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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是当代加拿大著名的小说家、诗人和文学评论家。《使女的故事》发表于1985年,该书一经发表就获得了国内外的好评,并让阿特伍德第二次获得了加拿大最高文学奖总督奖。本文以阿特伍德的代表作之一《使女的故事》为契入点,对她的小说叙事策略展开进一步的剖析和阐释。《使女的故事》是阿特伍德的第六部长篇小说。1985年该小说一经问世立刻在国际文坛上引起轰动,一连获得了“加拿大总督奖”、“洛杉矶时报奖”、“英国布克奖”、“里茨—巴黎—海明威奖”4项大奖。关于《使女的故事》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其女性主义和反乌托邦性的主题上,笔者认为小说主题的独特性与其叙事方式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论者从小说独特的叙事策略入手,试图通过研究小说中别具一格的叙事方式,来分析小说背后隐藏的更加深刻的主题。本文首先从小说叙事的时空入手,小说通过意识流叙事将过去、现在、未来叠置在一起,呈现出触目惊心、骇人听闻的可能性;空间在与过去的重叠中更强烈地投射出“今天”退化的镜像和感受。在时空的断裂错置中,作家引领我们在追问:人类将走向何方。第二部分从叙述者的角度入手,通过叙述者的视角,分析叙述者作为受害者的精神与肉体的自我挣扎。这种挣扎也是叙述者“我讲即我在、我讲即你在”的强烈表现。在那样一个没有自我的社会里,这是主人公获得自我的一种方式,也是唯一的一种方式。因为“我”只有在故事里才有话语权,才能确认“我”的存在。主人公一直在讲述,她讲述的并不是基列共和国的宏大的历史叙事,而只是一个弱女子的回忆,是对过去的重现,对刻骨铭心的经历、难以释怀的旧事的重新展示,是一个人的生活史。在那里,记忆成为人存在的方式,人生活在记忆之中,记忆也成为确认自我的一个重要的方式。重复叙事是这部小说叙事的典型特征,作者试图通过小说中夜、观看、讲述等场景的重复出现,揭示人性的复杂与冷漠,这也是历史循环反复的原因之一。同样场景的反复上演、循环往复,让独立的人格慢慢地泯灭,在这种单调乏味中,人性在泯灭的同时也在发生不断地蜕变。也正是这种蜕变给了人们希望。综上,我们可以看到阿特伍德在小说《使女的故事》中不仅仅是在关注女性主义和未来社会,更重要的是在揭露人性的复杂与丑恶,这种复杂与丑恶不仅仅存在于不同层次和等级的人们之间,而且也存在于同等命运的人们之中。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以及人们缺乏对历史的深刻地反省是导致悲剧历史一再上演的根本原因,从而引发人们深刻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