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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联盟作为现代企业战略的创新模式之一,已成为企业提升竞争优势的重要手段,越来越多的企业建立了一个乃至多个联盟。学术界已对战略联盟形成的动因、治理、绩效和风险等诸多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索。随着管理实践的丰富和理论的发展,以资源基础理论为基础的联盟能力研究因其从参与联盟的企业层次或企业内部来解释企业通过联盟获得的绩效差异,已成为战略联盟研究领域一个崭新的且具有相当应用价值的研究方向。作为企业层次的一种重要组织能力,联盟能力尽管因其显著的绩效推动力受到相当重视,但对治理决策影响的相关研究却难以推进,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联盟能力的多重构成维度;二是不同阶段的测度指标有所区分。多维和动态的复杂概念需要通过对时间进行限定从而简化,因此,本研究从过程管理的视角研究不同联盟阶段的主要联盟能力(知识保护能力、构建合作规则的能力与发展和维护关系的能力)与联盟治理的关系,同时考虑不同联盟动机下这种关系的差异,具有相当的理论与现实意义。本文基于交易成本理论与资源基础理论,运用概念模型、结构方程模型、逻辑回归与线性回归分析等研究方法,从过程管理的视角,对不同联盟动机下,不同联盟阶段的主要联盟能力与联盟治理的关系进行理论和实证研究。与现有研究相比,本文的创新工作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①以联盟前的知识保护能力与联盟后构建合作规则的能力、发展和维护关系的能力共同作为联盟能力的刻画指标,对当前联盟能力的架构研究有一定的拓展。本文针对联盟能力的复杂性导致的对联盟能力架构研究没有完全共识的现状,在文献研究和访谈的基础上,基于资源基础理论,将决定伙伴关系(朋友、熟人和陌生人)选择的知识保护能力作为联盟建立前企业的主要联盟能力,构建合作规则的能力、发展和维护关系的能力作为建立联盟后企业的主要联盟能力,丰富和发展了现有关于联盟能力架构的研究,且能为联盟企业如何提高联盟能力提供理论依据。②在上述联盟能力刻画指标研究的基础上,建立了联盟能力与联盟治理的关系,推进了联盟能力对治理决策影响的相关研究。本文针对联盟治理的研究仅仅局限于正式治理及关系治理的分类研究角度,忽略了联盟不同阶段联盟企业所具有的联盟能力必然要影响联盟治理机制选择的现状,将联盟的伙伴选择作为联盟形成前的关键治理机制,正式治理和关系治理作为联盟建立后的治理机制,并基于资源基础理论和交易成本理论,研究联盟不同阶段联盟企业的主要联盟能力与联盟治理的重要特定关系,理清了具体联盟活动中治理机制的选择次第与关系,丰富和发展了现有联盟治理理论,且能为联盟企业根据所处联盟阶段具有的主要联盟能力来选择恰当的联盟治理策略提供依据。③对学习型资源获取和非学习型资源获取动机下,联盟前和联盟后两个阶段的主要联盟能力、治理机制和联盟绩效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得出了一系列有价值的结论,能为联盟管理实践提供具体的操作化建议。具体的实证检验结果表明:1)联盟建立前阶段,对于两种不同的动机,两个不同水平的知识保护能力,伙伴选择偏好存在差异:在学习型资源获取动机下,当企业知识保护能力较强时,会倾向于“朋友>熟人>陌生人”的顺序选择联盟合作伙伴;当其知识保护能力较弱时,会倾向于“朋友>陌生人>熟人”的顺序选择联盟合作伙伴。在非学习型资源获取动机下,为了获取合作与沟通便利所带来的收益,企业无论知识保护能力强弱,都倾向于“朋友>熟人>陌生人”的顺序进行联盟合作伙伴的选择。对于两种不同的动机,联盟范围的调节作用不同,学习型资源获取动机下业务范围会对知识保护能力与伙伴选择之间的关系产生较大的影响。两种联盟动机下,朋友间形成的联盟对整体绩效的促进作用都比对个体绩效大;熟人间或陌生人间建立的联盟,伙伴关系对整体与个体绩效促进作用的大小,却因联盟动机的不同而有所差异。2)联盟建立后阶段,在不同的动机下,联盟能力对治理机制的选择关系有显著差异:在学习型资源获取动机下,当企业构建合作规则的能力越强,其越倾向于同时选择正式治理机制和关系治理机制,并且两者发挥相当的作用;而当企业发展和维护关系的能力越强,其越倾向于选择以关系治理机制为主,以正式治理机制为辅。在非学习型资源获取动机下,当企业构建合作规则的能力越强,其越倾向于选择以正式治理机制为主,以关系治理机制为辅;而当企业发展和维护关系的能力越强,其越倾向于同时选择正式治理机制和关系治理机制,并且两者发挥相当的作用。对于两种不同的动机,联盟伙伴关系(朋友、熟人和陌生人)作为重要的调节变量,对构建合作规则的能力、发展和维护关系的能力与治理机制的关系产生了复杂的影响。两种联盟动机下,治理机制对个体和整体绩效的促进效果显著,但在程度上略有差距。本文的研究结果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战略联盟的研究体系,强化了理论深度,对今后的相关理论研究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此外,研究结论有助于战略联盟在实业界的推广,能够为企业如何利用战略联盟策略获取竞争优势、实现战略目标提供参考与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