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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中国社会的变迁和家庭的演变,父亲角色的内涵正在发生转变,父亲的职能也逐渐凸显(伍新春,郭素然,刘畅,陈玲玲,郭幽圻,2012),而父亲教养投入(fatherinvolvement)便是父亲发挥其职能的重要途径。父亲教养投入包括互动性(Interaction)、可及性(Accessibility)和责任性(Responsibility)三个维度(Lamb,2004)。在父亲教养投入的影响因素模型中,人口统计学变量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如儿童年龄、性别、手足数目,父亲受教育水平、工作时长等(Belsky,1984;Doherty,Kouneski,& Erickson,1998)。而我国与西方国家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提示我们有必要将独生子女、城乡类型等具有中国特色的变量纳入研究范畴。本研究采用基于Lamb的三维模型编制的中国父亲教养投入问卷,对来自全国范围内不同地域的1295名3-18岁儿童的父亲进行施测。结果发现,(1)父亲教养投入的程度在可及性、责任性和互动性三维度上依次降低;(2)在互动性、可及性和责任性三个维度上,城市父亲教养投入程度显著高于城镇和农村父亲(F(2,1286)=13.56,P<0.001;F(2,1286)=7.759,P<0.001;F(2,1286))=5.84,P<0.01);(3)父亲在互动性维度的投入程度随着儿童年龄增长而下降(F(2,1230)=13.67,P<0.001),可及性和责任性的投入程度不受儿童年龄影响;(4)父亲教养投入不受儿童性别的影响;(5)在父亲教养投入的互动性、可及性和责任性维度上,独生子女父亲的投入度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F(1,1230)=25.47,P<0.001;F(1,1230)=22.103,P<0.001;F(1,1230)=13.390,P<0.001);(6)在控制了地域变量、儿童变量后,父亲的受教育程度可以正向预测父亲在互动性、可及性和责任性的教养投入(β=.143,P<0.001;β=.101,P<0.01;β=.147,P<0.001),父亲的主观收入水平负向预测父亲的可及性投入(β=-.070,P<0.05),父亲的每周工作时长负向预测父亲的互动性投入(β=-.107,P<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