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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巴迪欧的哲学思想与其文艺批评相辅相成,他的哲学思想是其文艺批评的前提条件,其文艺批评又可以视作其哲学思想的一部分反哺其哲学。从其哲学话语体系的视域出发,巴迪欧提出了其极具颠覆性的“非美学”文艺思想。“非美学”思想极其重视艺术地位,认为艺术独立于哲学而存在,反对传统美学对艺术的统摄。巴迪欧试图重构艺术和真理二者的相互关系,他认为艺术是生产真理的真理程序,主张在作为艺术事件的艺术作品内部,去发现其“内在的哲学效果”。马拉美在巴迪欧的批评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巴迪欧对包括马拉美在内的一系列诗人进行了全新的解读,其中马拉美是巴迪欧最为钟意的诗人,也是他论述最多的一位诗人,他对马拉美诗歌的批评可以说是他哲学和艺术思考的延伸和佐证。从哲学维度来看,巴迪欧认为马拉美的一系列诗歌作品既是引发真理的一个事件,又是艺术真理程序的主体,作为具体的诗歌作品还是艺术真理程序的具体展现形式。事件、真理、主体的动态过程构成了艺术真理程序。从语言维度来看,巴迪欧对马拉美诗歌的论述可发现其诗歌语言呈现出“否定”的特征。一是非阶级性的语言,巴迪欧对真理普遍性的执着,在他那里构成真理的马拉美诗歌必然也是针对所有人的。二是主体和客体被从诗歌中减除的“非个人化”和非工具性的语言,马拉美诗歌的主体“匿名”的诗歌,其诗歌也不指向客体世界而是指向马拉美所谓的“观念世界”的。三是扭曲与神秘的语言,巴迪欧认为想要洞悉存在和真理,尤其是由于真理是发生性的全新的真理,诗歌必须采取“斜向捕捉”的方式触及真理,马拉美的诗歌语言必然与众不同。四是运用了大量“虚空”的隐喻。从方法维度来看,马拉美诗歌所蕴含的方法和逻辑是带有减法性质的否定性操作,其方法主要是“减法”,主要分为“取消”和“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