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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活动是人们在社会当中传递和交换信息的主要手段之一,整个社会的言语交际活动就是以言说动词为载体的言语动作行为的综合表现。传统的语言学对言说动词的研究往往不是孤立的,基本都附庸于其他一些语法内容的研究之中,21世纪初才有极为少数的学者对言说动词从事专项性研究,但也多是从功能的角度(如“以言行事”)来加以解释说明,并未见到从自然语言处理的角度来考察言说动词的研究。本文以“词群-词位变体”理论为背景,结合“语义基元结构”理念,建立了较为完整的现代汉语言说动词语义概念系统,并对系统内部语义结构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和解释。本文的研究共分为七章,各部分主要内容如下:第一章:绪论。阐释选题的缘起,对国内外影响最大、最具代表性的几种词汇语义知识库进行简单述评,并归纳了从上世纪20年代开始国内语言学者对言说动词从属性研究到本世纪初的专项性研究的发展过程及主体研究角度;引出本文的研究思路,划定本文言说动词的研究对象范畴,最后对论文的语料来源及专业术语符号进行了说明。第二章:言说动词同位词群的建构。介绍了本文的理论基础——萧国政先生(2007)的“词群-词位变体”理论;指出语义基元结构是概念结构在语言上的投射,语义基元是概念的构成要素和成分在语言中的显现,人们对词语的理解就是对词义所表达的概念的理解,计算机对词语语义的计算即是对词义概念的计算。语义基元结构研究的对象是词群及组成词群的词位,包括对基本词位和每个变体词位的描写。对于言说动词来说,言说动词系统就是建立在概念语义基础上的、由三大同位词群及组成词群的各个变体词位的集合。依据言说概念语义的本质“言语性”及我们的观察理解,可将言说动词分为三大类词群:一般言说动词(记为“说1”)、性质言说动词(记为“说2”)及方式言说动词(记为“说3”)。其中,“说1”与“说2”“说3”是父子关系,同时“说2”和“说3”之间是姐妹关系。用“说1”“说2”“说3”这三类词群就可以概括和表述汉语言说动词整个语义系统构成。第三章:一般言语动词“说1”的基元结构及同位词群。“说1”是表述一般言语动作行为的动词,它舍弃了言语动作行为的性质及表现方式(即“如何言”),只凸显动作行为本身及其相关方面,即说话这种动作行为。在“说1”语义基元结构式上再凸显说话这种动作行为的相关方面,即[说1+动作/行为相关方面],又可表现为四种形式:语体变体、过程变体、音强变体及频率变体,其中音强变体又按音强高低分为强音类和弱音类。分别描写每一类同位词群的语义基元结构,并辅以句子语法结构验证。第四章:性质言语动词“说2”的基元结构及同位词群。性质言说动词(“说2”)是具有某种性质的“说1”,体现了说话动作行为的各种性质,言说动词类别及其具体词形表现发达,是言说动词极为丰富的一个大类。经过归纳总结,我们找出组成该系统的10大类性质变体形式,分别是:传息变体、内容变体、祈行变体、祈言变体、回馈变体、观点变体、情感变体、论述变体、量度变体和受损变体,每一类性质变体形式下又按照凸显的语义不同细分为29个次类词群。分别描写每一类同位词群的语义基元结构,并辅以句子语法结构验证。第五章:方式言语动词“说3”的基元结构及同位词群。方式言说动词(“说3”)是具有某种方式的“说1”,突出体现了采取某种方式方法来进行说话的动作行为即“如何言”,并且其方式语义在语义基元结构中必不可少。经过归纳总结,我们找出组成该系统的3大类方式变体形式,分别为:交互变体、介入变体和策略变体,每一类性质变体形式下又按照凸显的义征不同细分为10个次类词群。分别描写每一类同位词群的语义基元结构,并辅以句子语法结构验证。第六章:语义交叉变体。提出“邻位变体”的下位概念——“语义交叉变体”,指出一部分言说动词是不包含于前三类同位词词群当中的,它们的语义是两个或多个义位的交叉,交叉后的语义又大于成分组合的语义,产生了新的语义。这些交叉既有属于“说1”“说2”“说3”类词群内部语义的交叉,也有属于“说1”“说2”“说3”类词群与非言说动词之间语义交叉,交叉的方式有:并列式、偏正式、连动式、选择式和叠式五种,并依据类型及交叉方式列出67个语义交叉变体的语义归类表。第七章:结语。概括了本文的主要创新点及结论,总结了本文研究工作中的不足之处以及今后需要进一步深入探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