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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从出版以来备受争议。它叙述了女主人公康妮与其庄园守林人梅勒斯的一段离经叛道之恋.劳伦斯通过这两个主人公大声疾呼只有‘劳伦斯式’的两性和谐才能救工业社会于危难之中。 与康妮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梅勒斯的前妻—伯莎。伯莎的出现无疑成为解构梅勒斯与康妮之间伪和谐的力量,推动了全剧发展,导致了两位主人公秘密的泄露与分离。 据文献研究,伯莎是一个被众多学者与批评遗忘的人物,这也恰如劳伦斯所愿。本篇论文主要以伯莎,这个被作者男权意识抹杀的角色为引子,承西方西蒙波伏娃,凯特米莱特两位女权主义者之意,从解构阅读的方法入手发掘出男性作家笔下的失语女性,找出了真正被边缘化的女性形象,解构了劳伦斯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精心建构起的两性和谐世界,从中发现它的虚伪性,并从男权话语,女性主体意识,缺席,延义等方面说明了一个被抹杀的角色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的解构力量。 首先,伯莎库茨是被劳伦斯剥夺了声音的一个新女性,她在男权话语中被建构起来,在整部书中成为了一个缺席的角色。伯莎首先是一个被弱夺了语言的角色。然而语言是一把双刃剑,它在帮助我们传递信息的同时也遮蔽了信息,扭曲了信息。所以说伯莎事实上是一个被扭曲的形象。是一个被男权社会的话语歪曲后的主观,非透明形象。她被叙述,被替换,被象征化,带有了父权制度的意识形态的倾向,成为满载梅勒斯主观意图的承载物,被梅勒斯扭曲歪曲。 其次,伯莎又是一个被男权社会所定义的角色。她的形象一方面等同于男性眼中的魔鬼美杜沙,又同时在一些传说中成为女性智慧的象征。伯莎与她有着许多相同特征。她的主动性,反抗性,以及强烈的女性主体意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梅勒斯。梅勒斯,连同整个Tevershall,在男权制度的保护下,通过其语言的力量将伯莎的这种主体意识和主导性力量定义为荡妇、同性恋式的力量,不知不觉中定义了她的形象。 最后,经过笔者研究,劳伦斯笔下的众多女性大可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好女人。另一类则是;恶女人。好女人正如劳伦斯所愿,卑下,顺从,温和。而恶女人则是犹如伯莎一般自立,具有强烈的自我意志以及主动性。而这样的坏女人也正是劳伦斯所厌恶的,所以劳伦斯故意将她的声音淹没在男人的话语下,造出了她的不在场。 综上所述,伯莎是一个解构的力量,无声的消解了费勒斯中心与劳伦斯建构起来的二元伪和谐。虽然她在劳伦斯笔下是不在场的,却悄悄的铸造出一个崭新的符号,并篡夺了康妮的客体位置,用女性自我意识替补了主体的对象‘客体’,用女性的主体意识冲击了二元对立的世界,解构了秩序森然,亘古难易的男权制社会的大厦,剥去了它光芒万丈的外壳。将劳伦斯苦心积虑建构起的伪和谐彻底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