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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业作为我国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始终面临着创新能力不强、核心竞争力缺乏、关键技术自给率低、技术对外依赖等问题。如何加快制造业转型升级、提高制造业国际竞争力是当前制造业迫切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而生产性服务业可以有效提高制造业的生产效率,促进技术创新,进而促进制造业专业化和高级化发展。因而,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可以通过推动技术进步、促进专业化发展以及提高规模效应等方面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基于以上逻辑,本文结合产业关联理论、计量经济学、外部效应理论、产业区位理论等理论和方法,对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和制造业转型升级之间的关系进行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具体而言,首先采用产业协同集聚指数对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进行具体的测度,从总体层面和地区层面对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指标进行分析。接着将制造业转型升级分解为产业专业化,产业高级化和产业绿色化三个方面,运用熵值法将三者合成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综合指标,从地区层面和时间层面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综合指标进行分析;其次,从理论上分析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作用机制;再次,以中国30个省市2009-2018年的面板数据为观测样本,运用混合回归模型和IV-GMM回归模型对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作用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具体路径进行检验;最后,利用面板门槛模型进一步对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影响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门槛效应进行检验。据此,得出以下四个结论:(1)中国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指数呈现逐年降低的趋势。从我国30个省市2009-2018年的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指数的均值来看,我国产业协同集聚指数的均值大约在0.79左右,整体均值呈下降趋势,各地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集聚指数存在差异。(2)制造业转型升级指数整体均值偏低,且地区差异较大。从全国30个省市的制造业转型升级指数来看,2009-2018年间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指数均值在0.4左右,整体均值呈上升趋势。从地区上看,东部地区的制造业转型升级领先于全国水平,而西部地区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低于全国水平。说明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存在较大的地区差异。(3)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呈现非线性特征。通过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影响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经典面板回归,发现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并不是简单的线性特征,而是根据不同分组条件呈现不同特征。首先,在产业区位熵不同分组的情况下,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呈现出不同的非线性特征。当制造业区位熵不断上升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表现为先促进后抑制的倒“U”型结构;而当生产性服务业区位熵不断上升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系数呈现出由负转正再转负的非线性特征。其次,从地区分组来看,东部地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表现为显著的抑制作用。而中、西部地区表现为促进作用,且西部地区的影响系数最大。(4)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存在门槛效应。当门槛变量为制造业区位熵指数时,指数跨越门槛前,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跨越门槛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由正转负。当门槛变量为生产服务业区位熵时,跨越门槛值后对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具有一定的正向影响,但影响系数并不显著。结合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结果,本文提出以下四个政策建议:首先,政府应该全面掌握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现状;其次,因地制宜的制定产业协同发展政策;再次,充分发挥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积极影响;最后,规避和转化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消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