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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整个西方现代和后现代文学,有人曾经将其概括并划分为三种形态和三个阶段,即“上帝之死”、“作者之死”和“语言之死”。对于“上帝之死”,对于信奉宗教的西方人来说,他们一直把宗教作为其文化的基础,许许多多的文学艺术作品都依附于或是服务于宗教,而且他们把上帝视为唯一的救世主。“上帝之死”对他们来说肯定会给以往的社会文化带来灾难性的毁灭。关于“作者之死”,也就是指作品中不再带有作者的主观表现的痕迹,沃霍尔的《布里洛的盒子》是继杜尚的《泉》之后的又一个非常典型的范例,只是《布里洛的盒子》比《泉》走的更深远更绝对,《布里洛的盒子》是直接采用包装盒的形式,没做其它任何的加工。《布里洛的盒子》是沃霍尔不带任何作者痕迹的最佳代表作。《布里洛的盒子》在证明了“作者之死”的同时,还提出了深刻的哲学问题:是什么使得它成为艺术品?而跟他一样的盒子为什么不是艺术品?沃霍尔的盒子今天在拍卖行能卖出超过十万美元,但跟他一样的盒子放在超市里却没有什么价值,看来作为艺术品的盒子和普通盒子的差别不是肉眼可以发现的。沃霍尔用一种新的方式提出了艺术的本质问题——到底什么是艺术品?同时,《布里洛的盒子》还引发了对艺术职能的思考,艺术就其最高职能来说,已经从仅仅满足视觉需要,开始研究自身的本质。类似于这样的例子也发生在其他的专业领域里,比如在音乐中,有一位作曲家约翰·凯奇在1952年谱写了一个曲子叫做《4分33秒》,这首曲子的整个过程就是从钢琴家合上琴键到重新打开这4分33秒期间听到的所有的声音,在这几分钟里作曲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这意味着作曲家把音乐声音的范围扩大,将普通生活的声音也包括进来,在这期间可能会有台下说话声音、吃东西的声音等等,如果说这也是艺术,也是音乐,那么我们生活中的所有的声音不都是音乐吗?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这样的例子还发生在了音乐、舞蹈、美术、文学的领域里,各个行业的艺术家们都用自己的方式提出了艺术本质的基本问题。这就是作品中“作者之死”所带来的我的论文对艺术的思考,当然,不表达观念就是一种观念,不表达情感也就是一种情感,因此,沃霍尔还是活在他的作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