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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史小说”是当今文坛上一个引人注目的话题,20世纪以来的当代文坛继续着“新历史小说”创新的可能性,叶兆言的创作实践就为我们提供了研究这一问题的范本。他的“新历史小说”一方面大多取材于“民国”年间六朝古都至新中国成立这半个世纪的中国历史,让市井平民担当历史的“主角”,展示其尴尬的生存困境和平庸琐碎的日常生活,通过污浊不堪的灰暗景观,揭示历史深处的“灰暗”真相,其思想内核正是冲决和颠覆某些现存的文学理念,重新审视传统经典文本,具有了自主表现创作主体新观念的极大可能性。所以历史在叶兆言的小说中,仅仅是一种载体,是带有沉郁而腐朽的历史气息的世俗化的历史,而绝非经典意义上的主流。另一方面,作家在哲学意义上对传统历史观念和价值进行了带有虚无主义色彩的背弃和解构,表现出一种迷乱的历史观和悖谬的生命意识。
本文由中国新历史小说的基本特征和叶兆言新历史小说的基本特征引入对叶兆言“新历史小说”的探讨和论述,主要分三个方面:一是“新历史小说”世界中的“主题色彩”,将其新历史小说以主题梳理归类;二是“新历史小说”世界中的“人物谱系”,揭示普通市民群像;三是“新历史小说”的叙事策略,主要从叙事者、叙事结构、戏仿艺术三个方面进行解读。
叶兆言要表现的是“实实在在的人”,其人性书写的方式就是让他们的生命自然流淌,超越了传统伦理道德的要求,传达出对自然人性的理解。这种自然的人性包容一切,超越种族、阶级、文化,叶兆言笔下的人物都是带有一些软弱的凡夫俗子,他们不好不坏,亦好亦坏。让我们看到“人类最原始的真”,当代作家的生存现实背景是一个缺乏诗性和想象的文化境域,人的生存空间变得狭窄而又理智实际,爱情的变质、理想的没落成为世俗化生存逻辑的全面胜利,它迫使普通市民在欲望化的的背景中成为当代文化的认同与建构者。但是,叶兆言在对市民生存困境的书写中坚持人性的真实和自由,显然延续了80年代中期以来的启蒙和人文主义关怀,这种浓厚的人道主义关怀意识和二十多年不变的写作精神在文坛上无疑应当受到重视。所以本论文目的正是通过研究叶兆言试图冲决和解构历史的“新历史小说”,来解读叶兆言对自然人性和生命爱情的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