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是政治哲学中的重要话题,许多当代学者认为近代功利主义政治哲学对正义问题的论证有所不足。然而,我们发现密尔作为近代功利主义传统中的重要人物,对正义问题的论述内容颇丰。本文力图以密尔的正义观为出发点,分析他的功利主义正义观的内涵;并分析了它与权利、自由、功利诸原则之间的关系;最后对他的正义观进行了评价。在密尔看来,正义实际上就是由“行为规则”和“赞同行为规则的情感”构成的。行为规则就是要按照符合全人类利益的方向去行动,也就是要保护我们的个人权利,而赞同行为规则的情感则是一种要对侵犯权利的行为进行惩罚的情感,这种情感包含“自卫冲动”和“同情心”两个要素。同时,这种惩罚的情感也正是密尔认为的正义感,这种正义感的道德性来自于“同情能力和明智的自我利益概念”,“感人性和自我肯定的力量”来自报复欲。而报复欲的强烈程度和道德合理性实际上都是来自于我们的安全利益。密尔认为正义就在于对权利的尊重和保护;而自由是我们可以在社会规范内充分行使权利,因此,正义的行为同样也就是一种保护自由的行为;另外,密尔对道德原则进行了分层,功利是最高的原则,正义则是第二层次的原则。二者的区别在于是否对我们的生活起直接作用,其中作为最高原则的功利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对我们的生活起着直接作用,而作为第二层次原则的正义在我们的生活中起直接作用。功利的作用首先是引导,其次是当第二层次的部分原则发生冲突时,功利来对其进行评判。纵观密尔的正义观,不难发现,一方面他的正义作为一种个人正义,肯定了个人的价值,同时他借助“同情心”和“自卫冲动”建构的正义感是足够稳定的;另一方面,由于他的正义本质上仍然是为功利服务的,因而也就导致可能会损害到少数人及未来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