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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旨在研究《史记》中历史人物传说资料的使用情况,探讨司马迁运用传说入史的原因、方法和功能,以拓展《史记》研究的视角。
《史记》产生于秦始皇焚书后不久,文献资料十分有限且都带有口述性质。《史记》要“通古今之变”,追溯民族的源头;作为纪传体史书,主要围绕人来写历史。同时,司马氏家族沟通天地、掌史职、观测天象的神一巫一史的学术渊源和其“爱奇”“不忍”的浪漫个性,都促使司马迁把目光转向了历史人物传说。民间历史人物传说的集体创作和流传的特征,给了司马迁一种历史感,同时传说由于其文学性、传奇性,又成为他塑造人物形象的利器。
历史人物传说的生成,主要有对历史人物传说的不断扩充、传说故事向史有定论的历史人物集中、虚构历史人物等方法。司马迁在运用这些传说时,经过慎重选择,主要选择了具有正义性、忠诚性、悲剧性的传说。他不仅在叙述历史时运用传说,而且在论证中运用传说、在论赞中运用传说,这与司马迁无端遭受腐刑,“信而见疑,忠而被谤”,困境中奋发的经历和感情有密切的关系。
历史人物传说运用到《史记》中,填补了远古历史的空白、建立了中华民族的民族谱系、充实了史传内容、塑造了理想中的历史人物,又通过历史人物传说表达了作者的思想感情,使历史人物传说与史传内容达到了水乳交融地统一,达到了作者“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目的,表明民间文学也是孕育史传文学的母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