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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裁之前,学者们通过对韵文入韵字的研究梳理,来划分上古韵部。傅寿彤在分析研究郑庠、顾炎武、江永等人的古韵分部基础上,将古韵分为十五部。他对古音的研究有以下几方面是值得肯定的:一是不仅仅收谐声偏旁,而且收谐声字,并做简要释义。二是对滋生的谐声字作说明,将关系密切的谐声字收在起,并收同文、增文、异文等字。三是此书分古韵为十五部,又有附声三部,共十八部,其中阴阳入三声相配的情况基本上是得到认可的。在韵部分类上,傅寿彤以舌位、唇形、开口度以及韵尾为依据,将《广韵》206韵按照宫、商、角、徵、羽“五声”和天、地、人“三统”两两相配的方式,将《广韵》二百零六韵划分到他所定的古韵十五部中。再加上三部附声韵,实分古韵为十八部。在韵部安排次序上,傅寿彤效仿段氏,也是按照韵部之间关系的亲疏远近来安排次序,并明确了关系密切的几对韵部。在平入分配方式上,傅氏明确了八对两两相配的韵部。虽然傅氏没有继承前人阴阳入三分的格局,但是他的平入分配情况已经反映出傅氏实际已具备阴阳入三分的古音学思想。另外,傅寿彤在进行古韵分部时,充分运用了汉字谐声系统,这不仅表现在他的体例安排上,还表现在他的《十五部本谐声说》这一部分内容当中,他赞同段氏的方法,把谐声材料纳入古音韵部的研究,并将其与诗文韵脚的系联结果相互印证,以此来进行古韵划分。这种研究方法以谐声字为线索,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使得一大批不见于古书韵脚的字也可进行归类了,这对于后人研究谐声字的归类起到了很好的参考作用。另外,傅氏将关系密切的谐声字收在一起,并对其孳生关系做必要的说明,这对于我们了解上古韵部的分部情况以及古韵研究史,起到了很好的承上启下的作用。但同时傅氏认为“同谐声者必同部”这个观点太过绝对化,因此傅氏对此并不完全赞同,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傅氏认为之所以有些同谐声偏旁的字在《诗经》、《尔雅》时代不属于同一韵部,还有一点原因,那就是:假借字、转注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