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上世纪的最后十年,先锋派主导的“新历史叙事”曾作为引人注目的现象之一,狂飙突进地爆发出它们深藏的力量。在这十年里,由于对写作困境的不同理解与不同表达,先锋派以其转向的姿态完成历史定格,走向了各自不同的写作路径,这一点,在余华、格非、北村、苏童等人的长篇中显得尤其突出。总体上看,这一时期新历史叙事小说创作在社会文化的急剧的转型中显得紊乱急躁,有成就也存在着许多不足。
通过对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以来先锋派新历史叙事的演变轨迹进行大致的梳理,本文拟对先锋派格非的新作《人面桃花》的新历史叙事进行探讨,即该小说在延续新历史叙事的路径上的同时,该小说又有了一些新的突破,这也是我通过细致的文本分析比较想要达到的目的。进而探讨从格非身上可以看到当代新历史叙事的局限。
本文认为:格非《人面桃花》与他早期创作的小说比较而言,小说的超越和突破首先就表现在,它的“先锋”姿态已渐渐淡漠,但其内核却更加饱满而具有传统文学的张力,其叙事策略与风格深深地打上了传统的古典烙印。与以往先锋派的新历史叙事作品相比,《人面桃花》呈现了一‘条与之迥异的写作途径,并为我们提供了全新的眼光,来审视自身当下的现实处境和精神处境。尤为可贵的是,格非在小说中流露出通过重构一段历史,开始寻找重建精神家园的途径的一种自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