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旨在分析和强调中介在阿多诺文化工业批判理论的内在建构中所起的重要作用。笔者认为阿多诺的中介理论与其否定的辩证法思想形成了理论同构关系,这种理论同构关系表现为两者在精神内涵上是相契合的。在阿多诺否定的辩证法思想中,否定性和辩证法足他的理论建构的两个内在前提。辩证法的坚持,使阿多诺的文化工业批判理论文本构成了以中介为基础的辩证法的“星丛”。中介超越了传统主客体二元对立的观念,它是主体与客体、一般与特殊、同一性与非同一性间的冲突、纠缠的力场。而星丛与力场实质上是阿多诺中介理论的两个讽喻,它们形象表达了各要素之间平等地相互构成、相互作用的中介关系。这种关系使我们能够得以理解在阿多诺文化工业批判理论中所形成的辩证法星丛的问题。也就是说,中介是辩证法的星丛关系得以理论建构的核心范畴。辩证法的星丛关系即是指阿多诺文化工业批判理论的内在建构充满了辩证法的星丛:主客体辩证法、功能主义辩证法、启蒙辩证法等。主客体辩证法与阿多诺中介理论的内在精神旨趣是相通的,这是阿多诺文化工业批判理论的哲学基础。在功能主义辩证法中,技术这一现实中介则是阿多诺的中介思想在文化工业研究中的具体化。由此阿多诺又对技术中介进行了再次抽象反思,展开对工具理性的思考。他指出文明社会存在着启蒙辩证法的倒退本质。启蒙作为非理性的中介形式是社会进步与倒退纠缠的力场。在历史与现实的返观中,启蒙辩证法思想体现出阿多诺对文化工业的批判是具有历史哲学性意义的深入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