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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中越边境两村一街为田野点,通过对苗族服饰社会生命的历时性与共时性呈现与分析,讨论苗族服饰经由商品化以及去商品化所生发的意义变迁,以此说明不同场域内衣物的符号所指不同。也即是在物的社会生命历程中,其自产生便遭遇不断,而构成为丰富的物的文化传记。全文包括绪论与正文和结语,正文包括一、二、三、四章,分述以下几章内容:第一章:叙述与讨论作为文化物品的苗族服饰。首先追溯历史中苗族社会的生计方式及其社会结构的组成方式,以此探讨麻衣和麻布在苗族社会文化中的位置;基于此,通过一些当地的传说故事与集体记忆,分析苗族社会中传统服饰符号体系的建立及其在日常生活中的意义,以及辨析族群称谓(他称与自称),分述性别、族群与衣物的关系如何固定下来,并书写布与布衣的不同生命。第二章:通过文献资料和访谈,回顾边境地区道路的开通,以及集市的形成,如何影响苗族服饰的商品化(从文化物品到文化商品)及苗族服饰的商品化有何意义?交代苗族社会生计变迁的背景下,苗族服装的生产与交换进入商品时代,发问从自给自足到取道市场各取所需的背后机制是否基于自我性别认同与族群认同的需要?第三章:回答问题。讨论性别如何定位以及社会分工的问题,描述当代苗族社会服饰与性别之关系的嬗变,也即服饰与性别之间的不对称关系的形成,以及性别社会关系,或因业缘而结成的族属关系对于社会秩序重建的意义。进而,分析特殊化的衣物其与族群的关联程度,也即回应对于衣物的使用便是族群认同的体现。重点强调在衣物的瞬时消费过程中分析苗族认同的建立依据,包括跨境贸易中消费心理与行为过程。第四章:重新思考“传统”的定义,过去的“自我”作为他者,其“传统”既有别于今日“自我”,也相异于古今的“他者”。就其一脉相承而言,“传统”无疑是时间的产物。另,提出“物表达‘我’与‘我’表达物”的疑问,以“混搭”应之,则衣物并不可表达“我是谁”,“我”穿或不穿什么不能证明“我”是或不是谁。结语:中越边境苗族服饰从文化物品到文化商品的社会生命历程,不仅再现了物所具备的丰富的社会遭遇,从商品化到去商品化(特殊化)而再成为文化物品的经历,同时也指明物在变动不居的过程中社会关系的变迁与整合。据此,提出物的社会生命史既指物在历时过程中遭遇的记录,也指共时内因流动所形成的轨迹网络。以及,我们是在物的消费与使用的过程中建构自我,也在消费使用的的过程中解构自我,而成为商品时代的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