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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曾经说过,美丽即是对自己身份的叛逃。而很少有人能做到彻底舍弃自己当下境遇,重新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于是大多数人都是在出神的状态下暂时离开自己的真实境遇。我将这种出神的状态定义为无意识瞬间空白,即是对流经自己身上的客观时间不作反应,而仅仅关注内心时间。客观地说,这一直是千百年来,处在社会最底层中国女性的自赎通道。在面对艰辛黑暗的真实境遇时,她们往往选择利用无意识瞬间空白替自己做短暂的松绑,去一片愉悦明亮的所在。这种自赎的方式也是由她们区别于男性主体的敏感纤细观照世界的方式决定的。敏感而富浪漫气息的女性性别特质,使她们更需要、也更容易借助于这种无意识瞬间空白,离开当下这种令她们失去自我的悲惨境遇。于是,当我试图言说发生在中国五四时代的女性文学时,这种由女性性别特质构建的自赎方式便变成一个标尺,用以区别一个文本作者真正的性别视角。无意识瞬间空白在一个文本中出现的频率和状态,在我看来,基本可以作为一个衡量视角主体是女性的还是男性的标尺。而我这篇论文写作的出发点,也是希望能够借助于分析五四时期,男作家和女作家在对待最具备女性性别特质的“无意识瞬间空白”的不同,来阐释究竟那些由男作家写就的女性题材小说和女作家完成的女性题材小说有什么不同;而那些以女性命运为题材的小说,是不是就可以称其为女性文学。由于中国的作家众多,我特选取了在中国文学中处在特殊位置上的四川作家为研究对象。而在四川众多作家里,我选取了巴金和郭沫若这两个具有典型特质的作家来做我重点研究的对象。熟知中国现代文学的人都知道,巴金和郭沫若这两个人都是具有强烈女性关怀的人。他们像一个完整星球的两半,相逢在广袤的女性书写的天空下,借助于对无意识瞬间空白不同的发散方式,共同构建了四川女性文学的书写。现实和梦境的交汇,小说和诗歌的重逢,施施然两个华丽的半球,相遇在无意识空白瞬间的涂抹下。如果时代继续吹拂IQ84的风,从青豆的避难阶梯上爬下来,你会到达哪个半球?梦境的,还是现实的?