供应链中的一种技术手段，以实现供应链管理过程的信息化、智能化，从而促进供应链整体发展。吉清凯（2018）[9]结合了时代热点信息不对称问题，对企业供应链进行分析，以供应链中下游企业为主体，进行单一信息非对称模型分类讨论以及多种信息非对称模型的分类讨论。余娟、张滨丽（2018）[10]基于大数据背景下的供应链管理模式，以大数据为切入点，根据信息技术的变更而引起的变革进行分析。陈静、胡婷婷、韩燕等（2020）[11]通过考虑消费者低碳偏好，研究制造商和供应商在双渠道供应链中网络直销渠道和传统零售渠道的协调问题，基于收益共享契约构建了低碳环境下双渠道供应链的协调模型，并利用算例验证其有效性，表明还需要从不同主体角度对碳排放约束下双渠道供应链协调问题进行研究。 3.2 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分析
本研究利用Citespace绘制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如图3所示。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词节点共有401个N=401，彼此之间有805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图中十字形越大表明文献被引用次数越多，节点连线代表文献中间的关联度，线条越明显越粗代表关联度越强。通过对图3分析可见，国外双渠道供应链库存、决策以及需求分配皆为研究热点，同时也包括了对供应链协调模型设计的研究。国外研究大多侧重于从双渠道供应链所带来的影响角度以及模型框架进行探讨。
3.2.1 关于双渠道供应链库存及定价策略
從供应链角度看，库存不仅包括了在仓库中储存的原材料、零部件、半成品、产成品等，而且还包括了在生产线上处于生产状态在制品，在码头、车站和机场等物流节点上等待运输的货品以及处于运输过程中的货品等。Xia Y， Xiao T， Zhang G P（2013）[12]考虑到一个生产两种互补产品的现有制造商的分销渠道策略，并且必须决定是否让另一家公司来销售它的产品。研究结果表明，企业间互补性和产品替代性都会影响制造商的渠道策略。此外，当两个渠道具有相同的定价权时，在位者在更高的定价权环境中有更强的通过间接渠道销售的动机。Fawzat Alawneh，Guoqing Zhang（2018）[13]研究考察了新兴的双通道仓库的库存策略，该仓库具有独特的结构，分为两个区域：一个用于完成在线订单，另一个用于存储产品和完成离线订单。考虑仓库容量约束、需求和提前期的不确定性，建立了多项目库存模型。为均匀分布和正态分布提供了求解方法。该研究还提供了一些在双通道环境下运营的公司所面临的关键问题的管理见解。
3.2.2 双渠道供应链协调决策模型及影响
由于渠道间存在着些许冲突，因此需要在渠道间进行协调，将冲突最小化。双渠道协调是指双渠道供应链中各企业通过制定平等的规则，采取信息沟通、定位协调等有效措施使各渠道目标一致化，通过渠道合作发挥双渠道供应链的最大优势，使渠道间冲突最小化。Jing Chen， Hui Zhang，Ying Sun（2012）[14]研究了双渠道供应链的协调方案，发现制造商的批发价格和直接渠道价格合同可以协调双渠道供应渠道，对零售商有利，但对制造商不利。举例说明了这样一个带有补充协议的合同，例如两部分关税或利润分享协议，如何协调双渠道供应链，使制造商和零售商双赢。对供应链的影响而言，Erwin Widodo（2015）[15]提出了一个模型来研究产品替代对双通道供应链行为的影响。在这种结构下，两个重要的变量，即价格和订单数量被用来协调离线和在线渠道。替代产品需求功能被添加到在线和离线需求功能中。这三个功能之间的相互作用随后被纳入EOQ模型，以评估和评价财务绩效。结果表明，替代水平与线下渠道利润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4 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管理研究前沿
论文采用突显词分析法来研究前沿，突显词主要是指在短时间内，某个词的相对增长率变大，该词的频次变动并不平滑，而是具有较大程度变化的关键词。突显词突变值的大小与突显期体现了该领域不同阶段的研究前沿。
4.1 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管理研究前沿
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突显词，如图4所示。
从突现强度而言，“动态模型”最大，高达4.9796，表明了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的重要方向，并受到了广泛关注，因此成为研究前沿热点，同时，“双渠道供应链创新”以及“关税”和“成本分担”突变强度皆较大，分别为4.5875、4.4477和4.4477，是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的重要研究前沿领域。综合来看，在信息时代背景下，动态模型建设、政策和成本分配皆为双渠道供应链的发展研究的前沿热点，受到国内学者的重视。从突现时间而言，大部分关键词都是2004年出现，持续时间大概为7年或8年，为持续型研究前沿热点，“供应链管理”持续时间最短，是2010年出现，2011年停止。
综合而言，国内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持续时间较长且基本上涵盖了各个方面，“动态模型”、“低碳”、“创新”、“保鲜成本分担”皆为我国目前双渠道供应链领域内的研究前沿。
4.2 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管理研究前沿
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突显词，如图5所示：
从突现强度而言，“strategic analysis”强度高达6.8318，为国外学者研究的重要方向，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研究前沿热点。其次，双渠道供应链的“demand”强度为4.3612，突变强度较大，“e-commerce”和“dual-channel”突变强度分别为3.7955和3.221。综合而言，国外的研究前沿主要集中在对双渠道供应链的整个战略分析和系统方法上。从突显时间而言，“distribution system”从2011年到2016年持续时间最长，长达6年，各前沿热点的突显时间基本上是从2008年开始，“game theory”和“strategic analysis”分别持续到2016年、2017年，同样成为现今国外学者的研究前沿。
总体而言，国外对该领域的研究在战略层面和实践层面都有涉及，并且研究一直紧跟时代发展潮流，将电子商务与双渠道供应链结合，研究多渠道策略。Run H. Niu， Xuan Zhao， Ignacio Castillo， et al（2012）[16]表示互联网作为销售渠道变得越来越重要。因此，大多数大型零售企业都采用了多渠道战略，包括基于网络的渠道和现有的线下渠道。表示定价决策和库存、生产决策在供应链的每个成员之间以及在供应链的成员之间相互作用。 5 國内外热点研究对比分析
为了进一步说明双渠道供应链在国内外研究状况，通过Citespace关键词共现分析，得到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热点，选取近年来频次排前20的关键词进行对比分析，见表1。由表1可知，目前国内外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具有相同点但也存在着些许的不同点。因此本文特对此进行比较分析。
相同点：（1）在研究热点中，国内外的研究皆重视双渠道供应链的协调以及定价策略，关于供应链决策，国内外都对此进行了深度研究并将双渠道供应链决策分为了分散决策和集中决策，“双渠道”、“供应链管理”、“供应链协调”等都属于相似的关键词。（2）就研究方法而言，国内外对此的研究大多数都是基于Stackelberg博弈而进行的，重视价格之间的竞争但对价格的研究都是最少的。（3）国内外对该领域的研究都是为了促进供应链如何优化以获取更大的利益为目标。
不同点：（1）根据共现关键词可以发现，国外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主要从长远角度考虑，以战略层面分析为主，倾向使用新的交叉学科模型进行研究，为双渠道供应链构建一个完整的框架。共现关键词主要有“管理”、“影响”等;由于我国偏向解决目前企业所发生的困境，所以国内研究主要关注该领域内的具体问题并结合不同的产品、行业进行分析，整体规划性不强。同时，国内研究生鲜农产品、新零售等行业的频次逐渐增加，共现关键词主要是“生鲜产品”、“电子商务”、“新零售”等。（2）根据研究频次可得，国内双渠道供应链作为关键词出现了581次，但价格竞争仅出现7次，研究力度差别较大，研究方法单一，主要是因为创新性不强，缺少多角度思考;国外出现关键词最多的为协调，出现了212次，价格出现次数最少，为47次，国外对于所涉及到的各种热点研究力度差别不大，比较平均。（3）就热点出现时间而言，国外对该领域的研究侧重于建立模型、追求竞争以及从公司的管理角度进行分析，国外研究热点所出现的时间基本从2010年后开始，研究速度快，效率高;国内对此的研究基本都是根据所出现的问题进行研究分析。热点出现时间从2004年起，由于2004年电子商务的迅速发展，出现了产品现货市场，双渠道供应链开始出现，随之其他热点不断涌现，但我国研究该领域的时间较长，进度较慢。
6 结 论
本文从文献计量学的角度出发，利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对CNKI和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关于双渠道供应链的核心期刊文献进行统计分析。主要分析了双渠道供应链近15年国内外的研究热点以及研究前沿，并对国内外研究进行对比分析得出以下结论：（1）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于双渠道供应链决策、闭环供应链、定价策略和协调，开始有少数人研究在新零售情况下的供应链以及思考关于风险规避等问题;国外研究热点同样聚集于供应链协调、定价等问题，除此之外，国外研究热点还包括对供应链的模型框架与设计、库存策略以及对该领域的研究所带来的影响。国内外对该领域的研究方法主要采用的是Stackelberg博弈。（2）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前沿包含了“动态模型”、“低碳”、“创新”“成本分担”等。国外研究前沿主要是“战略分析”、“需求”、“分配系统”等。（3）与国外研究进行对比发现，针对研究我国双渠道供应链的文献虽然一直在持续增长，但对于该领域的相关研究仍存在文献相对不足等情况，关于我国双渠道供应链的“低碳”、“创新”等文献有待加强。
本文厘清了双渠道供应链领域研究的主要热点与前沿，有助于把握理论与实践的发展，为学者进一步深入展开学习该领域的相关研究提供借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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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供应链管理;双渠道供应链;Citespace;知识图谱;研究热点;研究前沿
中图分类号：F273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 By means of bibliometric method，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researches on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s at home and abroad in recent years， and USES visual software Citespace to obtain knowledge maps and highlights， analyzes the current research hotspots and frontiers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s at home and abroad， and compares and analyzes the research hotspots at home and abroad. In general， the research attention on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is increasing at home and abroad， both of which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coordination and pricing strategy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and the research direction is roughly the same. However， domestic research focuses more on solving the practical difficulties faced by enterprises， while foreign research focuses more on the analysis of the strategic level.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research hotspots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in China are mainly in the fields of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decision-making， closed-loop supply chain， pricing strategy and coordination， and the research frontiers are dynamic model， low carbon， innovation and cost sharing. The research hotspots abroad are inventory， coordination decision and demand distribution， model design and influence behavior， etc. The research frontiers are mainly strategic analysis， demand and distribution system.
Key words： supply chain management; dual-channel supply chain; Citespace; knowledge mapping; research hotspots; research frontiers
经济全球化与贸易自由化使得供应链竞争愈发激烈，信息化时代的到来推动了供应链的进一步发展。供应链在企业发展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也是产业转型升级的关键环节，从知网等各大学术网站上不难发现，关于供应链的研究近幾年来蓬勃发展，研究从单一的线下渠道供应链转向多渠道供应链，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双渠道供应链，研究内容涵盖各个领域和行业。研究该领域的文献虽多但很少有人将此进行定量分析整理，本文采取文献计量法，对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文献进行梳理总结，通过文献发表进程、知识图谱以及突显词分析法清晰地解释该领域的研究前沿和研究热点，并为未来展开相关研究提供借鉴。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收集
1.1 研究方法
本文利用可视化软件Citespace，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法、科学知识图谱法与突显词分析法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热点与前沿进行分析。同时，本文在使用科学知识图谱分析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研究情况的基础上，采用比较分析法，对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进行了比较分析，找出二者研究的异同，为我国双渠道供应链发展提出方向性意见[1]。
1.2 数据收集
中文文献来源于CNKI数据库，在文献检索时，通过高级检索，将篇名限定为“双渠道”、“双渠道供应链”，检索时间为“2004～2020”，对检索结果进行筛选，剔除会议记录、访谈等不相关内容，共获得1 234篇文献，作为国内文献样本数据。 外文文献来源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同国内检索方式一致，篇名关键词为“Dual channel supply chain”，检索时间为2006～2020，共获得628篇文献作为国外文献样本数据。
2 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进程概述
检索结果显示，国内双渠道供应链2004年到2020年6月论文数量共1 234篇，总体呈现逐渐上升趋势，大家对双渠道供应链的整体关注不断增加。纵观中国双渠道供应链发展历程，可将其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缓慢萌芽期（2004～2011），在此阶段中除了2009、2010和2011年，前几年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都未超过10篇;快速激增期（2012～2015），在这几年中，发文量迅速增加，平均每年发文量达81篇;波动攀升期（2016～2020），近几年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趋于平缓，2017年发文量出现小幅度的波动，但总体呈增长趋势。
从2006年到2020年6月国外文献数量共628篇，总体同样呈现上升趋势，2006年起，国外学者逐渐开始关注双渠道供应链，国外起步阶段与我国对此研究的起步时间大致相同，但研究速度快于我国，国外双渠道供应链总体分为两个阶段：波动上升期（2006～2012），该阶段学者们对双渠道供应链关注较少，处于起步阶段，年均文献发表数量偏少;持续攀升期（2013
～2020），该阶段开始重视对双渠道供应链的发展，结合线上线下以及可持续发展等新理念对双渠道供应链进行深度研究，每年文献发表数量都在持续上升。研究样本统计如图1所示：
3 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
3.1 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分析
本研究利用软件Citespace绘制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词节点共有445个N=445，彼此之间有1 746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77，图2中圆圈越大表明文献被引用次数越多，节点连线代表文献中间的关联度，线条越明显越粗表明关联度越强。由图2可知，双渠道供应链、供应链协调机制包括定价以及协调都属于目前双渠道供应链领域中的研究热点，国内侧重利用博弈对双渠道供应链中的决策、定价等问题进行商讨，同时国内学者也在尝试将信息技术、新零售与双渠道供应链以及供应链风险规避结合起来进行研究。
3.1.1 双渠道供应链决策
双渠道供应链是指分销系统中存在供应商的电子直销渠道和独立零售商的传统渠道的供应链，是多渠道供应链的一种特殊形式。关于双渠道供应链定价决策中，刘一健、陈业华（2019）[2]主要采用了条件风险价值（CVaR）、均值方差、效用函数等风险工具刻画供应链中的风险指标，以博弈论、契约论、营销渠道等经济管理理论为基础，分别对“农超对接”供应链与农产品双渠道供应链决策进行研究，认为双渠道供应链主要是指经销商采用线上和线下进行农产品销售的供应链系统。孙红霞、李晓芳、周珍（2020）[3]指出采用Stackelberg博弈比较分析双渠道零售商与传统零售商的定价策略，分别建立不同的定价决策模型，找出最优定价决策策略，利用数值算例研究分析可得零售商作为Stackelberg领导者时，所获利润最大。孙自来、王旭坪（2020）[4]主要从制造商线上渠道选择以及不同权利结构对双渠道供应链上的影响阐述了不同渠道模式，通过博弈理论、案例分析以及数值仿真等方法从制造商视角提出了线上直销渠道模式、代理销售模式和批发销售模式，从而探讨了制造商销售模式选择的决策依据，认为当需求价格弹性不同时，制造商应选择不同的模式以寻求利润最大化。
3.1.2 基于Stackelberg博弈的闭环供应链
闭环供应链是在传统供应链的基础上新增回收、筛选、再制造等一系列过程和相关的网络，将各个逆向的活动与传统供应链框架相结合，从而形成闭环结构，产生的原因主要由于环境的持續恶化、资源日益消耗短缺以及法律限制等。闭环供应链的主要特征是闭环系统的复杂性高、目标具有多样性、闭环系统的高度不确定性，决策类型一般分为集中决策和分散决策[5]。潘文军、繆林（2020）[6]通过差异定价策略、统一定价策略以及制造商主导、零售商主导以及Nash均衡博弈三种分散式决策分别探究跨渠道退货率以及消费偏好对闭环供应链的定价和利润分配影响。王文宾（2020）[7]等学者利用动态博弈理论和非线性消费者效用函数研究产品质量的不同研发模式分别对供应链成员的利润和消费者效用所产生的影响，将模式分为不进行产品质量研发、独立研发以及合作研发，表明产品在传统零售渠道和线上销售渠道的销售量和消费者效用随着渠道竞争程度的增加而降低。
3.1.3 低碳供应链与信息技术
低碳供应链主要是为了企业以及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要求减少对二氧化碳的排放，将低碳以及环保各种新理念融入供应链管理之中，形成原材料采购、产品的包装设计、产品制造、产品的交付和产品的循环生命周期完整的绿色供应链系统[8]。而信息技术主要是双渠道供应链中的一种技术手段，以实现供应链管理过程的信息化、智能化，从而促进供应链整体发展。吉清凯（2018）[9]结合了时代热点信息不对称问题，对企业供应链进行分析，以供应链中下游企业为主体，进行单一信息非对称模型分类讨论以及多种信息非对称模型的分类讨论。余娟、张滨丽（2018）[10]基于大数据背景下的供应链管理模式，以大数据为切入点，根据信息技术的变更而引起的变革进行分析。陈静、胡婷婷、韩燕等（2020）[11]通过考虑消费者低碳偏好，研究制造商和供应商在双渠道供应链中网络直销渠道和传统零售渠道的协调问题，基于收益共享契约构建了低碳环境下双渠道供应链的协调模型，并利用算例验证其有效性，表明还需要从不同主体角度对碳排放约束下双渠道供应链协调问题进行研究。 3.2 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分析
本研究利用Citespace绘制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如图3所示。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热点词节点共有401个N=401，彼此之间有805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图中十字形越大表明文献被引用次数越多，节点连线代表文献中间的关联度，线条越明显越粗代表关联度越强。通过对图3分析可见，国外双渠道供应链库存、决策以及需求分配皆为研究热点，同时也包括了对供应链协调模型设计的研究。国外研究大多侧重于从双渠道供应链所带来的影响角度以及模型框架进行探讨。
3.2.1 关于双渠道供应链库存及定价策略
從供应链角度看，库存不仅包括了在仓库中储存的原材料、零部件、半成品、产成品等，而且还包括了在生产线上处于生产状态在制品，在码头、车站和机场等物流节点上等待运输的货品以及处于运输过程中的货品等。Xia Y， Xiao T， Zhang G P（2013）[12]考虑到一个生产两种互补产品的现有制造商的分销渠道策略，并且必须决定是否让另一家公司来销售它的产品。研究结果表明，企业间互补性和产品替代性都会影响制造商的渠道策略。此外，当两个渠道具有相同的定价权时，在位者在更高的定价权环境中有更强的通过间接渠道销售的动机。Fawzat Alawneh，Guoqing Zhang（2018）[13]研究考察了新兴的双通道仓库的库存策略，该仓库具有独特的结构，分为两个区域：一个用于完成在线订单，另一个用于存储产品和完成离线订单。考虑仓库容量约束、需求和提前期的不确定性，建立了多项目库存模型。为均匀分布和正态分布提供了求解方法。该研究还提供了一些在双通道环境下运营的公司所面临的关键问题的管理见解。
3.2.2 双渠道供应链协调决策模型及影响
由于渠道间存在着些许冲突，因此需要在渠道间进行协调，将冲突最小化。双渠道协调是指双渠道供应链中各企业通过制定平等的规则，采取信息沟通、定位协调等有效措施使各渠道目标一致化，通过渠道合作发挥双渠道供应链的最大优势，使渠道间冲突最小化。Jing Chen， Hui Zhang，Ying Sun（2012）[14]研究了双渠道供应链的协调方案，发现制造商的批发价格和直接渠道价格合同可以协调双渠道供应渠道，对零售商有利，但对制造商不利。举例说明了这样一个带有补充协议的合同，例如两部分关税或利润分享协议，如何协调双渠道供应链，使制造商和零售商双赢。对供应链的影响而言，Erwin Widodo（2015）[15]提出了一个模型来研究产品替代对双通道供应链行为的影响。在这种结构下，两个重要的变量，即价格和订单数量被用来协调离线和在线渠道。替代产品需求功能被添加到在线和离线需求功能中。这三个功能之间的相互作用随后被纳入EOQ模型，以评估和评价财务绩效。结果表明，替代水平与线下渠道利润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4 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管理研究前沿
论文采用突显词分析法来研究前沿，突显词主要是指在短时间内，某个词的相对增长率变大，该词的频次变动并不平滑，而是具有较大程度变化的关键词。突显词突变值的大小与突显期体现了该领域不同阶段的研究前沿。
4.1 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管理研究前沿
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突显词，如图4所示。
从突现强度而言，“动态模型”最大，高达4.9796，表明了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的重要方向，并受到了广泛关注，因此成为研究前沿热点，同时，“双渠道供应链创新”以及“关税”和“成本分担”突变强度皆较大，分别为4.5875、4.4477和4.4477，是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的重要研究前沿领域。综合来看，在信息时代背景下，动态模型建设、政策和成本分配皆为双渠道供应链的发展研究的前沿热点，受到国内学者的重视。从突现时间而言，大部分关键词都是2004年出现，持续时间大概为7年或8年，为持续型研究前沿热点，“供应链管理”持续时间最短，是2010年出现，2011年停止。
综合而言，国内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持续时间较长且基本上涵盖了各个方面，“动态模型”、“低碳”、“创新”、“保鲜成本分担”皆为我国目前双渠道供应链领域内的研究前沿。
4.2 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管理研究前沿
国外双渠道供应链研究突显词，如图5所示：
从突现强度而言，“strategic analysis”强度高达6.8318，为国外学者研究的重要方向，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研究前沿热点。其次，双渠道供应链的“demand”强度为4.3612，突变强度较大，“e-commerce”和“dual-channel”突变强度分别为3.7955和3.221。综合而言，国外的研究前沿主要集中在对双渠道供应链的整个战略分析和系统方法上。从突显时间而言，“distribution system”从2011年到2016年持续时间最长，长达6年，各前沿热点的突显时间基本上是从2008年开始，“game theory”和“strategic analysis”分别持续到2016年、2017年，同样成为现今国外学者的研究前沿。
总体而言，国外对该领域的研究在战略层面和实践层面都有涉及，并且研究一直紧跟时代发展潮流，将电子商务与双渠道供应链结合，研究多渠道策略。Run H. Niu， Xuan Zhao， Ignacio Castillo， et al（2012）[16]表示互联网作为销售渠道变得越来越重要。因此，大多数大型零售企业都采用了多渠道战略，包括基于网络的渠道和现有的线下渠道。表示定价决策和库存、生产决策在供应链的每个成员之间以及在供应链的成员之间相互作用。 5 國内外热点研究对比分析
为了进一步说明双渠道供应链在国内外研究状况，通过Citespace关键词共现分析，得到国内外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热点，选取近年来频次排前20的关键词进行对比分析，见表1。由表1可知，目前国内外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具有相同点但也存在着些许的不同点。因此本文特对此进行比较分析。
相同点：（1）在研究热点中，国内外的研究皆重视双渠道供应链的协调以及定价策略，关于供应链决策，国内外都对此进行了深度研究并将双渠道供应链决策分为了分散决策和集中决策，“双渠道”、“供应链管理”、“供应链协调”等都属于相似的关键词。（2）就研究方法而言，国内外对此的研究大多数都是基于Stackelberg博弈而进行的，重视价格之间的竞争但对价格的研究都是最少的。（3）国内外对该领域的研究都是为了促进供应链如何优化以获取更大的利益为目标。
不同点：（1）根据共现关键词可以发现，国外对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主要从长远角度考虑，以战略层面分析为主，倾向使用新的交叉学科模型进行研究，为双渠道供应链构建一个完整的框架。共现关键词主要有“管理”、“影响”等;由于我国偏向解决目前企业所发生的困境，所以国内研究主要关注该领域内的具体问题并结合不同的产品、行业进行分析，整体规划性不强。同时，国内研究生鲜农产品、新零售等行业的频次逐渐增加，共现关键词主要是“生鲜产品”、“电子商务”、“新零售”等。（2）根据研究频次可得，国内双渠道供应链作为关键词出现了581次，但价格竞争仅出现7次，研究力度差别较大，研究方法单一，主要是因为创新性不强，缺少多角度思考;国外出现关键词最多的为协调，出现了212次，价格出现次数最少，为47次，国外对于所涉及到的各种热点研究力度差别不大，比较平均。（3）就热点出现时间而言，国外对该领域的研究侧重于建立模型、追求竞争以及从公司的管理角度进行分析，国外研究热点所出现的时间基本从2010年后开始，研究速度快，效率高;国内对此的研究基本都是根据所出现的问题进行研究分析。热点出现时间从2004年起，由于2004年电子商务的迅速发展，出现了产品现货市场，双渠道供应链开始出现，随之其他热点不断涌现，但我国研究该领域的时间较长，进度较慢。
6 结 论
本文从文献计量学的角度出发，利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对CNKI和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关于双渠道供应链的核心期刊文献进行统计分析。主要分析了双渠道供应链近15年国内外的研究热点以及研究前沿，并对国内外研究进行对比分析得出以下结论：（1）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于双渠道供应链决策、闭环供应链、定价策略和协调，开始有少数人研究在新零售情况下的供应链以及思考关于风险规避等问题;国外研究热点同样聚集于供应链协调、定价等问题，除此之外，国外研究热点还包括对供应链的模型框架与设计、库存策略以及对该领域的研究所带来的影响。国内外对该领域的研究方法主要采用的是Stackelberg博弈。（2）国内双渠道供应链的研究前沿包含了“动态模型”、“低碳”、“创新”“成本分担”等。国外研究前沿主要是“战略分析”、“需求”、“分配系统”等。（3）与国外研究进行对比发现，针对研究我国双渠道供应链的文献虽然一直在持续增长，但对于该领域的相关研究仍存在文献相对不足等情况，关于我国双渠道供应链的“低碳”、“创新”等文献有待加强。
本文厘清了双渠道供应链领域研究的主要热点与前沿，有助于把握理论与实践的发展，为学者进一步深入展开学习该领域的相关研究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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