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蹄髈叫老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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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天气很好。花椒师傅蹲在后院涮家什。木笔花开得那么盛,暖香的气味把清冽的井水都熏透了。
  “好香!”花椒师傅抬起头,由衷地赞美道。
  ——花椒师傅是豆酱镇最出色的厨子。祖上曾经很阔,开着豆酱镇最大的菜馆,烹制南北大菜,承办红白酒席,门前车马停驻,生意好得不得了。但是后来,时世变迁,菜馆的生意衰落下去了,有一天,终于关了门。到了花椒师傅这一代,就只剩下了花椒师傅一个人替街坊邻里办酒席过日子。
  虽然不能和祖上比,花椒师傅还是很知足。他喜欢做菜,喜欢闻葱花的味道,喜欢油锅烧起来那种又香又暖的感觉。普通的食材,平常的调料,经过烈火和他的手,就变成美味的佳肴了,这是多有意思的事情啊。
  涮洗干净的家什在春阳下晒着,慢慢地,也有了木笔花的气息。晚间,花椒师傅把它们搬入库房。这也是祖上留下来的屋子,老得简直要生出胡须来,黯黑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一张灶神像挂在壁上,颜色已经变成土黄,眼睛却还有神。花椒师傅走到哪儿,他的眼睛仿佛就转到哪儿。
  花椒师傅擎着油灯,目光一一抚过他的财富:朱漆台面、黑油条凳、一筐筐瓷器、一套套铜铁家什……
  “唉。”花椒师傅轻叹一声,惆怅,微微带着心痛,“明天六桌席面,全要木头蹄髈,什么世道哟……”
  停了一会儿,花椒师傅擎着灯出去了。门被轻轻带上,库房里暗下来,只剩下不会说话的老灶神,守着一屋子旧家什。
  2
  子夜,整个豆酱镇都睡着了。老灶神从画像上走下来。
  老灶神跟花椒师傅一样,在库房里东看看,西摸摸——虽然每天都在眼皮子底下,他还不放心似的。
  “桌子,明天你要好好地,不能给我倒了架子。”老灶神说。
  “绝不会倒架子!”桌子们齐声答道。
  “凳子,明天也都给我老老实实地,不许夹客人的裤子,也不准摔人跟头。”
  “放心吧您老,我们哪一回不老实过?”
  老灶神慎重地点头:“大家都小心点为好。不比往年了!要是花椒师傅改行……”
  “咝——”库房里一片抽冷气的声音。
  要是花椒师傅改行,库房里的一切可能都保不住了。台面、瓷器、铜铁家什……到时候只剩下老灶神一个人管理着空荡荡的库房,有什么意思呢?大家伙儿东的东,西的西,谁也见不着谁。多可怕!
  “不过,你们几个还好。”老灶神对着一筐木头说。它们被雕成鸡和鱼的模样,木纹中散发着香味,闻起来也有点像烧好的鸡鱼。
  木头们沉默着。少顷,一只木鱼说:“老桑好运气,如果我没记错,还有两次,他就解脱了。”
  “你没记错。”老灶神肯定地说,“你们每个我都有一本账,还有两次,老桑就成正果啦!”
  老桑是一只木头蹄髈。桑木制成的,年纪几乎和老灶神一样老,已经历了九百九十八次沸汤的煎熬,只须再忍受两次,就能脱去木胎,变成飞鸟。
  “老桑,你想变成什么鸟?麻雀?乌鸦?猫头鹰?”木鱼问道。
  “人家老桑才不要变那些丧气鸟!怎么也得变个仙鹤或天鹅,最不济,也是黄鹂、白鹇什么的。”一只木鸡截断了木鱼的话。
  老桑没有吱声。变什么鸟,这问题它想了两百年,还没想好。
  3
  第二天,豆酱镇东头郑家宝宝过百日,他们一早拉平车来,把花椒师傅的库房搬空了一半。
  花椒师傅也去了,同去的还有小徒弟。
  摆开了桌凳,花椒师傅带着徒弟剁姜切菜,傍晚,客人入了座,菜一道道上了桌:咸菜炒毛豆、藕圆、糯米鸡、鳝丝煨茄丝……
  饥饿的筷子伸了出去。盆子刚上桌,几乎就见了底。
  咸菜炒毛豆,多半是咸菜;糯米鸡里几乎只有鸡骨和鸡皮;鳝丝煨茄丝里,鳝丝少得可怜……
  花椒师傅在炉灶前忙着,想着那一双双失望的筷子,不由一阵痛心——他多想做一回实打实的席面!冰糖蹄髈、香酥鸡,要多大个有多大个,让每一个人都吃得满嘴油。可是,在这样的年景里,花椒师傅做不到啊。
  红烧蹄髈该上桌了,花椒师傅早已配好底汤:生姜、蒜瓣、黄酒、花椒、桂皮、八角、小茴香……还有炒好的焦糖。汤在锅中翻滚,院子里充满了异香,客人贪婪地抽动着鼻子说:“花椒师傅最拿手的红烧蹄髈啊——”
  花椒师傅叹了口气,从案板下拖出一只筐。筐里是六只木蹄髈。
  花椒师傅把木蹄髈投到汤锅里。
  汤锅继续翻滚,一眨眼,木蹄髈变成了诱人的酱红色。
  酱红色的木蹄髈被盛入瓷盆,端上桌子。
  “来!”一位老人举着汤匙说,“瞧瞧咱们豆酱镇的红烧蹄髈,花椒师傅烧它最拿手了!大家伙儿都来尝尝味道。”
  客人们学着老人的样子,舀取蹄髈的汤汁品尝。
  “嗯,不错!好鲜……”大家纷纷赞美道。
  一个小男孩忽然站起来,把筷子向蹄髈奋力插下去。
  “哎哟,那是木蹄髈,不能吃!”男孩的妈妈急忙阻拦,却拦不住——他力气大得吓人,简直是疯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都等半个月了,一口肉也没吃到!”男孩悲愤地嚷道。
  “唉!”老人长叹了一声,说,“拿去,都给他。孩子不容易,没赶上好年景啊……”
  老人把蹄髈捞出来,放进男孩的饭碗里。
  男孩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下,他的门牙几乎崩掉了——看起来油亮美味的蹄髈,却是木头做成的!
  “哇——”男孩大哭起来。
  宴席结束后,男孩还在抽泣——盼了那么久,豆酱镇的大席,红烧蹄髈,原来都是骗人的……什么时候能吃上一回真正的蹄髈呢?他那么馋,那么饿,没有油水,多少白饭下肚都仿佛没吃——何况白饭也稀罕,家里只有照得出人影的稀粥呢。   4
  子夜,整个豆酱镇都睡着了。
  老灶神又从画像上走下来。
  “老桑,听说你今天被咬了一口?”老灶神忍着笑问。
  “我眼睁睁看着的,喀嚓一声,险些没崩掉那孩子的牙!难为老桑一把年纪,还那么硬朗。”桌子抢着答道。
  “痛不痛?”老灶神盯住老桑。
  “不痛。”老桑慢吞吞地回答。他是个木头,人们常说木雕泥塑、木石心肠、木头木脑……作为一块木头,他哪有什么痛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桑身上不痛,心里却不很舒服,有一点难过,还有一点儿别的感觉——那感觉太奇怪,老桑形容不出来。
  老灶神向角落里踱去,嘴里自言自语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人活一世不容易!风调雨顺的时候吃口好的,遇上灾年,再赶上兵荒马乱,可就受罪喽……我当灶神这些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吃草根树皮的有,吃观音土的有,饿死人的时候也有,最惨的时候还人吃人呢……”
  老桑更不舒服了,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晰。他忽然想起来,这很不舒服的感觉,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心痛!
  白天,桌上,人人脸有菜色。尤其是那个小男孩,瘦得像一根晒干的瓜条,细身子挑个大脑袋。五六岁年纪,也太作孽了。
  在库房里,老桑算是一名元老。把做树的年月算在内,他寿命已满三百年。做树的日子也蛮惬意,就是不自由,不能到处走动。后来被雕成蹄髈,虽然要经受水深火热的煎熬,却多了盼头——老规矩定得很有人情味,不管是木蹄髈,还是木鸡木鱼,只要受满一千次历练,就可以解脱苦海生涯,修成正果。所谓修成正果就是化身为鸟。也许,这是神对树木辛苦一生的报偿吧。
  老桑自做蹄髈以来,送走过好几位前辈。每一位都是试过翅膀就急不可待地飞走,再也不回来。说实话,老桑挺羡慕他们,他盼望有天轮到自己,也体会一把翱翔于天空的感觉,享受几乎绝对的自由。
  可是,有一天他得到幸福,人类却还在苦海中受罪。特别是,那个面黄肌瘦的大脑袋男孩。
  一想到男孩可能会饿死,老桑对幸福的憧憬就消失了——老桑下锅越频繁,就表明人类的生活越艰难,不像在米粮丰足的太平盛世,只是偶尔充当一回供品……
  对于修成正果,老桑的盼望已经不那么急切了。人类吃饱肚子,更重要。
  5
  好一段时间,没人来打扰库房的清净。连花椒师傅也不露头了。油漆剥脱的木门成日紧锁着。
  大家伙儿都闲得发慌,没什么可以消遣,就替老桑算日子。
  “老桑,还有一次!”
  他们颠来倒去地重复这句话。是的,在漫长而无聊的岁月里,只有老桑这桩喜事可以振奋精神了。
  可是喜日子迟迟不来,难道,花椒师傅改行了?
  “夏天做喜事的少,耐心等吧。”老灶神淡定地说。
  夏天过去,秋天到来,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花椒师傅打开了库房的门。
  “明天,樟木桥村有喜事。”花椒师傅眼睛里含着笑容说,“十六桌,很久没遇见这样的大手笔了。”
  花椒师傅把家什搬了出去,跟春天那样大洗大晒。晒干了,晚上又把它们搬回来。库房里充满了桂花香和晒干的木头香,霉味几乎闻不见了。
  子夜,老灶神又从画像上走下来。
  “老桑,过了明天,你就要离开大伙儿了。”老灶神有点忧伤地说。
  “会吗?说不定他们用真正的蹄髈,花椒师傅说是大手笔呢。”老桑说道。
  “老桑啊,叫我怎么说你好呢?”老灶神摇头苦笑道,“你不知道外面的时世,更艰难了。猪都没有几只,哪儿去找那么多真蹄髈!”
  没有人吱声。库房里罕见地弥漫了一股压抑的气氛。
  6
  老桑做梦都没想到,宴席上他又见到了大脑袋男孩。
  认出男孩的刹那,老桑激动得差一点喊出来。
  可是,男孩更瘦了!眼睛也失掉了神采。他瞟了红艳艳的老桑一眼,就把脑袋转过去。
  不能吃的假蹄髈,他不要看。
  老桑的狂喜淡下去。他慢慢明白过来,自己是骗子。那么多年,一直就是个骗子!
  一桌素淡的菜肴,在花椒师傅努力烹调下,滋味还是相当诱人的。饥饿的人们风卷残云,眨眼就将它们吃了个精光,连汤汁都喝得涓滴不剩。
  老桑躺在空空的汤盆里,努力收紧自己,躲避人们投过来责备的目光。是啊,不能吃的蹄髈,何必要做得这么逼真呢?欺骗眼睛,欺骗口水,欺骗感情……
  7
  “恭喜老桑!”
  子夜的库房里充满了祝贺声。
  一团荧光照亮库房,那是老桑。他浮起来了,就像一根羽毛浮在水面上。所有的家什在周围列成一圈。万众瞩目。
  “老桑,你在库房的最后一晚了。”老灶神围着老桑踱步,有点依依不舍似的,“你要做燕子、老鹰,还是鹦鹉、画眉?”
  “我还没想好。”老桑闷声说。
  “怎么能这样慢性子!你必须乘第一缕朝霞飞走,不然就没机会了!”老灶神发起了脾气。
  “老桑想变个凤凰哩。”一只木鸡嘲讽道。
  众口附和,只有老桑沉默着。
  “你要快点儿想。主持完仪式,我还得写报告呢。”老灶神不耐烦地催促道。作为一位不死的神,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拖拉的“人”,简直要命!
  库房里沉默着,厌恶的气息悄然生发。所有人都对老桑不满。他是不是想做大鹏呢?如果是这样,也太贪心了!
  “我什么鸟都不做,”终于,老桑慢吞吞地开了口,“我要做一只真正的蹄髈。”
  “什么!”库房里炸开了锅。
  “你是说,你不做自由自在的飞鸟,想做被人吃掉的蹄髈?”老灶神问。
  “是的。”老桑回答。
  “蹄髈被吃完,世间就没有老桑你了呀。要是做鸟儿,还有十年八年清福可享。可是做蹄髈,一上桌就尸骨无存了。你脑子是不是被花椒师傅烧坏掉了?”老灶神气愤地嚷道。   “我的脑子没有坏掉。”老桑说,“我不怕被人吃掉。如果人有只真正的蹄髈吃,他们可能会满意许多天,幸福的回忆可以支撑余下的日子。”
  “那倒是。等到开春,日子一定更艰难了。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坏的年景。”老灶神喃喃道。这问题过于沉重,沉重到几乎使老灶神忽略了老桑的命运:人类饱一回口福,世间就没有老桑这段木头了。他本来可以变成鸟儿,自由自在地飞上许多年……
  当然,老桑不变鸟儿变真正的蹄髈,也是可以的,只要他愿意。老祖宗规定的权益里有这一条。
  没有这么疯狂的傻子!
  “不过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老桑说,“我希望被樟木桥村一个大脑袋男孩吃掉。”
  “为什么?”老灶神有点愕然。
  “那天在郑家宝宝百日宴上,他咬过我。”
  大家伙儿有点明白了。老桑心疼那个男孩。但是,这样值得吗?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选择毁灭自己……
  “你真是这么考虑的?”老灶神小心翼翼地问。
  “我考虑好了。”老桑态度很坚定,“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要帮就赶紧帮我,不然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老灶神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后,才慢慢地说:“好吧,我成全你。善良到这份上的木头,我还是头一回遇见。现在我去樟木桥村问老朋友樟树精,看他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
  老灶神像一张薄纸似的,从窗缝中飘了出去。
  8
  旬日之后,花椒师傅又到樟木桥村办酒席。
  一村人都来吃喜酒。大脑袋男孩和他妈妈也来了。
  照例是山肴野蔬。最后一道红烧蹄髈。
  老桑全身红艳艳的,躺在一只大青花瓷碗里,周身热气腾腾,俨然华彩环绕。
  一个年轻人端走了青花瓷碗。
  最体面的瓷碗,匹配最尊贵的客人,年轻人向新娘舅舅坐的正房跑去。
  跑到半道,一坨泥巴忽然从天上掉下来,落进瓷碗里。
  蓝天白日,风平浪静,哪儿飞出来一坨泥巴?年轻人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汤已经污了,再给最尊贵的客人就不合适了,年轻人脚下打了个弯,把青花瓷碗送到门外一间草棚里。
  草棚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桌本村人,几乎都是妇女和孩子。所有的碗盆都已吃光,汤汁一点不剩——他们等最后一道菜已经很久了。
  “花椒师傅做红烧蹄髈是一绝,大家舀点泡饭吃吧。”有妇人招呼。
  一只只汤匙向青花瓷碗伸去。一双犹豫的筷子也伸了出去。筷子的主人是个大脑袋男孩。他明明知道蹄髈是假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觉得今天是真的。它看起来那么漂亮,油汪汪的,而且散发出猪肉的香味。
  男孩的筷子伸下去了,搛出来时,筷子上多了一块肉。一块真正的猪肉,有肥有瘦还带皮,颤巍巍直滴酱汁。
  人们愕然地看一眼男孩,再看一眼青花瓷碗。没错儿,一碗真正的红烧蹄髈!
  9
  男孩吃得很欢。所有人都吃得很欢。多少日子了,人们不曾美美地吃过一回肉,吃过一回蹄髈。今天,终于好好地祭了一回“五脏庙”!
  大脑袋男孩眼里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嘴巴周围沾满油汁,蓝布衣襟变成花的了。
  “小豆子,今天可吃着花椒师傅烧的蹄髈了。好吃不?”男孩妈妈慈爱地问男孩。
  “好吃极了!妈妈,您也尝一口!”男孩把一块蹄髈肉塞进妈妈嘴里。
  10
  木蹄髈变成猪蹄髈。樟木桥村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人们都说,是好心的花椒师傅自己贴了只猪蹄髈——连年荒欠,老做木蹄髈充数,他怕生疏了手艺。
  花椒师傅否认了。小徒弟也给师傅做证明。他们的的确确带了十只木蹄髈出来,收完桌子只剩下九个,他们也很纳闷呢。自己贴钱烧真正的猪蹄髈,怎么可能呢?
  众说纷纭,胡乱猜测,闹嚷了好一段时间,后来,有位老人说:“不管是谁,人也罢,神也罢,仙也罢,妖也罢,能偷偷地做下好事的,他都是一个好心肠的人。”
  没人知道有只蹄髈叫老桑,除了那间散发着淡淡霉味的老库房。老灶神,木鸡,木鱼,木蹄髈,所有的桌椅板凳……只有他们,会永远记得,世间曾经有过一个老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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