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行为在动物的个体和社会行为中都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动物在寻找配偶、觅食、占有及护卫领地时都会借助不同的通讯方式,比如发声、涂抹气味标记、表现不同身体姿势等,向同伴或者天敌传递不同的信息。传统观点认为鸟类主要以听觉和视觉通讯为主,非人灵长类主要以听觉、视觉和触觉通讯为主,大部分哺乳动物包括食肉类、啮齿类、有蹄类等主要以嗅觉通讯为主。在上述不同通讯方式中,动物或者以声音,或者以气味向同伴传递有关个体身份、性别和繁殖状态的信息。最新的研究结果证明,传统的观点正在逐渐被挑战,动物的通讯方式存在多模态(multimodal)信号现象,即通讯通过两种或者以上的感受途径表达,一种信号由几种同时发送或者连续发送的不同结构成分。多模态信号现象最早由Kuhl和Meltzoff于1 982年在人类的婴儿中发现,后被发现普遍存在于非人灵长类(Kuhl,1983;Hauser,1996;Partan,1998)、鸟类(Kuhl,1989)和昆虫(H011dobler,1999)。以往对人类和非人灵长类多模态信号现象曾进行过深入研究,然而对灵长类以外的动物多模态现象研究却较少。本人根据我们实验室对圈养大熊猫通讯行为的长期研究,对大熊猫多模态通讯现象进行了总结。研究结果发现大熊猫的尿液和肛周腺分泌物可以编码有关个体性别、年龄和社会地位的信息,而且采用的是数字式和模拟信号两种编码方式。同时结合文献资料,对多模态信号现象进行了详细综述,期望能够在同行中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从而进一步推动国内动物行为学研究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